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閨秀之田園神醫 033 制藥

作者 ︰ 浮綠迢迢

待得將林蕊蕊的手指包扎好,林子璟開問︰「家里擺上這麼多藥材是?」

林蕊蕊笑了笑︰「嗯,我想好了,你們軍營里的士兵不是老受傷嗎?我配點速效止血粉,單個賣給士兵或者直接賣給你們軍醫都行。」

「特效止血粉?」仔細琢磨這幾個字,雖然不明白這個詞組但拆開來還是知道意思的,林子璟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是不是很貴?」

有點用的止血草藥在軍營也是有的,只不藥材價格非常貴,價格那麼貴,效果也只有一般般,這止血的藥沒幾個想花冤枉錢。

「哥哥怎麼會這麼想?」林蕊蕊站起身,從身後掏出一串在路上買的糖葫蘆,一邊笑道,「很便宜的啦,保證士兵們都用得起。」

林子璟立馬誤會了,以為妹妹是擔心自己受傷,又害怕自己在軍隊里搞特殊化不好,所以想了這麼一個一視同仁的法子,心里暖暖地說︰「沒事,軍醫不差幾個錢,有多少哥都給你補上。」

林蕊蕊笑著將糖葫蘆遞過去一點,看著自家哥哥別扭的表情,眼楮彎彎,笑得猶如狡捷的小狐狸一般,說道︰「哥哥還不知道我麼?最是不會吃虧的,是真的不貴啦……好啦哥哥,糖葫蘆!」

林子璟苦著臉看著糖葫蘆,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踫過這麼「童趣」的玩意了,萬一被他底下的軍士看見,豈不會被笑死?

「哥哥……」林蕊蕊立刻擺出楚楚可憐又忍不住有些心傷的表情,「哥哥莫不是不喜歡妹妹的禮物嗎?」

「哪的話!」听到心愛的妹妹這麼說,林子璟還管哪門子的面子不面子,一個箭步上前搶下糖葫蘆,囫圇咬下一個,那山楂,明明酸得他牙齦有些疼眉毛有些抽搐,臉上還做出好吃輕松的模樣,只不過兩兩搭配在一起,顯得格外怪異。

林蕊蕊被逗得撲哧一笑,真是一笑百媚生,讓嫡親大哥都有點看呆了去。

當然,他心里可沒存什麼齷齪心思,完全是出自對美的欣賞,林子璟也不是笨人,很快發現是糖葫蘆是妹妹小小的在捉弄他呢,當然,他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濃濃的親情妥帖得身心很溫暖。

林蕊蕊嬌俏地拍了拍自家大哥的手臂,然後拉著他往里屋走,邊走邊說道︰「哥辛苦一天肯定是累了,先休息,先休息,我請了人幫忙把院子收拾妥當,等會來陪你啊。」

半推半就的,林子璟就這麼被推回里間休息,他哪里不知道,親愛的妹妹是嫌棄他站在院子里礙手礙腳,妨礙她發揮呢……可沒辦法,誰讓林蕊蕊是他心尖尖上的嫡親妹子,只能認了。

林蕊蕊再次走出來,翠兒立刻一臉佩服地走上前,眼中閃著星星眼說道︰「小姐你真是厲害。」

原來林蕊蕊為了測試藥粉的效果,特意讓翠兒準備了一只被扒光毛的雞在上面劃了一刀,隨後撒上配置的藥粉,看翠兒的表情,顯然是很成功的。

醫治哥哥的方案已經從「藥析」里面刪選過無數次了,最佳的方案意味著最貴的藥材,好在那些藥材雖貴卻並不難弄到手,著實讓林蕊蕊松了口氣,現在最大的麻煩銀錢問題,也看著即將迎刃而解,林蕊蕊心里放下一塊大石,目光明亮堅定︰「翠兒,我已想好了,從明天起,你跟著我學制藥粉!」

「我,我學?!」翠兒听呆了,這個年代的老師可不流行傾囊相授,更何況是可以謀生的醫術,不知道多少小大夫死守一個方子不願意讓另外的大夫知道,林蕊蕊這般大方的開口,著實讓翠兒吃了一驚。

「小,小姐這機密方子似乎有點不妥當,不如小姐配好?我只打下手?」翠兒是個實心人,當然不願意佔自家小姐的便宜。

「呵呵,翠兒我知道你在憂心什麼,」林蕊蕊微微一笑,很是自得的說,「不過是一個方子,在外面確實很珍貴但對我而言不過如此,我讓你學你就學,不用擔心我會有‘教了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你只記得,目前這是我們林家斂財的法寶,是萬萬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等我賺到足夠的錢,你就是把這個方子傳給你的子孫,或者傳給你夫君都是可以的!」

「小姐!」翠兒听到保守秘方先是一臉信誓旦旦,卻在听到「傳給子孫夫君」時,俏臉先是一紅然後馬上變得慘白,雙膝跪地磕頭道,「奴婢萬萬不能做這背主的事,方子在奴婢在,方子丟奴婢死,一定會為主子以及小主子們守好方子的!」

林蕊蕊心里囧了一下,說道︰「你又何必……」

翠兒依舊跪地不起,說道︰「奴婢的老子娘說過,奴婢就是一個實心的笨人,玩不過別人的心思,只要跟緊主子,絕不泄露任何主子的東西,這輩子都會安康無恙。否則就有可能被利用,落得晚景淒涼。」

林蕊蕊心里一怔,沒想到一個奴婢的母親竟然看得這麼透,沒錯,確實有可能會有敵方勢力利用翠兒這個弱點,套取一些藥方機密,林蕊蕊雖然不會太在意,但對翠兒這個忠僕而言一定很難堪很難受,說不準在主動請罪疏遠後抑郁而終。

思及此,林蕊蕊也不再勸翠兒,反而拍拍她的肩膀,笑得很溫柔很信任︰「那麼,以後就替林家守好方子啊,不過若是有人拿這個方子脅迫你,你答應我,一定要選你自己而不是方子,否則你家小姐會很傷心很傷心很傷心,然後茶飯不思,說不準就病了呢……」

听林蕊蕊說得越發嚴重,臉上還十分應景的露出脆弱惹人憐愛的表情,翠兒還想堅持反駁的話就開不了口了,只能心里感動著,然後含著淚花應是。

見翠兒沒有反駁,林蕊蕊在心底悄悄給自己比了一個V字,苦情計成功!

翠兒這一答應,主僕倆便忙活起來。

林蕊蕊手把手地教導,好在翠兒憨實卻並不笨,一對一之下,她也能分辨主要的八種藥材。不過,翠兒沒什麼大的天賦,雖然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但死記硬背之下,每株藥材又不是長得完全一樣,她還是經常會分錯。

為了患者的安全,前期林蕊蕊還是不打算放手,她負責分藥,翠兒只負責磨藥以及熬藥。

熬藥做藥事情瑣碎很簡單,可是在制作講解的過程中,不說翠兒,便是林蕊蕊也感覺到受益匪淺,無怪孔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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