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御凰之第一篡後 簡姚之戀08

作者 ︰ 半壺月

姚夜辰在簡如風要跨出門的一剎那,身行一動,便晃到了他的身前,一張臉已呈出詭異的艷紅,抬眸,張口,炙熱的氣息直噴了過去,語聲里有種壓抑的殺意,「既然你年幼時已得到白族遺下的古籍,為什麼到現在才動手?」

如此近的距離,姚夜辰這才發現,眼前這個介于青年男子和少年之間的簡如風,不過半年未見,變得讓他驚嘆不已——

滿面病容,顏『色』憔悴,甚至眸光亦失去當年的灼灼,卻偏偏煥發出攝人心魂的光彩,臉還是那張臉,可是卻多了一種病態後,反而美得更加動人心魄的美,讓他不由然地想起懸崖斷壁上一枝抖去一身積雪的寒梅,遇雪更艷,經霜更香!

要什麼樣的遭遇,才能把彼時步步籌謀,遇事不『亂』,堅不可摧的少年磨成這樣?

簡如風心底不由然勾起一抹不舍……

簡如風懷中的狸子霎時感受到威脅,本能地伸出爪子沖著姚夜辰的撓去,被姚夜辰冷眼一抄,馬上縮了起來,卷了一下小尾巴,從簡如風的懷里跳了下來,「嗖」地一聲,躲到了床榻底下。

簡如風似有些呆住,半晌,眼中『露』出深刻的淒楚神情,緩緩吐出兩個字,「奴『性』!」

又仿似被這兩個字蜇到痛處般,羽睫連連撲閃,看向姚夜辰的眸光里帶了濃濃的嘲諷,呵呵笑開,「是因為我身上帶了姚族的血『液』,這血『液』里含有了謙卑的奴『性』。既使父親慘死,既使母親生不如死,既使活得毫無希望,可我從不曾想過去毀掉姚族。既使我身上只含了一半姚族的血『液』,既使我與川西的邪靈締結了盟約,可在我的血『液』里已然根植了對姚族遵從心理。這一點,想信族長大人去邊緣地帶時,已經徹底了解了我們這類人心底的渺小,想必也知道我們這類人的心從不曾有過真正的反叛,我們苟且偷生,如活在世間最貧疾的土地的百姓,食不裹月復時,還是會擺出最豐盛的祭祀之品呈給獻給他們心中的神靈……」

簡如風眼神一下子穿透姚夜辰飄出老遠,沉沉陷入某種痛入心扉的思緒中,良久,用一種隔了千山萬水的聲音緩緩道,「那是奴『性』是抹不去,洗不淨,甩不開的,注定要被奴役的命運……」

他們是被姚族遺棄的孩子,既便被扔在最骯髒的角落,可面對高高在上的姚夜辰,他們還是以最虔誠的心去膜拜心中的神砥——

每逢血祭之時,他們也會隔山隔水遠遠朝天祭拜,乞禱姚族千秋萬代。

「若說我與他們有什麼不同,唯一區別的是,我不會坐等著你們大赦天下,寬恕並接納了我。我想用自已的力量帶著母親遠遠離開,從此再不踏入丹東帝國半步。可你們連這個也不給我……」

語至尾聲,聲音暗啞,經年的逃亡生活到最終是一場惡夢,母親死了,既將臨盆的妻子不能相近——

姚夜辰一顆心霎時直往下跌,透骨冰涼,「我感受不到你心底真正的想法,可是我不相信你,不信你,會履行這個諾言!」

「那你只好賭了!」簡如風斂去臉上的悲傷,雙眸變得虛無飄渺,施施然地側身從姚夜辰的身邊走過,步出屋外,按下地窖關閉的機關。

石門閉合的一剎那,簡如風嘴角狠狠一抿,雙眸霎時血絲彌漫,周身籠起一層凌厲的殺氣。

不錯,無論姚夜辰喝不喝他手中的一標毒酒,他都不會放過姚族的人。

奴『性』?是的,奴『性』,他為了擺月兌他身上掙不開的奴『性』,已然流盡一身的血,用狸子的血代替。

如今,他不僅把他死後的靈魂賣給了川西的邪靈,還在活的時候,給自已換了一身禽獸的血『液』!

至于他是如何做到,他不想多說一句,這是他手中的一個籌碼,或許將來還可以用一用。

姚族人並不知道,在川西沼澤月復地中,有一條暗流,直匯入流向聖地外域的一條小溪,小溪的兩邊開滿桃花,每年的三月初三,姚族的年輕的少女喜歡結伴來這里看桃花。

他暗中將蠱蟲投擲在川西的沼澤中,陰濕之地讓這些蠱蟲以驚人的速度繁衍,不消兩個月,水中便布滿肉眼無法看清的蠱蟲的蟲卵,它們順著溪流匯集到了聖地外域的小溪中。

那些女子玩累時,渴時,會直接飲用溪水,蠱蟲的卵就進入女子的體內,慢慢地孵化,成蟲。

但這些蠱蟲並不傷害女子,它們安靜地蜇伏在女子的體內,當女子與男子親近時,會通過女子的體『液』將蠱毒傳到了男子的身上。

姚族人的血『液』注定了他們一生只會追求一個愛人,所以,將會有幾千對的相愛的人將不能相守。

借此,簡如風要讓他們這些自詡高高在上的姚族人也償償當年他父母被『逼』著不能相愛的痛苦。

而蠱毒對姚族男子身體的傷害,致他們無法讓女子受孕,這一報,亦是對當年他們如此殘酷地在他的臉上烙下斷子絕孫的烙印的報負。

迫他喝下春毒,只需半刻,他必然毒發,而地窖里里還關了十幾個異族的女子,在地窖的機關開啟時,那間關著異族女子的石室將與姚夜辰的喜房相通。

他想借此更徹底地污辱他!

他祈禱著上天再狠一些,讓這些異族女子懷上姚夜辰的子嗣!

而這三天,他自然不會去拯救這些姚族的人,他要趁著姚夜辰被囚禁的時機,去看望他的妻子,並想方設法,讓他的妻子平安誕下他的子嗣。

簡如風比預計回來時,緩了四天,當他打開地窖的門時,血腥中帶著死亡的渾濁之氣撲面而來,他不覺地摟緊懷中的嬰兒,俯首,吻了一下孩子小小的臉頰,柔聲安慰,「孩子,不要怕,有爹在!」

這七天,他成功地找到了妻子,帶著他的妻子避開雷騎的視線。

他解了妻子身上的壓制胎兒出生的『藥』『性』,並親自為妻子接生。

兩天前,他的妻子成功為他誕下一個兒子,可沒想到,一出生,小臉成醬紫,奄奄一息沒有發出啼哭之聲。

他想盡了辦法,可孩子就是沒有動靜,不吃不喝,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

面對妻子顧菲煙近乎崩潰的啼哭,他承下諾言,一定要想方設法救這個孩子。

他很快將妻子安頓好,並日夜兼程回到川西,一路上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孩子,祈禱著那幼弱的生命能撐著些,只消熬過兩天,到了雲詔縣,只要拿少許姚夜辰的血『液』,這個孩子就有可能被救活。

簡如風打開地窖的機關後,所有的石門回歸到隱處,他如行尸走肉般推開房門,**的氣息一下就灌進他肺月復之中。

喜房變成了停尸房。

那些他為姚夜辰所備的異族女子已全部死亡,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因為是春天,地窖的濕氣大,尸體已出現嚴重的尸斑和氣味。

而那人,正執筆聚精會神地滿是血跡的壁上揮寫著書法,四周的牆體已找不到一處空閑之地,全部被各種的篆體塞滿。

滿目皆是鮮血淋灕,因為姚夜辰所用的丹汁,正是這些女子身上流出的血。

姚夜辰轉首時,臉『色』呈暗紅,眉目縈著濃重的欲『色』……

想不到姚夜辰寧願殺了這些女子,也不願意利用她們解了他身上的魅毒。

更想不到,他能熬過七天!

簡如風心頭狂跳,強作鎮定走到姚夜辰的身前,跪下後,咬著牙雙手將孩子呈上——

他該如何乞求?一路的耘釀,他本來打算說什麼來著?心底深處,對于擺著前方的路,他第一次感到無力,感到憂慮和恐懼——

可這個孩子必需活著,至少,讓九泉之下的母親能夠瞑目,至少,讓獨自苦苦支撐過來妻子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簡如風高舉著雙手,掙扎了許久,忽然笑一笑,啞聲,「幫我救活這個孩子,從此後,我願為奴。」

姚夜辰俯視著,彌漫著血絲的雙眸眯起,「你與川西的邪靈結盟,你所誕下的孩子身上帶了濃重的邪靈之氣,既使有我的血『液』也未必能壓制得住!」

是明沒有听到拒絕的聲音,不知為何,簡如風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強烈,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接著開口,「求族長將孩子放在姚族的結屆中,百年後,我和川西邪靈締結盟約期滿,孩子的運辰便不再受邪靈左右!」當初他與邪靈締結盟約時,並不曾想到自已有一天會有子嗣。

當年姚冰凝盼子心切,他希望母親能開心,便抱了僥幸的心理,希望以自已的醫術,能夠讓孩子平安成長。

姚夜辰眼楮眯起,看著眼前的少年直著腰身跪在自已的身前,因為方才抱著孩子,衣襟處微微敞開,『露』出精美的鎖骨。

因為他的躬身,脖子修長優美如記憶中,後腰勾勒成一段柔韌挺秀、優美絕倫的線條。

因為雙臂高抬,寬袖下垂,『露』出白瓷般的半截手臂,手指縴縴如精雕玉刻,手背上,蒼白的肌膚上泛著淡紫『色』的經絡。

因為一路的奔波,他青絲凌『亂』,沾著汗『液』貼著耳側垂下,少年淡淡幽幽的體香既使在濃濃的血腥味中,還是被姚夜辰捕捉到。

因為有所求,少年的神情帶著專注,帶著罕見的柔情,眼角眉梢恬靜乖順!

一切的一切,如此美妙,如此勾魂攝魄,如此……美到極致!

他呼吸『亂』了,不知不覺俯下了身,一點一點地靠近,唇瓣幾乎貼住簡如風的耳珠子,氣息曖昧濃濃,「好,先幫我解了魅毒!」

「遵命!」簡如風喜出望外,毫不察覺危險來臨,他虔誠地磕首,「請族長大人再給我幾天,我必為族長找到一個適齡的姚族女子為族長解毒!」

找一個適齡的姚族女子並不難,但要解開這女子身上的蠱毒,最少要三天時間。

「來不及了——」姚夜辰猛地扣住簡如風的雙肩,將他提起,一把將他擁住,不容掙月兌……七日七夜的**折磨,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那一剎那,姚夜辰分不清究竟是『藥』『性』,還是經年由恨堆積而成,想要毀滅世間唯一美瓷的**——

他感到胸口猛地被一種狂『潮』似的巨浪掀了起來,決堤了,瞬間釋放了無邊的壓抑。

一把將他手中的嬰兒拋在被褥之上,將眼前的狠狠抱進懷中——

心一瞬間被填滿,那是怎樣的感覺?

似乎每一條神經,每一根的血脈,每一滴血『液』,都叫囂著、歡騰著!

簡如風的呼吸一下就梗在了咽中,身子筆直僵硬,皓眸圓睜,半張著嘴,一幅被嚇壞的模樣!

甚至忘了,手中的孩子已被人無情地拋開。

姚夜辰伸出手,拇指帶著足足的力道刮過那半啟的唇瓣,果然,如記憶中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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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微信號︰banhuyue123,有幸趣的親們可以加,敲門磚︰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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