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滿臉糾結,傅芳菲冷斥︰「宛宛都摔成那樣了,你還對那個狠心絕情的女人念念不忘?」
「媽,我的事,你不要管。」面對母親的對白素宛的偏袒,閻東浩有太多的無奈。
「你也不懂。」
不懂?笑話,她怎麼就不懂了?母子可是連心哪!不想離婚,不就是還想仗著米長河的影響力麼?
「浩兒,今早,你爸打電話過來,說你爺爺同意你認祖歸宗了?」
傅芳菲喜孜孜地笑說,能不高興麼?等了幾十年,盼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等到那病秧子女人終于歸西,她可以名正言順,老頭子還出來作梗,兩年前,可是,氣得她捶胸頓足。
如今,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沒興趣。」閻東浩的語氣顯得過于平淡,他不會這麼容易就原諒那個姓焰的老頭,盡管他權勢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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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飛兒想著被白素宛枉冤的事,恨得是牙癢癢的,更可氣的是閻東浩的態度。
明明前一刻還說要與她重新開始的,下一秒臉色就變了天。
想起自己曾經那麼痴情,為了他,她甘願十根蔥指在冬天泡水,為了就是腌制他最喜歡吃的白鳳爪,因為,他說酒店里做的沒家里來得衛生。
為了他一句無心的︰「這店里買的毛衣沒我媽織的暖和。」
那個冬天,她一口氣買了好幾斤的毛線,一針一線,辛辛苦苦為他織了一件毛衣,雖然,他的評價很丑,可是,她對他的情,對他的愛,全都密密地縫在了毛衣里。
那件毛衣猗如一張情網,她想把他深深網在其中,誰曾想還是沒有網住他那顆浮華的心?
她的苦心與痴情,讓媽媽心疼極了,憤怒地罵著她是瘋了,是傻了,可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她願意……
如今,一腔痴情空余恨哪!男人不該對她這樣無情與殘忍。
罷了,她甩了甩頭,埋頭工作,將一切煩心事拋諸于腦後,閻東浩,沒你,老娘照常要活下去,而且,發誓要活得比以前更好,活得更滋潤!
房門叩響了,抬頭,就看到了小李稍嫌肥胖的身影走了進來。
「米檢,這個案子,倪院交待由你親自去辦。」
科員小李彎腰,將文件夾輕擱在飛兒面前。縴細的玉指拿起文件夾,翻看,慢慢地細看,漸漸地,眉心擰起了一朵小皺褶。
「是不是很棘手?」小李跟在她身邊已經四年了,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當然,她本身也是一個人精。能在檢察院這種地方混飯吃的,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沒事。」「那就好。」小李有些擔憂地轉身退出去。
這樁案子明明就不屬于她管束的範疇,抓捕逃犯?那不是公安局的事兒麼?居然把這種懸案扔給她?抓起座機拔了內線︰「倪院,這案子我不接。」
「飛兒,這是裴市長親自指定給你的,你是咱公檢法的人才,這事兒與裴市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你得警慎,裴市長下了指令,辦得好,你可以加官進爵……」
「辦不好呢?」「弄砸了,你就不要在這行混了。」威脅完畢,倪胖子‘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真是變天了,倪胖長都在她面前拽起來了,她敢打賭,這件棘手的案子是有人故意塞給她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從檢察院徹底地消失。
她不可能稱了那人的願,連環縱火搶劫案?沒人見過罪犯的廬山真面目,的確很棘手,即然公安局都束手無策,肯定不是什麼好差事,可是,她又不能不去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感嘆外公逝世了,她的生活真是天翻地覆地變了。
立即讓小李將資料送去了一個有名望的警察那兒,歷盡千辛萬苦,找了兩個證人,根據證人的說詞兒,大致將罪犯的身影勾了出來,僅憑一個背影找人是難如登天。
總沒比摘天上的星星難吧?總之,她米飛兒一定會這件案子辦成,事關自己的前途,她不敢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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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檢,這很像你老公焰東浩啊?」小李指著報紙上一張俊朗的男性臉孔笑語。
本來飛兒並不在意,可是,見小李臉色漸漸變了,後來,更是有悄然把報紙捏握掌心扔進垃圾極的趨勢。
「拿來。」米飛兒的聲音蘊含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威嚴!
「米檢,都是些八卦,不值一看。」小李縮著脖子,將報紙攤到了她的面前,深怕她發怒引火燒身。
飛兒抬眼,凌成的視線掃落到了攤開的報紙上,報上除了有一張閻東浩的照片外,還有好幾張小照片,距離很遠,有些模糊,一看就知道是狗仔隊偷拍的。
「今晨七點十分,有人看到息影多年的傅芳菲與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出大酒店,有一張還是兩人在晨風中深情擁吻的鏡頭,記者只拍到了男人的一個側影,男人雖戴著眼鏡,可是,高大健碩的身材與首都某高官相似度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可想而知,‘壟碩’地產總載閻東浩及有可能姓焰,是焰氏子孫。」
傅芳菲也是賤人一枚,一把年紀了還去偷人……
「米飛兒無法容忍閻東浩婚後出軌,在外金司藏嬌,已正式提出離婚,這世上又多一個可憐的被人拋棄女人,豪門之不幸。」
看著這則消息,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消息的暴露比她預計的還要晚兩天。
「米檢。」小李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這種八卦,不看也罷。小李,開工了,走。」她拿著公事包,頭也不地走出了辦公室。
剛走出檢察院門口,飛兒正欲去開車,小李望著從自己眼前走過的一抹狼狽身影,驚得目瞪口呆。
「米檢,踏皮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
米飛兒反應是何等迅速,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她已經拔腿狂步追去。
前面的男人也許是作賊心虛,也許是察覺了後面有人在追,也開始瘋狂地跑起來,一前一後,跑了好幾條街,前面有一輛車牌號是‘88888’的小轎車飛馳而來。
只听空氣里緊急一道剎車聲,‘嘎止’,男人的身形成了一道拋物線彈到了車引摯蓋上,引摯蓋劃下無數道血痕,然後,身軀落地,鮮血染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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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緋色的禮物,與長久的跟隨。謝謝wangwang2親親的五顆鑽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