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小女人的狼君 第七章 解開烏龍

作者 ︰ 紅莎

「慢著!這位大哥,請先暫停會兒!」

眼瞅著那位紅發遮面的漢子又要抬手出招,桑默立馬上前一步,兩手做著一個「t」的手勢,嘴上也大喊出了暫停。

「哼,這會兒你就是叫老子大爺也沒用,你小子既然敢踹老子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竟然在踹了老子後還敢大笑,那就是死罪!就好好的準備受死吧!」

誰知對面的漢子根本就不理會桑默的暫停要求,已然是惱羞成怒決定痛下殺手了。

「額,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這位大哥,我踹你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枉殺好人吶!大哥!」

對面漢子的話讓桑默頓然一愕,隨即想到這一整件事都是一個大烏龍。所以,桑默再一次的高聲大喊起來,甚至還不惜上演起苦情計來,那最後一句話喊得,那叫一個回旋婉轉淒涼悲苦啊。

「你他娘的無緣無故踹飛老子也配稱作好人,你小子在逗老子玩是吧?」

這一次,桑默的喊話有了一點效果,雖然那漢子依舊在滿嘴的不是人話,但是,至少他抬起的手停住了,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再前進了。

「……嘿嘿,終于逮到你了吧,叫你不要跑你非跑,現在還不是要成為我的餐點麼。……來,先讓我扒了你的衣裳,再慢慢品嘗你這鮮女敕的美味……怎麼樣,這位大哥听完後有什麼感想?」

桑默見漢子停了下來就表示他願意听她踹他的原因了,桑默自是不會再去理會他那不中听的粗語,而是直接的將之前自己听見的內容刻意粗著嗓子有模有樣的學了出來,完後還不忘問上一句對方是何感想。

「臥槽!這是耍流氓!不過……這話听著怎麼那麼耳熟?」

誰知,桑默的話才說完,那邊的漢子就已經跳起來喊話爆粗口了。只是,爆完了粗口之後,漢子卻又後知後覺的一手模進遮面的紅發里來回擺動,估計是在模下巴,吐露出一句讓桑默嘴角抽搐的話來。

「耳熟你妹啊!這話明明就是你自己剛才說的!你听完都說是耍流氓了,你他媽的就可以想象一下我听見的時候踹你的心情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桑默終于是被這無知無覺到最後的後知後覺的漢子氣到了,于是也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沖到了漢子的面前,一只手揪住對方的前襟,仰頭爆吼道。

吼完後,冷靜下來,桑默才發現,這樣靜距離的一比,對方竟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去,難怪自己要仰起頭吼完了才知道後頸累得慌。

只是,真正的看清楚眼前的一片薔薇紅之後,桑默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又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左肩上的疼還沒消呢,這就又撞槍口上來了。

這可是出掌毫不遲疑的功夫漢子啊!這樣想著,桑默趕緊的松開了還揪在手里的布料,隨便還小心的抹平。

「呵呵,這位大哥,對不住,我又沖動了,請別介意,我不是成心要冒犯的。哈哈!」

桑默一邊小心的後退著,一邊臉上賠笑的打著哈哈。心里,桑默卻是抓肝撓肺地在祈禱,這廝可千萬別又暴走的給她來一掌啊!

「你踹老子是因為這個?」

這一次,桑默的小心是多余的了,紅發遮面的漢子並沒有去注意到她的沖動冒犯,此刻他只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桑默話中的意思。

「不然呢?」

桑默嘆一口氣的反問道。對于這漢子的問題表示這純屬白問。

「可、可是老子那話是對老子捉的野雞說的欸!」

對于桑默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態,漢子表示自己最是無辜的,自己好好的捉只野味兒卻被無故狠狠地踹飛,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冤枉了點不是。

「這我哪知?我是听見聲音從後面沖上來的,等看清楚事實已經晚了,行動快過了大腦,阻止不及了。」

桑默也是攤了攤手,一臉的為時已晚的表情,要早知道是他是在給野雞拔毛,她也絕對不會沖上來就出腳踹飛他欸。誒,最是難買早知道!這話真真是沒錯。

「你這樣說來還是老子我的錯了?」

終于,漢子听明白了桑默的話意,復又不滿的語氣上來,朝著桑默抬了抬頭,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額,怎麼會?我也說了是誤會了。是我誤听沒弄清楚事情的真偽才造成了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錯判踹了你一腳,我在這里向你賠禮道歉,真的是對不住。而你也回復了我一掌,這樣事情也算是扯平了,不如就這樣善了吧,這位大哥,你看這樣如何?」

桑默向來就是有事說事的人,所以,只自己的錯,她就承認,並且道歉。只是今日這烏龍闖得實在是有些冤,但事情已然這樣,再說些多余的也是無濟于事的。

這人看著武功就不低的樣子,並不是她和喬陌能擺平的人。所以,還是趕緊了結了吧,也只有在這時候,桑默才想到沒有追風在身邊的日子,真的是很催悲啊。

「不如何!不過,你小子這小小身子板沒想到還挺能撐的,竟然能在受了老子帶了七分力的一掌也只是吐口血而已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了,若再吃上老子一掌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住呢?」

對于桑默所說的誤會,漢子已經完全的了解,態度上也已經松緩下來,只是在語氣上還是帶著一絲硬氣顯得有些不饒人。但是,他的後話卻是讓桑默听著就很想吐血了。

「我靠!你哪里見著我像沒事人一樣了?你是瞎了嗎?我一個不會武的人被你這樣一掌打到,沒看見我都快要痛死了嗎?」

桑默一听漢子這話語,立馬一手按在左肩上,做出一副被氣到身形不穩的向後退去,然後不著痕跡的瞄準喬陌在的方位,準確無誤的倒在了喬陌的身上讓她給扶著。桑默可沒力氣再受他一掌,那不死也會去半條命的。

「別裝了,就你那吼人的勁兒就足以說明你好得很!老子的背也被你踹的不輕,一定淤青了。誒呀,算了算了,算老子倒霉,你們趕緊走吧,別再這里再礙老子的眼,老子看著你就手癢。」

漢子一眼就看出桑默的裝模作樣,所以並不給予一絲的面子,當場就揭穿了桑默的裝蒜。只是,也突然的,漢子沒了興致再與桑默他們繼續糾纏下去,草草略帶著不耐煩的語氣就揮手放桑默他們走。

「桑默,我們趕緊走吧,你的傷需要上藥。」

這一次,不待桑默開口,喬陌已經先一步開了口,不給桑默在會話的機會,然後就攙扶著她轉身離開。

桑默不語,因為喬陌說的對,她左肩上的傷雖不是很重,但是疼還是在的,所以,她也不想再去招惹這看不見面目的漢子,便由著喬陌扶著離開。

而在桑默他們轉身離開後,那漢子也沒多看一眼他們,只一手撐著腰扭了扭,走過去將那拔了一半毛的死野雞撿起繼續未完的工作,因為他的肚子餓了。

因為桑默的受傷,所以,喬陌決定不再趕路,找了個有水的地方做休息的地方,然後將自己的衣角撕下來一塊,放到水里沾濕了又擰干敷在桑默受傷的左肩上。

不過,看著拉開衣服之後,喬陌才知道,桑默的傷其實是算重的,因為那一整個左肩胛都青黑了,還好骨頭沒斷。

所以,喬陌先用冰冰的濕布給桑默的傷消消淤青,之後才將從自己家里帶出來的跌打藥膏貼上去。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膏藥,但是至少還是有點作用的,所以,喬陌才給桑默用上的。

「誒,沒想到這深山中也有人,也沒想到那人竟然會那般突然地就沖了過來。我要是……」

「拉倒吧,陌姐,就你那點功夫,比我還差一點呢。就沖他那沖過來的速度,我們倆加起來也打不過那個人的。所以,不必為這事感到自責,真的沒必要的。」

桑默打斷了喬陌的話,因為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所以才打斷。因為事情根本就不關她的事,所以,桑默才不想她有那種不必要的自責。

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桑默便敢于承擔,所以,被打一掌,桑默是一點都不怨任何人的,就是那打她的漢子,她也是不怪的。

就像那漢子說的,這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吧。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問清楚就上踹。」

明白桑默的話意,喬陌也不再說什麼,只淡淡的假裝指責桑默的草率一句而已,仿佛兩人已經是彼此再了解彼此不過的樣子。

其實,兩人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而已,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彼此。

很奇怪的,這樣的默契,像是屬于女性與女性之間特有的相處規律,自然而然,不需任何過多的解釋,事情就是這樣而已。

這是桑默與喬陌兩人心中都有的感覺,而且,他們彼此也都知曉對方有同樣的感覺。兩人相視一笑,便已說明一切。

或許,這個女子一定也是有很多的故事的,不然又怎會有著這般淡定的神態。或許人的容貌能改變,但是氣質卻是改變不了的。桑默心中對喬陌便是這樣的想法。

「我到那水邊去看看有沒有我們今晚的食物去,你就在這里歇著吧。」

將桑默肩上的傷處理好後,感覺兩個女人就這樣的眼對眼又沒話說著實覺得不自在,所以,喬陌便率先的為他們今晚的食物忙碌去了。

「好,陌姐,你小心些。」

桑默也覺得不自在,所以,便沒有阻止喬陌的離開,而且桑默也相信她的找食能力,也是見識過的,像這種抓魚的事情還真的難不住她。

至于自己,桑默表示現在的她,的確是不宜動彈,因為左肩疼得厲害,她也不想喬陌看出來她冒汗的樣子。

「喀拉!喀拉!」

就在桑默閉眼忍耐疼痛的時候,耳朵邊傳來的喀拉聲響她還是听見了,所以,立馬睜開了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因為天還沒有開始黑,所以,桑默警覺四周靜待著對方的出現。

「怎麼又是你?」

誰知,桑默並沒有預料到會走出來一個滿頭滿臉都是紅毛的人,而且那人一走出來就看見了桑默,還月兌口就說了一句很不客氣的話。

而是桑默起初只是看見一個滿頭滿臉都是紅毛的人,因著對方不客氣的話,桑默才垂下眼光看見了那一身破爛的明黃,這才明白了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人,就是前不久剛見過的那個紅發遮面的漢子。只是,這一次,他雖然是將紅發攏到了腦後,但是他那一臉的泛紅連髯依舊是遮住了一整個面部,只露出一雙柑橘色的丹鳳眸子。

看著那樣一雙丹鳳眼,桑默真的很像看看那連髯下的鼻子跟嘴巴究竟是什麼樣的,總覺得這樣的丹鳳眼搭上一臉的連髯實在是看著好不習慣,感覺像是混搭中的亂搭。

「額,是我們先到這里的。」

對于漢子的不客氣,桑默覺得自己也就不必太拘束自己了,所以,便也敞開了回道。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經揭過去了,就沒必要在哼哼唧唧的,怕啥呀,難道他還想要反擊不成。

「你們先到這里並不表示這里的水源就是你們的,老子是來找水喝的。」

漢子仍舊是不知道客氣是什麼,直接駁了桑默的反擊,將桑默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完之後,漢子便朝著水源走去。只是,在走到水邊看見打著赤腳在水里拿著樹杈插魚的喬陌時,漢子卻突然的停住了腳步。

「靠!他娘的,竟然是個女人!」

漢子倏地轉過身背向著喬陌,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那話里的懊惱已經充分的表示出了他的意思。

是了,桑默和喬陌上路前,因著桑默的提議,喬陌也是做了女扮男裝的打扮的,現在因為月兌了鞋襪,屬于女子的金蓮足自然是藏不住的。

而在這樣的時代里,女子的腳是不隨便給人看的,特別是男人,除非是女子的丈夫才能看。否則,被丈夫以外的人看了腳,那邊是很大的一件非禮事件了。不過,若是禮教嚴謹一些的,便是要男子負責的。

所以,漢子在看見喬陌那雙腳是雙金蓮足之後,立馬的就轉過了身,不敢在看半分。由此可見,天日國必定是個禮教嚴謹的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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