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地方
「……沒有其他了,我們有需要會再叫你。」
隱隱約約間,有把聲音響起,眼前一片漆黑,腦袋碎裂般劇痛著,身體好像被巨石壓住,一點都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
「諾言,她怎麼樣了?」
「死不了。」
淡然清冷的話音傳入耳中,身旁好像站著幾個人,身上傳來一陣一陣的觸模感,好像有東西在身上來回觸模著,很不自然的感覺!
「她動了,從天台掉下來都死不了,算她命大!」
「大哥,我們要不要把她!」那人頓住,語氣凶狠,「萬一她剛才听見我們的話,我們肯定走不了,外面圍了大批警察,遲早會找到這里來的!這酒店已經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了,一直在打電話試探,不是說什麼晚餐,就是抽獎!煩都煩死了!」
大哥呵斥一聲,「不要大驚小怪的!他們只不過在試探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Toby剛才去打听過,天台那里有人跳樓,找的就是這個女的吧。」
唰啦。
似乎有什麼被拉開,隱約听見一些汽車鳴笛的聲音,清涼的風吹到身上。
「這女的命大,從天台掉到陽台都死不了,還驚動了這麼多警察,肯定有什麼來頭。」
天台,掉到陽台,死不了?
皺了皺眉,海嵐掙扎一番,用力睜開眼簾,朦朦朧朧地看見一片漆黑,艱難地移動眼珠子,兩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陽台前面,微弱的燈光不足以照亮他們的身影。
忽然,手腕刺痛一下。海嵐費勁地眨了一下眼,再度睜眸望過去,只見一道暗影坐在自己旁邊,不知道在干著什麼,弄得她的手有點不舒服。
「你……」張了張口,喉嚨虛弱無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袋沉重得無法思考。
「大哥,下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女的會不會是什麼富家女,不如!」那人故意頓了頓,不懷好意道,「我們把她綁走,要些錢回來,大哥,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嘿嘿,我只是隨口說說。」
「我警告你,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安份一點。」
順著聲音望過去,說話的是站在陽台前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伸手警告著另一個人,語氣不重,卻嚇得那個人馬上妥協。
「大哥,我知道了,我明白怎麼做的!」那人望了自己一眼,似乎變得緊張起來,「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女的引了那麼多警察過來,她身上也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萬一她死了,我們還要處理掉她的尸體,要是她死不了,我們難道要帶著她一起走嗎?」
「下面那麼多警察,我們怎麼走啊,現在都凌晨四點多了,十點就要開會了,要是來不及,我們做這麼多不都白費了嗎?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大哥扶著門框沉默起來,可能在想著怎麼處理自己。
處理掉自己?
他們是什麼人?
「唔?」
正留意著陽台那邊的情況,額頭忽然貼下一道冰涼的感覺,海嵐忍不住縮了縮,收回視線就看見一道暗影湊到面前,有一陣,很奇怪的味道。
像薄荷,冰冰涼涼。像西藥,苦澀難咽,綜合在一起卻不難聞。
「諾言,這女的醒了!?」有人快步走到床邊,語氣驚訝地問諾言。
諾言的嗓音醇厚清冷,像鏡湖般平靜,「嗯。」說完,諾言收回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坐到床邊好像在收拾東西,微弱的燈光照耀在他臉上,隱約看見他的鼻梁很高,黑色的頭發,深色的衣服。
他是誰?
「大哥,她,她!」那人一手指著自己,恐怕是擔心自己會听見什麼。
大哥走到床邊,高大的身軀上籠罩著陰暗,躺在床上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像巨山般聳立在那里,隨時都會壓下來。
大哥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沉默了好幾秒,忽然打了個手勢,轉身就走開了。
旁人見此,看了自己幾眼,然後也跟著大哥走了。
唰啦。
拉鏈被拉上,海嵐移動眼珠子望過去,諾言已經收拾好東西,站起身,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小箱子,微弱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視線不由往上移去,剛觸及他尖削優美的下巴時,諾言轉身離去,灰白色的背影漸漸走進漆黑中。
「你,你們……」
抬手想叫住他,但手臂卻沉重無力,似乎失去了知覺。
掙扎了好一陣,海嵐微喘著氣躺在床上,視線往四周打量而去。微弱的燈光從陽台那邊照進來,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床前一片漆黑,寂靜無聲。另一邊是陽台,天色昏暗,遠處的建築物亮著燈光。
扭頭望向另一邊,借著微弱的燈光隱約看見一些家居的影子,但無法判定這里到底是哪里。
「嘶。」
咬牙抬起腦袋,海嵐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沉重,連動一下指頭都很困難。咬緊牙關,海嵐挪動雙臂撐起上半身,「嘶!」不過稍微抬了一下腳,鑽心的劇痛直涌上腦門,海嵐吃痛地跌回床上,掙扎著翻過身,想捂住腳上的傷口。
劇痛,讓思緒頓時活躍起來!
這里是哪里!
她不是和曉曉在天台嗎?
——這女的命大,從天台掉到陽台都死不了,還驚動了這麼多警察,肯定有什麼來頭。
「……大哥,我知道怎麼辦了,不就是看著她嗎?我知道怎麼辦的,你就放心吧!」
「你記住,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錯。Toby還在打听消息,D市這邊我不熟悉,望亭江酒店是孟家的產業,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孟澤賢肯定會知道,孟家允許這麼多警察圍在這里,這女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你小心點,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之後的事,我會處理!」
「好的,大哥,你放心吧!有諾言在,這回我們肯定能贏的!大哥,你們小心啊,我在這里等你們的好消息。」
咯。
那幾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傳來一聲類似關門的聲音,四周又恢復一片安靜。
視線在四周游走一圈,海嵐忍著腳上的劇痛,翻過身躺好,黑眸中卷起幾絲漣漪。隨後,不動聲色地閉上眼楮。
「從天台掉下來都死不了,這命真夠硬,又暈過去了?」那人疑惑了一聲,腳步聲朝自己靠近,微弱的呼吸聲越發清晰,溫熱的鼻息拂拭在臉上,帶著濃濃的酒味!
「嘖嘖,把血擦干淨,這張臉比」夜姬「那頭牌還像妖精,嘖嘖,這皮膚也比她白,夠女敕!這胸嘛……」
那手指在臉上戳了戳,一路移至下巴,沿著脖子直朝胸口落去,像尖銳的利刃貼在皮膚上,惹起一陣雞皮疙瘩!
------題外話------
二更,二更,還有二更。
話說,我真邪惡,怎麼會想到這樣的劇情?(捂臉)
諾言哥,你出場這麼突然,我家澤賢哥哥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