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御凰之第一篡後 110 三千人命換得女兒身

作者 ︰ 半壺月

賀錦年坐在顏墨璃的身邊,手掌帶著安慰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當顏墨璃激烈地表示自已並不為大魏皇後虛名,只是單純出于愛才會想嫁給秦邵臻時,賀錦年指尖清楚地感應到顏墨的體內血液狂奔,她的第六感瞬時穿過她的大腦皮層,來到她的小腦中心,從她的腦波中提取了幾段畫面——

她竟看到了顏墨璃一身白衣侍女的裝扮,正小心翼翼擦洗一塊碑石,四周空曠無人,可顏墨璃神色很溫柔,嘴角噙著一絲滿足的笑,偶爾還帶著嗔意,讓賀錦年感到有些詭異的是,顏墨璃的眸光是落在碑石之上。

碑石青綠色,壁上光滑,光可鑒人,在壁上可清晰地反照出顏墨璃那一張少女含羞帶澀的神情,那分明是一個陷入熱戀的少女。

賀錦年心中詫異,懷疑自已是不是看錯,她極力感知四周是否有人時,畫面又一閃而過,跳到了另一組畫面——

或許是賀錦年談論到大魏皇太後太過于注意身份和家世,卻不懂得感恩顏墨璃所做的一切,這些話極端地觸及到顏墨璃心中的痛處,她馬上捕捉到一個畫面,顏墨璃在給大魏皇太後穴位按摩時,將她深度催眠,最後將她殺死在夢中。

這種殺人方法別說是在這時空,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普通的刑偵手段也無法查出一絲的蛛絲螞跡,果然,顏墨璃和申劍國一樣,都有這個能力。

可賀錦年一時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當初顏墨璃給她催眠時,為什麼不用這方式殺死申鑰兒,卻最終給她下了蠱,留下罪證呢?

賀錦年稍一思忖,馬上有了答案,原因是在于她本身念力很強,她斷定,顏墨璃肯定償試過,但最終失敗,適巧申皓兒的出現,讓她們有了狼狽為奸的機會,于是,她負責下蠱,然後,把她交給申皓兒和田敏麗處置。

賀錦年的手指馬上不著痕跡地移開,盡管她已讓顏墨璃相信她就是申鑰兒,她的身體里流著顏墨璃的血,她的第六感發揮不起作用。

但她發現,顏墨璃還是會下意識地抗拒她的觸踫,由其是防患著賀錦年的手觸到她的脈搏。所以,她每一次都會挑選顏墨璃精神防患最脆弱時,潛進她的月腦皮層里,搜索她記憶中的一些片段。

「你去廣陽鎮有什麼收獲?」顏墨璃調整了一個坐姿,稍往後靠,以防賀錦年踫到她的身體。

賀錦年從暖爐上的瓷罐里倒出熱水,自行泡了杯熱茶,便坐在搖椅上一口一口慢慢輕啜著,神情安逸,「這次去廣陽鎮,我看到很多的冤靈,也找到了施術的法陣,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第六感看不到任何東西,也不知是不是我經過四年的昏睡,就成了一個廢人!」

「慢慢來,不用急!」顏墨璃心中冷笑,她知道布下陣的是田敏麗和申劍國,田敏麗和申鑰兒有血緣關系,申鑰兒肯定無法感知到有關田敏麗的法陣,而申劍國是姚九落,他修習了上古遺族札記的下冊,憑著申鑰兒的感知能力,肯定是無法做到。

「雖然我無法感知那里的情況,可那法陣我卻看過,我記得昏迷時,我的靈魂月兌體,看到田敏麗和申皓兒在我的身邊布陣。我猜廣陽鎮的巫術肯定出自田敏麗的手,只是听說申皓兒死了,而田敏麗和申劍國現在下落不明!」

「是啊!」顏墨璃隨口應了一聲,心頭卻沒來由地劃過一絲的恐懼。

突然想起,四年前,田敏麗在蒼月的燕京城門已知道她害的是自已的親身女兒,她曾听說,田敏麗為此跪求彼時的景王殿下,讓她和申鑰兒見上一面。

如今,申鑰兒榮歸大魏,已迅速傳遍蒼月,如果田敏麗獲知,會不會回大魏尋找申鑰兒?

當年她給申鑰兒下蠱,此事只有申皓兒和她兩個人知道,但她不敢保證申皓兒會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田敏麗。世人都以為申皓兒早已氣絕身亡,只有她知道,申皓兒其實還活著。

如果田敏麗把當年她對申鑰兒下蠱的事告訴申鑰兒,那時定引起連鎖反應,她的身份很可能就會暴露,屆時,第一個拿她試刀的就是桃園谷。

顏墨璃瞬時冷汗侵身,一顆原本被失落填滿的心霎時被驚恐所替代——

不,決不能讓田敏麗有機會與申鑰兒踫面!

要麼田敏麗死,要不就挺而走險,殺死申鑰兒!

顏墨璃流了一身的冷汗,所有的酒意在那一瞬間揮發怠盡,她迅速地分析著哪一個方案最保守,很快,她否定了再一次朝著申鑰兒下手。

首先,申鑰兒如今有蒼月的帝王癖護,如果申鑰兒在她大魏朝出事,很可能會引起兩國的戰場,秦邵臻好不容易方站穩腳步,她不想連累了他。

二則,四年前她的師父已經知道她在申鑰兒身上下蠱,已對她做了警告,言之桃園谷已配置出灼魂,讓她好自為之。如果申鑰兒再出事,難保她的師父雲淚不會向顧城風匯報。

現在,只能想辦法誅殺田敏麗,反正對這個女人,她也忍夠了!

賀錦年此時雖無法探到顏墨璃大腦里的影像,卻清楚地感應到顏墨璃身上傳來時強時弱的戾氣,在此起彼伏中,歸于沉寂。

賀錦年知道象顏墨璃這樣心理素質極強的一個女子,通常自保的方式是以靜制動,所以,她想找到她的馬腳,非常難。

但是,但凡女人,多數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感情。她從顏墨璃的記憶片段中提取了不少對秦邵臻和路郁也的痴想,她想從這方面打開她的缺口。

一是用秦邵臻只會納一個皇後來吸引她,逼得她挺而走險。

二是用田敏麗讓她感到惶恐不安,心理素質再強的人一旦一直處于不安全的狀態,難免會行差蹈錯。

賀錦年心知此時的顏墨璃尚還未對她的話往深處想,或許是因為她飲了酒,或許是顏墨璃一向過于謹慎,她嘴角微微一撇,聲音略帶低沉,「我到現場後,模著那些開始出現尸斑的尸體,去感受一下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為什麼要自盡,結果腦中一片空白,我可我知道她們的死必有玄機,只是一時想不出蒼月大陸上,誰有這本事,可以令幾千人同時自殺,且再場不留下一絲的蛛絲螞跡!」

賀錦年剛說完話,馬上就捕捉到顏墨璃眸中一閃而逝的痛快!

她心中竊笑一聲,站起身來告辭,「我走了,今晚還有事辦!」她想接下來,她總得給顏墨璃一些時間去掙扎,畢竟殺了大魏皇太後,然後載贓田敏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誅殺大魏皇太後,于顏墨璃未必是好事,一旦顏墨璃不能成功登上後位,那就代表著,她在大魏失去了一道最強的護身符。

她想趁夜,連夜趕回蒼月,去看看顧城風。

她有些不放心他,畢竟她支身來到大魏,按著顧城風的性子,肯定是寢食難安。

蒼月、皇宮,流雲殿。

賀錦年赴大魏後,顧城風除了上朝外,幾乎宿在了挽月小築。

蒼月皇宮冷清得就象是廣寒宮,便是連六月的琴聲,也再也听不到。

但自三日前,帝王從燕南城帶回一個叫傅青少女,並讓她宿進了廢帝顧城亦的妃子張晴嫵的流雲殿中,皇宮里又恢復了生機,雖然帝王不曾在流雲殿中留宿,但流雲殿卻熱鬧非凡,每日宮娥太監進進處處,尚宮局的人更是忙得人仰馬翻。

眾人都心知,帝王專寵于賀錦年,此女,容貌極似帝王極為寵愛的賀錦年,被召寢只是遲早的問題。

黃昏,帝王下朝,直接擺駕流雲殿。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傅青輕啟著低柔魅惑的嗓音,十指輕挑撥動七弦琴發出陣陣輕顫的靡音,低低地繚繞在幽暗寂靜的承乾宮里,美目卻勾勒勒直盯著前方半靠在行榻上的顧城風。

夜明珠光下,他的肌膚顯得有些蒼白無色,甚至帶著很明顯的病容,但那眉宇間蓋不住的肅殺和冷漠,讓她心生了一絲畏懼,可那精致到令人神往的桃花眸若有若無的向她睨來時,卻又忍不住心生傾慕之情。莫說他是一個帝王,就是一個布衣平民,這樣的容貌便能動搖一個人所有的戒備之心。

「別分心,彈錯音符……」顧城風輕輕柔柔地撫著前額,案桌前,那梟梟的香帶著甜膩香味沁入他的心脾,稍稍緩和了他的略感到疼痛的眉心。

「皇上……」一聲喚,帶著幾分撒嬌,「皇上……」

「嗯?」顧城風抬頭看向她,只見,傅青將身前的七弦琴輕輕推開,飛快地站起身,卷著一襲精繡粉衣如撲蝶般地撲向帝王的案桌,在他的眸光下,忍耐地止住步伐,在她的一丈開外跪下,「人家彈了好多曲,手都疼了。皇上,您看看,都紅了……」她舉著手指在他的視野前晃著,明眸里閃著光輝艷麗。

「那你想如何?」顧城風不生惱意,反倒帶著幾分縱容地看著她。

「皇上,天不早,我們……我們歇了吧!」傅青雙頰生粉,珠光下襯得她的眼楮更明亮。

顧城風見她睜著雙水潤般地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滿臉是期盼模樣。

這民間的女子倒底與仕家的女子有些不同,少了幾分矜持,添了幾分膽氣,倒更顯得朝氣可愛。他輕輕地笑起來,濃濃眼睫下的桃花眸里帶了促狹,「你想侍寢?」

傅青粉臉變得更深,卻依然含羞帶燥地回了句,「青兒仰慕皇上,願意把一切交給皇上……」她心里有些發急,進宮也有三日,卻不曾被寵幸。好不容易奉旨伴駕,也不過唱些曲子,跳幾個舞。她雖自持美貌,但也知女子韶華易逝,何況世間最不缺美人的就是皇宮。

而那新進宮的那些男寵越來越多,雖也未曾听說帝王招他們侍寢,可一听到宮中到處流傳的帝王喜歡男色的流言,她就感到不安。

顧城風冰涼地手指撫過自已的眉眼,黑眸越發了沉涸下去,最後,用著近模凌兩可的語氣道,「可惜了你這一張臉……」

傅青心中詭異一跳,並不明聖意,她轉著流光溢彩的美目問,「皇上,青兒的臉怎麼啦?」

「沒什麼……」顧城風淡去臉上的笑意,緩緩地站起身,「跪安吧!」

「皇上,青兒……」傅青甚為不明所以,她這樣的身份,他肯背負流言蜚語將她帶進宮,卻不寵幸她!

但若說他不寵她,這三天來一下朝就來她這里坐,又頻頻賞賜,地方進貢的奇珍異寶,任她挑選鐘意的。

「皇上,人家……人家進宮都數日了,皇上您難道就不想……民女雖出自風塵,可只是以彈唱賣藝,這身子還是干淨的。」她身體向前奔,雙膝一跪,大著膽攔住了顧城風的路。

顧城風眸色變得更暗,看著珠光下的她,眸中蘊藏著深不見底暗流的血腥,讓她心頭一顫,直覺不妙時,頭頂上去傳來他低沉的詢問之音,「你真的想要侍寢?」

「是!」眉心處跳了一下,她仰起嫣紅的小臉,喜出望外地保證,「皇上,青兒一定會侍候好皇上的!」

「好,朕就賜給你一個恩典!」顧城風輕輕笑開,他的話字字句句吐得極慢,眸中意味難明,「在上朕的龍床前,你還需要沐浴,朕向來沾不得半分的污穢,所以,這沐浴需有專人侍候你淨身。這期間你要是抵不住,心生後悔,朕便究你欺君!」

傅青太過驚喜萬分,甚至沒听到帝王余音後的冷嘲,忙謝主隆恩。

顧城風淡淡一笑,喚了一聲︰「馮公公!」

「奴才在!」馮公公忙應了聲,從殿後的偏門進來。

「安排她侍寢!」

馮公公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看了清瘦了很多的皇帝,遲疑地問,「皇上,那香……是否續上?」

顧城風掃了一眼案頭上的香,「照例!」

傅青被宮人帶到一間寬敞的房間,里面已經站著兩排嬤嬤。

但接下來的方式,卻是傅青未料到,雖然過程極其漫長且難受,但一想到從此後可以明正言順地伴在君王側,她一應俱全地全忍了下來。

這種方式的沐浴,直直折騰了她一夜一天。

其中,她服兩次的藥,排淨體內的穢物。身體被清洗了三次,所有的體毛除頭發外,被剔除干淨。最令她感到恐怖的是,她的後ting被嬤嬤們用異物塞進,逼她跪趴在貴妃椅中,後臂高高蹺起,三個時辰後方取出,再用藥水灌洗,那長長附著絨毛的棒子一次次伸進她的後ting洗洗著,那種難堪和恐懼幾乎讓她崩潰。

但已到了這一步,她想退都覺得前番的苦白受了。何況,她已經餓得虛月兌,因為除昨夜開始,除了清水外,她不被允許吃下任何一點東西。

她被帶進帝王專門寵幸後宮女子的承恩殿時,看到顧城風一席玉白色的襟衫半靠在沉香案前,他托著腮半闔著眼似乎在輕輕感受著那香爐中梟梟升起的輕煙。

傅青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壓抑頓時無影無蹤,為了這樣神仙一般的男子,什麼也值得!

「青兒叩見皇上!」

顧城風眸光不咸不淡地看著她,指了指案邊上的血燕,「那是官燕,先喝了,否則,朕擔心美人你不住!」

傅青容顏透出碎玉般的淡淡慘白,確實,這一折騰下來,周身象由內而外月兌了層皮般,若不補一補,還真怕屆時續不上力氣,她微一福身,半跪在案桌邊,端起燕窩,高舉過首,嬌聲道,「謝皇上恩賜!」

顧城風嘴角淡淡一彎,看著傅青喝淨了燕窩後,緩緩站起來,繞過案桌,站至傅青的身邊,低俯,桃花眸里滿是審視,從她的眉間到唇角,最後落至她那一對高聳,明明是如此無禮的直視,可那神情卻高雅不可攀附,沒有任何的猥褻。

傅青心頭怦怦亂跳,蒼白的臉上終于飛上了兩道紅霞,雋永的臉近在她的咫尺,那雙眸桃花眸漆黑如墨潭,煞是好看,可尚未看夠,眼前的人突然抽直身子,仰頭朗朗而笑,那笑聲如龍長吟,眉宇間顯出一股嘲諷,「姚九落,方才沐浴是不是被侍候得很舒服?」

傅青先是一愣,尚未細細思忖顧城風話中之意,又一聲朗笑在殿內回蕩,「還是,血煞的反噬讓你的智慧變低了?」他讓馮公公以男寵的洗浴方式侍候一個女子沐浴,以這種方式羞辱姚九落拼了三千人命換來的女兒身。

顧城風轉身,無限庸懶地靠回御座,唇邊依然是笑意淺淺,「用三千人拿換得一個女兒身,嘖嘖嘖,朕很好奇,你是否如平常女子般有信期?」

傅青被顧城風毫無預兆的揭露震得花容失色,「你你……你是如何認出的?」姚九落神色轉瞬變得凌厲,「原來,你讓我進宮,只是想蒙騙東閣!」

唇角的弧紋,漸漸碎開,「是,若非如此,朕怎麼能借用你設的結界,讓東閣無法窺探這里發生的事?,姚九落,你當朕真的被你這張假臉給迷惑了?」顧城風眸光瞬時冷如碎冰,畫舫之上,姚九落猛然以女子之身進入他的視野,這個畫面肯定也落入了東閣的眼中,他便順勢將姚九落接進宮。

------題外話------

念念的話太令月感觸了,這牙當真是越做越多,你是從左做到右,月是從下做到上,原是兩顆,後來發現三顆,這次成四顆了,醫生說這第四顆填了藥後,要是還痛,就是殺神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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