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債 132:驗身,不速之客

作者 ︰ 展顏歡笑

()→司空清影放棄了掙扎。(鳳舞文學網)

罷了。

她本就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撿來的命畢竟不是她的命,死就死吧。

是陸子聰撿了她,救了她,如今殺了她,便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司空清影放棄掙扎,眼神也安詳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陸子聰為什麼要殺她,但是看著陸子聰如今這幅狂亂的模樣,她卻覺得這不是陸子聰的本意。

殺了她,陸大夫會不會後悔呢?

司空清影看著陸子聰的眼神中,帶著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和留戀……

陸子聰那狂亂的思緒,血紅的雙眼,在看到司空清影的雙眼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心里像是被一根尖銳的針扎了一下一樣,讓他疼的立即松開了手。

他下不了手。

因為藥!

對,因為那該死的藥,讓他跟這個女人之間有了無法割舍的聯系,所以……他下不了手殺這個女人。

陸子聰眨了眨眼,這個女人不能死!

他還有用,他不能死!

他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被陸子聰甩到地上的司空清影不顧跌的生疼的身體,立馬雙手按著脖頸,不停的咳嗽呼吸起來。

剛剛那一刻,她真的以為他會死。

還好,陸子聰放手了。

不過,她的慶幸似乎太早了。

在他還在咳嗽的時候,陸子聰便又伸手了,將她從地上揪起來,走了兩步便毫不憐惜的將她扔到了床上,慢慢逼近。

司空清影被陸子聰折騰的頭暈目眩,倒了床上一時半會兒竟沒緩過勁來。

她還來得及有什麼疑惑,陸子聰冰涼的手就襲上了她的肩膀,‘嘶拉’一聲,就將她的衣袍順著肩膀給撕裂開來。

司空清影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陸大夫,你,你要做什麼?」

回答她的,是另一道撕裂聲。

伴隨著那驚心動魄的聲音,她身上的衣袍也在轉瞬之間成了一條條破絮。

陸子聰此時的模樣,像極了那種即將要強上良家少女的惡霸。

司空清影剛剛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還沒回過神,就又被如此對待,心里的害怕恐慌可想而知。

她在現代的時候,是一個文職的編輯,認識的人,都是文明人,還沒有見過一出手就這麼殘暴的——陸子聰這次回來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但是,司空清影心底還是堅信陸大夫是好人的。

她不願意也不想動搖自己這個信念。

陸大夫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認識的人,陸大夫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陸大夫的臉上總是帶著玩世不恭風流倜儻的笑,但那笑和他眉目之間的風流卻掩不住他一身的滄桑落拓。

她想陪在陸大夫身邊,她想讓陸大夫臉上那虛假的笑,變成真心的笑。

可是……不行。

就在剛剛,陸大夫想要殺她,而現在,陸大夫又……又做出這般詭異的舉動。

她始終不能成為那個改變陸大夫,讓陸大夫真心快樂起來的那個人。

但是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她開始掙扎。

只是,她的掙扎在陸子聰的眼里,就像是一個玩笑,陸子聰只用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將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腕,緊緊的捏著它們,將它們定在司空清影的頭頂。

那跟破碎的柳絮一般的衣袍,早已遮掩不住司空清影的身體,白皙的肌膚從被撕裂的縫隙里半遮半掩的露了出來。

這幾乎是比全、果,還要有誘惑力。

陸子聰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身下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怒張了起來,在他的身下打起了帳篷。

陸子聰的眼底流露出了幾分絕望。

但他的動作沒有停,他強硬的禁錮著司空清影的兩只手,自己空閑下來的那只手,完全將司空清影身上的衣服剝開了。

司空清影口中的驚呼和抵抗,被他的啞穴給點沒了。

他無視司空清影那帶著驚惶不安,瞪大了的黑白分明的眼楮,無視那雙眼楮中曾經的信任信賴崇拜慢慢的流逝掉。

他低首,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身體。

白。

大片大片的白,可能是因為冷,也可能是因為害怕的緣故,身上冒出了些雞皮疙瘩。

陸子聰沒有在她身上看到**的痕跡,稍稍的松了口氣。

但是,並不是這樣就結束了的。

他力道極大,強制性的將司空清影整個人翻了過去。

司空清影被迫趴伏在床上,臉朝著床,被發帶束起的長發正對著陸子聰。

陸子聰看到那墨色的長發,宛若流泉一般,從司空清影雪白的背上披散而下,優美光滑的背部,縴細的腰身下面,兩團飽滿的雪白微微發顫。

陸子聰的眸光沉郁了幾分,他分開了那雙雪白細膩的大腿,找到隱藏在其中的花瓣,強硬的探入一指。

溫熱緊致的內壁爭先恐後的擠壓著他。

陸子聰呼了口氣……還好,司空清影和衣浩渺,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他閉了閉眼,無視自己硬的發疼的下半身,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也松開了對司空清影的禁錮。

之前被陌生冰涼的手指侵入那麼可恥的部位,司空清影被嚇壞了,她的眼楮紅紅的,陸子聰一放開她,她就縮到一邊,抓著棉被縮成一團。

太恐怖了。

太可怕了。

陸子聰他想做什麼?

司空清影以為陸子聰會解釋給他听,卻沒想到,下一刻,陸子聰竟然轉身而去,狠狠的甩上門便離開了。

司空清影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無措而清亮的雙眼。

她不是很懂陸子聰之前的舉動。

只是覺得害怕絕望和羞恥,陸大夫為什麼要那麼做?

是想傷害她?

但,陸大夫終歸是沒有傷害到她。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床頂。

陸子聰沒有親手摧毀司空清影對他的信任,但司空清影的心底,卻真的有些怕他了。

怕他,卻又忍不住被他那滄桑落拓的模樣而吸引。

還會因他不經意的傷痛而心疼。

好奇怪……司空清影想,這可能比愛情還要糾結吧。

陸子聰摔門而去,出了門之後直接出了酒肆客棧。

他發泄般的放縱自己,用絕頂的輕功往不知名的地方去飛。

走到一片密林,他終于停了下來。

「該死!!!」

毫無控制,毫無顧忌,狠狠的一掌打到樹干上,震的樹葉撲簌的落了一片。

「怎麼會這樣……」

他的身體在發燙,熱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樣,身下硬起來的**還沒有軟下去。

他……竟然對那個女人產生了**?

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馬上,刻意嚇唬那個女人。

這一次,卻不是為了嚇唬。

而且,他還是在那種盛怒之中剝光那個女人的。

完全沒有理智可言,身體卻先于理智,有了反應。

是藥。

一定是那藥的緣故……他就知道,當初救司空清影的時候,不該用那樣的藥。

他現在一定要吃絕情丹麼?

不,他不信,他堂堂神醫的心,會被一種藥物控制?

他無心無情,早就看破世事,會被一個女人牽絆?

笑話!

陸子聰越想越覺得憋屈,伸手取了腰間的碧蕭,發泄一樣,以蕭為劍,練起了劍術。

碧色的長蕭在他手中隨著他的舞動,卷起了打量的落葉,他身形飄逸優美,舞動許久,體內的精力被發泄出來,身下的**軟了,他才停下來。

只是他等他如一片綠色的雲飄落到地上時,他的碧蕭所卷著的落葉,也在地上擺出了一個字。

‘空’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事皆空。

他冷靜下來了,他將碧蕭重新懸掛在腰間,他理了理長發和綠色長袍,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不過是眨眼楮,他又是那個玩世不恭,風流瀟灑的玉面神醫。

他要快一點了。

陸子聰在心里告訴自己,再拖下去,會越來越亂。

回到酒肆客棧,司空清影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袍,正坐在房里發呆。

陸子聰推門的聲音,又把她嚇的跳起來……她都快成個驚弓之鳥了。

在看到陸子聰恢復成往日模樣的時候,他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陸子聰自然看到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那被嚇的蒼白的小臉讓陸子聰的呼吸窒了一窒。

「對不起。」

陸子聰放慢腳步,緩緩的靠近司空清影。

琉璃色的桃花眼中是滿滿的認真,他直直的看著司空清影︰「我以為……以為你決定跟衣浩渺在一起了,很生氣……所以……」

司空清影現在看到陸子聰還有些羞赧,因為之前陸子聰的那些舉動。

但是,陸子聰一句對不起,立即就讓司空清影的心飛了起來。

她整個人就像是喝蜜一樣,連心都是甜甜的,開心的不得了。之前的委屈,也盡數都忘記了一樣。

「陸大夫,你撿了我,救了我,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司空清影的話說的同樣認真。

讓陸子聰的心顫了下。

若是在其他情況下,遇上另一個人這麼多他說,他會不會被攻陷呢?

陸子聰嘴角的笑慢慢的摻雜上幾分慘然,他伸手模了模司空清影的頭,司空清影沒躲。

「我……失控了,嚇到了你吧?」

司空清影沒回答,她是真被嚇到了,但是她若說自己被嚇到,陸子聰一定會更加內疚吧。

「以後不會了。」

陸子聰下決心似得說著。

因為他以後不會給司空清影讓他發怒的機會。

前塵往事,司空清影已經忘記了,都木已成舟時,大京的皇帝,將軍都不成問題。

而衣浩渺……

他不會再給司空清影與衣浩渺相處的機會。

司空清影很好哄。

她對陸子聰的芥蒂,只需陸子聰短短幾句道歉和安慰,就煙消雲散了。

雖然內心深處還有幾分不安和害怕,但她願意信任陸子聰,願意跟以前一樣,待在陸子聰身邊。

「我們走吧,離開這里。」陸子聰望著門外,呢喃般的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等衣浩渺的眼楮恢復的時候,陸子聰已經帶著司空清影走遠了。

衣浩渺親自到酒肆客棧老板那里去問︰「沈老板,你可知前幾日照顧我的那個孩子在哪里?」

「孩子?」

能開酒肆客棧這種武林人雲集的客棧,酒肆客棧的老板必定也不是簡單人物,他已過而立之年,面貌普通,但周身卻自有一股高雅風華︰「孩子我不知道,但卻知道照顧你的那個人,是玉面神醫陸子聰帶來的。」

衣浩渺當然知道司空清影是陸子聰帶來的。

但是他以為司空清影是陸子聰隨便從哪個地方找的,怎麼都想不到司空清影會是陸子聰身邊的女人。

「那你可知陸子聰去哪了?」

「呵呵,衣毒王說笑了。」酒肆客棧的老板淺笑著說︰「客人的去向,我一個開客棧的,哪有權利去問?」

衣浩渺心情驟然變差,心中對陸子聰的厭惡又升了一層。

好不容易有個合心意的人想留在身邊呢,又被陸子聰給弄沒了。

他背著自己的長劍,正要出門,酒肆客棧的老板卻突然開口了︰「衣毒王,你等等……」

衣浩渺頓住腳步,俊美妖氣的臉上的頗有幾分不耐煩之色︰「怎麼?」

「你若想找神醫卻也不難。」

「此話怎講?」衣浩渺眼楮一亮,又回到酒肆客棧老板身旁。

「最近陸神醫似乎在煉一味藥,需要絕地芳草一株,他砸下重金發布武林召集令尋找絕地芳草……衣毒王若是能夠找到絕地芳草的所在,自然不需愁找不到陸神醫。」

「絕地芳草?」衣浩渺喃喃自語,這一次跟陸子聰比試,他感覺的到,陸子聰的醫術比起以往更上一層樓了,讓人不敢小覷。

不過,陸子聰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急切的找絕地芳草?

衣浩渺定了定心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對著酒肆客棧老板道︰「多謝沈老板相告,衣某感激不盡。」

「呵呵,就算沈某不說,衣毒王也會知道,畢竟,武林召集令,可不是誰都能發的……」

的確,武林召集令,是在江湖上有一定人脈,財富,力量和聲望的人才可以發的,整個江湖能發這個武林召集令的人,絕不超過十人。

不過陸子聰作為神醫,不少武林大佬都欠他人情,能夠發武林召集令也在意料之中。

衣浩渺點了點頭︰「如此,衣某便告辭了。沈老板保重。」

衣浩渺說完便離去了。

繼續找陸子聰,先解決陸子聰身邊的女人,再去玄冥宮解決那個陸玖,當然,他也不會忘記問陸子聰小影的行蹤。

在衣浩渺問酒肆客棧老板陸子聰的行蹤的時候,陸子聰正騎著馬帶著司空清影往玄冥宮趕。

他已經沒有太多耐心再去自己尋找藥材。

所以重金購買了所需要的所有藥材,最後才發現竟然缺了一味最重要的主藥。

可惜絕地芳草絕世罕見,只在醫書中見過,現實中還未听聞有人采集到過,實屬那種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只能發武林召集令了。

只要對方有絕地芳草,那麼一切好說。

在不越過他底線的前提下,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換得絕地芳草。

就這一味藥,說不定就能幫陸玖轉敗為勝呢。

天上雖然懸掛著耀陽的太陽,但因為是秋季的緣故,天並不很熱,反而還帶著幾分涼意。

司空清影被陸子聰抱在懷里坐在馬上,她用手揪著馬身上的毛發,盡量的讓自己不靠陸子聰那麼近。

陸子聰心事重重,快馬加鞭的趕路。

天空劃過一只飛鳥,是一只黑色的鷹。

黑鷹帶著長鳴,從天空高處慢慢飛低下來,在陸子聰和司空清影的頭頂盤旋。

司空清影听到鷹鳴便抬首去看,看到了一只威風凜凜的黑鷹展翅飛翔,她覺得有趣,這鷹竟然不怕人?

正想著,那黑鷹像是注意到她的眼神一樣,撲扇著翅膀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司空清影被嚇了一跳︰「這?」

陸子聰回過神,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他伸手抓住黑鷹,看到它的鷹爪上系著一個紅色的帶子,便對司空清影道︰「無事。」

說完,他抽出那里面的字條,掃了一眼,皺了皺眉。

沒想到這司空清影不單單和大京皇帝、大京守護神的關系不簡單,就連江湖知名的邪教也與他有聯系?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做的那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稍一思索,陸子聰就搖了搖頭,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後悔了,他用內力震碎手中的紙條。

司空清影看到這只鷹,總覺得眼熟,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讓陸子聰的眉皺的愈發的緊了。

最終陸子默默的運起內功,不動聲色的將手中黑鷹的五髒六腑全部震碎……如同對待那紙條一樣,在司空清影發現之前,他反手用內力將外表看不出來已經死了的黑鷹朝後方送去。

司空清影還以為飛鷹是飛往後方離開了,因為她坐在陸子聰懷中,也看不到後面的情況,只能無趣的收回了目光。

「陸大夫,你到底打算帶我去哪里?」

「玄冥宮。」陸子聰緩緩道︰「去幫我的小佷子送一味藥。」

「哦。」既然是去送藥,與他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之前陸子聰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的時候表情那麼奇怪?

兩人趕了一天的路,終于走過管道,在一個村落里落腳了——若是陸子聰一人,輕功大概會走的更快,只是多一個司空清影,只得騎馬了。

他們打算落腳一晚就離開,卻想不到,第二日,陸子聰卻听到了一個消息。

「听說玉面神醫發布了武林召集令找一株草……不過一株草,用得著這麼大動干戈嗎?」

「哈哈,只怕那草很不一般吧,你不知道了吧?現在那草已經有下落了,但人家貌似卻沒給神醫的意思。」

「咦?是嗎?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昨日,隱逸許久的天宗門突然冒頭了,廣發武林帖說是天宗門門主要舉辦一個選親大會,為其子穆浩龍選妻。」

「天宗門隱逸江湖多年,突然冒頭就為這種兒女私情的小事?還真是……哈哈哈,這個江湖啊,越來越無趣了。不對……天宗門選親大會與那株草的下落有何干系?」

「你莫急,听我說完,那天宗門門主,為選親大會列了一張聘禮清單,據說上面有黃金萬兩,絲綢萬匹,東海珍珠珊瑚樹,西域雪蓮花,南疆帝王羊脂玉,北漠七彩鴛鴦鳥……等等等等,極盡奢華,出手之大方,舉世罕見,讓人津津樂道,不過,最重要的是,這清單里,正巧也有陸神醫需要的,絕地芳草。」

「哎呀……這可遭了。」

「怎麼遭了?」

「人家天宗門已向世人宣布絕地芳草是聘禮,那麼必然就不會輕易給陸神醫了,可陸神醫一介男兒身,又不能去應選,這絕地芳草……便也拿不到手了。」

「可不是呢。」

「說起來,這天宗門許久不出,陸神醫剛發武林召集令找絕地芳草,他們就帶著絕地芳草出山了……實在是,讓人好生疑惑。」

「江湖上都是怎麼說的?」

「江湖上啊,都很好奇陸神醫到底能不能得到絕地芳草,雖然天宗門聘禮中比絕地芳草珍貴的也不是沒有,但,最引人矚目的,依舊是陸神醫想求得的這株草藥啊。」

「為此,還有不少閑人都趕去天宗門了,一來看應選美人,二來看價值連城的聘禮,三來看玉面神醫,哈哈,反正就是湊熱鬧就對了。」

「這听上去就好玩,不如我們結伴去瞧一瞧?」

「可以,天宗門選親大會,面向整個武林,所有來賓一律不拒呢。」

作為一個除了對新型病例和珍稀藥材感興趣之外,什麼都不喜歡的神醫——一個堪稱藥奴的神醫,陸子聰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棄絕地芳草……最重要的是,絕地芳草是他目前非常需要的一味藥。

天宗門似乎是刻意列出聘禮清單給人看的,給他看的可能性最大……對方似乎是很想他去天宗門一趟?

呵,不是問病求醫就是別有所圖,就走上一走,看對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天宗門是很久之前的武林第一門派,其實力不可估測,據說跟某一皇室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後來不知何故隱逸江湖,慢慢淡出眾人的視野。

如今再次出現,以一種震撼江湖人的形式出現。

天宗門的真正地點在哪,誰都不知道,據說,就在昨日,大京南武林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接到了來自天宗門的請帖。

因為天宗門的余威還在,不少人就應邀而去了。

誰知道他們到的時候,眼前只是一片空地,天宗門的人,只給他們了桌椅,給人沏了上好的西湖龍井,又給每位客人一箱珠寶作為回禮,然後便坐下開始說此次招親之事。

在天宗門的人說這些的時候,有數百工人,就在他們附近,用的是上好的黃花梨木,以令人驚嘆的速度,在平地上蓋起了一座精致奢侈的樓閣。

幾杯茶的功夫,宛若仙境,雕梁畫棟的樓閣就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他們被請進屋內,發現天宗門這個樓閣蓋的雖然快,但卻一點都不馬虎,非常的精致。

上來侍茶的丫鬟各個國色天香,身上的衣服也是極好的綢緞,椅上都鋪著光滑的獸皮,坐著舒服,看美人也看的非常賞心悅目。

當即大京南武林人士,都對天宗門刮目相看。

這種財力,這種實力,當真是世上少有。

然後,天宗門招親的事就傳了出去。

陸子聰和司空清影趕到的時候,最初的樓閣已經被擴建成院子了……就像是一個城鎮那麼大。

院內風水處處講究,一草一木擺放皆有原因,平日難得一見的珍稀花木,觸目便是,水中池子里的金魚也是極其珍貴的紅頂虎頭和墨龍楮蝶尾。

天宗門財力雄厚,當真是只要在武林有個名號的,就來者不拒的讓對方圍觀這次選親大會。

天宗門的富有和勢力,在一夜之間傳遍五湖四海,不少家里有女兒沒出嫁的,都紛紛攜帶女兒來天宗門了。

說起這天宗門選親的條件也怪……不需要想要出挑,不需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需要知書達理,更不需要武功蓋世……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天宗門的少門主穆浩龍喜歡。

只有這一個最重要也最難的要求。

據說,選親大會將會和皇帝選秀一樣,由參選的姑娘逐一上前,或是問話,或是讓對方才藝演出。

總歸是不管對方怎麼表現,只要讓天宗門少宗主穆浩龍看上了,便完事了。

更難得的是,這位穆浩龍還宣布,他只會從中選出一個人作為妻子,絕不納妾。

這就更讓人激動了。

陸子聰和司空清影到的時候,還有兩天,就到了穆浩龍選親的日子。

天宗門雖然對客人來者不拒,但是,還會因為對方的身份高低,分出個三六九等的。

司空清影沾陸子聰的光,被分到了上等客房中。

陸子聰發現一轉眼就能看到個武林名士,便覺得十分好笑。

看來這湊熱鬧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如他這樣的不參選的武林男子,都來了一大把。

司空清影也是第一次在古代看到這麼多人,簡直比在酒肆客棧時見到的人還多。

陸子聰吩咐司空清影一定不要亂跑,要待在他身邊,免得會節外生枝。

陸子聰到了之後就很低調,但卻依舊被有心人士知曉了。

「陸神醫,我家小姐有請。」

「你家小姐是?」

陸子聰以往在江湖上,假扮一副風流浪蕩模樣,但深入接觸的人卻不多,他還真模不準對方是哪個曾經被他醫治過的人。

「我家小姐的身份奴婢不便透露,不過,陸神醫若是想要絕地芳草的話,就必須見我家小姐。」

「絕地芳草不是天宗門門主給未來兒媳婦的聘禮的麼?」

「奴婢言盡于此,還請陸神醫快點決定,我家小姐並不是十分有耐心的人。」

難道這是一位百分百確定自己會被選中的自大女?

陸子聰冷哼一聲︰「不去。」

「陸神醫……」

「請吧,除了天宗門門主和少門主,陸某誰都不會見的。」

如果那個人真的有決定絕地芳草去留的權利,那麼必定也就是引他來天宗門的人,對方想讓他來,肯定也是有所求的,沒道理對方把他算計來了,他還要一步一步跟提線的木偶一樣,任由對方擺布?這簡直是做夢!

那個人真想見他的話,就自己來找他好了。

陸子聰淡定的很。

那奴婢只好帶著滿月復怨懟,退了下去。

「陸大夫,你不就想要絕地芳草麼?為什麼不去看看?」

陸子聰把玩著手中的碧蕭︰「我若真去了,後面再跟對方談判的時候,怕是就完全沒有籌碼了。」

司空清影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到了夜間,彎月高懸,白日里熱鬧非凡的院子也靜了下來。

司空清影睡在陸子聰的隔壁,這一夜他睡的很沉。

但陸子聰卻並非如此。

他甚至沒有睡,一直打坐到二更天,房頂便有了動靜。

陸子聰睜開琉璃色的桃花眼,明亮有神,沒有絲毫睡意。

一陣異香飄入,陸子聰嗅了嗅,不是什麼毒煙,只是能夠封住武功,可惜,他早有防備。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房頂的動靜頓了下,一個雪白的縴細身影,從窗子里跳了進來。

來人蒙著面紗。身形縴細窈窕,周身帶著一股如空谷幽蘭般靜謐典雅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無法討厭。

但陸子聰的雙眉卻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琉璃色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連心底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對方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步幅輕緩的走近陸子聰打坐的床榻。

「想要絕地芳草?」

對方的聲音甜美中卻帶著一股冷意︰「那就娶我吧。」

那熟悉的聲音,讓陸子聰神色大變︰「衣荷溪!!!竟然真的是你!」

對方伸手取下自己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與自身氣質完全相反的妖嬈容顏,被精心打扮過的容顏美麗的動人心魄,嫵媚的臉和清幽的氣質,原本的矛盾糅合到她身上,卻讓她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魅力。

「師兄,好久不見。」

陸子聰猛地閉上眼楮。

甜膩的濕吻,雪白的胴、體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讓他惡心欲吐。

衣荷溪俯,湊近了陸子聰,伸手攀上陸子聰的肩膀︰「只要你願意娶我,帶我走,絕地芳草……甚至是所有聘禮,我都可以為你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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