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輕並不知道賀蘭氏私下做的事,白府發生這樣讓人膽顫心驚的事情,他已經派人去衙門報案了。見賀蘭氏充滿恨意的要找白心染,白翰輕這才想起白心染院子里的那個丫鬟。
會不會是她做的?
可是無緣無故,那叫血影為何要這般做?
心中起了疑惑,不過白翰輕面上沒表現出來,而是耐心勸起了賀蘭氏︰「母親,你身子不好需要休息,就別讓她來惹你心煩了,行麼?」
賀蘭氏依舊瞪著老眼,一點都不讓步︰「怎麼?如今你還想護著那孽畜不成?你別忘了,她是個災星轉世,不但客死了碧兒的娘,還克死了我的長孫!自從這孽畜回來以後,你看看,這才幾日,就弄的我們白府上下不寧?碧兒顏面受損,也是在她那里出事,你現在居然還護著她?你、你是想讓她害得我們白府家破人亡嗎?」
白翰輕皺起了眉︰「母親,她的事您就先別管了成麼?今日之事兒子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她在我們白府也待不了幾日了,眼看著婚期將近,您就再多忍幾天可行?」
此刻的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就算今日之事真的是那個血影所為,可無憑無據的他也不能冒然前去抓人啊。更別說那個廢女,什麼都不懂,他若是把這些事算在她頭上,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說他們白府欺凌弱小?且承王那邊也不好交代。
「多忍幾天?」賀蘭氏氣急攻心,捂著胸口直喘粗氣,「那孽畜在我們白府一日,我們白府就不得安寧,你讓我如何忍下去?我早就說過,這個孽畜她就是個禍害,留在我們白府,只會給我們白府帶來災難……不行,今日說什麼我也要把這孽畜給趕出白府!」
她定是不會讓兒子查下去的,若是讓兒子發現是她派人去想要除掉那個殺人魔女的,那兒子反過來肯定會怪責她,到時萬一影響到成親那日的計劃,這豈不是讓她白忙一場?
更重要的是她絕對不容許成親那日有半點差錯,否則賠上的就是碧兒一生的幸福!
看著賀蘭氏這般不通情理,白翰輕更是頭疼不已。起身,他直接朝賀蘭氏的丫鬟吩咐道︰「太夫人身子不好,這幾日你們且多細心些,不可讓太夫人太過操勞。」
丫鬟順從的應聲︰「是,老爺。奴婢定會盡心服侍太夫人的。」
「母親,兒子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叨擾您休息了。兒子還是那句話,不管如何,您且先忍上幾日,待她出嫁以後,我們白府自然就清淨了。」
說完,也不管賀蘭氏如何反應,直接走了。
賀蘭氏見兒子居然一點都不听自己的話,氣得腦門充血,險些又要暈過去。
「太夫人……您先休息吧,奴婢這就去為你端藥過來。」丫鬟扶著她,緊張的替她順氣,生怕她出什麼好歹。
「去,把大小姐叫過來,就說我有急事要找她。」賀蘭氏捂著胸口,冷著臉吩咐。
「祖母——」丫鬟還未應聲,一道焦急的嗓音就從門外傳來。
白心碧面上蒙著黑紗,帶著一名丫鬟走入了賀蘭氏的房中。
「祖母,您身子如何了?」將扶著賀蘭氏的丫鬟擠開,白心染坐到賀蘭氏身側,露在黑紗外的眼眸充滿了關心。
拉著孫女的手,賀蘭氏連嘆了兩口氣︰「好多了。好在我身子骨硬朗,否則啊這會兒多半都去見閻王了。」
「祖母,您不可這般說不吉利的話。」白心碧將手指輕蒙在賀蘭氏嘴上,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唉~」賀蘭氏皺著眉,憂心忡忡之中露出一抹不甘,「沒想到那叫血影的是如此凶殘,我派去的人不但沒除掉她,反而被她如此……」一想到今早見到的場面,賀蘭氏就有些想嘔。縱使她一把年歲、見多識廣,可也沒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面,可當真嚇煞了她!
白心碧因為臉部的傷還未痊愈,整日養在房中,並未親眼見到那些東西,可從下人的口中,她也是能想到那些場景的。
見賀蘭氏說的咬牙切齒,她心里也極為惱怒。
「祖母,那叫血影的也太大膽、太放肆了。我們白府雖不及承王府,可我爹再如何也是當朝一品的大學士,她居然敢名目張膽的在白府行凶,實在是狂傲凶殘至極,簡直就是沒把我爹放在眼中!」
賀蘭氏附和的點著頭,老眼里全都是恨意︰「哼!一個賤婢而已,不就是仗著有承王殿下撐腰麼?我倒要看看這賤婢有多大能耐能活著走出白府!」
「祖母……」她知道祖母恨不得立馬除掉偏院里的兩人,當然,她也如同祖母一樣,恨不得立馬讓那兩人死!特別是那叫血影的,若不除掉她,她們就沒法對付那個廢物。
「碧兒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賀蘭氏老眼中閃出一絲毒辣,「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那個賤婢和那個孽畜再活在世上!」
聞言,白心碧眼底露出幾分期待︰「祖母,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賀蘭氏哼了哼,得意的道︰「雖然那賤婢武功極好,可也是**凡胎,我就不信一包毒藥下去,她還能有活路!」
那賤婢武功太高,一般的殺手根本殺不了她,既然如此,那就換個方式除掉她……誰讓她們吃的東西都是白府供應的呢。
就算事情敗露,她也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所以,這法子當真算是最穩妥、最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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