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我剛才听到一個很震驚的消息,這麼久以來一直在暗中針對我們的人,很有可能是凌天。舒愨鵡」
桑默一走進萬俟珩的房間,就對著站在窗戶邊的他咋呼著說道。
「凌天?凌星國駙馬府的駙馬凌天?他不是已經被凌星國君主給處決了嗎?」
桑默的話同樣讓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萬俟珩駭了一跳,他以為,那個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
可現在桑默卻又告訴他,那人仍然尚在人間,而且還一直在暗處注視著他們,這怎能不叫他驚駭。萬俟珩覺得這簡直比什麼事都讓他來得手足無措。
「可是,這是追風救回阿魄和千瀾後跟我說的。而且,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凌天的那些比劃招式。」
桑默看著萬俟珩此刻與自己之前一模一樣的表情並不意外,這樣的表情她更才只會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追風說的,那,或許真的便是他了。」
萬俟珩听見桑默說追風便知道,這或許十有**真的是凌天了,想到這個,那平坦的眉頭便也鎖成了一個「川」字。
「珩,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如果凌天沒有死,還成立了一個鬼影的門派,那麼,覃九他親兒子,而且那次在駙馬府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凌天很在乎覃九這個兒子,那麼我們想辦法把覃九抓在手里,這樣一來我們才有籌碼跟凌天對抗。」
桑默早在來的路上就想到了這樣的法子,那會兒在駙馬府的時候凌天就那樣在意覃九,那麼現在一定也是在意的不得了的。
所以,桑默就決定打蛇打七寸,就直接從覃九那里下手,就不行抓住了覃九,凌天還能這樣躲在暗處不現身。
「甚至,我們還能拿覃九換回即墨羽!」
桑默可沒忘記覃九他們將身受重傷的即墨羽也擄走的事兒,這事兒,桑默可不打算就這樣輕饒了那幫子人,到時候她一定讓覃九後悔傷害了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默兒,關于抓覃九的事情,我們先放在一邊,我有其他事要跟你說。」
就在桑默兀自一人暗想著抓住覃九後的各種想法的時候,萬俟珩卻站出來說不贊同她抓覃九的提議。
「呃……什麼?咳!真是的,珩,你有事就說啊,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桑默一時間被萬俟珩剛才的反對怔住了,但是很快的回過神來,便先沒有問萬俟珩為什麼不同意抓覃九的原因,只一心等萬俟珩先說事兒。
「默兒,我希望你現在能先將寒玉琴心法練好。」
萬俟珩也沒有轉彎的直接將自己要說的事說了出來,這事情也是他想了很久之後,才絕對這樣來要求桑默的。
其實,若是以一個男人的心情來說,萬俟珩不想這樣去要求桑默的,他只要她每天開心無憂便是晴天。
可是,他還有一個律音殿的祭司的身份,所肩負的責任讓他不得自私的只想著自己,所以,他只能提醒著自己盡職盡責的去督導殿主大人安人心,平天下。
「珩,你說的是現在?」
桑默被萬俟珩的話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听錯了亦或是萬俟珩說錯了,只不相信,在這種時候,萬俟珩會要她去練習寒玉琴心法。
「是的,就是現在,我希望你能再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練習寒玉琴心法上,其他的什麼都先放置一邊。」
萬俟珩看著桑默一臉的不敢置信的樣子,心里也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在拉扯自己,他知道桑默現在心里想的以及想要去做的絕對沒有此刻放下一切去練習寒玉琴心法這一項,但是,他卻必須這樣要求她去做。
「什麼!珩,可是,如果真的是凌天他們,我們就必須做出反抗的一切準備,我若這時候去練習寒玉琴心法,那他們,你們,怎麼辦?」
桑默已經從怔神中回過神來,立馬就想要去反駁,她不想現在自己一個人躲在什麼地方去練寒玉琴心法,她現在只想著怎麼將凌天和他的鬼影門給挑了。
「听著,默兒,那些人,我有辦法對付他們,這個你可以完全的交給我,你現在只要將寒玉琴心法盡可能的練到你能達到的層次,
因為這比什麼都重要。」
萬俟珩上前抓住桑默的手臂,傾城的面容上是滿滿的認真和隱藏在銀眸深處的意思懇請,這都在說明,這件事,桑默必須要去做。
「……珩,是不是,又要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
看著這樣認真的萬俟珩,桑默忽然也冷靜了下來,細想著萬俟珩剛才說的話,再加上他此刻的神情,桑默若是還發現不了萬俟珩有事在隱瞞那她就是十足的大笨蛋一個了。
「……默兒,再過不久,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我什麼也不能告訴你,這是我身為祭司的禁令。」
「而現在,我是在以律音殿祭司大人的身份給你啟示殿主大人修進寒玉琴心法,祈望你大有所成。」
萬俟珩見桑默已經猜出了什麼,所以,便也不在多說,拿出了祭司的身份來堅定桑默的心,要她相信自己這樣做是絕對有理由的。
「好。我答應你,珩。」
看著萬俟珩這樣義正言辭甚至不惜搬出祭司的身份來要求自己,桑默不用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所以,沒再繼續執著的答應了去練習寒玉琴心法的提議。
「默兒,不要想太多,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糟糕,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只要你將寒玉琴心法練好,事情便會迎刃而解的。相信我。」
萬俟珩知道桑默听進了自己的話,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撫一下她暗涌不已的心,便輕輕地將她擁抱在自己的懷中,給她最有力的力量。
「珩,在練寒玉琴心法之前,我想先在莫雲的身邊待一晚,可以嗎?」
在萬俟珩溫柔的懷里,雖然答應了他的提議,但是,桑默還是放不下還在昏迷中的莫雲,想要在守在他的身邊,哪怕一宿也好。
「你是想要照顧他一晚嗎?」
听桑默說完,萬俟珩心底的酸澀不是沒有,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阻擋得了的,所以,他只能試著讓自己去釋懷。
「嗯,珩,莫雲救過我很多次,我不想在得知他有難的時候就這樣置他于不顧。」
雖說是恩情不可忘,但是,桑默對于莫雲的感覺,似乎總是要比對其他任何都積極的多,盡管他們彼此見過的次數也不過屈指可數,可桑默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去靠近他的思想。
「嗯,好,今晚你就在他房里照顧他吧,我會安排好你明日練習寒玉琴心法的房間。」
桑默的請求,萬俟珩沒有再拒絕,他不想桑默帶著心事去練習寒玉琴心法,那樣只會事倍功半,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因為他們都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了。
「嗯,謝謝你,珩。」
桑默在萬俟珩的懷里點點頭,知道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要求一定打亂了萬俟珩的一切安排,但是她會將守護莫雲的那一晚的時間還回去的,絕不叫萬俟珩有所失望的。
就這樣,到晚上的時候,桑默便守在了莫雲的身邊,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但是,桑默還是不舍得閉上眼錯過看他的每一秒時間。
以前,從來都是莫雲來去匆匆的回憶,此刻,他人就在自己面前,若是不好好的看個夠本怎麼行!桑默其實心里除了擔心之外,剩下的就是喜悅了。
「莫雲,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但是,我很高興你能來找我,這真的,好高興。」
桑默伸手握住莫雲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聲的說著自己的見到他的心情,也不管對方听不听得到,她都想要說給他听。
「可是,非常抱歉,莫雲,我不能陪你太久,因為我明天要去練習寒玉琴心法,因為,珩說一定要練好寒玉琴心法才有辦法對付凌天他們,所以,我不得不去,不得不離開一段時間。」
桑默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練習寒玉琴心法的時間一定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更何況,似乎每次自己入定練琴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所以,桑默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能練好出來。
「真的好懷念你上一次秒殺凌天的那一招啊,若是我也有你那樣的身手該有多好,那樣十個凌天都不過是小菜一碟了。欸!」
桑默低低喃喃地說著,似乎想要將心底所有想的都要告訴給莫雲听一般,沒有停下來
過,這是跟其他人都不曾有過的傾訴。
只是,隨著時間的邁步,桑默最終還是沒有撐住睡神的招喚,手握住莫雲的一只手,腦袋趴在他的手臂上睡著了。
但是,雖然桑默睡著了,可她卻在夢里見到了她想見的人。
「桑默。」
「誰在叫我?」
在夢里,一片白茫茫的白霧,桑默並沒有看見任何人,但是她卻很清楚的听見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且聲音還帶著異常的熟悉感。
「是我,桑默,莫雲。」
隔著層層白霧,盡頭卻傳來了莫雲的低溫度的清靈之聲。
「莫雲!」
「你在哪里?莫雲!」
桑默听見莫雲的聲音後,開始在白霧中奔跑起來,追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的奔跑著,似乎是想要迫切的見到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