「欸!暖暖,你說,我是不是很冤,他們竟然就這樣一起同盟不理我,這都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難道還沒氣消嗎?」
庭院里,桑默趴在石桌上,對著石桌上懶懶羊吃著葡萄的暖暖無限抱怨的說著,周圍也再沒任何旁人在。
而桑默此前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光景呢?這就要追溯到三天前,桑默參加安陽卿曉的比試招親說起了。
因為,當桑默從擂台上完美月兌身回到萬俟珩他們面前的時候,本是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卻在見著面前的一群男人們哥哥臉色都是一臉的嚴肅怒目的神情。
桑默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些男人們竟然都一致的對她表示生氣,甚至就連百里瓔珞都怒瞪了她一眼之後,偏首看向了別處,很明顯的不理人的姿態。
所以,就連才加入組織還不甚明白什麼的百里瓔珞都是這樣的態度,就更不用說那些知道一切的男人了。
由萬俟珩帶頭,都在見到桑默安全回來之後,全都不假言辭的直接轉身往來時的路去,用行動來告訴桑默,逛街神馬的都已經是浮雲,現在直接打倒回府。
留下怔愣著不明所以的桑默,讓她自己去想著究竟自己錯哪了。
于是,就這樣,桑默在經歷前兩天的觀察之後,終于是後知後覺的完全明白過來,那些不理會她的男人們,是在為她的‘惹事生非’而生氣呢。
欸,這真的是讓桑默意外的很,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男人,居然想到這樣的辦法,而且,竟然會這般的沒氣量!真是意外啊意外。
「欸,暖暖啊,他們既然都這般小氣,不如我們借此扔下他們,自個兒逍遙去?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不必再怕某些人又要給冷臉看了,呵呵,你說這樣是不是很不錯?」
桑默繼續對著暖暖有一句沒一句的抱怨著,似真似假,讓人無法分辨。只是,若是認真的去看,就會發現,有一抹光從桑默帶笑的眼底稍縱即逝般的閃過。
「暖暖啊,你也覺得我說的辦法很好是不是,要不,我們現在就趁著他們還在生氣,一走了之,索性就讓他們氣個夠,這樣豈不是更好!」
桑默越發精神起來,說著都站起了身,還為自己能到這樣一個好法子而高興不已。
「嗯,就這麼決定了,我們現在馬上就走!來,我抱你,咱這就出發!」
說做就做,桑默甚至還一手撈起在石桌上懶洋洋的打著滾的暖暖,準備直接出發離開,也不回屋收拾行李了,反正有錢在身,還怕賣不到嗎?只是,這才一轉身,桑默便一臉夸張的怔住了。
「啊!珩,你、你來了啊?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出聲呢?嚇我一跳。」
桑默挑著眉故作驚嚇的樣子,對著轉身後看見的萬俟珩問道。
「默兒,別演了,我知你素來耳听八方,又豈會不知我來了。」
萬俟珩是如何的了解桑默,看著她這般動作,又怎麼不會知道她是在故意做戲。只是,現在他並沒有心情要看桑默繼續演戲下去,所以才一開口便揭了真假。
「欸,珩,你要不要這樣啊,我怎麼感覺,在你面前,我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桑默抱著暖暖懶洋洋的又坐回去,真心感覺在萬俟珩面前沒有成就感,什麼都還沒做,就已經被他知曉一切了。
「默兒,你可知錯呢?」
萬俟珩並不理會桑默所謂的成就感,而是一轉眼的將話題給扯到了之前的桑默的‘惹事生非’上來,存心不給桑默繼續打諢下去的機會。
「額……珩,我真心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生氣,我雖玩任了一些,但是,自是知道孰輕孰重的。而且,那日的事情,我也是有信心能全身而退才去參加的,只是那後面發生的中選,我雖覺得意外,但也還是解決了。所以,你們為什麼要生氣?若是我真的錯不可恕,我也只為讓你們為我擔心的錯道歉。」
若真的說起來是,桑默也只承認自己是不該讓他們為她擔心,而其他的,桑默就真的不想要去承擔,也認為他們真的不該這般生氣。
她,這麼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但是卻從來沒有遇見過如今這般的情況,有人因為她的玩心而生氣,這是桑默在現代的世界也不曾遇見過得。
所以,桑默沒辦法去將這其中的雙方心情都看透,也正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她只能從最簡單直接的認知去出發去理解。
「默兒,你所想到的就只有讓我們為你擔心了這樣?你以為,我們只是在為你讓我們擔心了而生氣?是的,你縱然玩心是讓我們擔心沒錯,可是,難道,你就沒有為你那天所說的話想過後果嗎?」
一听桑默這般不解他們眾人的一片擔心為何,萬俟珩心里不禁萬分心酸和苦楚。
有的時候,桑默說出來的話,真的是很讓他們傷心,雖然知道她都是無心下的結果。但是,這不是也說明了,在她的心里,她對他們的情,或許一直都淺的讓他們不願去多想,因為怕猜中,那樣就會心痛。
所以,他們都不願去猜,卻又忍不住想要去試探,結果,今日听到這番試探的結果的萬俟珩,能做的只有將那苦澀的心痛收藏在心底最不見天日的角落里,掩埋。
「我說什麼會造成嚴重後果的話嗎?你們是擔心安陽府會做什麼嗎?可是,我看安陽老爺也還算是個有身份的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其他心思的來為難與我的。」
桑默一心只顧著去想萬俟珩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注意萬俟珩話中的失落和悲傷。
所以,這樣注定了萬俟珩不復回收的失落和悲傷終究要獨自品嘗了。
「默兒,你從來都沒想用心去體會過我們的心,是不是?」
因為桑默這般無心的話,連一向都溫柔低語的萬俟珩都一時心憤,便沖口就將心中的指控道了出來,因為心有不甘,因為心疼難當,所以,他想要一些微許的良藥撫慰。
「珩!你怎會說這樣的話!我或許不如你們那般的致死相隨的情深,但是,在你們說要護我左右時,我曾幾何時松開過你們的手獨自離開過?你們待我情深,我對你們又何嘗不是似親似情,隨著時間的潛行只深不淺。我若不用心去體會你們的心,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想要與你們一起相隨?珩,你這般指責,究竟是為什麼?」
桑默是真的沒想到萬俟珩會有此一問,而且還是用那樣不甘于心的痛苦神情,這教桑默一時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只得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回復于他,只想這樣來證明自己的真心。
「還說你不想獨自離開,剛剛不就是在說要趁著我們生氣要丟下我們一個人走嗎?」
誰知桑默那麼真切的表述,得到的卻是萬俟珩這樣一句跳躍性的回復,而且還真的就是桑默剛才說過的話。
「額……你不是也知道,我那是開玩來著的嗎。」
桑默被萬俟珩這樣一會兒指控,一會兒抱怨的打擊報復下,終于是耐壓不住,只的模了模自己個的鼻梁,抓過暖暖給它抓虱子。
「默兒,你真的不知道你那日的話,造成了怎樣的後果嗎?現在整個藍壁城的人都在傳,安陽府的小姐招親出師不利,桑默命中克親克妻無緣美人恩。這樣的傳言並非憑空捏造而是你這個當事人親自承認,你知道你現在的聲譽是有多遭嗎?幾乎就是讓人退避三舍!你說,這樣一個污點,即便它不是真的,但是卻會伴隨著人言傳遍天下,然後人人皆知。你為何要這般的拿自己去做試驗,他日你要怎麼出去行走天下?」
萬俟珩將這兩日在外听到的傳言說給桑默知道,順便也將他在那日桑默說出那樣的謊言之後就預料到的結果一並將給桑默听。
如今,這藍壁城里,幾乎是誰都知道了有一個叫做桑默的公子命中帶克的事情,然後這樣因為招親而連發出的稀奇事情便會被傳出藍壁城,可以想象在不久後,便是天下盡知這樣的傳言。
這樣對桑默往後的行程,不知道是多大的不利。不說別的,只怕一听見桑默的名字,便會知道有著一個人的存在,若是被之前被有心的人知道,不用說便會有層出不窮的意外等待。
這些,才是他們真正生氣擔心的所在!
「珩,你們是在為這事生氣?」
雖是問話,但是桑默已經听明白萬俟珩話里的所有指向。這一刻,桑默算是完全的明白了他們的擔心所在,雖覺得他們是未雨綢繆,但是桑默依舊感動于心。
「默兒,我們不是生氣,而是這事不可小覷!」
發現桑默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而且想起她之前的話也是真情愜意,萬俟珩心尖上的痛,也終于是被良藥給撫平了一些,算是知足了。
是的,沒錯,桑默的真情就是他的良藥,所以,萬俟珩也不為自己這種強索似的方法可恥,愛情的國度,從來都是希望用真心換真情的。
「抱歉,珩,我以為我不過是一時的胡編亂造沒多大影響,沒想到會有這惹得你們這般大的反應。好吧,是我的錯,我真誠的向你道歉。」
看著萬俟珩那樣認真的態度,想必另外的那幾個男人也一定都是為她惹的禍苦惱擔心,桑默便怎樣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錯了。
錯了,錯得讓他們要為她往後的日子擔心勞命,驚顫謹慎的護她點點滴滴。桑默只希望她的道歉可以安撫一下這些情深待她的人。
「欸……你該知道,我們並不是想要你的道歉而做這些打算,唯望你能理解並且相信便是最好的。」
面對桑默的真心歉意,萬俟珩終是只能一聲嘆息,撫慰桑默心里安寧的同時,也將他們幾人心中最真的渴望展示在她的面前,以信任理解相待。
「珩,其他人先不說,只你,便是誰來說,從與你相識的那一刻起,我都信你。當然,現在有了阿魄、小夙和千瀾的加入,我信任的人便又多了他們幾人。所以,你們于我桑默而言,已經無需理解和信任的枷鎖。」
桑默上前牽住萬俟珩一只手,握了握,微笑著說道。
只有這時候,萬俟珩可以清楚明白的看見,在那一雙含笑的無垠眸子里,有著他們最期盼的真摯情意在浮動。
「我來,是要帶你去見我說的那位尊敬的高人的,我們走吧!」
用同樣笑若燦陽情深回望,萬俟珩不再說其他,只將來找桑默的目地說了,然後便就著被桑默握著的手反握住她的,拉著便朝著院外走去。
只有在轉身過後,走在前面,萬俟珩的嘴角才慢慢的勾起上揚的弧度。
「珩,其實,關于藍璧城中我的傳言,其實並不難解決的。我有個很不錯的主意,不過要等到我們離開藍璧城之後,我再告訴你們。」
直到讓萬俟珩牽著走出幾步,桑默才緩緩的想到的解決辦法,但是她還沒打算告訴萬俟珩是什麼就是了。因為,還有些事情需要解決呢。
「好,我期待你到時候的好主意。」
听見桑默的聲音,萬俟珩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放慢了速度,讓桑默跟上他的腳步,並肩同行。
之所以沒問,是因為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不問,到她用行動來說明的時候,自是一番別開盛景。
「呵!絕不讓你失望!」
桑默走到萬俟珩的身側,側頭微偏的望著身側的絕顏男子,少了面紗的遮擋,總是覺得看他更加的神秘淡然,這就是天生的神秘氣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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