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聰抬眼看了她一眼,對面的女人剛沐浴完,本來就清雋精致的面龐,更是白里透粉,連那雙烏黑明亮的眼楮似乎都被水汽侵染了,變的水潤潤的,非常好看,比平常什麼時候都好看。(鳳舞文學網)
他連忙垂下眼︰「不必,顧好你自己就好……我自己會查這些資料。」
「哦。」司空清影應了一聲,卻坐在陸子聰身邊,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側著頭,長長的烏發垂了下去,濕漉漉的還滴著水,墨色的長發,將她那張白女敕的小臉襯的愈發的小,也愈發的白。
有一縷幽香,不知是從司空清影的發上,還是身上飄向陸子聰,讓陸子聰怎麼都無法專心做事。
陸子聰心里有些惱怒。
不禁又瞪向司空清影︰「頭發就這樣晾著就能干?你不會把它們擦干呢?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在這里妨礙我。」
司空清影這下確定陸子聰是不需要她幫忙的,連忙起來,跑到里面擦頭發去了,她看剛剛陸子聰神色不對,還想著是不是陸子聰想找她幫忙說不出口,特意來看看陸子聰的情況,沒想到又被陸子聰訓了。
司空清影擦干頭發已經是兩刻鐘後的事了,她的頭發很長,很多,她不太會打理,最多就是用發帶扎個馬尾。
她又無聊了,但陸子聰忙著研究長生寶典,也沒控理她。司空清影見陸子聰那麼嚴肅認真,既不敢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因陸子聰並不拘她出門,所以她干脆就溜了出去。
她此時女扮男裝,男子的扮相和陸子聰的長相一樣,在這種地方,都是非常出挑的。
那些個女人,無論是年齡小的,還是年齡大的都喜歡與她聊天。
而司空清影則是覺得這些古人淳樸熱情,非常友善。
幾日後,陸子聰研究完長生寶典之後,心情愉悅的給司空清影說︰「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司空清影疑惑的看著陸子聰。
陸子聰那雙琉璃色的桃花眼中,是滿滿的笑意︰
「對,我新近得了幾個不錯的方子,我要尋藥煉藥。」作為一個大夫,陸子聰醉心醫學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哦,好。」司空清影很听話的去收拾東西,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其實除了幾件衣衫之外,並沒什麼需要帶的,讓司空清影覺得神奇的是,臨走前,陸子聰竟然不知從哪變了只馬出來。
司空清影雙眼閃著亮光,直直的盯著那棕色的馬兒,很想靠上前去模幾把,不過這馬兒個頭太高,看上去也威風凜凜的,讓她望而生畏。
「陸大夫,我們要騎馬出門麼?」
陸子聰將碧蕭懸在腰間︰「對。」
「可為什麼就一匹馬?」
陸子聰的手一頓,抬頭看司空清影︰「你會騎馬?」
這馬兒跟他很多年,頗通靈性,他平常不騎的時候就放在附近的林子里,需要它的時候才會找它回來,他平常都是一個人行走江湖習慣了,倒是忘記給司空清影也買匹馬了。
「不會。」司空清影搖了搖頭。
「那便是了,我們騎一匹好了。」
「好滴。」知道能夠騎到這麼高大的馬兒身上,司空清影非常的興奮,將之前的憂愁也拋到一邊去。
不多的行李被陸子聰放到了馬背後面,等給院子落了鎖之後,他翻身上馬,然後將手伸給等在下面的司空清影︰「來。」
司空清影將自己的手放到陸子聰的手里,蹬著馬蹬,費力的往馬身上爬,爬了半天沒爬上,陸子聰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彎下腰,一手拉著司空清影的手,一手攬著司空清影的腰,將她帶上馬。
「哇~沒想到坐到上面還挺高的。」
陸子聰完全當做沒听到,沒理會她,揮起馬韁便驅馬離開。
馬兒一走,就使得坐在陸子聰身前的司空清影慣性的向後倒去,一下子就撞到陸子聰的懷里。
司空清影坐在陸子聰身前,如今這一撞,便覺得別扭了,她立馬坐直了身子,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陸子聰對于她這樣的作為,也只是垂眼看了她一眼,並沒說什麼。
他們前腳剛走,行蹤便被泄露了出去。
有不少人跟在他們後面,司空清影完全不知道,陸子聰也只是知道當不知道。
現在司空清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別說是軒轅明昭和殷子恆的下屬跟著他,就算大京皇帝和守護神本人來了,也未必能讓司空清影跟他們一起離開。
不過,有一點陸子聰還是挺滿意的,就是軒轅明昭和殷子恆的人,雖然跟著他們,但卻很少露面,就老老實實的蹲在角落里不打擾他們。
相比而言,那些求醫的人,就要沒自知之明多了。
「陸神醫,家父乃君子堂堂主,前幾日被邪教暗算,還請陸神醫為了武林正道,出手醫治家父。」
陸子聰滿是風流之色的眉眼之間波瀾不驚,俊俏的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仿若沒看到跪在馬前的人,薄唇中冷冷的吐出︰「不救。」兩個字之後就驅馬前行,絲毫不怕跪在馬前的人會被馬蹄踩死。
不過好在對方也不是愚孝,被陸子聰拒絕,看著馬兒蹄子踏過來就趕緊閃身躲開。
「陸神醫,你若出手,我君子堂會奉上黃金萬兩。」
陸子聰好似沒有听到,揮鞭策馬,只留給對方一堆被馬蹄揚起的煙塵。
剛甩了一個,不過兩三里路,又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陸神醫,我乃幻劍樓副樓主,我們樓主不小心練功走火入魔昏迷不醒,請陸神醫幫忙診治。」
陸子聰淡淡的斜了對方一眼︰「你們幻劍樓可有雲絮膏?」
雲絮膏是一種可以接筋續骨的神藥,出自他師父之手,他雖也會做,但材料太過難找,所以就懶得做,但這東西卻頗為重要,陸子聰想收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是。」
「很好,明日午時,陸某將會在楓林鎮酒肆客棧落腳,你可使人帶你們樓主去酒肆客棧……記住,要帶雲絮膏。」
對方臉上一喜。
「是,多謝陸神醫。」
這個識趣,得了陸子聰的話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司空清影在陸子聰懷中,一路見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來找陸子聰求醫,心里佩服的不得了。
「原來你那麼厲害,別人都叫你神醫呢。」
陸子聰嘴角微揚,琉璃色的桃花眼中閃爍迷人的光,俊俏的臉上那風流倜儻又自信瀟灑的風采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折︰「我說過,這世上,在醫術上能及得上我的,屈指可數。」
他話音剛落,便听有獵獵風聲傳來,然後便是一道冷冽的聲音︰「好大的口氣,陸子聰,你若真那麼厲害,又為何每次見了本尊就逃呢?」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紫色的身影。
那人並未騎馬,背後背著一柄長劍,他似乎全憑著高深的內力和輕功行走在他們身側,那個男人面容俊美中帶著妖氣,白色的里袍外罩著朦朧的紫色長紗,隨著他的動作,紫紗飄揚,遠遠望去,瀟灑又自在,但他的臉上卻又帶著邪肆妖異,為他添了幾分狂妄不羈。
是他,衣浩渺!
陸子聰的臉色微微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電光火石間,衣浩渺拔劍劈向了他,他連忙抱起司空清影,飛身而起。下一刻,陸子聰反射性的想離開,但想到被他抱在懷里的司空清影,便冷靜了下來。
他躲衣浩渺躲了這麼多年,並非是怕衣浩渺,實在是衣浩渺對他有誤會,一心想殺他,而他們兩人又無論是醫術還是武功都旗鼓相當,即使斗個十天十夜也未必能分出勝負來。
這麼多年的追殺纏斗,陸子聰已經有些厭倦了。
他抽出腰間的碧蕭,擋住了衣浩渺的長劍︰「衣浩渺,你夠了沒?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你殺不死我,我也打不敗你,你來追殺我,除了浪費時間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衣浩渺臉色鐵青︰「不論如何,本尊都要殺了你為荷溪報仇!」
「衣荷溪的死,與我無關!」陸子聰皺著眉︰「我沒踫過她,跳崖更是她自己選的,與我無關!!!」
說起往事,衣浩渺額上青筋直冒︰「陸子聰,你一個因奸、婬兄嫂被趕出家門的禽獸,要本尊如何信你?!」他手中的長劍又刺了出去。
這兩樁往事是陸子聰的心病。
陸子聰最討厭別人提起他在陸家的事情,和他小師妹的事情。
他當即便真的惱火了。
「住手,衣浩渺,你想殺我,我便給你個機會。」
司空清影暈暈乎乎的听著兵兵乓乓的打斗聲,過了很久才意識到,這就是電視上的高手過招。
好在衣浩渺沒想傷及無辜,陸子聰又護著她,她才能安然無恙,而現在,她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打的熱火朝天的人突然都停下來對峙起來。
陸子聰的話讓她有些擔心,難道陸子聰打算讓對方殺他了?
千萬不要,她可不想陸子聰出事!陸子聰出事了,她可怎麼辦啊?
「給我一個殺你的機會?」
衣浩渺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你說。」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能殺死陸子聰,他也有些厭倦了,若不是有心底的仇恨支撐著,他早就放棄了。
能夠跟陸子聰之間的事做個了斷,也是他所想要的。
司空清影緊張的看著陸子聰,希望陸子聰不要想不開。
陸子聰卻是認真的看著衣浩渺道︰「你我武功相當,一個被稱作神醫,一個被稱作毒王,其實醫術也相錯不遠……不如,我們就在武功和醫術之間擇其一進行比試,我若輸了,我任憑你殺死也不反抗,但你若輸了,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衣浩渺想了一下點頭︰「好。」其實陸子聰的這個說法,對他自己極其的不利。
陸子聰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便只有死路一條,衣浩渺輸了只是輸了報仇的機會,性命卻不會受到威脅。
陸子聰的條件並不過分,陸子聰這般說,衣浩渺自然沒理由拒絕。
而且衣浩渺也自信,他不會輕易輸給陸子聰。
這麼多年,他們師兄弟都沒有好好較量過,這一次,正好試試看到底是神醫厲害,還是毒王厲害。
「既然這場比試是由你發起的,那麼,也就由你決定比試什麼吧。」
陸子聰早料到衣浩渺會這麼說。
因為他知道衣浩渺的自信。
可惜,衣浩渺不知道,他得到長生寶典上面的曠世醫書之後,他的醫術更上一層樓,如今應是在衣浩渺之上。
陸子聰嘴角微微勾起︰「我選擇比醫術。」
「好。」
「怎麼比?」
陸子聰側首看了看身邊的司空清影,對衣浩渺道︰「我答應明日去楓林鎮酒肆客棧醫治幻劍樓樓主,不如等我醫好幻劍樓樓主之後再說比試之事。」
衣浩渺緊了緊握劍的手︰「你說的比試,不會是你的緩兵之計吧?你確定你不會在給幻劍樓樓主醫好病之後就逃掉?」
陸子聰好看的桃花眼中盛著邪氣的笑︰「師兄信不過我的話,碧蕭就放在你那里做抵押吧?後日我們酒肆客棧見,如何?」
衣浩渺知道碧蕭對陸子聰的重要性,他接過陸子聰的碧蕭︰「好,本尊姑且就相信你一次。」
陸子聰見解決了衣浩渺,便吹口哨招來剛剛受驚了的馬兒,翻身又上了馬,上馬之後朝司空清影伸出了手。
衣浩渺似乎這時候才看到司空清影,正巧在司空清影上馬的時候,看到了司空清影的耳孔。
他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陸子聰,你還真是不甘寂寞……不過,女人,听本尊一句,離這個衣冠禽獸遠一些會比較好,他可是前科累累的。」
說完身形一躍,紫色的身影便消失了。
司空清影記得陸子聰曾說過,蕭在人在,蕭毀人亡。
他的碧蕭就這樣給了別人,沒關系麼?
她倒是不覺得自己坐在陸子聰懷中別扭了,只是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陸子聰,目光中含著擔憂。
陸子聰的嘴唇抿的很緊,連那種玩世不恭的笑都沒了。
司空清影可以察覺到對方的心情似乎非常惡劣。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氣氛。
倒是陸子聰先開口了︰「你不怕我?」
司空清影驚訝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怕你?」
陸子聰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看著遠方,眼光有些迷離,似乎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那個人說我前科累累,你不怕我禍害了你麼?」
「怎麼可能?陸大夫,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反倒是他更像個壞人。」司空清影的回答讓陸子聰又笑了出來。
陸子聰長長的呼了口氣︰「雖然這些年來,我一直不喜歡他也討厭他一直追殺我,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比我要好上一些……他是我師兄。」
「啊?師兄?你師兄為什麼要追殺你?」
陸子聰帶著風流之色的臉上浮現幾分無奈和自嘲︰「因為我強迫我們的小師妹未遂。又將我們小師妹逼的跳崖自殺……你說,我該不該殺。」
「該!」司空清影回答完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陸子聰周身的氣息好像冷了一些,她立馬改口︰「這個,不該……我相信陸大夫不會做那樣的事。」
「哼。」
陸子聰冷哼一聲︰「你沒听他說,我還奸、婬了我的嫂嫂,你真的不怕我??」
如果陸子聰真的做了那樣的事,那麼陸子聰還真算是個禽獸。
見陸子聰說的跟真的一樣,司空清影心里也有些發毛,但她卻不怕陸子聰。
因為陸子聰救了她,她本能的相信這個男人。
所以她故作鎮定道︰「你救了我,還一直在照顧我,我相信你……」
陸子聰那似是欲語還休的桃花眼中閃過一道異光︰「是麼?」
他立即伸手點了懷中司空清影的穴道︰「小東西,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說過,我不是個好人!」隨著他的話,他的手,已經探入到司空清影的衣袍中。
感覺到陸子聰略顯冰涼的手劃過她的肌膚,引得她身體一陣顫栗,司空清影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陸……陸大夫你……你……」
陸子聰的手隔著寬松的衣袍,準確無誤的模到了司空清影豐盈的胸前,捻起豐盈頂端的紅豆,掐住狠狠的揉捏了一把︰「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好人……」陸子聰說著,也伸手抽掉了司空清影腰間的腰帶。
司空清影聲音發顫,被點了穴的身體僵成一片,巨大的震驚讓她連話都說不連貫了︰「不不要這樣……陸大夫,我,唔……不不要……」
她開始還以為陸子聰跟她開玩笑,但等陸子聰的手毫不留情的探到她褻褲中的時候,她徹底崩潰了。
天啊,陸大夫竟然真的是一個衣冠禽獸,太可怕了,竟然在馬上對她動手……可是,可是,為什麼她的身體會一被陸子聰踫就有了反應呢。
胸前的豐盈被陸子聰掌握在手中,司空清影臉漲的通紅,更因為身體有了反應而懊惱羞澀不安,她是怕,很怕陸子聰會做出更過火的事……
好可怕……她整個人害怕的瑟瑟發抖,但卻被陸子聰點了穴,連掙扎都沒辦法,只能無助的流下了眼淚。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陸子聰冷笑一聲,抽出了自己的手,解開司空清影的穴道,將腰帶扔給她︰
「干扁扁的身體模著全是骨頭,真沒意思……」他嘴上這麼說,身體卻也有了反應。
見陸子聰不再為難她,司空清影松了口氣,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抹了抹眼淚,一下子往前坐了許多,還俯體抱著馬脖子,就是不敢靠近陸子聰分毫。
陸子聰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怎麼突然就這樣對她?之前完全沒預兆……
她將臉埋在馬背上,心里想的,跟陸子聰想的截然不同……她,她竟然在陸子聰的手離開的時候感到不舍……她心里雖然害怕,卻克制不住身體的渴望,希望陸子聰更多的踫觸她。
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議了,她竟被一個男人踫的有反應了,而且還希望對方做更多……這比陸子聰剛剛做的事情還可怕。
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受藥物影響的司空清影,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心底又是自責又是愧疚又是驚恐。
陸子聰也任由她拉開兩人的距離,沒有再說半句話。
這樣的靜默,一直持續到他們到楓林鎮的酒肆客棧。
直到陸子聰下了馬對司空清影下馬的時候,司空清影才回過神來。
她他那張白女敕的小臉上,還是滿滿的紅暈,眼神飄忽的不敢看陸子聰。
她剛剛在想自己身體反應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想到初見陸子聰時的驚艷,以及她和陸子聰一起滾下山之後陸子聰抱她回家的畫面。
想著那些的時候,她竟然覺得心里甜甜的,這還是她長這麼大來,第一次有這樣怪異的感覺。
她甚至在想……難道自己喜歡上陸子聰了,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這個自我懷疑一直困擾著她,比她穿越的事實還讓他無措。
陸子聰倒是不妨都走這麼久了,司空清影還在記掛著那件事,他見司空清影紅著臉便皺起了眉︰「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
說著便伸手去模司空清影的額頭,司空清影反射性的躲開了,陸子聰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下,最終放了下去。
他在心底想,他這樣的人,終歸是得不到別人的信任,司空清影在心底,其實還是怕他的吧……
不過,對他而言,也無所謂了,無所謂別人的信任不信任了,反正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是他,玉面神醫,陸子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