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因為上官輕兒房間里的動靜,引來了不少護衛,甚至害驚動了城主,人們紛紛趕來,生怕太子妃在城主府上出了什麼意外,那可不是他們承擔的起的。
上官輕兒看著門外不停涌來的人群,嘴角抽了抽,扭頭對著身後道,「白瀾,跟我一起去吧。」
白瀾一愣,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甚至隱藏了氣息,她居然也能知道他的存在?
有些無奈的笑著,從暗處走出來,對上官輕兒點點頭,「好。」
上官輕兒又看了看梨花,「這里交給你了梨花。」
「太子妃放心。」要是這點事都辦不好,她也沒有資格跟在太子妃身邊了。
上官輕兒自然也放心,帶著白瀾,身形一閃,風一般的飛出了城主府。直奔不遠處的虞城大街。
一路飛奔,來到一處客棧前,上官輕兒和白瀾停下,一只黑貓從上官輕兒懷里跳了出去,然後一蹦一跳的上了樓,站在了三樓一個房間的窗口上,熒綠色的雙眼看著上官輕兒,似乎在招呼她上去。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對黑小龍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黑小龍。」心中想的卻是,這,貓的鼻子,簡直比狗還要靈啊有木有。
黑小龍似乎听懂了上官輕兒的話,坐在窗台式樣,揚起脖子,後爪抬起,在脖子上抓了抓,一臉風騷的樣子,惹得上官輕兒哭笑不得。
這只貓真是一點都不像它現在的主人,倒是更像某只騷包的妖孽。
上官輕兒跟白瀾對視一眼,而後跳上了屋頂,站在了三樓窗前的屋頂上,視線剛好可以透過窗口,看清屋里的畫面。
房間里,那一張舒適的床上,兩個赤果的男女正往我我糾纏著,似乎正到了高興的時候,叫喊聲響得很遠的地方都听得見。
上官輕兒冷眼看著那兩人的樣子,冷笑道,「風妍妍果然是個極品。」
她沒猜錯的話,那個男人,便是風妍妍的大哥風曜了,從上官輕兒的位置,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能隱隱看出男人的激動。從男人不停夸女人厲害的話語中,也可以知道,風曜此時很興奮,怕是死在風妍妍身上也甘願的。
嘖嘖,不知道風曜的妻子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表情?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剛要去加一把火,卻見身側的白瀾一臉通紅,那種紅,有些詭異,似乎要滴出血來了似的,有些嚇人。
「白瀾,你沒事吧?」上官輕兒有些擔心的看著白瀾。
白瀾一臉尷尬的看了上官輕兒一眼,頓時覺得口干舌燥,他別開視線,聲音沙啞,「沒事。」
上官輕兒「噗嗤」一笑,道,「你不會是看到這個,有反應了吧?」
白瀾大囧,面紅耳赤的瞪著上官輕兒,「咳咳,胡說,我,我……」
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惹得上官輕兒笑的越發的燦爛了,「呵呵呵,白瀾你真可愛,哈哈……」
這年頭,這麼純情的人真是太少了,不管是恢復記憶前還是恢復記憶後,白瀾始終都有一種呆萌可愛的潛質,總讓人覺得可愛到不行。
「我是男子,如何能可愛了?」白瀾有些惱羞成怒,扭開頭不看上官輕兒,手也緊緊的握成拳頭,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上官輕兒知道凡事要適可而止,也沒有繼續調侃白瀾,只是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啦,我就逗逗你,走吧,咱們去加一把火。」
說著,上官輕兒就施展輕功飛向了客棧。
白瀾只覺得鼻尖傳來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心神一蕩,想要抓住什麼的時候,上官輕兒卻已經離開了。
他閉上眼楮,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好一會才跟上上官輕兒的步伐。
上官輕兒來到了客棧里面,確定了風妍妍房間隔壁的隔壁就是風曜的妻子李氏之後,悄悄推開她的窗戶走了進去。
在李氏的屋子里,風妍妍房間里傳來的聲音依然清晰,李氏抱著一個兩歲的孩子,一邊抹淚,一邊咬著牙,惡狠狠的罵著,「賤人,那個賤人!害我沒了孩子,還日夜霸佔我的夫君,總有一天我要殺了她!」
上官輕兒聞言,頓時覺得有戲了。
她隱藏在一邊,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敲出了一陣有節奏的旋律。
听著那節奏,李氏的目光慢慢的變得呆滯起來,而上官輕兒則是輕聲問,「你的夫君如今就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你真的甘心麼?」
李氏的目光變得猙獰,咬著牙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是我的夫君,是我的。」
「既然如此,你還躲在這里做什麼?繼續讓他們這麼下去?」
「我,我,我不能過去,那個男人已經被迷住了,我阻止他的話,他不會放過我和孩子。」李氏有些猶豫。
「那你就繼續這麼隱忍一輩子好了!」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李氏瘋狂的叫著,放下了懷里的孩子,倏地一下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的氣息,伴隨著那靡靡之音,叫人浮想聯翩。
上官輕兒離開了李氏的房間,跟白瀾一起來到窗口,繼續看著那個房間的動靜。
李氏果然是沖進了風妍妍的房間,她手里拿著一把匕首,瘋了一般的沖過去。
方才上官輕兒特地對李氏用了能迷亂心智的幻夢曲節奏,但如今李氏卻是清醒的,她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必須這麼做。上官輕兒的幻夢曲只是給了她勇氣和信心,去做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李氏並非是什麼貞烈女子,但失去孩子的痛,讓她陷入了絕望和痴狂。如今風曜和風妍妍又這般明目張膽的恩愛,這叫她如何能忍受得了?
「奸夫yin婦,我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李氏張牙舞爪的沖進屋子里,手中的匕首對著床上正在享受著的風妍妍刺了進去。
風曜听到聲音,慌忙回過神來,看到李氏手中的刀,就伸手去搶,「女人,你瘋了,住手,啊……」
風曜去攔李氏,結果卻被李氏刺傷了手。立刻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向李氏,「賤人,你夠了!」
「哈哈,風曜,是你夠了!不,你永遠都不會夠是不是?怎麼,親妹妹的味道比較好是嗎?我今日就殺了那麼這對奸夫yin婦!」李氏張狂的笑著,被風曜推倒在了地上,又立刻爬起來,舉刀撲過去。
風曜眯起眼楮,看到李氏這般模樣,已然是動了殺氣,抬起手就要去奪李氏的匕首,然後,李氏要是不識好歹,他便殺了這個沒用的女人算了。
偏偏這個時候,風曜身後的風妍妍痛苦難耐的一伸手,拉住了風曜的手……
「大哥,嗚嗚……好難受……」
此時的風妍妍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因為方才還沒要夠,如今風曜突然離開,她體內強烈的藥效,叫她渾身瘙癢難耐,痛苦不堪,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更多……
听到風妍妍的話,風曜一時分了神,扭頭去安撫風妍妍,柔聲道,「寶貝,馬上就好了,等等。」
說罷,風曜轉身打算先解決了李氏再繼續,只是他轉身的那一刻,明晃晃的匕首就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你……」風曜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氏,雙眼瞪得大大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刺著一枚匕首,鮮血嘩啦啦的從傷口流了出來。
李氏也愣住了,咬著嘴唇,痛苦的流著淚,「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嗚嗚……風曜,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李氏一下子抽出了匕首,然後面目猙獰的看著床榻上一絲不掛,正痛苦的用自己的手撫模全身的風妍妍,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
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進了風妍妍的身體,李氏終于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小姑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夫君本來對我和孩子都很好,我肚子里的寶寶也很健康,你害我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孩子,你該死,該死!」
「嗚嗚……嫂子,你……」風妍妍被這巨大的疼痛喚醒,有了一絲意識,看到李氏痛苦的樣子,她嘴角流著血,眼中流下了淚水。
「我也不想的,嫂子,我,我……」風妍妍正痛苦的想要解釋什麼,卻突然看到了窗台上站著的那個人,那個她死也不會忘記的人。
她雙眼突然瞪得很好,伸手指著窗口,激動的叫道,「是你,是你,都是你,賤人,賤人,我殺了你,殺了你……」風妍妍也不顧自己胸口還刺著一把匕首,就掙扎著爬起來,不著寸縷的朝著窗口跑去。
上官輕兒站在窗口,冷眼看著渾身都是青紫痕跡的風妍妍。
許是因為身子已經被掏空了的緣故,風妍妍起身走了兩步,就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胸口的匕首,因為這突然的摔倒,整根的刺進了她的身體,鮮血無聲的涌出她的身體,染紅了地面,而風妍妍也再無法站起來。
「你該感謝我成全你,或者,你更喜歡每日在男人身下殘喘的日子?」上官輕兒鄙視的笑著,眼底滿是冰冷。
「上官輕兒,我,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風妍妍痛苦的叫著,聲音有些沙啞。
上官輕兒只是冷冷的笑著,不再出聲。
屋子里的李氏已經傻掉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動,風曜也似乎才回過神來,掙扎著跑過去扶風妍妍,听到風妍妍的話,他扭頭瞪著上官輕兒,不敢相信的道,「你,你是人是鬼!」
風靖分明是去刺殺上官輕兒去了,為何如今他沒回來,倒是來了上官輕兒呢?難道……出事了?
看到風曜的臉色,上官輕兒懶懶的笑了笑,「我是人,不過你們很快就是鬼了。」
已經看到了風妍妍的下場,風家的人也已經被她找到了,如今她也懶得繼續跟這個女人耗下去。
上官輕兒轉身,跟白瀾一起離開了客棧。
身後似乎有傳來風曜和風妍妍的怒罵聲和氣急敗壞的怒吼聲,上官輕兒都視若無睹,只是在離開前,對李氏道了一句,「不想死就帶著孩子離開。」
那孩子雖然是風家的,但李氏到底是個可憐的女人,上官輕兒也是女子,李氏是無辜的,如果可以,便放她一條生路吧。
上官輕兒離開沒一會,虞城的衙門就帶著人將客棧包圍了起來,當場將風曜和風妍妍抓獲。
風曜和風妍妍都沒死,風曜傷的沒那麼重,身體也算強壯,一時半會死不了,風妍妍卻是吊著一口氣兒了。兩人都被抓回了虞城的地牢中關了起來。
而李氏和她的孩子,在官兵來之前,已經不知所蹤。
第二天一早,上官輕兒就得到了風妍妍在地牢里毒性發作的消息。但即便只剩下一口氣了,風妍妍卻還是勾引了獄卒,最後,在被好些個獄卒玩弄了一番之後,失血過多,徹底的閉上了雙眼。
風曜看到自己的妹妹變成了這樣,心中悔恨自己,最後也揮刀自殺了。
而被上官輕兒抓起來的風靖,則是在上官輕兒的一番逼問無果之後,再次被關了起來。
風王府雖然倒台,再也站不起來了,但是風王府曾經的的影響很大,風王府還有許多的暗樁和分散的勢力沒有清除,一日不能清除掉,就一日威脅著夏國,上官輕兒如何能讓夏瑾寒的江山,有這麼多蛀蟲在攀爬,有這麼多安全隱患呢?
風靖倒是個漢子,不管上官輕兒怎麼逼問用刑,最後都不回答。
上官輕兒沒有這麼多時間在虞城跟風靖耗下去,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帶上了風靖,一行人出發趕往霧谷。
一路上,風靖都很安分,也不得不安分,他中了上官輕兒的毒,內力盡失,又被上官輕兒點了穴道,綁了手腳,綁在梨花的馬背上,一路顛簸,讓他恨不得能死掉。
但上官輕兒還沒達到目的,自然不會輕易讓風靖死掉了。
兩天後,飛雪國鳳凰城。
上官輕兒風塵僕僕的天黑前趕到了鳳凰城外,準備立刻趕去霧谷,卻在城門附近被人攔住了。
數百名士兵身穿鎧甲,手執大刀,為首的一人禮貌的對著上官輕兒行禮,「參見夏國小郡主,我們攝政王請您到皇宮一敘。」
慕容蓮?這個時候他又想做什麼?
上官輕兒眯起眼楮,道,「讓他去霧谷找我。」
「抱歉,郡主,攝政王讓屬下等務必將您帶去皇宮,否則屬下等人就提頭去見攝政王,還望太子妃體諒。」那人禮貌的低著頭,聲音虔誠。
上官輕兒咬牙,低聲罵了一句,「那死妖孽到底想做什麼?」然後氣憤的一夾馬肚,直接進了城。
風吹雪和梨花等人見狀,紛紛跟了上去。
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城,很快就來到了皇宮門口。
大門外,一座花轎等在了那里,上官輕兒一下馬,就有太監迎上來,笑嘻嘻的對上官輕兒道,「奴才參見小郡主,郡主遠道而來,攝政王讓奴才在此等候,請。」
上官輕兒看了一眼那花轎,撇撇嘴,最後還是坐了上去,白瀾不需要別人請,就自顧自的跟著坐在了轎子上。
那小太監似乎有些不滿白瀾的行為,但上官輕兒沒出聲,他也不好說什麼,帶著梨花和風吹雪冷天嬌,一路來到了慕容蓮的寢宮里。
「王爺吩咐,風公子和冷小姐以及梨花護衛先去休息,小郡主一個人進去見他便好。」那小太監說著,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白瀾,「白公子也請留步。」
「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白瀾看都不看那太監一眼,直接跟在上官輕兒身後。
上官輕兒有些無奈,跟風吹雪等人交代了一句,就往里面走,但慕容蓮寢殿前面的護衛卻說什麼都不讓白瀾進去,眼看就要跟白瀾打起來了。
上官輕兒無奈至極,只好讓白瀾留在門口等她,說要是一刻鐘之後她沒出來,他在闖進去。
白瀾心中不願,卻也不得不听上官輕兒的,守在了外面。
上官輕兒推開門,心中很是納悶,這個該死的妖孽,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呢?想見她的話,去城門口或者霧谷不就好了?
上官輕兒穿過了屏風,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胸口的衣服敞開,一臉嫵媚的慕容蓮。
大紅色的長袍,雪白的肌膚,墨色的長發,這幾中色彩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沖擊著上官輕兒的瞳孔,讓她不由的多看了慕容蓮兩眼。
「本身就夠妖孽了,如今擺成這副樣子,是在等著本座來采掘麼?」上官輕兒回過神來,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慕容蓮狹長的狐狸眼楮微微眯起,一手撐著腦袋,長發隨意的垂在身上,一身大紅色的袍子,將他敞開的胸口那雪白的肌膚襯得撩人無比。
他妖嬈的一笑,對著上官輕兒伸出了手,「丫頭,過來。」
上官輕兒對著天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九哥哥,你大老遠的把我引來了飛雪國,又不讓我去霧谷解決麻煩,卻在這里勾引我,這算什麼嘛!」
見上官輕兒完全不被自己迷倒,不為所動的樣子,慕容蓮眼底發出了危險的光,聲音也少了幾份柔媚,听起來有些冰冷,更多的是魅惑,「丫頭,過來!」
上官輕兒上前兩步,一臉郁悶的瞪著他,「好啦九哥哥,我知道你很迷人,但是我現在心中有事,沒心思跟你玩。」
慕容蓮氣極,一咬牙,惡狠狠的神手將上官輕兒拖到了床上,翻身就壓在了上面,陰陽怪氣的道,「好你個死丫頭,翅膀硬了,不听話了麼?嗯?」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撇撇嘴,也不推他,「我翅膀硬了不听話也跟你沒關系好不好?我就算要飛,也是飛離夏瑾寒的懷抱。」
听到這話,慕容蓮笑了,那妖嬈的笑容,宛如暗夜里盛開的紅色玫瑰花,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靠在上官輕兒耳邊,道,「說的也是,你打算什麼時候飛出他的世界,嗯?」
「九哥哥,你是想嘗試我大成之後金蠶蠱的力量麼?」上官輕兒眯起眼楮,語氣中帶著威脅。
「不想,所以你快告訴我,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他?不如就這一次好了,你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慕容蓮說著,性感的薄唇就落在了上官輕兒的臉上。
上官輕兒的臉立刻就綠了,手中的金蠶絲傾瀉而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慕容蓮整個的卷起,重重的甩了出去。
「死妖孽,你要是再敢親我,就用這金蠶絲把你給分尸了。」上官輕兒伸手,用力的擦拭自己的臉,心中很是後悔為何沒有早點推開這個妖孽。
許是她太過信任慕容蓮了,總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自然也不會對她做什麼,沒想到這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丫頭,你就是這麼對哥哥的?」慕容蓮的長腿沒被上官輕兒困住,此時雙腳點地,穩住了身子,上半身被上官輕兒的金蠶絲困住,看起來就像是蠶蛹一般搞笑。
只是上官輕兒如今卻笑不出來。
她起身整理好衣服,沒好氣的瞪著慕容蓮,「有你這樣做哥哥的麼?」
「我沒親你小嘴,你就該偷著笑了,哼。」慕容蓮別開臉,一臉不滿的瞪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深呼吸,深刻的明白跟這個妖孽很多時候都是有理說不清的,干脆轉移話題,「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何將我引來此處了吧?」
「你將我捆的死死的,我一點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說著,慕容蓮自以為優雅的回到了床榻上躺下,背對著上官輕兒,顯然是生氣了。
上官輕兒扶額,好聲好氣的笑道,「九哥哥,你要是不說,我就困你三天,然後我自己去霧谷了解情況。」
「那你便去試試。」慕容蓮咬牙切齒。
上官輕兒笑了,伸手將慕容蓮的身子翻過來,道,「好,我錯了,好哥哥。」她說著,小手一揮,那金蠶絲就從慕容蓮的身上消失了。
慕容蓮終于得到自由,卻是怎麼都不想再理會上官輕兒,閉上眼楮道,「本王困了,你愛去哪就去哪兒吧。」
靠,將她帶來了這里,又給她來這麼一句,當她是好欺負的麼?
上官輕兒咬牙,「九哥哥,你確定?」
「哼……」慕容蓮閉著眼楮,微微泛青的眼眶,讓上官輕兒知道,他怕是好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了。
嘆口氣,她當真起來,道,「既然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她自己去霧谷一趟便好了,省的留在這里被這個該死的妖孽非禮。
只是上官輕兒剛轉身,身後就傳來了某妖孽陰陽怪氣的聲音,「你若是走出了這個房間,就永遠別想離開這皇宮。」
這話听起來有些矛盾,但上官輕兒卻明白慕容蓮的意思。
這皇宮都是他的人,她跟白瀾等人的武功再高,也是闖不出去的。
她咬牙,雙手叉腰,「你到底想怎麼樣?」
「本王乏了,先睡一覺,你,陪著。」慕容蓮狹長的狐狸眼楮睜開,眼底含笑的看著上官輕兒。
「我很忙的!」上官輕兒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
慕容蓮冷哼,「你不知道何為欲速則不達麼?不願陪著就滾出去。」
說罷,慕容蓮真的閉上眼楮,不再理會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跺跺腳,生氣的往前走,打開了房門,卻沒有踏出這個房間。只是對門外的白瀾道,「白瀾,你先去找二師兄和小辣椒以及梨花他們,我有事要跟九哥哥秉燭夜談,晚些再回去找你們。」
白瀾的臉色一變,快步上前拉住上官輕兒,「不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慕容蓮一向陰晴不定,尤其對上官輕兒有某種企圖,這點白瀾還是知道的,他才不要把上官輕兒留在這里與狼共處呢。
上官輕兒拍了拍白瀾的肩膀,「你放心啦,我沒事的,那家伙耍小脾氣了,我陪陪他,一會就回去。」
「不行。」白瀾固執的不願點頭。
上官輕兒望天,半天才拉下臉道,「你就別小孩子脾氣了,我一會就回去找你,嗯?我現在要是不留下來,我們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霧谷呢。」
看到上官輕兒堅持的樣子,白瀾別開頭,半響才道,「你去吧,我在門外等你。」
反正他不會離開她,就算她要留在里面,他也會守在外面,只要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就能第一時間沖過去。
上官輕兒也知道,白瀾已經讓步,但她還是不悅的道,「你雖然不怕累,但這些日子一直趕路,明天還要去霧谷,你在這里站一天,明日哪里有精神呢?先回去歇會,我一會去找你。」
白瀾的手緊了緊,終于還是不甘不願的轉身,走了幾步又道,「一個時辰後我會過來。」
上官輕兒無奈的搖搖頭,看著白瀾有些僵硬的背影,心中有些微微的疼痛,更多的是感動。
白瀾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如今還是無怨無悔的守在她身邊,不求回報,沒有目的,只是單純的愛著她,對她好。她發誓,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跟他一樣傻的人了。哪怕是夏瑾寒,也做不到……
想起夏瑾寒,上官輕兒的心又開始疼了,名為思念的東西在心底蔓延。
他也許不是最好的,但卻是她最愛的……
她低著頭,有些難受的關上門回到了慕容蓮的寢殿里,在他床前的軟榻上躺下,目光看著屋頂,心卻飛得很遠很遠。
就在上官輕兒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身側突然多了一個人。
腰被人緊緊的抱住了,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鋪天蓋地的紅……
本能的想要推開慕容蓮,耳邊卻傳來了他有些無助的聲音,「丫頭,一會就好,我已經十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不知道為何,听到慕容蓮難得的溫軟聲音,上官輕兒心中卻不忍再推開他了。
其實她並不了解慕容蓮,但也知道,他費勁了心思想要得到飛雪國的皇位,是因為心中有恨,如今他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了,卻依然睡不好,是因為觸及了心中的傷痛麼?
上官輕兒無奈的嘆口氣,道,「這里太小了,到床上去。」
他抬眸,狹長的雙眼帶著幾分笑意,「我就知道丫頭是心疼我的。」
紅衣翻飛,一眨眼的功夫,上官輕兒就被慕容蓮抱到了床榻上,他抱著她,靠在她肩膀上,就像個孩子一般,安靜的睡了過去。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見慕容蓮睡著了,便帶著幾分防備,抵擋不住困意的睡著了。
……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
上官輕兒睜開眼楮,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刺眼的紅色,而後就是那張放大了的妖孽般的臉。
慕容蓮撐著腦袋,就躺在她的身邊,嘴角帶著笑意,妖嬈的看著她。
上官輕兒扭頭,不去看那妖孽撩人的樣子,誰知一轉身卻對上了另一張熟悉的臉。
白瀾靠在床前,琥珀色的眸子正深深的看著她。
上官輕兒嘴角猛抽,一下子從床上起來,悶悶的道,「白瀾你怎麼在這兒?」
「我說過,一個時辰後來找你。」白瀾淡然的回答,看向一邊的慕容蓮的時候,眼中有著警告和防備。
上官輕兒點頭,「哦。」然後起身自顧自的洗臉梳頭。
看著上官輕兒的動作,慕容蓮略尖的聲音傳來,「丫頭,可是睡夠了?」
「嗯,夠了。」
「把哥哥的肩膀都壓酸了,你往日就是這麼睡覺的麼?」慕容蓮一臉嫌棄。
上官輕兒的眼角抽了抽,沒有出聲。
慕容蓮又道,「夏瑾寒還真是可憐,每天被你這麼一個不會睡覺的人壓著,他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上官輕兒的眼角再次抽搐,眼中已經有怒氣。
「你說,要是我跟他說,這些年你壓了他這麼久,不如借給我幾天,他會是何等反應?」
「慕容蓮,你夠了啊!再多說一句,你未來三天就不要下床了!」上官輕兒扭頭,咬牙切齒的瞪著慕容蓮。
這個混蛋,昨晚故意示弱,讓她對他起了憐憫之心,陪了他一晚上,如今又拿這個來說事,簡直是可惡至極。
「額……」似乎沒有想到上官輕兒會說出這麼彪悍的話來,慕容蓮愣了愣,而後一臉得意的笑著,「好啊,過來,壓我,別說是三天,十天不下床也沒關系。」
上官輕兒才明白自己這話有歧義,氣得小臉通紅,直跺腳,恨不得撲過去將慕容蓮那個妖孽給撕碎了。
有人似乎知道上官輕兒的想法,已經起身一掌擊向了慕容蓮。
慕容蓮眼底寒光閃過,慌忙閃身,他身下的床榻被那人一掌擊中,頓時就多了一個大窟窿。
「白瀾,你找死是不是!」慕容蓮氣得咬牙切齒。
「你欺負她,就是欺負我。」白瀾說著,手中的雪風劍出鞘,一陣陣寒氣朝著慕容蓮逼去。
不多時兩人就在房間里打成了一團,刀光劍影將這個布置十分奢華非常騷包的房間,弄得一團亂。
上官輕兒懶懶的看著那兩個不省心的男人,不由的又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人,心想,如今在這里的人換成是他的話,會是什麼樣的畫面呢?
上官輕兒慌忙搖頭,不,要是他看到自己跟慕容蓮這麼親密,慕容蓮怕是會死的很慘,然後她也別想有好果子吃了。
人啊,果然不能太心軟了。
上官輕兒嘆息著,來到門外讓人準備早膳端到大殿去。這寢殿已經快被毀掉了,自然是不能在這里吃東西的。
上官輕兒這個罪魁禍首悠哉的去吃早膳了,留下那兩個拼命的男人在屋子里大戰了八百回合,最後,兩人一個頂著黑眼圈,一個帶著青紫的嘴角,滿臉怨恨的出現在她面前。
上官輕兒吃飽喝足,用手帕擦了擦嘴,看著眼前這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差點沒認出他們來。
半響,她才撲哧一聲笑出來,「噗,哈哈,哈哈……九哥哥,白瀾,你們,你們沒事吧?」
天哪,這兩人打得是有多激烈?瞧瞧這渾身髒兮兮,鼻青臉腫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意外。
「沒良心的死丫頭。」慕容蓮咬著牙,大聲的叫喚著,只是這一叫,扯到了他嘴角的傷,疼的他齜牙咧嘴,樣子很是滑稽。
上官輕兒忍著笑意,起身推他和白瀾坐下,「好啦,別生氣了,跟個孩子似得,動不動就打架。」
說罷,上官輕兒拿來了藥,小心翼翼的為慕容蓮清理傷口,然後涂上翠玉雪花膏。
看到上官輕兒小心認真的樣子,慕容蓮的臉色才好看一些,手拉著上官輕兒的衣服,像個孩子一般的享受著她的伺候。
白瀾看著慕容蓮的樣子,本來可以自己治愈的傷口也不去治愈了,琥珀色的雙眸委屈的看著上官輕兒,似乎在等著她過來給他上藥。
上官輕兒無語至極的為慕容蓮上好藥,又認命的給白瀾也上了藥,這才終于將這兩個難纏的家伙打發了去。
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慕容蓮終于良心發現,道,「慕容晨和非影非夜都在霧谷,如今他們雖然牽制了霧谷的人,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你且放心吧。」
「他們一天不離開霧谷,我就一天不放心。」本以為霧谷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最危險的存在。
那里靠著陣法和結界,將外界隔絕開,卻是位于山谷之中,一旦防守失敗,就很難再奪回來了。
慕容蓮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他們的目標是你,你去了,怕是會有危險。」
「我知道。」他們要的從來都是金蠶蠱,而慕容晨,怕是走投無路,不得不拿霧谷來做籌碼威脅慕容蓮的吧?
「我不會去霧谷,你想去就去吧,皇宮有個地方可以通往那里,我一會送你過去。」慕容蓮說完,起身走出了房間。
半個時辰後,慕容蓮收拾妥當,就帶著上官輕兒和風吹雪以及冷天嬌、梨花、白瀾幾人來到了御書房後面的一個不起眼角落。
那里有一口古井,不認真看的話,覺得沒什麼特別,但靠近了就會發現,那古井居然……
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那古井,「居然跟普崖山迷林中的那口井一樣?」
風吹雪也見過那古井,當即點頭,「不錯,是一樣的。」當初青然可就是被這麼一口井給困住了,差點丟了小命呢。
慕容蓮點頭,「不錯,這里是通往霧谷的一個入口,只是就連皇室的人都不知情。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慕容晨怕是從我父皇那里拿到了霧谷的構造圖才知道的。」
上官輕兒點頭,伸手撫模著那井口的石頭,道,「看來霧谷內部也出現了內賊。」
慕容蓮冷哼一聲,道,「本來就有不少。」說罷,有些郁悶的回答,「當年我去霧谷,也是父皇的意思,只是後來我背叛了他罷了。」
上官輕兒自然是相信的,慕容蓮是飛雪國的皇子,他跟霧谷扯上關系,絕對不會是偶然,不過他畢竟沒有害過霧谷,所以上官輕兒願意相信他。
「進去吧。」慕容蓮朝著井底丟下了一個小石子,而後「 嚓」的一聲,井底裂開,露出了一個長長的階梯。
上官輕兒對慕容蓮點頭,「放心吧,我會保住霧谷。」霧谷是她的第二個家,她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了。
「嗯。」慕容蓮拍了拍上官輕兒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上官輕兒懷里再次爬出了一只黑色的貓,一下子就跳進了井底,順著那樓梯爬了進去。
上官輕兒也不怠慢,對身後的人道,「我和白瀾走前面,梨花帶著風靖走中間,二師兄和小辣椒在後面,要跟緊了。」
「放心吧。」風吹雪微微一笑,對身邊的冷天嬌道,「一會拉緊我的手。」
「我沒這麼嬌弱好不好?」冷天嬌郁悶的回答,心中卻是甜甜的。
一行人跳進了井底,順著那窄小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的階梯,慢慢往下走。
當冷天嬌的身子進入了井底,他們的身後突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井底再次合上,完全看不出這枯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慕容蓮抿著嘴,看著那已經合上的井底,深呼吸,有些痛苦的道,「丫頭,別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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