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二位公子!」
待七八名女子遮面款款都進來後,排成一列的站在桑默他們面前異口同聲的福禮問候道。
「額,這位媽媽,這是?」
看著那綢扇上面露出來的一雙雙含笑帶情的沒禮貌眸子,桑默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轉移方向問一旁的老鴇,她是想叫姑娘來陪的沒錯,但是這老鴇是以為她和喬陌是有多厲害竟叫來這麼多?
「呵呵呵,媽媽我知道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悠樂坊,所以便將咱們樓里的最好的姑娘都叫了來給公子們好好挑一挑。」
看見桑默那略顯生澀的表情,老鴇只當做桑默他們都是第一次那面害羞,所以,便嬉笑著解釋道。心中卻想著,今兒個真真是遇著肥羊了。
「哦,原來是這樣,還是媽媽想的周到,多謝多謝。」
听完老鴇的解釋,桑默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回頭看了一遍站在面前不遠處的那排排站的身姿扶柳的神秘美人兒們。
「噯喲,瞧這公子說的,您能到咱們悠樂坊來光顧已經是給了極大的面子,媽媽我自然是要給兩位公子最好的享樂才是,哪還能受公子的道謝,真真是太客氣了。」
「不過,不是媽媽我自夸,這七位姑娘可是咱們悠樂坊里最出名的了,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能歌善舞更是不差,所以,兩位公子大可放心的點自己喜愛的留下來作陪便可。」
老鴇見桑默竟還會想自己道謝,于是便對桑默的態度更是熱情起來。畢竟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公子都是帶著一片赤子之心來這里的,而且談吐也是客氣有禮,定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出來的。所以,她自然是不會讓這樣的貴客溜走,更重要的是要他們從此對悠樂坊流連忘返,這可是一筆可觀的客源呢。
「可是,她們這都遮著面呢。」
桑默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只待老鴇的下一步動作。
早在一听見老鴇說眼前的這些姑娘都是琴棋書畫能歌善舞的,桑默眼中一道亮光一閃而過,隨即便想要看看這些人的樣貌如何,更準確的說,桑默想要看的是她們的那張臉是什麼樣的。
「呵呵呵,公子莫急,姑娘們這就開始一個一個的自己個兒給你介紹自己。」
看桑默問起,老鴇呵笑著安撫桑默的不解,然後轉身朝著一旁遮面的幾位姑娘一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開始了。
「奴家芙蓉見過二位公子。」
「奴家鈴蘭見過二位公子。」
「奴家忍冬見過二位公子。」
「奴家翠菊見過二位公子。」
「奴家姬百合見過二位公子。」
「奴家紫薔薇見過二位公子。」
「奴家小蒼蘭見過二位公子。」
之前排排站的七位姑娘看見自家媽媽的手勢之後,個個逐一的上前一步到桑默面前想她們介紹自己,自然在報出自己的名諱的同時也將遮面的綢扇移了開來。
霎時,各色眉眼的精致容顏展現在了桑默與喬陌的眼前,真真個個都是花容月貌千嬌百媚裊裊娉娉,讓人有過目不及的感覺。
而且,因著他們的都是花名,桑默這時候才知道,他們都是按著自己的名字穿著打扮的,這七個人衣著的顏色都快趕上一道七彩斑斕的彩虹了。
看著,眼前的這七位美女,桑默在決定著要留那幾個下來,至于他們的美艷容顏桑默倒是沒有在多看,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她們有的自己也有,看了一不會多出什麼。
「呵呵呵,兩位公子覺的怎麼樣呀?咱們悠樂坊的‘七名花’真的很不錯吧!」
看著桑默二人初見自家七名花的驚艷表情,老鴇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寶絕對是押對了,畢竟是肥羊上門,自然是要將鎮樓之寶都要拿出來了。
「啊?額,嗯,當真都是絕色佳人嬌艷驚人。倒是讓我不知道該留下哪位美人才好了。」
桑默恍然的听見老鴇的話,頓時回神的點頭稱贊,隨即做出一副難以抉擇的苦惱不舍的樣子來,真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喲呵呵,若是公子真的都不舍得咱們這七名花,那媽媽我就開一次先河,就將咱們這七名花都留下來好好的伺候二位公子,這樣可好?」
看著桑默一臉真為難又不舍的樣子,老鴇心里更是樂開了花,甚至不惜有史以來破例讓七名花一起伺候兩位不僅是初來悠樂坊甚至還不知其身份的客人,這真的前所未有的事情了,哪怕是哪位王公貴族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招待呢。
誒,誰讓老鴇就是看桑默順眼呢,甚至她敢在心里百分百的打賭,以她在這悠樂坊里打滾多年的閱人無數的眼光看,這眼前的這為公子定然不是什麼平常人家的公子。
「這怎麼行呢,我們才兩個人而已,讓七位美人陪伴那太糟蹋她們了。嗯,這樣吧,就讓美人們中對撫琴和作畫精通的美人留下來吧。」
桑默沒想到老鴇會要將七個人都留下來伺候他們,所以驚得桑默立馬的擺手搖頭放低自己的拒絕了老鴇的提議,隨口似是無意一般將自己想要的人的條件說了出來。
「好吧,公子這樣說,那就按公子的要求,讓以撫琴和作畫都聞名的忍冬和姬百合留下來陪兩位公子,其他的就跟我一起離開吧。」
見桑默終于還會開口說了自己喜歡的姑娘,雖然沒有真真的指名要誰,但是這樣一來也就讓她知道了這位公子喜愛的是哪個類型的姑娘,抓住客人的喜好便能在第一時間安排出最好的招待,這是留住客人的心的一大要訣,所以,老鴇很高興桑默終于還是說了要哪類姑娘。
于是,說完後,老鴇便領著其他五位姑娘退出包間,順手關上門,活像是怕打擾了桑默似的樣子,真真的走的干淨有利索。
看著被留在房間的兩位美人,一位著輕紗紅裝,一位著輕紗橙服,站在那一邊顯得格外的顯眼。因為桑默和喬陌穿的都是暗色系的衣服,所以顯得不那麼耀眼。
「忍冬姑娘和姬百合姑娘傾倒這邊來坐下吧,難得這樣的美酒佳肴,我們大家還是先吃飽了在做其他事兒吧。」
見兩位姑娘只顧站在一邊不入座,桑默只得開口相邀了。誰讓她此刻是男人呢,所以就要有做紳士的覺悟。
「啊?不、不用了,公子請用餐,奴家們就站著為二位公子布菜就好了。」
兩位姑娘不知道是被桑默的話嚇著了還是怎麼的,在听完她的話之後,竟一同的搖著頭表示站要站著就好,似乎是不願意听桑默的話入座。
「我自己有手誒,會自己夾菜,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而且我朋友剛才還說菜太多了怕吃不完呢,你們也幫著吃一些吧,不然我一個人怕是要被撐著的。」
看著兩位美人的推辭,桑默以為他們只是客氣而已,所以便再一次的招呼這兩人一起入座,順便還拿喬陌剛才的話調侃起自己來。
桑默會這樣做,無非是想要打消一下兩位美人的緊張,看他們說話都哆嗦了呢。其實,桑默也有些納悶呢,照理來說,向她們在這里以接客為生的工作,怎麼著應該也不會緊張啊。
可是她們說真的是打哆嗦了呀!想著自己絕對不會听錯看錯,所以,桑默心里也甚是不解呢。
「……」
「……」
誰知,桑默的話說完之後,那已經走到她和喬陌身中間的忍冬和姬百合兩人卻是再沒了聲音,只一經的低著頭,不做聲。
「額,難道我有什麼說錯了嗎?」
桑默表示郁悶,這算什麼,無聲的抗議麼?
「桑默,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在我們天日國,但凡是出身低賤卑微之地的女子是都不能上桌用膳的,任何地方都不行,否則便會被官府的人知情人抓起來關進大牢的。除非不在天日國的國土上。」
這時候,在一片靜默中,坐在桑默一邊的喬陌突然附身過來,俯在在桑默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而喬陌這一出口,桑默就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丟人的事,盡管她很為喬陌說的事情感到很為這天日國的女子鳴不平,但是,這種天日國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堂而皇之的表示自己不知道,這種感覺真的是有夠‘二’的,都‘二’到底了。
「額,兩位姑娘,抱歉!我是初來貴國的外族人,所以不是很清楚貴國的大刑律例,剛才多有不對之處,還請二位姑娘不要介意。」
在吸收掉喬陌說的事情之後,桑默 地站起身,朝著忍冬和姬百合兩人俯身鞠躬行禮。為自己的不知輕重和無心冒犯道歉賠禮。剛才的事情,桑默覺得自己對兩位姑娘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所以道歉也是毫不含糊的,本來她們在這里工作已經讓人低看了一等,再給他們造成心靈上的創傷,就真真是豬狗不如的行為了。
「呀!沒、沒關系的!公子不必感到抱歉,都說不知者無罪,何況奴家們只是一介小小妓子,怎能受得起公子這般大禮,還請公子莫再這般了。奴家們真的沒關系的。」
忍冬和姬百合兩人誰都沒有想到桑默會有這樣的舉動,而這樣的事情她們也是第一次遇上,並不是說以前有客人要她們入座的,只是他們要求她們入座都是帶著一種羞辱和調笑的心態,所以,她們都會當做是在說笑然後繼續伺候。
只是,這一次,從一開始听見桑默說要他們入座的時候,她們都听出了桑默並沒有羞辱和調笑她們的意思,而是真誠的邀請。所以,他們都忘記了想以前那樣去應付,才會驚訝的有些詞不達意的推辭了。但讓她們沒想到的是,桑默會再一次的邀請她們,而且這一次忍冬和姬百合都听出了桑默是真心真意的要她們一起用餐,所以,一時間她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能都低下頭,默默的不出聲。
就這樣一直到突然听見桑默的道歉,兩個人才霎時的震懵了。還是忍冬最先回過神來,趕緊的上前扶住了桑默俯身行禮的身軀,然後驚慌又驚服的阻止桑默那于她們而言充滿了無限期望卻又遙遙無望的話。
是的,以她們這樣低下的身份,怎麼受得起客人這樣等同身份的道歉,受不起呀真的受不起!忍冬與姬百合此刻的心里是同樣的五感的震驚和莫名的激越,既惶恐卻又萬分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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