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駕到之美男滾開 NO.54竟然對這小傷感興趣?

作者 ︰ 情格格

「母後——!」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讓守在門外的人一驚,接著紛紛沖進大殿,看見木傾顏坐在地上,懷里抱著雙眸緊閉的太後,一旁的清水已經哭成了淚人,一群人也知道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上,太後娘娘已去,您•••節哀順變啊。」陳太醫見太後垂在地上的胳膊,重重的嘆了口氣,剛想轉身離開,就听見身後傳來細微的哽咽聲。

「你答應過我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為什麼••••••為什麼你說話不算數呢?我已經原諒你了啊••••••為什麼你還是要走呢?為什麼呢?」木傾顏自顧自的念叨著,臉上的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手顫抖著撫上太後緊閉的雙眸,感覺到她漸漸冰冷的身軀,一口怨氣突然涌上胸口,讓她仰頭大叫起來。

「啊——!」

悲痛的聲音如同直插入蒼天的一把利劍,帶著絕望與憤恨讓皇宮里的人一下子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呆呆的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模樣。只見慈寧宮上方,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被幾片烏雲遮蓋住,狂風平底吹起,樹葉嘩嘩作響,那翻滾濃厚的烏雲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咬破體而出,讓一干人臉色一白,莫名的驚恐從心底升起。

「不好!」

金佛寺里,正在打坐的了塵大師唰的睜開雙眸,慌忙跑到窗邊看向那瞬間陰沉下來的天空,眸子里滿是擔憂。與此同時,其他三處,也有人倏然的睜開雙眸,眸子里有恐懼,有震撼,有驚喜。

撕心裂肺的呼喊,簌簌而落的眼淚,絕望的聲音和難以掩飾的悲痛,緊緊抱著太後的模樣像是迷失了回家之路的孩子,那麼讓人心疼和擔憂,一向強勢樂觀的妹紙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模樣,哀痛的模樣讓一旁的陳太醫幾人都忍不住流下了淚。

「主子,你要注意身體啊••••••」香雪雖然知道太後娘娘故去對主子打擊很大,但是她也知道如今的主子情緒波動不得,否則很有性命之憂。

可是木傾顏完全不去估計這里了。她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已經遠去了,這個世界上,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我知道我該恨你••••••你幾乎毀了我的一生•••可是•••你畢竟是我的姨母啊,畢竟是你把我撫養長大的啊••••••畢竟••••••你是我的家人啊。」妹紙淚眼滂沱的小聲低喃著,素手撫上太後的容顏細細的描繪她的眉目。

為什麼要說出來呢?就這樣一直下去不好嗎?

她寧願她們之間就這樣一直虛偽著,也不願意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冰冷皇宮。

她知道還有香雪陪著她,可是••••••到底還是不同的啊••••••像親人一樣的朋友,和有著血緣的親人,是不同的啊••••••

姨母,我都選擇沉默了,為什麼你非要把這一切說出來呢?

難道你連演戲,也不想陪顏兒演下去了麼?

木傾顏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太後的容顏,臉上的眼淚漸漸干涸,只剩下滿臉的淚痕,訴說著她心中的絕望。

一旁的香雪和寒星也是捂著嘴哽咽著。她們心里都清楚,太後死去,最為傷心的人是主子。因為太後是主子的親人,不管太後對主子做了什麼,主子都會選擇記住美好而忘記苦惱。

因為有親人的地方才算是有家。

主子愛的不是太後,而是愛的,有家的感覺。

主子看似強大,其實最為脆弱,從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寧願一直這樣痛苦下去,也不願意沖到太後面前問她個明白。

因為太過于在乎家人,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選擇默默忍受。

而如今,太後去了,主子一直苦守的家也消失了••••••

「皇上,其實太後早就後悔了,只是一直不願承認罷了••••••」清水看著自家的主子,抹了把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求來的佛珠•••太後經常一個人拿在手里撫模••••••你生病,太後前去探望,讓那五個男人照顧你•••其實不過是為了讓你們好好相處••••••你出征前一個夜晚,太後一夜未睡••••••得知你勝仗的消息•••太後欣喜的像個孩子••••••太後不是不願意見你,只是怕見了你心里就會愈發的愧疚。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錯誤只是逃不開那個魔障••••••這一次見皇上你要出征••••••太後才終于憋不住••••••前來找你的•••可誰知••••••嗚嗚••••••」

清水已經說不下去了,但是所有人都听個明白,太後心底並不是完全沒有皇上,只是當年的事情,讓她過于執著罷了。這樣想想,太後也是一個可憐人啊。愛上了自己的姐姐,毀了自己佷女的幸福,可是自己的佷女卻掏心掏肺的對她,終于讓她愧疚難耐,受不了這樣虛假的生活了。

眾人紛紛嘆了口氣,看向太後的眼神也多了份同情。

「主子,不要丟下清水,清水來了!」

「噗——!」

血肉刺破的聲音傳來,木傾顏木訥的轉過頭,看著慢慢倒在地上的清水,一滴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滑落。

「清水姑姑••••••」

「皇上,對不起•••一定要•••幸福•••」

清水奮力的朝太後爬去,在夠到她的手之後才慢慢的合上雙眼,最後看了一眼木傾顏,眼眸里有欣慰有愧疚。

對不起皇上,老奴知道你一直苦守著秘密不說,是為了維持住這個家,可是老奴不能離開小姐,因為小姐••••••一個人上路,會害怕。

陪伴了自己十六年的人一下子就去了兩個,木傾顏看著懷里的太後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清水,嘴角一扯,呵呵的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又落了下來,最後直接抱著太後的尸體,小聲的嗚咽起來。

頭頂的烏雲漸漸變得沉重起來,狂風也越來越大,宮人們一臉恐懼的看著瞬息萬變的天空,眼眸里的驚慌,如同魔鬼降臨。

「陳太醫•••如果母後沒有中毒,母後還能活多久。」過了一會兒,木傾顏緩緩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已經干涸,看著懷里的太後,一雙眼眸幽暗無光,黑亮的沒有一絲雜質,手指輕柔的拭去太後嘴角邊的血跡,溫柔的表情如同在對待一件上好的瓷器。

陳太醫被那輕柔透著冷漠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模著胡須斟酌了一番,才緩緩開口︰「回主子,太後娘娘如果沒有中毒,身子骨繼續這樣調養下去,七八年是沒有問題的。」說歸到底,太後身子不適是由于心病所致,要是心病解開,再加上那柱千年雪蓮,十幾二十年都有可能,只是那七日斷腸散毒性太大,一下自己就掏空了太後的身子,再加上心病••••••哎••••••

「這麼說••••••朱武國奪去了我和母後八年相處的時間了?」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太後,眼眸靜若古潭,精致的容顏沒有一絲表情,再大點昏黃的燈火下,美得讓人窒息。

原來••••••這就是皇上的真容啊!

陳太醫還是第一次見到恢復容貌之後的木傾顏,一時間被驚艷的呆愣住了那里。根本沒听清楚木傾顏再說些什麼。倒是香雪和寒星眼淚倏然止住,對視了一眼,然後的慢慢的吞了口吐沫。

「八年啊••••••你說••••••這個帳••••••究竟要怎麼算呢?」

撫了撫衣袍,慢慢的站起身,紅唇中輕輕地低喃,細不可聞,卻讓大殿里的人紛紛打了個寒顫。而屋外頭頂的烏雲,卻在瞬間消失得干干淨淨!

丑皇二年九月二十八日,雪彌太後歿,雪彌女皇大痛,罷朝三日,獨守慈寧宮三天足不出戶。

丑皇二年十月五日,雪彌太後殯天「頭七」之後,雪彌女皇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出兵朱武,為母報仇,朱武國十五萬大軍在邊界迎戰,兩軍對峙,戰爭一觸即發!

「報——!啟稟皇上,敵方疑有援軍前來,人數估計在五萬左右!」

「哈哈!才五萬?看樣子這群龜兒子們已經殫精竭慮了啊!」大將軍听完來報,喜得哈哈大笑,見上方的木傾顏依舊是保持不悲不喜的態度,臉上的態度才略有所收斂。

女皇出征不過七天的功夫,就已經連續奪下朱武國五座城池,可謂是勢如破竹,將那十五萬大軍大的節節敗退,損失慘重,而他們雪彌士兵死傷不過一千。這樣驕傲的成績放在哪里都夠震驚一片人,可是自家女皇臉上,卻無半分笑意。

太後的死,果真是對女皇的打擊太大了。

出征以來,還從未見女皇笑過呢。

「大將軍。」木傾顏看著手中新傳來的戰報,嘴角幻化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青雲國那邊出了點狀況,麻煩大將軍跑一趟。」

「皇上是擔心青雲國出兵麼?」大將軍眉頭緊蹙。他前幾日散出消息說青雲國和朱武國暗地有勾結,從而讓白羽產生了疑心,因此朱武青雲才沒有達成同盟,只是為何如今皇上又要他去青雲邊境呢?

「我們雖然攪黃了青雲朱武的同盟,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將軍還是親自帶兵去一趟吧,小心一點為妙。」木傾顏敲著桌子,眼眸中冰涼一片。

如今戰況為白羽被玄冥牽制,青雲雖然很像插一手,但是國內太子之位紛爭不斷,一時抽不出功夫不說,同時也還有白羽國暗中緊盯著。畢竟青雲和朱武同盟,他這個舊盟友國一到那被拋棄在這混亂的時代,隨時就會有亡國的危險。

所以,木傾顏才會如此猖狂的出兵,而不顧後果。

「是!老臣收拾東西這就前去!」大將軍也知道如今的時局需要小心為妙,于是抱了抱拳,接下軍令就出了大帳。

「皇上,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這次打仗,木傾顏帶的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年輕將領,只有幾個老兵,其中磨練的意思不言而喻。而這群年輕將領里,以岳擎宇為核心,對木傾顏馬首是瞻。如今大將軍離開,一干將領就屬他的身份最高了。

瞥了眼岳擎宇,見他臉上的裝女敕之氣被這幾次戰爭磨礪的越來越沉穩,木傾顏在心底點了點頭,然後冷聲道︰「連續數戰,士兵們都累了,休息兩天,後日再戰吧。」

「是!」

「雲鶴,糧草供應可有問題?」

「皇上放心,一切安好。」自從跟了木傾顏之後,方雲鶴就一直負責管理妹紙手下的生意,這次戰爭,他依舊作為送糧官前來。听見木傾顏的問題,淺笑著站起身回道。

「嗯,那就好。」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然後看向岳擎宇。

「擎宇,受傷士兵可有好好的照顧?」木傾顏臉上多了份柔和。

岳擎宇臉上也浮現絲絲笑意︰「皇上放心,傷員們都有好好照顧。」

「嗯,那就好。你們陪朕去看看他們吧。」

三人出了大帳,身後跟著幾個隨從,直接朝傷員區走去,一路上士兵們紛紛朝木傾顏行禮,妹紙臉上雖然已經冰冷無比,但是眼中卻柔和了許多。

這次出征,雖然陳太醫嚷著要跟來,但是木傾顏礙于他年紀大,還是把他留在了皇城,只在太醫院里挑選了幾個年紀不算太大,但是醫術精湛的年輕太醫。他們一听,可以隨著木傾顏奔赴沙場,一個個都激動萬分,到了軍營里,也不嫌棄條件艱苦,干起活來仔細迅速,所以一行人一踏進傷員區,就可以看見里面到處都是那些身上纏著紗布的傷員。那些傷員們看見木傾顏走了進來,一個個都激動萬分,一路呼喊著聚集在一起,對她超跪拜之禮。

「大家快快起來,朕來沒別的事,只是過來看看眾位傷勢如何,可不想因此又耽誤了眾位的傷勢。」木傾顏看著一個斷腳的傷員掙扎著讓一個士兵把他扶出帳子,眉宇一蹙,指著一旁的一個士兵說道「手腳不麻利就要出來行禮了,你快把他扶回去好生歇著。」

那斷腳的士兵突然得到女皇的厚愛,一張臉漲得通紅,最後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回了帳子。其余人也知道木傾顏的性子,于是她這話一出口,眾人就相互攙扶著離開了。

「皇上可真是愛民如子。」方雲鶴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道。

「真的是愛民如子嗎?」木傾顏略帶自嘲的勾起唇角「朕要是真的愛民如子,就不會讓他們出現在這個地方了。」歸根到底,出兵朱武,不過是為了她的私心罷了。

听到這話,方雲鶴一下子就愣住了,看著木傾顏的背影,眼楮里閃過絲絲復雜。

「臣見過皇上!」幾個太醫院的太醫和軍醫正忙著給傷員療傷,听到木傾顏前來這才慌慌忙忙的趕了過來。

「眾位不必多禮,這幾天辛苦了。」木傾顏虛扶起為首的一名太醫,然後用柔和的態度對他們說道。

「能為女皇效忠是我們的福分,不知女皇前來是——」

「沒別的事情,只是來看看傷員,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情就好,朕自己轉轉就行。」

木傾顏很是溫和的說道,可是幾個太醫還真能讓她一個人轉?于是留下為首的那個太醫一路陪著女皇,其余幾人才又各自回到了工作崗位。

「藥材紗布什麼的,都還夠用麼?」一路走著,一路木傾顏和他閑聊著,順便了解一下傷員情況。那太醫也毫無保留的一一說來,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就發現女皇突然頓住身形,眼楮看著前方,順著她的眼神看去,卻見一白色身影正在傷員里忙碌著,見木傾顏眼神閃過絲絲復雜,慌忙解釋道︰「皇上,那人是前幾天主動前來幫忙的醫者,老臣見他醫術了得,而且行為舉止也沒有什麼差錯,才把他留下來的,請皇上恕罪。」

木傾顏沒有回答他,只是把目光幽幽的看向一旁的岳擎宇,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就知道是他默許的。

妹紙突然笑了,只是笑的冰冷無情,帶著絲絲怒氣。一旁的太醫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為自己貿然的舉動惹怒了女皇,心底頓時有些驚慌,看向那抹白色的身影也多了份探究。

皇上一向是態度和藹,為何今日會這麼生氣?莫非那人有什麼特殊身份不成?

一想到這,太醫的臉色就全白了,而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也注意有人在注意他,慢慢的轉過身子,露出了那一張雪蓮一般的聖潔淡漠的容顏,看見對面之人後,身子一僵,臉色一喜,接著就慢慢地低下了頭。

見狀,木傾顏嗤的一聲笑了,背著雙手,語帶嘲諷的說道︰「雲神醫的志向何時變得這麼低了?竟然對這種小傷也感興趣了?」

------題外話------

對于神醫,妹紙真的就是無視。但是這對雲神醫來說,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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