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在胡說什麼啊?」安夜舞急忙拉開她,樓家父子的事情,她是腦子壞了,才會亂說話吧!
樓玉棠臉上一青一白,他听出了安紫溪話里另有深意,急忙追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紫溪覺得不可以在瞞著樓玉棠了,她馬上又說︰「樓叔叔……」
「安紫溪,你給我閉嘴!」樓子浣大吼一聲,臉色難看的很!
這時手術室的燈黑了,醫生從里面走出來,樓子浣忙走過去︰「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醫生拉下口罩︰「手術很成功,幸好送醫院及時,如果再晚一分鐘,樓小姐都沒救了。」
樓氏父子松了一口氣,此時樓若稀被推出手術室,樓玉棠和樓子浣忙跟上去,只有紫溪站在原地不動,這一把,樓若稀堵得太大了,她是瘋子嗎?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又或者,她樓若稀早就瘋了……
「樓子浣,我先回去了!」紫溪叫住他,他頓了頓,沒有回頭,紫溪明白了,眼眶澀澀的疼。「樂樂一個人在家,我要回去照顧樂樂了。」她說完,迅速的轉身,急切的離開。
樓子浣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給她車鑰匙︰「開我的車回去,路上小心一點。」
紫溪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涼刺骨,她的心似的凍著般微微一顫︰「明,明天,我再過來!」
樓子浣抽回了手,臉上並沒有表情︰「不用了,若曦不會想見到你的。」
「我不見她!」她帶著期盼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希望我在你身邊的!」
樓子浣的心髒猛地一緊,他恨不得緊緊上前去抱住她,可是身後,妹妹已經被推入了病房,在等著他,他緩緩的說道︰「你別來了,我會去找你的,等我電話。」
他會找她,等他電話?她笑了,原來自己真的成了他的情人了,而且他對新的身份適應的好像很良好,她看到他又回到了他的父親和妹妹的身邊,那里才是他的歸屬,而自己不過是他生活的調味劑!
清晨的時候,樓若稀醒了,她躺在上次的那間病房里,醒來的時候,哥哥就坐在床邊,他看著她,一動也不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臉色很蒼白,看上去很疲憊。
「哥,你來了。」樓子浣還是那個姿勢不動,懂的只有唇,他的表情淡漠,仿佛眼前躺著的人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了。他這麼坐著已經幾個小時了,他卻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這樣的樓子浣讓她覺得有些害怕和陌生,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跟哥哥去溝通。
「說說,當時你怎麼割下去的?嗯?你怎麼割的下去?」樓子浣盯著她,冷冷的問道。
樓若稀這一刻又不覺得害怕了,她淡淡的笑著︰「我只要想著媽媽,我想,既然媽媽能割的下去,我也能啊!我是她的女兒啊!然後我又想著,你說你以後不管我了,你既然能說你不再管我,我為什麼不能把自己的筋脈割斷呢!」
樓子浣笑了,笑的很慘然,這才是樓若稀,狠戾,絕望︰「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刀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若曦心疼哥哥這樣的笑容,她是在逼他逼的他疼,逼的他絕望,她也會心疼的,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心軟,只要一心軟,哥哥就不是她的了,而是安紫溪那個女人的了,她這輩子,什麼都可以失去,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哥哥。
「我想過的,我躺在浴室里面,在我拿著刀片要割下去的時候,哥哥,我想也許這一刀真的會結束了我的性命,可是,我卻不害怕,哥哥,你知道嗎,和你在高架橋要墜落那一刻,我怕極了,我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你要跟我一起死,哥,我不想你死,可是,當我決定要結束了我自己的生命的時候,我一點兒恐懼也沒有,我死了,可以去找媽媽,這樣我可以永遠的和媽媽在一起,而你,會像記者媽媽一樣永遠都記得我,安紫溪也搶不走你了,我覺得很美好,于是,于是我就割的很用力,我一點也不覺得疼,我看著血液從我的身體里面流出來,我幻想我媽媽死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我覺得,就算我那樣子死了,也可以很美麗。」
樓若稀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很輕,森森然,听到樓子浣的耳朵里,他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沒想過,樓若稀是抱著真的要自殺的年頭這麼傷害自己的,妹妹,母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若是以同樣的方式離開他,他的人生還能有什麼希望,他說︰「你贏了,若曦,我不會跟安紫溪結婚了!」
樓若稀笑了,這是她真正快樂的時候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會贏的,哥哥最後選的還會是自己,安紫溪,她不會有機會搶走哥哥的。
「但是若曦,你也听著,這是最後一次你影響我的決定,這輩子我不會結婚,我永遠都是你哥哥,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直到有一天,你要離開我為止。」樓子浣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樓若稀輕輕地說道,眼神無比的堅定︰「哥哥,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樓子浣笑不出來,他想模模她的頭都失去了勇氣,他的若曦,他最疼愛的妹妹,竟然會叫他害怕,沒有勇氣在像以前那樣靠近她。
從醫院出來,他忍不住給安紫溪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她就接了,她的聲音急切而擔心︰「樓子浣,你還醫院嗎?你妹妹怎麼樣了,醒了嗎?」
「安紫溪!」他喚他的名字,他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轉而問道︰「你吃早餐了嗎?」
「嗯!」紫溪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我剛把樂樂送到學校,現在要去趕通告,樓子浣,你呢,你吃早餐了嗎?」
樓子浣握緊了電話,然後說道︰「我一會去公司,到公司再說,我先掛了,再給你打電話。」
「樓子浣!」紫溪急切的教主他︰「我的通告是十點,要不要我過去陪你吃早餐?」
「不用了!」說完,他就將電話掛了,江媛的車已經開到了醫院的門口,他還得去做樓氏的總經理,樓家的大少爺。
樓子浣這個臭男人!掛她的電話掛的越來越順手了!紫溪心里雖然怨他,更多的卻是擔心他,他脾氣硬,霸道又愛逞強,對樓若稀的柔情攻勢毫無抵抗力,她怎麼能不擔心他,雖然他說他們不結婚了,雖然她也沒有答應要做他的情人,但是真的要離開他,也是不可能的,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
她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猜測是不是樓子浣再打過來的,一打開手機看竟然是樓玉棠,她眉頭一皺,接了︰「樓叔叔,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在希希對面的餐廳,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問你。」樓玉棠說完,就這麼把電話掛了。
真不愧是父子,那麼喜歡掛人的電話,紫溪隱約猜到樓玉棠見她,要說什麼,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樓玉棠,除了樓玉棠,還能有誰能救的了這一對兄妹了。
她趕到的時候,服務生直接把她帶到樓玉棠的包廂,樓玉棠喝著咖啡,看她進來,淡淡的說道︰「坐吧!」
紫溪猶豫了會便坐下,樓玉棠看了她一眼︰「想要喝什麼?」
紫溪看了眼服務生說道︰「咖啡曼特寧,謝謝。」
服務生給她上了咖啡,細心的關上門,她攪拌著咖啡,等待著樓玉棠的開口。
樓玉棠說道︰「子浣現在跟你住在一起嗎?」
紫溪不回答,她不由的響起了上回在日本餐廳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她笑道︰「樓叔叔,這一次您要給我多少錢呢?」
樓玉棠臉色一變,臭丫頭,一開口就可以把人氣的要死,他咳了兩聲︰「這回找你,是我有事情要問你,紫溪,你在醫院,樓子浣打斷的話,你現在就說給我听。」
果然,紫溪緊握著咖啡杯,思量著該怎麼說,或者,到底應不應該說出來。
「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樓玉棠看她出了她的猶豫,緊跟著說道︰「若曦這段時間的變化嚇了我一跳,我在想,她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她從小內向又軟弱,我和子浣都會注意去保護她,但是她這段時間變化太大了,出去工作後,找她的電話開始變多了,她甚至有勇氣翻牆逃離樓家,我在想,難道是因為她懷孕流產,給她造成的刺激太大了嗎?」
「樓叔叔也很恨我吧!當晚,我如果攔住他,她也不會被人……更不會有後的悲劇,是嗎?」紫溪冷笑著說道。
「紫溪,你是你媽媽的女兒,你這麼做一點兒也不奇怪。」樓玉棠輕抿了一口咖啡,他費了好大勁,才能在這丫頭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這麼的和顏悅色︰「我能求安夜舞的女兒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紫溪想大笑,樓子浣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呢?安夜舞的女兒,自然容易被打上壞女人的標簽。
「若曦變成這樣,應該不知是那件事情的刺激,紫溪,今天在醫院,你想說什麼,現在告訴我!」樓玉棠再問了一次。
紫溪想著,樓玉棠知道了,也許能阻止樓若稀對樓子浣變態的感情︰「樓叔叔,難道你自己一點兒也沒感覺的到嗎?沒感覺嗎?你不覺得樓若稀和樓子浣的兄妹感情好的有一些太過分了嗎?」
樓玉棠臉色大變,手一軟,差點連咖啡都從手里滑到。好半天,他才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樓玉棠並不是完全沒有只覺得,難道樓家人都喜歡這麼自欺欺人嗎?
「樓叔叔,我這麼說吧,樓子浣愛妹如命你應該是知道的,但是樓若稀呢?不僅希望樓子浣做她一輩子的哥哥,還希望她的哥哥做她一輩子的情人。」
樓玉棠徹底打翻了咖啡,緊張的幾乎要跳了起來,嘴里呵斥道︰「安紫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樓叔叔你仔細想想就明白了,為什麼若曦會變得這麼偏激,那是因為她發現她的哥哥要離開她了,遠離她了,樓子浣跟我求婚了,我們在一起大大的刺激了樓若稀,她一次次的來糟蹋自己,無非是要讓樓子浣回頭,她要她的哥哥內疚,她要她的哥哥回到她的身邊,她要把樓子浣從我身邊搶走。」紫溪一口氣說完,喝了一口咖啡,一抬頭,樓玉棠臉色蒼白,手按在胸口,她急道︰「樓叔叔,你沒事吧?」
樓玉棠擺手,他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的。「我先走了,咖啡的錢會在我賬上,你慢用吧。」
紫溪看著樓玉棠顫抖著的身影,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她是不是做錯了,樓子浣不讓她說,而她卻一時沖動說了出來,樓玉棠有高血壓和心髒病,這麼大的刺激要是一進緩不過來怎麼辦?紫溪越想越不安,想打電話告訴樓子浣,號碼按了出來,卻沒有勇氣撥出來。
樓玉棠是自己開車來的,他頭暈的很,腦子里全都紫溪說的話,若曦和子浣,他一直覺得愧疚的子女,他以為他們只是感情好而已,真的如安紫溪說的那樣,若曦她……
他眼前一片模糊,心髒絞痛的厲害,直到他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面的大卡車,他緊急的剎車,剎的太急,頭一下子撞到了方向盤上,有溫熱的液體滑了下來,他也顧不上,後面罵聲一片,他只好繼續開。
一路開到醫院,在門口越過老孟,老孟一看到滿頭是血的他,急了︰「老爺,你怎麼受傷了啊,流了好多血。」
樓玉棠隱約是看到了老孟,一陣頭昏,幸好有老孟扶著他,醫生來給他包扎,還說他有輕微的腦震蕩。他哪里坐的下,他是來找若曦的,他有很多話要跟若曦說。
等醫生走了,他堅持讓老孟扶著他去若曦的房間里︰「老孟,你知道小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嗎?」
老孟扶著他,吞吞吐吐的︰「老爺,我,我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但是,我感覺小姐,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姐了。」
樓玉棠嘆了一口氣,來到了樓若稀的房間,樓若稀還睡著,樓玉棠示意老孟不要吵醒她,扶著他坐在了床邊,再打發他回去。
樓玉棠就坐在床邊上,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樓若稀和席蘭很像,特別是眉宇間那憂郁和柔弱的氣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席蘭,他有多久沒有想起她了,當年她自殺,不到半個月,他就娶了安夜舞,他的舉動,把席家人氣的半死,席振國拄著拐杖到婚禮現場,要打他,一雙兒女,也對他極其的不理解,樓子浣為此三年不曾跟他說過一句話,他不是不知道,子浣心里還是恨他的,而若曦也未必原諒了他。
樓若稀睜開了眼楮,看福清坐在床邊,她微微的笑著︰「爸爸,你來了啊,你的頭怎麼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他笑了笑,撫著她綁著繃帶的右手,聲音近乎哽咽︰「若曦,還疼嗎?」
樓若稀搖搖頭,父親的情感對她而言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若曦,你是不是還恨著爸爸?」
樓若稀一愣,馬上就笑道︰「怎麼會呢,爸爸,我不恨你。」
「你跟子浣都恨著我對不對?」樓玉棠苦笑︰「我辜負了你們的媽媽,還娶了一個讓你們討厭的女人進來,你怎麼可能不恨我呢,是不是?」
樓若稀的笑容僵硬了,她想到了安紫溪,那是她心里拔不掉的刺。
「若曦,爸爸對不起你們啊,這些年爸爸一直都在想,要怎麼做,要怎麼樣才能補償你們兄妹,若曦,是爸爸的錯,才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樓玉棠說完,已經老淚縱橫了。
樓若稀盯著父親,以往俊朗的父親好像瞬間就老了很多歲,臉色也多了很多的皺紋,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眼里隱藏的恨意也一點點的浮現,到現在是說開來的時候了,她說道︰「你說的對,爸爸,我是真的很恨你,很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媽媽,你和媽媽最後吵架那一次,我就站在門外,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你是怎麼羞辱媽媽的,你娶媽媽,不過是想要得到外公的集美對嗎?你討厭媽媽,討厭她穿白色的東西,你討厭她柔弱無助的樣子,你討厭她所有屬于席家的部分,你甚至,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愛媽媽,你說你情願跟一個ji女在一起,也不願意踫我的媽媽,這些話,在我的腦海里從來不曾褪去過,媽媽死了沒有半個月,你就和安夜舞結婚了!在家里擺婚宴,讓那個女人睡在媽媽的床上,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恨你很恨你,但是,我跟我自己說,我不能像媽媽那樣,媽媽她太軟弱了,所以姓安的女人才能奪走屬于她的一切,可是我不會!安夜舞奪走了我的爸爸,我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的女兒在搶走我的哥哥!」
樓玉棠听到女兒的話後,仿佛在听外星人說話一樣,他抓住了女兒的手,說道︰「若曦,是爸爸的錯,是爸爸對不起你們,但是子浣是你的親哥哥啊,你們咋一起是不會被接受的,你不能這樣對你哥哥,這樣對你自己啊,你會把你們兩個人都毀掉的!」
「我們已經毀掉了。」樓若稀笑的更開心了︰「爸爸,當媽媽躺在浴室里的時候,血流了整個地板的時候,我和我哥哥就已經被你毀掉了,怎麼樣,昨天你看到我躺在浴缸里,有沒有舊夢重現的感覺呢?」
樓玉棠渾身顫抖,他不敢相信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連嘴唇都是顫抖的︰「你,你是為了報復我嗎,若曦?」
「美若,我是要報復你,我也要報復哥哥,你害死了媽媽,看到一雙兒女墮落成現在這樣,有沒有後悔莫及呢?而哥哥他呢,口口聲聲說只愛我一個人!會照顧我一輩子,但是卻還是跟安紫溪藕斷絲連,男人都是這麼的見異思遷,我真的很恨你們!
樓玉棠幾乎要從椅子上面掉下來了,他怎麼會想到,他最乖巧的女兒內心存在著這麼強大的恨意,他幾乎是破門而逃,再也不敢看女兒一眼,他的身體虛軟著,女兒的話一遍遍的在他耳邊響著,他的心髒好像越跳越快,他痛的無法負荷,這是報應,當年他為了仇恨報復席家,利用席蘭,現在他的女兒開始報復他,這是報應啊,這是他的報應,他慘笑,心絞痛的更加厲害,他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紫樓子浣接到了孟叔的電話,說樓玉棠心髒病發作,急忙趕到了醫院,安夜舞也趕來了,坐在旁邊哭哭啼啼的,他作者一動也不動,這兩天,他活在水深火熱里,老天爺似乎還是不肯放過他,打擊繼而連三的來,考驗他的意志力嗎?
紫溪出席完活動,也接到了安夜舞的電話,她嚇得電話都摔在了地上,樓玉棠心髒病復發,難道是因為她說的話,他受不了了刺激嗎?她響起了他臨走的背影,她一副都沒有換,開了自己的小q車直接去了醫院。
她趕到的時候,樓子浣坐在醫院的長椅子上,他頭靠著牆,一臉的蒼白和憔悴。
安夜舞看到她,沖上來抱住她︰」紫溪,你可終于來了,你的樓叔叔……他,怎麼心髒病說爆發就爆發了呢,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可要怎麼辦啊!「
紫溪不想看母親假惺惺的臉,她推開了母親,走向了樓子浣,她跪在樓子浣面前,抓住他冰涼的手︰」樓子浣,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會好受一些!「
樓子浣低頭,笑了笑︰」我為什麼要哭呢,我恨他還來不及,我為什麼要哭!「
有虐有愛才是言情戲嘛~親愛的們不要怕怕哦~我是親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