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鄒甜甜和竇文清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這種當面打臉的,這種報復者都不屑于隱藏的羞辱就是最最難受的!
他們牙齒被咬「格格」響,可對林蕊蕊這人,心里偏偏還升起了顧忌。舒愨鵡
不能說他們膽小,或者欺軟怕硬。
他們有自己的思量,這種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卻依舊膽敢使出這樣手段的人,若是背後沒有一個支撐的大勢力,是個人都不相信啊。
就在他們忍得心髒都要裂開的時候,拿衣服的丫鬟終于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剛想跑到鄒甜甜身前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的重心一晃,然後整個人也落到池塘里。
「嘩啦」一聲水聲,鄒甜甜看見後大怒,吼道︰「蠢貨!新衣服都被打濕了!」
好不容易掙扎著從池塘里游回來的丫鬟哭喪著臉︰「小姐對不起,小姐對不起。」
鄒甜甜剛想過去甩她一個耳光,剛從圍著她的丫鬟中間過去,陡然就看見一眾火辣辣的視線,心里一緊,整個人蹲在地上,咬著牙,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她扭頭看向旁邊還站著的丫鬟︰「你們也是個蠢的!現在,立刻將衣服月兌給我!」
「什麼!」兩個丫鬟大驚,這種季節她們都穿得很少,月兌了里面就只剩下內衣了。
可是,可是不月兌的話,只怕命都會沒有了去。
兩人哭喪著一張臉,臉色煞白,一邊月兌,一邊躲避周圍灼熱的視線,月兌下後小心翼翼地遞給這位小姐,然後雙臂擋在胸脯前面。
表小姐匆匆忙忙將干燥的衣服穿在身上,偏頭就看見身邊人哭喪的表情,忍不住怒道︰「哭什麼哭,你小姐我還沒有死呢。這麼個哭喪臉給誰看啊!你馬上跑到山下找一輛車過來門口接我們回去。」
若不是岳文書院的大門進不來車,只怕鄒甜甜想要車直接過來接她了。
「是,」穿著中衣的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遠了。
鄒甜甜願意為有衣服遮擋就沒問題了,誰知道周圍的人看她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羞辱和恨意。
鄒甜甜氣急,只恨帶少了人,不然的話一定要將這些人趕走。
不過現在她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會不會流傳出去,萬一,萬一讓洛陽那些人知道了,真是慘了,這讓她以後如何在那些小姐妹們面前抬頭啊!
還有那些可怕的流言蜚語……
俯視著鄒甜甜一臉絕望的林蕊蕊暗暗點點頭。
她偏頭,看向蕭仁可,嘴里呢喃著幾個字︰「可滿意?」
蕭仁可面色一僵,趕緊點點頭。
他面色僵硬倒不是因為性格聖父,覺得林蕊蕊處理不妥。而是因為,旁邊的同窗們在注意到林蕊蕊的動作和呢喃後,一個兩個投射到他身上的頗為曖昧的目光。
在這個孌、童存在的年代,一位主家願意為一個書童如此出頭,很難不讓他們想歪。
「回吧,」她扯了扯唇,轉身就走。
蕭仁可頂著身後灼熱的視線,二話不說地跟著林蕊蕊走,雖然,他還是有些不習慣林蕊蕊用這麼張揚的方式替他報復,不過老實說,心里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遠處晁諾的侍童,一直看著這一幕,雖然覺得替書童出氣的林神醫很耀眼啦,不過,這是不是間接證明了林神醫與他書童的關系呢?!
思及此,這位晁諾的侍童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一直面無表情的晁諾,低聲道︰「少爺,從這就能看出林公子的喜好了,那位書童一看就是文弱書生型的。少爺,你,你還是放棄……。」
晁諾面無表情地回頭看向自己的侍童,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在、說、什、麼!」
侍童渾身一僵,暗忖,少爺,你要不要這麼掩耳盜鈴啊,面上還是連連搖頭道︰「少爺你帷帽下的身姿實在是有古來雅士之風範,若是一身白衣,定然是分度翩翩世子風流的。」
一連串的贊美就這麼不要錢一樣送上去。
晁諾依舊沉默,良久,等到看不見林蕊蕊的身影後,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呢喃道︰「白衣,書生麼……」
……
……
回府的林蕊蕊走在下山的小路上,順著曲折通幽的小道,慢慢向寬敞的草坪行去,跟在她身後的蕭仁可說道︰「少爺,那里是花苑,平日里學子們最愛的休息游玩之處。」
林蕊蕊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走錯路了,剛準備轉身,就听見蕭仁可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說道︰「往日這個時期,因花苑的眾多鮮花綻放,人應該是最多的,怎現在卻空無一人?」
听到蕭仁可這麼說,林蕊蕊瞬間也警惕起來,莫非,這附近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殊不知在不遠處的樹杈上,正有兩個黑衣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