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桑默是在聞人魄的床上醒過來的,但是床上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
其實,桑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聞人魄的床來的。只是記得自己在唱完歌之後,那在場的幾個大男人都一臉幸福的樣子笑眯眯地盯著她,然後每個人都上來跟她喝酒,喝著喝著,然後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桑默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因為醉酒而做出什麼很禽獸的事情,但是從身體上的感官來發覺的話,桑默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酸痛得讓她難以言喻。
然後,桑默抱著心驚膽戰的心情坐在床上解開自己的里衫,結果讓桑默大出意料卻又帶點明了的心情,桑默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沒事一般的將里衫的細帶系好遮住那一朵接一朵的草莓痕跡。
「默。」
就在桑默穿好衣服下床來,還沒來得及移開步子,聞人魄就從外面推門進來了,看見桑默已經起來了,他連忙將手上端著的水盆放在架子上,走了過來。
「額,阿魄,我,你,我們……」
桑默沒想到聞人魄會突然進來,所以,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可以來問候彼此的話語,所以只能支吾著想要問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彼此。
「……默,對不起,我沒忍住……」
突然被聞人魄摟進懷里,桑默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聞人魄便已經擁緊她,腦袋埋在她的頸間,半響,才說出一句讓桑默哭笑不得的道歉話。
「……傻瓜,你道什麼歉!我會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嗎?」
桑默一听聞人魄這話就知道自己昨晚上又做了什麼好事了,所以,她又怎麼會不懂聞人魄昨晚上做過怎樣的抵抗,只是,不知道自己昨晚上究竟又是怎樣的坑爹禽獸樣才能將武藝高深的狂煞門主給壓倒……
「默,昨晚……你還記得嗎?」
桑默的坦白換來了聞人魄些許的心安,但心安之余他又有些期待的顫抖,想要知道桑默還記不記得昨晚上的一切。
「額,我只記得跟你們都喝過酒,其他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桑默不得已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只能實話實說的說自己真心想不起來昨晚上的激烈戰況,這事兒也不是她隨便編就能成的,所以,誒……
「阿魄,我,我昨晚上是不是很過分,是不是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
桑默想起自己上次因為訣玉而瘋狂的撲到了百里纓絡的事情,這次雖然只是自己喝醉了,但是,桑默也听說過喝醉的人發起酒瘋來的時候可是無人能敵的,而自己昨晚上,很明顯的也無人能敵了一把……
「沒有,默,你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沒做,相反,你對我很溫柔。」
聞人魄獨有的溫柔言語一字一字的在桑默的耳邊傾訴著,昨晚上的桑默傾盡所有的溫柔來撫慰因為自己的過失而牽連即墨羽受重傷而嚴重自責的心情。
是了,其他人都只當這次的任務失敗原因並不在他的身上,也沒想過要來怪罪他,但是,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他是多麼多麼的為自己的失職而自責不已,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在心底,已然灰暗了整個角落,成為一道怎樣也無法直面陽光的卑微陰影。
但是,昨晚上的桑默,喝醉了的桑默,她知道,她了解,所以才會在喝醉回屋之後,又在半夜的時候來到他的房間,推門進來滿臉柔情的安撫自己說沒關系,她很高興他沒有讓自己受傷回來見她……
在那一刻,聞人魄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己抵擋不住想要擁抱她的心和情,所以,才會那麼瘋狂的要了她,讓自己成為她的。
「好吧,你說什麼我都信,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阿魄,關于即墨羽受傷的事,沒關系,我很慶幸你沒有受傷,所以,不要讓自己的心蒙上沒必要的灰顏色,知道嗎?」
既然想不起自己昨晚上為什麼會那樣又是怎樣溫柔的對待聞人魄的,現在她只想把自己昨天一直想要告訴很明顯神情不對的聞人魄的話說出來告訴他,既然錯過了昨晚上,那就現在告訴他。
「默!我愛你!一直到死了到了地獄都會愛下去!」
再一次的听見桑默重復昨晚上的溫柔,盡管第一次是在她酒醉的時候,但是現在的桑默是完全清醒的,听著她這樣說,他覺得自己的心熱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不管這一刻自己是即將死去還是怎樣,他都覺得自己幸福到了雲天之外去了。
「嗯,我知道。阿魄,謝謝你!」
被聞人魄這樣用力的抱著,桑默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急速跳動著的心髒脈動,也為他對自己的一片情深感動到心疼。
「不用,應該我謝謝你,默。」
若不會怕99999會傷著桑默,聞人魄其實更想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來擁緊她在自己的懷中,所以,這一生他知道,哪怕是對自己放棄,也不會對她松手的。
「額、阿魄,我還沒洗臉呢,先讓我洗臉好嗎?」
估模著時間夠了,桑默才緩緩地開口讓聞人魄放開自己,這一大早的,臉沒洗牙沒刷的,桑默委實不太習慣自己這麼不衛生的對著他人靠這麼近說話。
「好,水我已經幫你打來了,過去吧。」
听桑默的話,聞人魄松開了擁抱的雙臂,然後引著桑默過去。
「對了,阿魄,昨晚上,你是不是幫我沐浴過?」
將洗臉的布巾放在水里打濕,桑默一邊搓揉一遍漫不經心的問,絲毫沒注意到就在她身後杵著的聞人魄在听完她的問話後通紅一片的臉頰是多麼的嫵媚迷人。
「……嗯……」
聞人魄低低地應道。腦海里想起昨晚上為桑默清理身子的會面,身體便立馬僵住了,然後移開視線,在心底命令自己不準在胡思亂想。
「額,這種事以後讓澤蘭紫菊他們來做就行了,你吩咐她們一聲就好了。」
桑默剛才也只是一問而已,沒想到真的是他幫自己洗的澡,這會子一想到自己在還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一個大老爺們兒給自己洗澡,想想都覺得燥得慌啊,
「好。」
聞人魄臉色一變,有些僵硬的回答道,心底忽然的失落下來。
「……這麼大的人了,讓你一個大男人幫忙洗澡,我、我會不好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桑默是用布巾捂著自己的臉說的,這樣的話她還真沒勇氣盯著聞人魄說出來,所以,只能用這樣半鴕鳥半害羞的勇敢來說話了。
「默,我喜歡為你沐浴,不想讓其他人幫你。」
听見桑默這樣的話,聞人魄心情瞬間轉變晴天,而且這樣似乎還不足以表達出來他心中的喜悅,所以他甚至意外的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大男子特有的霸氣展現了出來,只為能繼續為桑默沐浴這件福利。
「啊?!」
桑默的思路還沒有轉換過來,就被聞人魄這樣急速轉彎的話搞得有點不明所以了,所以,只能一愣的呆住了。
「叩叩叩」
「進來。」
就在桑默回過神來想要說些什麼緩緩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于是桑默趕緊的讓門外的人進來。
「主子金安!聞人公子萬安!大人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進來的是澤蘭,她是來通知桑默他們出發的時辰到了。
「哦,好。我們這就出發。」
桑默點著頭將手里的布巾遞給夠來的澤蘭,然後自己過來伸手拉上聞人魄就朝著門外走,都不敢看聞人魄的臉,燥得慌啊。
而被桑默前的聞人魄此時的眼里卻是洋溢著慢慢地流光溢彩般的幸福味道。
「誒!大家都到了呀。」
桑默和聞人魄到的時候,萬俟珩已經和其他人都到了,都在等著他們出來。而當桑默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眼尖的竟然發現昨日的壽星亓官夙竟然對她甩臉子,還一臉憤怒的獨自一人先爬上了馬車,躲到了里面去。
「額,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小夙他在生我的氣?為什麼?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桑默對亓官夙這樣無視自己的行為表示不解,所以就問在場的其他人,昨晚上自己應該是表現最好的一個吧。
「誰知道呢。走咯。」
鮮于千瀾對桑默的問話表示幫不是忙之後,便也跟朝馬車去了。
「什麼情況啊?」
桑默覺得鮮于千瀾的語氣也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將目光轉向了萬俟珩,期待能從他這里得到一點提示。
「默兒,昨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
萬俟珩沒想到桑默會忘記昨晚上的事,在晚宴最後的時候,喝醉的她硬是抱著聞人魄不撒手,還說什麼剩下的時間要全部用來配聞人魄,雖然當時她當時被自己送回了屋,可沒想到一大早起來才知道,桑默後半夜又跑去找聞人魄了,而且還夜宿在他的屋里,這讓昨晚上本就不甘心自己生辰卻被桑默丟下而不快的亓官夙知道後更加的生氣起來,所以,這會子,看著桑默還和聞人魄雙雙一起過來,他不生氣才奇怪呢。
「額,沒喝醉前的事情我都記得,喝醉後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桑默如實的說道,這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悔什麼也記不得,以前也沒試過,所以,她也不是故意要忘記的欸!
「欸,算了,先上車再說吧。」
萬俟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這樣的桑默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所以,只能讓大家先上車,其他的到車上在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