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我曾經在尋找一個人時無意間發現的。」慕容鈺聲音淡然,思緒似乎飄離了這里。
「看來你的秘密真的很多。」夏清歌輕嘆一聲「今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又或者說你全部都知道?我想不急大師不會無緣無故的讓歐陽昕瑤去藏經閣吧。」
「嗯!是我提前通知不急大師,在今晚亥時左右想辦法將歐陽昕瑤引到藏經閣內。」慕容鈺點頭承認。
夏清歌微微張口,停頓了一下方才繼續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鳳玉娥一定會殺四公主而栽贓陷害給我的?」
「從你被德妃召見之後便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提前讓人去留意靜心亭周圍的動靜。」
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沒有想明白,自從德妃娘娘召見她之後,她發現不該出現的一群人全部出現在了靜心亭內,當時她腦海里曾快速閃過了一個畫面,也許德妃娘娘見她說什麼話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出現的那些人看到了什麼。
鳳飛郎平日很少從靜心亭這里經過,連他自己都說他基本上都是從天王殿那里繞路回去,可偏巧就在德妃剛剛離開之後他出現了,緊跟著就是慕容蝶衣的出現,以及和她的爭吵,這是偶然嗎?如果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踫到一個人也許會說成是偶然,可那麼短的時間內,所有的人幾乎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先後到達了靜心亭,這似乎在用巧合就很難有說服力了!
當時她只是懷疑德妃娘娘讓她和四公主之間產生矛盾,借此徹底毀壞她的名聲,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其他男子過分親昵,又踫巧被各家的世族子弟逮個正著,只怕她狐媚下賤、作風不端的風聲會很快傳遍整個秦武王朝,在古代一個女子若名節不保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德妃比她預期的還要狠辣萬分,竟然趁此機會引出了鳳玉娥,用犧牲自己女兒為代價讓鳳家徹底無力翻身,鳳玉娥殺了四公主,這頂大罪只怕鳳家平日里的名聲再好也休想掩蓋此事,皇上早已經想要將鳳家連根拔起,這豈不是最好的契機?
如果皇上辦了鳳家,二殿下、皇後和鎮國公府算是徹底垮台了,最大的受益者除了皇上之外怕就是德妃、七殿下和他們身後的榮國公府了吧!一個女兒換取自己兒子的大好前程,雖然覺得她的確是陰狠了些,可若真的從政治的角度去判斷的話,她這麼做絕對是利大于弊!而且听聞四公主從小就養在太後娘娘的身邊,和德妃一向不親近,也許德妃對這個女兒的感情也沒有外人看上去的那般疼愛吧!
「你為什麼會選擇讓歐陽昕瑤前去藏經閣,若她沒有發現假山附近的事情,又或者她害怕禍及自己不敢開口,那你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慕容鈺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當時我在就在想要找一個看到全過程的證人,但這個證人卻不能和你有什麼交際,而且還要確保她一定會說實話,最後在腦海里思索了一番,覺得歐陽昕瑤是最合適的人,她雖然不常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可才情名聲卻早已經在秦武朝傳揚開來,而且歐陽昕瑤不同于其她世家小姐那般,傲慢無理、自私自利,也許是身體從小羸弱的原因,她在七歲時就長期參研佛法,心境恬淡,與世無爭,為人也頗為正直,所以找她出面作證我還是有很大的把握,而且即便當時歐陽昕瑤不敢站出來,不急大師也會及時出現。」
看著慕容鈺俊逸的側臉,夏清歌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暖起來,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總是在她遇到危險之前將危險降到最低,剛才她墜落懸崖,也是他毫不思索的跟著跳了下來,這份情意她如何還能裝作視若無睹?
「再想什麼?」慕容鈺側過臉瞬子輕柔一片,嘴角也帶著點點笑意。
夏清歌眨了眨眼楮收回視線「在想我們怎麼上去,總不能一直待在山洞內吧!」
「天快亮了,等天亮了我出去查看地形,若能有上山的路最好,若沒有的話,咱們就只能坐在這里等救兵了!」
夏清歌努了努嘴,眼神隨意朝著洞內掃了一眼,雙眼猛地睜大「喂,慕容鈺,你快看,這里似乎是個石門!」
她激動的拍了拍慕容鈺的肩膀,隨即站起身朝著溫泉池的對面走去,她本是無意掃了一眼,卻發現洞內牆壁之上竟然有水澤出現,而這水澤出現的規律竟然像是一座石門,走進石壁前,夏清歌抬手敲了敲這片牆壁,明亮的眼神越發的閃耀。
「如何?」慕容鈺跟在她的身後,也察覺到這里的不同,一向平靜的瞬子內閃過一抹光澤。
「里面應該是一間石室,這的確是一座隱藏的極好的石門,也許是前幾日這里下雨的緣故,導致山上有了積水,積水順著山頂流下,才將這細微的縫隙給用水澤印了出來。」夏清歌十分細心的觀察著石門周圍的情況,一邊輕聲開口。
「剛才你不是說曾經為了找一個人來到過這里嗎?這里的石門你不知道?」夏清歌搜尋了一圈並未看到有類似按鈕開關的東西,最後只能轉身詢問慕容鈺。
「我是來過此處,卻也只是找到了這個洞穴,至于這里的石門,我並不知曉!」
慕容鈺看著面前的石門一陣發呆,他淡淡說完話之後越過夏清歌走至石門前,將周圍的雜草全部清除了,方才仔細查看了一番,隨即勾唇一笑。
「原來如此!」
夏清歌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石門之上刻著一行文字,可她卻一個字都不認識,不是古文,也不是所為的穿越者留下的英文或者簡體中文,她也只能暫時將它當作是文字看待,可究竟是什麼她並不知曉!
「這上面的圖案是寫的文字嗎?」夏清歌見他神情豁然明朗,心里也頗為興奮。
「嗯,這是一個上古家族遺留下的文字,除了本家族的人知曉之外,外人是不會看得懂的!」
「上古家族?」夏清歌微微挑眉走至慕容鈺身側「上面寫的什麼?」
「鏡花水月!」慕容鈺簡短的回答了一句,隨即側臉看向她「看來我們又要一起洗鴛鴦888888浴了!」
「什麼?」夏清歌皺眉,可話還沒說完,慕容鈺一把摟著她兩人雙雙墜入了身側的溫泉池內。
「該死的!」夏清歌氣惱,不由的罵出口,卻忽略了此時自身處境,被溫熱的池水嗆了一口。
跳入溫泉池之後,慕容鈺的手並未從她的腰間移開,而是帶著她一起墜入了湖底。
剛跳入溫泉池時,夏清歌的眼神狠狠的瞪著慕容鈺,眼神內的埋怨氣惱不言而喻,可當慕容鈺帶著她一起沉入溫泉池底部後,她再也顧不得生氣,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池底那一面金光閃閃的東西。
此時整個溫泉池底部都被這這則光亮照射的明亮無比,溫泉池內的礁石也被映射出了不同的顏色,看到周圍的景象,夏清歌的眼瞬內滿是驚艷的神色。
慕容鈺抱著她靠近了池中央那一面類似鏡子的東西,當他二人接近那個東西時,夏清歌方才忍不住在心里驚呼一聲,是水晶!竟然是一面被打磨的十分光滑、毫無瑕疵的水晶鏡,這太不可思議了,據她的了解,在這個世界上,還未曾有制作水晶的技術,可如今她看到的這面水晶鏡如上好的玻璃一般光滑細膩,形狀為標準的圓體形狀,鏡子周圍還雕刻者一些奇怪的花紋,整個鏡子的構造十分精巧簡練,這樣的東西即便是拿到現代只怕也是水晶雕刻作品中的極品產物!
鏡花水月,此時夏清歌終于明白了石門上的那行字跡的含義,原來在溫泉池底深埋著這麼一面光滑的鏡子。
慕容鈺拉著夏清歌,兩人停留在鏡子跟前,他示意夏清歌轉動下面的鏡子,夏清歌點了點頭,伸手按在了鏡子上,隨即用力轉動,就听到水池上面傳來了一陣 嚓聲,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轉身出了水池!
「呵呵!」兩人露出水面之後,慕容鈺摟著夏清歌低聲輕笑,夏清歌爬在他的胸前喘息了一回兒,隨即不悅的撇了他一眼「是門打開了,還不上去!」
「這溫泉池的水很是溫熱舒適,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泡一會兒嗎?」他說話間,低頭緊緊的挨近夏清歌的臉龐,靜靜的看著她。
夏清歌臉上快速閃過一抹赤紅,隨即一把推開他「泡什麼泡,衣服都濕透了,趕緊上去。」
看到她臉上的羞澀,慕容鈺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兩人一同出了水池,上了地面之後夏清歌立刻看向那面石門,此時石門已經徹底打開,石門內十分黑暗,站在這里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夏清歌抬腳就打算朝著石門內走去,卻被慕容鈺及時拉住了她。
「先將衣服烘干了再進去。」說完話,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夏清歌走到了火堆前坐下。
「你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夏清歌坐在火堆前的稻草上,身體被旁邊燃燒的火堆哄的十分舒服,淡淡掃了慕容鈺一眼淡淡開口。
加了一些干柴,慕容鈺方才坐在了她的身邊「例如呢?我想你應該有很多事要問我吧!」
對上夏清歌黑亮的瞬子,慕容鈺輕笑一聲,低頭朝著她身上掃了一眼「全身濕透了才發現你似乎又長大了一些!」
「你——」夏清歌一愣,隨即伸手朝著慕容鈺揮出一拳頭「你怎麼總是在我正經說事情的時候這麼不正經!」
慕容鈺認她打了一拳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倒是不關心,不過我剛才說的倒是我一直關心的問題!太小了的確是不好!」
「慕容鈺,你給我閉嘴!」夏清歌怒喝一聲,額頭一排黑線,這家伙怎麼能有那麼多人景仰?「還什麼天下第一美男呢,我看你應該被人稱為天下第一流氓才對。」
「你若喜歡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我這流氓可只是對著你的時候才會這樣,想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曉我慕容鈺是流氓,那還要你極力配合我還行!」
說完話,慕容鈺不覺得挨近了夏清歌「你要干什麼?」夏清歌身子本能的向後退去,額前一排黑線,一雙水亮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瞪著慕容鈺,瞬內的戒備十分明顯。
慕容鈺伸手攬過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輕巧的挑開她腰間的絲帶「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想著幫你將外套接下來烘干而已!」
夏清歌一把奪過自己的絲帶「不用你假好心,我穿在身上也能烘干!」
「剛才是誰忍不住身體打顫的?我身上的衣服可以用內功快速烘干,但你卻只能用火烘干衣物,我想再過半個時辰,石門怕是會自動關閉,你確定不月兌下來?」慕容鈺輕挑俊眉,拉著她絲帶的手未曾動過。
夏清歌朝著他身上看了一眼,隨即要緊下唇「我自己來!」
「嗯!」慕容鈺撤回手,盤腿坐在一旁,暗自閉眼調息,夏清歌見他果然沒有在靠近,方才褪下了外衫遞到火堆前烘烤起來。
「你為什麼能看懂石門上的文字,那個上古家族現在還存在嗎?」坐在火堆前看著面前的火苗,夏清歌頓了一會兒方才淡淡問出自己的疑問。
「這時間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是不再皇權、律法、和規範之間存在的,他們出現的年代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經過了世世代代的延續,這個家族已經像是牢不可摧的枝蔓,盤根錯節的扎根到了整個龍溪大陸。」
「這樣的家族真的存在?」對于慕容鈺的話夏清歌著實震驚了,她曾經听說過在龍溪大陸有一個十分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高于一切,甚至連當朝天子都不能與之匹敵,而這種力量的存在不是來源于個人或者是家族和軍隊,而是一種藏在極深處的無形,你永遠找不到它的存在,卻又無時無刻不被它所控制,這樣的家族在夏清歌的眼里只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可今日慕容鈺既然說了,就這名它一定是存在的。
「世間的一切變幻莫測,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一個旁系非常強大的家族,生活在暗處,朝廷找不到他們,他們卻能洞悉一切,你能想象那種勢力麼?有可能朝堂之上有一般的官員都有可能出自那個族里,甚至連皇上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也許都是那個族里安排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