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們?」
桑默仰著頭,望著這些個圍在她床邊的男人,真心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兩個的臉上的擔憂是為哪般?
「默兒,你知道你這次睡了多久嗎?」
萬俟珩握在手里的力度緊了又緊,讓桑默都微微的蹙眉了,但是他自己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全心撲在了桑默這一次帶給他們的驚嚇上了。
「難道又是三天三夜?」
桑默對于這一次萬俟珩的問話似乎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了,因為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桑默看眼前的狀況多少也猜到了一點。
「什麼三天三夜,你是睡了整整七天七夜!」
不怠萬俟珩回答,一旁等待不及的小正太亓官夙早已經快要被桑默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搞瘋了,所以,說起話來也就管不住什麼語氣態度了。
「是啊,小默,你都在床上沉睡了七天七夜了,把我們大家都差點嚇出跟百里老弟一樣的心悸病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們估計陪你一塊兒沉睡了。」
鮮于千瀾接著亓官夙的話,湊近了低頭望著近在眼前的確定已經清醒過來的桑默似真似假的說道,而只有經歷過的人都知道,他說的話是有多真。
「千瀾,想偷懶嗎?別忘了你可是答應了替我敢一輩子活兒的。」
望著眼前深邃的紫色眸子,桑默看見了那里面的重重擔心和種種眷戀,所以,桑默自然也是听出來這個男人話里的堅定,可是,她怎麼舍得!
「嗤!只要你在,我說過的話自然一定能做到。」
撲哧的輕笑一聲出來,鮮于千瀾對于桑默又是何嘗的不了解,所以,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承諾也是需要力量的。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地沒事嗎?你們先出去一下行不,我真的,已經憋很久了。」
對于鮮于千瀾的輕笑,桑默也回以燦笑一枚,然後直接越過他的臉,巡回了一下,房里發現該在的人都在,不該在的人都不在,所以,桑默也就徹底的放下心來了,而說出的話也就沒有什麼顧忌和形象可言了。
可是,人有三急,這是千年不變的承傳,無人得以避免,所以,可想而知,桑默是有多急了,都完全不在美男們面前有所矜持了。
桑默這話一出,屋內的人基本上也就全都石化了。而一直都不曾吭聲的百里瓔珞率先的轉身出去了,而且桑默也沒有錯過他那紅得似乎想滴血一般的耳背。
繼百里瓔珞的率先,萬俟珩也一臉無可奈何的示意其他人一起離開房間,給桑默自由紓解的空間。
而桑默在見到所有人都出去後的第一時間掀被下床,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飛奔出發,她是真的要急需釋放內存啊。
一直到桑默收拾整理好自己後,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因為桑默在釋放內存之後,又第一時間讓澤蘭給她張羅了一桌吃的,就像小正太說了,她都睡了七天七夜了,這肚子自然是在等不及一秒的想要儲糧啊。
澤蘭在桑默收拾好後,就告訴她,萬俟珩他們都在他的房間里等著她過去。桑默也只能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了,知道這一次自己睡了這些天,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一兩句話就能打發掉他們心中的擔憂的。
只是,當桑默到達萬俟珩的房間的時候,讓她意外的是浩賞悾璟和即墨羽居然也在內。這到是桑默沒有想過的,所以,桑默一進門就看了坐在離門邊最近的鮮于千瀾一眼。
「咳咳,大家聚集在這里,是有什麼重要的大事要商議嗎?」
桑默一手握拳放在嘴邊清咳兩聲,然後裝模作樣的問道,因為她不知道浩賞悾璟與即墨羽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所以,她只能先按捺著了。
「默兒,大家聚在這里不過是想知曉你這一睡七天的原因為何而已。」
萬俟珩緩緩開口,雖是帶著斗笠面紗,但是這似乎並不影響他在眾人面前時的淡然氣質。
「額,這個,我能說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麼?」
桑默听出萬俟珩話里的意思是,大家都在擔心她,只是,桑默是真的有口難言了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自己沉睡了七天不醒之久,甚至她在睡夢里是沒有一點感覺的,這不想上一次那樣有夢見自己有雲霧圍繞,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任何的預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什麼不一樣?」
鮮于千瀾也不沉默了,接著桑默的話緊追而問。因為這次的突發來的太過意外,所以,他實在是不想再經歷了。明明前一天看著還好好的人兒,卻不想過了一夜竟只沉睡在夢中听不見自己的任何呼喚,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他不想再有下一次。
「如果說,在睡之前感覺特別累也算的話,那我也只能說,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吧。如果不算,那我真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桑默的話,不論是從看上去還是從听上去,都是透著無比的認真勁兒的,所以,其他人在見著桑默這樣說,一時間也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
不過,若是硬要桑默真的去仔細分辨一下自己的感覺的話,她其實還是沒說出來的感覺,那就是自從睡了這麼長的一覺之後,她感覺自己的五感似乎更加的靈敏了很多,就像此刻,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挺清楚這里每一個人一進一出的呼吸聲音以及頻率來。桑默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導致而成,但是她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了。
「我查過默兒的身體脈象,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看來,似乎我們也只能接受想默兒說的那樣,可能是因為太累才導致她沉睡不醒。」
亓官夙最終只能用這樣的結束語來安撫眾人的心了,畢竟他一介小神醫親身仔仔細細的給桑默做了檢查的,終是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且他還能確定桑默的身體狀況甚至是非常的好,很強健,病痛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入侵得了她。
所以,事情似乎也能到這里結束了。
于是,大家便只能悶悶地散會。盡管大家心里都留著一大圈的疑問不解,也並不相信桑默沉睡七天七夜真的只是因為太累的關系,但是沒有人會再一次的追問原因,因為桑默臉上的認真也不是作假,所以再問也不見得有什麼好的。
傍晚的時候,濮陽青葙同妹妹菁菁得知桑默已經睡醒,便都過來邀請桑默他們一行人與他們一家人赴宴,算是給他們接風宴。本來這個接風宴是要在桑默他們來的第二天晚上設宴的,但是誰也沒想到桑默會整出這樣一出事兒來,所以這設宴的事兒就這樣隨著桑默的沉睡而推遲了。
一直到這會兒,桑默醒過來,于是濮陽青葙便忙不及的拉著妹妹過來了。
因為濮陽族長的熱情款待,所以,桑默自然也不好推辭,便同大家都一塊參加了晚宴。而在桑默他們一行人都到達晚宴上時,一經介紹後,濮陽族長才知道這自家兒子帶回來的人,居然個個都是不能怠慢的人物。
而,最讓濮陽族長詫異的不是見著這些身份不低的大人物,而是這些大人物都聚集在一起出現在他們綠族境內,這不禁讓她心里掂量著這些人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不過,表面上,大家彼此都是有禮有暢笑著進行表面上的談笑風生,而且一直到晚宴結束,大家彼此都是一副賓客甚歡的場面。
而桑默,卻因為在宴席上,濮陽青葙給她到了幾杯自己釀制的果子酒,進而喝得有些微微醉意了。
于是,到晚宴結束後,澤蘭與紫菊扶著桑默回房休息,而其他人雖然都在心里擔心桑默會再一次的長睡不醒而都沒有回房,自是守在桑默的房門前的院子里聊天,這樣做的原因不過是不想桑默睡得太扎實而睡沉了。
只是,讓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桑默一沾上被子後,就已經沉睡夢中了,壓根就不知道還有人在她房門外聊天還是吵架。
而就在桑默墜入夢鄉的不久後,忽然在桑默的夢里,再一次的出現了道道朦朦的霧氣,而此時的桑默卻不見絲毫醉意,只是茫然的走在這一片片迷霧之中,好不到方向。
「丫頭,別找了,老夫就在你身後呢。」
就在桑默不停的在迷霧里亂竄的時候,終于一道蒼宏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響起,然後桑默迅速的轉身向後來,慢慢地,看清楚從迷霧中走出來一位白發黑髯的老頭來,而且,這個白發黑髯的來頭還是桑默認識的人。
「老頭,原來是你。你又在搞什麼神秘把我帶到這里?」
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桑默也就徹底的放松下來,沒了顧忌的直接上趕著到白發黑髯老頭雲逸老人面前不客氣的問道。
「丫頭,我這次進你的夢里,不過是有幾句話要提醒你而已,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的。」
雲逸老人並不在意桑默那似乎不禮貌的問話,只滿臉笑意的盯著眼前的桑默,緩緩開口道出此次進入桑默夢里的緣由。
「哦?那是什麼?」
桑默這次倒是沒有在多說廢話,反而直接就像雲逸老人要最直接的答案。因為桑默想著,能勞動這老頭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里,那想必一定不是什麼小事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