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好了,看來已經有人幫你做了決定,珩兒,你就暫且听之吧,至少她說的還像是那麼回事。」
游元阻止了自家愛徒還要說的話,兀自的幫他做了決定。
因為桑默剛才的那番真情愜意且豪邁之語,讓游元對這位新任的殿主大人倒是多看了一眼。
經過一番試探下來,單單從桑默那不屑知曉自己未來的坦蕩情懷,游元也已經知道了桑默也是有作為的人。
所以,這一刻,游元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並且等待著這位新任的殿主大人將怎樣顛覆這世界的一切。
「可是,師父……」
「好了,快戴上面紗,有客來訪了。」
萬俟珩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還是被游元給打斷。只見說話間,游元一只手向後一伸,借著內力一下子變將萬俟珩之前放在一旁的斗笠給吸到了手上,然後遞給身前的愛徒,接著便轉身撩起衣袍,再度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著。
萬俟珩一听見恩師的話,便馬上將斗笠戴好,與桑默站在一旁,等待著來訪的客人。
桑默本是想說離開的,但是見游元和萬俟珩都沒有開口,便也只得跟著一起等著看,究竟是誰,這麼巧的與他們選同一天來這里。
「晚輩浩賞悾璟突來拜訪圓晉大師,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人未到,聲先到,听上去像是在通報的樣子。
一听浩賞悾璟這名字,桑默一時間覺得好像在哪里听過。不過,在桑默還沒仔細想的時候,游元已經開口讓門外的人進來了。
一見到進來的人的真面目時,桑默馬上就想起來是誰了,原來是那夜不請自來的氧氣帥哥。
「咦?原來二位桑公子也在這里,真會太巧了,幸會幸會!」
浩賞悾璟一跨進門檻,便看見了站在門口處不遠的桑默二人,先是一怔,然後閃爍的藍眸閃過一片喜悅光彩,帶笑的嘴角馬上就趕著向桑默打招呼。
「呵呵,浩賞族長總是與我們有這樣的不期而遇的緣分,真真是意外之喜。」
桑默呵笑著向浩賞悾璟還禮,同樣的說著一樣的話,心里卻在想著,這人的出現,是不是真的巧合就很難說了。畢竟,這人的眼楮剛才的閃爍並沒有逃過她的眼楮。
「哈哈哈,二公子這話真是說到浩賞悾璟的心坎里去了,緣分啊這就是緣分。」
浩賞悾璟依舊大笑著,一昧的附和,卻也讓人看不出真假。只有那一雙藍眸仿佛遇著了陽光一般,流光溢彩得讓桑默率先移開了注視。
「如果浩賞族長今日來我舍下是只是為了與這二位公子一遇的話,那還請諸位還貧道一個清淨。」
這般嘲諷溢出的話,除了那天生就長著一副自傲不怠的樣子的游元不做他想。也只有他,才會有膽子誰也不放在眼中。
「哈哈哈,圓晉大師莫怪莫怪,晚輩前幾日與桑公子他們結識,沒想到會在這里有遇上,所以,一時高興失了分寸,還望圓晉大師不要生氣。晚輩是有事前來請圓晉大師幫忙的。」
一听見圓晉大師也就是游元說的話,浩賞悾璟不但不生氣,反而陪著笑臉,上前給游元賠禮請罪,完全的沒有一族之長的架勢。
雖然,桑默不明白在浩賞悾璟的嘴里游元變成了什麼圓晉大師,但是,桑默大概也能猜到,這其中或許多多少少是跟律音殿有關系的,所以,桑默並沒有想要問萬俟珩怎麼回事。
只是,在感受到萬俟珩注視的目光時,桑默微微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讓他放心。
「既然浩賞族長與圓晉大師有要事要商談,而家父讓帶的問候晚輩們也已帶到,還望大師保重身體。晚輩們便先走一步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听見浩賞悾璟說有事,萬俟珩先一步的提出離開。他總覺的浩賞悾璟出現在這里並不只是要找恩師而已,所以,便決定先離開為好。
「是啊,圓晉大師和浩賞族長慢慢談,我們即已完成家父交代的使命,就不多打擾了,再會。」
既然已經有了萬俟珩的放話,桑默自是高興能離開的。況且這里也真心的不好玩,也沒啥看頭,還不如趁著時間還早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呢。
接到游元示意同意的點頭,桑默和萬俟珩正待跨步出門,卻不想腳還沒落地,身後就傳來浩賞悾璟的請留聲。
「二位桑公子請留步!」
桑默和萬俟珩相互望一眼,都猜到一塊去了,這浩賞悾璟似乎是有備而來的。
「浩賞族長有何指教?」
轉身,桑默微偏著頭,微笑地問道。
「明日舍弟成親之喜,不知可有幸請得桑公子同那夜的諸位公子到府上喝杯喜酒?浩賞悾璟想結下諸位公子這般個個不凡的朋友,不知桑公子可願意賞臉?」
浩賞悾璟在听見桑默說離開的時候,只是望了一眼兩人離開的背影,在他們快要跨出門檻的那一刻,開了口,雖是有些唐突,但是卻字字真誠不已。
「額,這,我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這般貿然前去參見浩賞族長家的喜宴,似乎有些不妥。而且,我們明日就要起程離開,所以,怕是不能去貴府喝令弟的喜酒了。但是,還是要提前先向浩賞族長道一聲,恭喜。」
一听浩賞悾璟這唐突得有些急進的邀請,桑默故作愕然的樣子,然後才一臉為難外加可惜的表情,毅然的推辭掉了浩賞悾璟的邀請。
這毫不熟悉的,就邀他們去參加喜宴,桑默真的是不知道這浩賞悾璟究竟是情急之下想出來的方法呢,還是他真的只是單純的盛情而已。
不過,無論他是別有它意還是純屬單純,桑默都不想去參加什麼喜宴,因為,她還有要事趕著去做呢,哪有那太空時間去參見陌生人的婚宴。
「這,桑二公子若是沒時間,能否請桑二公子代為轉告百里兄一聲,說我希望他能來參加舍弟的喜宴。」
浩賞悾璟沒想到桑默會就這樣拒絕了,所以,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失望,但是他卻沒有徹底的放棄,因為至少,他想那個人能來。
「額,這個,好,我會幫浩賞族長轉告百里少東家的,至于他會不會去參加喜宴,我就不能代他回答了。告辭!」
桑默這時候才記起,百里瓔珞似乎跟浩賞悾璟之間有什麼事情,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些僵持,但是桑默並沒有打听別人私事的興趣,所以也就不多言,只幫忙傳個話,其他的她什麼也決定不了。
「浩賞悾璟在這先謝過桑公子了,慢走!」
見桑默答應幫忙傳話,浩賞悾璟失落的心情有所好轉,便也不在多強邀人家,只對著桑默行了一禮,算作桑默願意幫忙傳話的謝禮。
「小事一樁,再見!」
桑默罷罷手,表示不用謝,本來不過是傳句話而已,張張嘴就能完成的事。之後,桑默便同萬俟珩一起離開了游元的老宅子。
對于,浩賞悾璟前來找游元是為了什麼事,桑默是真心沒有一點的興趣,反正他們再見面的機會大概要等很久以後。
只是,桑默這樣的認知,錯了,而且是錯大條去了。
回到自家的宅子里,桑默便直接的轉往百里瓔珞所住的院子。
只是,進了院子之後,桑默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在。
「百里瓔珞。」
更奇怪的是,桑默出聲喊,也沒有人應聲。桑默直接推門跨進門檻,也沒有見著百里瓔珞的影子,甚至,就連棠祏也沒有見著。
「百里瓔珞?」
桑默沒意識的直覺便往著百里瓔珞的內堂走了進去,一路也不忘出聲低喚。
「百里瓔……什麼人!」
直到一腳跨進百里瓔珞休息的內堂,忽然,一道人影從桑默的眼前急速躥過,往一邊的窗戶跳了出去,桑默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背影,看身形著裝應該是一名女子,而且還蒙了面的,因為桑默看見了那從耳際穿過綁于腦後的白絲巾。
「追風,去看一看!」
不做他想,桑默立馬讓追風去追人,自己跑到了百里瓔珞所在的床邊。
一跑近,桑默看見的便是已然閉眼的百里瓔珞,仿若熟睡的樣子,離著床不遠的地上,還有昏迷不省人事的棠祏。
在望一眼床上躺著的百里瓔珞,只著內單蓋被睡著,呼吸還算平緩。桑默再走近看了看,眼下有些詫異,然後有些納悶,忽然腦子里一閃,臉上出現了一絲忍俊不住的笑意。
桑默看見了什麼呢?
桑默看見的是百里瓔珞的嘴,百里瓔珞的嘴唇很紅,紅得水光澤亮,紅得有些微腫,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吮過似的。
而,想象剛才從這屋子里逃出去的人,還是一名女子,桑默大概可能應該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桑默才會一開始的詫異,是因為沒想到百里瓔珞連睡著嘴唇竟會紅光有澤。後又有些納悶,這人不是睡著嗎,總不會是自己夢見好吃的把嘴唇被吧唧腫了吧。
然後,桑默想到了剛才離開的女子,如果桑默沒記錯的話,她是看著那人影是從百里瓔珞的床邊離開的,會不會這百里瓔珞的嘴唇不是自己吧唧紅腫的,而是被某人給吃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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