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債 126︰為她而犯

作者 ︰ 展顏歡笑

()→江山與美人的抉擇

魚與熊掌,真的不可以兼得。(鳳舞文學網)

但是……他不甘!他不甘心。

軒轅明昭緊緊的盯著殷子恆的雙眼,堅定的回道︰「不!」

殷子恆皺眉……軒轅明昭竟然將司空清影看的如江山一般重?

這真是太可笑了,司空清影對軒轅明昭而言,不就是玩物之流麼?軒轅明昭為何會對司空清影這麼執著?

既然如此,他便只能走第二步棋了,那便是拖時間,讓人幫他將司空清影帶出皇宮。

要如何拖時間呢?

「皇上為什麼說不?皇上,你要知道,你今日放棄了這個機會,那麼,他日,待我殷子恆攻克皇城之時,不管是江山還是他,你全都沒了。」

因為天色已經不早了的緣故,司空清影早就躺下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推醒了。

一張開眼,就看到兩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自己面前︰「書旗?福伯?你們怎麼來了?」

而且還是晚上這種時候,這太不對勁了。

「小少夫人,我們是來接你離開的。」

「離開?」司空清影原本還有些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微蹙起眉看了看書旗,又看了看福伯︰「書旗,零零一,發生什麼事了?是皇上派你們來的?難道……反軍真如太皇太後說的那般打過來了?」

除了這個可能,她再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小少夫人,老奴不是零零一,老奴是福伯,真正的福伯。」

司空清影听此心里一喜,想到殷子恆的死,又是一酸︰「福伯?真的是你?你……你回來了……大哥的事,你,你也別太……」

「小少夫人,沒多少時間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其他的事,等見了大少爺再說。」

福伯說著便示意書旗拿起司空清影的衣袍,幫司空清影穿上。

「你說誰?見誰?」

司空清影只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她听到什麼了?

她似乎听到福伯說帶她見殷子恆?

是殷子恆麼?真的是殷子恆麼?除了殷子恆之外,福伯從沒叫過任何人大少爺!

書旗在一旁插話︰「是將軍,小少夫人,將軍沒死!」

福伯似乎是練過幫人穿衣的,給司空清影穿的很快,見司空清影被書旗的話嚇傻了,就接道︰「將軍不止沒死,他還回來救你了,現在,我們就帶你去見將軍。」

司空清影剛清醒的腦袋又被福伯和書旗的話砸暈了,她整個人都有種飄在雲端的感覺了。

她是不是還在做夢?

要不她怎麼會听人說殷子恆沒死?

要知道,不止是六爺說過,殷子恆死了,就連是白前輩,也在書信中告訴過她,殷子恆死了……已經死了……死了……

司空清影似乎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她任由福伯和書旗擺布。

等下了床,出了甘泉宮宮門,被冷風一吹,他才重新,徹徹底底的清醒了過來。

一清醒過來,她就抓住書旗的衣袖問道︰「你說大哥沒死?現在你們要帶我去見大哥?」

「對。」

書旗點頭。

福伯連忙說︰「噓……小聲點,不要讓別人听到了,小少夫人,你要相信我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你只管跟我們走就是了。」

司空清影被殷子恆沒死的消息砸的頭暈目眩,心神失守,現在可以說是六神無主,畢竟,死而復生那麼大的刺激,她沒暈過去就算是好的了。

「跟你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我們總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得給皇上說一聲,免得皇上為我擔憂。」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要說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為什麼不能說?若是不說,那我們豈不是跟之前的太皇太後一樣了?」

書旗和福伯百般勸說司空清影,司空清影都執意不肯擅自離開。

畢竟,當初司空清影跟軒轅明昭有過約定,她留在軒轅明昭身邊,軒轅明昭護她和她的孩子無憂。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她被擄過,經歷過刺殺那樣的驚魂夜,還差點被太皇太後帶走,但是,軒轅明昭對她的好,卻也是真的,軒轅明昭也盡力的在維護她了。

軒轅明昭或許沒有太多時間陪她,或許沒有特地哄她開心過,但是軒轅明昭送她的飛鏢,送她的黃金弓箭,給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打造金鎖片,還有在被刺殺那晚緊緊的護著她……這都是真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軒轅明昭是一個感情不經常流露在外的沉穩的人,雖然他有些許冷漠,雖然他高不可攀,但是,司空清影在軒轅明昭身上,確確實實的能感受到安心。

在知道殷子恆死之後,在大京中,她月復中的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寄托,但軒轅明昭卻是那個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的心靈平靜得以安穩的人。

她或許不愛軒轅明昭,但她對軒轅明昭卻是有著真心的感激。

她不願就這樣不告而別。

不願這樣擅自毀了她和軒轅明昭之間的約定,即使……即使殷子恆還活著。

沒錯,殷子恆是她所喜愛的人,但是,她還是不可能為了殷子恆,就在軒轅明昭這里忘恩負義,不辭而別,徒留擔憂給別人。

況且她早已接受殷子恆死亡的事實,現在沒見到殷子恆,她總覺得殷子恆死而復生的事情太過玄妙,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書旗和福伯說了良久都說不動這個固執的司空清影,最終,還是福伯認輸般的嘆了口氣︰「小少夫人,將軍和皇上現在都在淨因寺,你隨我們去,也可以見到皇上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福伯心里充滿了擔憂。

物是人非。

經過這幾個月,小少夫人似乎已經不是那個對大少爺一心一意的小少夫人了。

這樣的小少夫人,即使回到了大少爺的身邊,她和大少爺還會幸福麼?他們兩個人都會開心嗎?

怕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並非是兩個思念對方的人重逢了,就是皆大歡喜了。

世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若真能這樣,他們離開彼此的那陸時間發生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司空清影在知道軒轅明昭也在淨因寺之後,才半信半疑的跟書旗和福伯一道走了。

她心里還在疑惑,為什麼軒轅明昭會跟殷子恆在一起?難道軒轅明昭一開始就知道殷子恆是假死的?

但是,軒轅明昭知道殷子恆假死的話,又為什麼要對她動手?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懷著滿月復的疑問,司空清影被福伯和書旗帶到了淨因寺。

書旗跟福伯兩人不愧武功高深,竟然只兩個人就用轎子把司空清影抬去了。

司空清影開始還有些過意不去,覺得福伯年紀這麼大還讓他做這種體力活有些不好,不過,事實證明,福伯當真是老當益壯……這充分的說明了武功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淨因寺的把守很嚴,司空清影等人被發現,攔了下來。

司空清影听到頗為熟悉的聲音,貌似是以前善王府的一個侍衛,她便掀開轎簾︰「馬侍衛,是本宮,皇上可是在淨因寺里面?本宮找他有事。」

那侍衛一見是他便變了臉色︰「皇貴妃,皇上的確在里面,只是,您,您……」他很想問問司空清影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是他的身份低微,不能那樣質問。

司空清影一听軒轅明昭的確在淨因寺更是疑惑,放下轎簾便對書旗福伯道︰「繼續。」

那侍衛猶豫了下,又攔住了︰「皇貴妃……這時候,皇上怕是,怕是不方便見你。」

司空清影沒有再掀開轎簾,但聲音卻冷了幾分︰「有何不方便?莫不是皇上在此金屋藏嬌怕本宮知道?」

「不……不不,沒有,皇貴妃你別亂想,這……」

「讓開,你也知道本宮身懷龍種,若本宮被你氣的心情不暢,身體不舒服了,你可擔當不起。」

馬侍衛權衡再三,還是妥協了︰「皇貴妃請慢走。」

皇上交代過不讓任何人進去。

但是……他們今晚已經放行了有免死金牌的明將軍,又放行了皇貴妃,真的沒事嗎?

進了淨因寺之後,書旗和福伯便放下轎子,扶著司空清影走了出來︰「小少夫人,到了,你隨我們來。」

司空清影也察覺到今夜淨因寺內的氣氛詭異,他微微的蹙了蹙眉︰「我們現在是去見大哥?還是皇上?」

事實上,福伯和書旗,並沒有想讓他見到軒轅明昭的意思。

「我們先去等將軍,等你見到將軍之後,自可讓將軍帶你去見皇上。」

福伯很聰明的把軒轅明昭的問題推到了殷子恆那里。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帶我去皇上?」

司空清影已經發現了,福伯和書旗,一直都不希望她看到軒轅明昭。

不知為何他們對軒轅明昭心存芥蒂,她若是不爭取,怕是今晚都見不到軒轅明昭,更可能會就這樣被書旗跟福伯帶離這里。

司空清影雖然相信書旗跟福伯不會害她,但她真的很不願這樣不明不白,什麼都不知道的被人擺布。

「阿彌陀佛。」

就在司空清影與書旗,福伯討論此事的時候,淨因寺的方丈悄無聲息的出現到了他們面前,念著佛號。

他的目光,在看到司空清影隆起的月復部時,閃過了一道奇異的光輝。

司空清影朝對方望去,發現對方竟然很是熟悉……這不就是上次,她跟殷子恆來淨因寺見到的那個,為她第一個死掉的孩子超度的大師麼?

司空清影神情一定︰「大師,請問今夜的客人都在何處?」

「小少夫人……」

「你不能去啊!」

「施主既然走到了這里,便也是緣分。隨老衲來吧。」

書旗和福伯一听淨因寺方丈這麼說,立即變了臉,現在殷子恆正跟軒轅明昭在談判,司空清影怎能出面?

到時候不止是軒轅明昭會震怒,怕是連殷子恆都會怪罪他們。

司空清影知道書旗跟福伯有事瞞她,怕他們會壞了事情,便對他們兩人道︰「外面有重兵把守,想必這里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兩個就在此候著,不用跟來了。」

說完之後,司空清影便跟著方丈去了。

書旗和福伯兩師徒站在月光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論是年輕還是蒼老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無奈。

他們的心中,都是大大的兩個字——完了!!!

「施主,兩位貴客就在前方不遠處,老衲不便過去打攪,施主就自己去吧。」

方丈指著一個彎曲的走廊盡頭,在那里,拐個彎,就能看到殷子恆和軒轅明昭了。

司空清影點了點頭︰「多謝大師。」

淨因寺方丈意味深長的看了司空清影一眼,又念了句佛號便離去了。

雖然從皇宮到淨因寺的距離不近,但書旗跟福伯武功高深,他們趕來所用的時間並不長,而司空清影自己走的路,更是不多,所以她的身體沒有一點不適,好的很。

她的眼楮本來就很好使,今晚的月光又尤其的亮,她一路都走的通暢。

不知為何,越是接近走廊的盡頭,司空清影的心跳便越是急促。

是因為即將見到殷子恆的緣故?

還是因為別的?

她的手心出了汗,就算真的見到了殷子恆,她一定會決絕的跟軒轅明昭說再見,跟殷子恆一起離開麼?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近了……越來越近了,司空清影已經隱隱約約可以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拐了這個彎,她就可以看到那兩個人了。

但是,見了那兩個人,她又該說些什麼,怎麼選擇呢?

就在司空清影猶豫的時候,她清晰的听到了來自涼亭的聲音。

那是她熟悉的,闊別已久的,殷子恆的聲音。

「你不仁我便不義,軒轅明昭,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介懷我造反一事?你做的那些卑鄙齷齪事,我原本是不打算提的,不過,你若真想知道,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司空清影听此呆立當場。

造反?殷子恆?怎麼可能!為什麼?

馬上,殷子恆就將軒轅明昭那令人不可置信的罪行都指了出來……

「願聞其詳。」

軒轅明昭不覺得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殷子恆的事。

他唯一對殷子恆有愧的,就是對司空清影下手,但是,那卻是在他知道殷子恆死之後,才做的決定。

他若知道殷子恆沒死,即使是對司空清影有欲念,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對司空清影下手。

殷子恆實在是佩服軒轅明昭的假仁假義。帶著傷疤的臉上涌動著嘲諷的笑︰「其一,軒轅明昭,你口口聲聲當我是朋友,卻又將我逼離帝都,暗中派人刺殺我,你說,可有此事?」

軒轅明昭震驚了︰「朕派人刺殺你?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大京中的局勢,朕那時正是需要你的時候,怎會派人刺殺你?」

「哼。」殷子恆冷哼一聲︰「你沒有?那刺殺我的人身上的皇室密令,是假的麼?好,姑且就算那是假的,那麼,鷹眼的密令,會是假的嗎?鷹眼,可是直接隸屬皇帝的!我本還以為,動手的是先皇,而不是你,可是……前陸時間,你竟又派鷹眼的人去邊疆,在察覺我沒死的時候,還妄圖取我性命又是為何?」

「竟有這事?」軒轅明昭面色沉郁,他是派鷹眼的人去刺探邊疆情況,但卻絕對沒有下過追殺殷子恆的命令。

他早就認為殷子恆死了,又怎會下追殺殷子恆的密令呢?

難道是先皇?

先皇為什麼要殺殷子恆?軒轅明昭握緊雙拳,打算今夜之後,立即招尉遲凌岳和尉遲未然來問個清楚。

「此時並非朕所做,朕絕不承認。」

不止是軒轅明昭震驚,就連初聞此事的司空清影都也有些震驚。

但司空清影是知道軒轅明昭的,她也相信軒轅明昭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她也相信殷子恆不會撒謊,那麼,這中間又有什麼誤會呢?

殷子恆卻不理會軒轅明昭,只是繼續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殷家世代為大京,為軒轅王室而死,我殷子恆死不足惜,你們要我死,我便死,可我有我掛念的人,有我舍不下的人,所以我又不願死去,經過九死一生,你們都以為我死了,我便想,死就死吧,你們當我是個死人也好,你們收回我手中的兵權,就會放過我了……誰知,你的鷹眼,在察覺我可能活著的時候,竟又下毒手,你還調兵遣將,打算滅我戍守邊疆數年的士兵,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世代誓死戍守邊疆,家中數輩也都戰死在邊疆,可你們卻要我們死?這是你逼我們造反的……」

「不是這樣的。」

軒轅明昭皺眉,冷凝著聲音道︰「朕派兵威脅邊疆,並非是想逼死你們,只是你們擅自作戰不上報朝廷,朕下旨讓你們進京,或是調動你們,你們都抗旨不遵,殷將軍,你們那樣的作為,若說你們沒有造反的心,誰會信呢?」

殷子恆也不辯解,只是冷笑︰「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軒轅明昭,你知道,最讓我忍受不了的是什麼麼?」

軒轅明昭此時的心情非常的惡劣。

作為一個冷靜沉穩,心思縝密的人,他已經發現了,橫在他和殷子恆之間的,有許多陰差陽錯造成的誤會,還有一些他和殷子恆都不知道的事情。

深深的誤會,讓他們由開始的朋友,走到了今天敵對的局面。

讓殷子恆,從大京的守護神,成了分裂大京的反軍。

他必須查清這件事,也必須解釋。

而現在,他只能任由殷子恆發泄,等殷子恆將自己的不滿都發泄出來,當他盡數了解他們之間的問題之後,他才能再去解釋。

現在的殷子恆,根本听不進去他的解釋。

「是什麼?」順著殷子恆的話,他反問一句,但在看到殷子恆那有些悲涼的表情時,他腦中靈關一閃︰「難道……是小影?是了,是司空清影對不對,你最不甘心的,是司空清影,所以你想奪回她?」

暗處的司空清影倒抽一口氣,以衣袖掩住自己的嘴。

竟會是為她?

剛剛殷子恆和軒轅明昭的話,她都听的很清楚,作為一個局外人,她更能察覺到殷子恆和軒轅明昭之間的誤會有多深。

但她沒想到,自己本身,竟然是殷子恆造反的重要原因。

但是,殷子恆那麼一個忠民愛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會為了一己私欲而連累那麼多百姓和士兵呢?

事情一定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殷子恆慢慢的逼近軒轅明昭,聲音淒冷而悲傷︰「是,是為她,為我可憐的小影……軒轅明昭,你可知,在我重傷之後被福伯找到,知道小影去你那里之後,我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麼?不過,即使我難過,即使我心痛,但,我依舊選擇放手……沒錯,不要用那種驚訝的目光來看我,我是打算放手的,畢竟,那時,我已經不是大京的守護神,我是被大京皇帝追殺,不能活下來,要整日逃亡的人,況且,我這張臉,還成了這種模樣,你說,我要如何給她幸福?我怎麼還配得上她……呵呵,沒想到,我殷子恆也會有自卑的一天,我原本想著,她在你那里,你若能真心對她,那也是極好的,畢竟,你是皇上,你權勢滔天,你可以給她一切她想要的,還能讓她享受榮華富貴,可我……可我萬萬沒想到,你……」

司空清影的衣袖依舊掩著她的口鼻。

但她的眼中卻緩緩的落了淚。

她以前,竟以為殷子恆是因為責任而照顧她對她好。

她真是傻。

傻透頂了。

殷子恆,明明就是愛她……那麼深沉的愛著她啊,比任何人都愛她,比她想象中的還愛她。

殷子恆說自己配不上她,其實是她配不上殷子恆才對,不說她嫁了那麼多次,就說她如今委身軒轅明昭這件事,便是大大的對不起和配不上殷子恆。

她之前,在書旗和福伯面前,磨磨蹭蹭的不想去見殷子恆,除了不想對軒轅明昭不辭而別之外,這便是最大的理由。

奈何情深,向來緣淺。

原來,他們都在乎對方在乎的這麼小心翼翼而卑微啊。

過于起伏的心情,百思郁結,司空清影的身體有些發顫,她伸手扶著一旁的柱子,淚眼模糊中只覺得自己以前的猶豫太過自私。

她該走出去。

大膽的跟軒轅明昭告別,然後堅定的走到殷子恆身邊。

告訴他,她在乎他,她喜歡他,甚至是愛他,她不管他是不是大京的守護神,不管容貌是什麼模樣,她都願意留在他身邊。

然而,她還沒跨出那一步,便听殷子恆又說︰「只要你對她好……只要她過的好,我便放手……可你,可你竟將她當做玩物!!!」殷子恆的情緒顯得非常的激動,本就恐怖的臉孔在月光下青白而有些扭曲,就跟來自地獄的厲鬼一樣。

「把小影當做玩物?」軒轅明昭不悅的帥袖︰「怎麼可能,這是誰告訴你的?」

「你不承認?你還不承認?軒轅明昭,枉我以前還以為你是不同的,是跟其他皇子不同的,可是,你做那麼多事,你一件都不敢承認,軒轅明昭,你真卑鄙,你敢說七皇子軒轅明峰不是裝傻,你敢說……你敢說你們兄弟二人沒將小影當做玩物戲耍?」

「你……你怎知此事?難道……那天的人,是你?」

那天的人是殷子恆?

雖然那日他沒有跟軒轅明峰一起踫司空清影,但是……

說起這事,軒轅明昭的確心虛。

這事他唯一愧對司空清影的事。

但就這一點,就足以判他死刑。

「我怎麼知道?我何止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們兄弟二人一起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影做那苟且之事,我捧在手心放在心上的人,到了你們那里,卻被那般對待……軒轅明昭,你要我如何再忍?怎麼再忍?我為什麼不反?對你這種卑鄙無恥的昏君,我為什麼不反?」

殷子恆劇烈的喘息︰「我算是知道了,一味的退讓,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平庸,越來越無能,只有擁有權勢,只有將我想要的抓在手心里才是最真實的。」

所以他反了,但是,其他三國大軍壓境,卻還是逼的他來跟軒轅明昭談判。

誰讓他是殷家人,誰讓他心系大京百姓呢??/

但即使如此,他也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才肯罷休。

「言已至此,軒轅明昭,既然小影在你兄弟二人眼中只是玩物,你便將她還給我吧,屆時,邊疆數萬戰士和安定團結的大京,便都是你的了。」

殷子恆說著,目光爍爍的看著軒轅明昭。

只要軒轅明昭肯答應他這個要求,他就願意為大京的百姓退讓,願帶著司空清影遠走天涯,再也不出現在軒轅明昭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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