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五十三︰ 承王,有人摸你女人

作者 ︰ 雨涼

「老太太,有何話就請直說。」血影眯起了眼,聲音透著寒冷,可見耐心已經到頭。

見狀,老太婆更顯得尷尬,手中的錢袋遞過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看著血影冷冰冰的臉,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不過抬眼時,卻又是一副討好的樣子。

「姑娘,我來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外孫女,沒有什麼事。」

見血影臉色冷冽起來,她又趕緊說道,「只是想請姑娘替我在承王殿下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就是了。你看啊,你們王妃什麼話都不能說,我就想托你告訴承王殿下一聲,說老婆子我很想這個外孫女,若是承王殿下放心老婆子,可否請你們王妃到我們府中小玩幾日。畢竟我們也是一家人,這些年來知道她在外面過得很不容易,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她回來了,我們也想盡多的彌補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血影微微蹙眉︰「老太太為何不直接去求見王爺?」

老太婆嘆了一口氣︰「老婆子自知有愧,無顏面對承王殿下。這不,所以才想托姑娘你幫忙說說話。你是王妃身邊的人,相信承王殿下定是信任你的,你說的話承王殿下肯定能听得進去。」

在一旁的白心染嘴角冷冷的勾了勾。這番話說的還真是動听……

血影依舊是那個面無表情,站得筆直猶如木樁子,臉上沒有一絲松動的痕跡︰「老太太的心意,我替我們王妃心領了。若是你誠心邀請我們王妃,可以去拜見我們王爺,向他當面請示。」

老太婆精明的眼中閃過一些黯色,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好說歹說,貌似人家都這副樣子,像沒听懂似地。

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背影,老太婆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不甘,不過卻也沒再強求了。

「我這次過來實在是愛孫心切,有些唐突了。看著你們王妃過得如此好,我也總算放心了。老婆子我這就回去了,改日有空,我再送上拜帖求見承王殿下。」

血影還是那個老樣子,冷冷冰冰的送客︰「老太太慢走。」

老太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白心染,臉上的不甘更是凝重。

有侍衛領著她出了承王府,就有一名丫鬟模樣的人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老夫人,如何了?見著承王妃了嗎?」

老太婆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看起來有些凌厲,冷著一張老臉冷哼道︰「那個廢女,見與不見有何關系?主要是她身邊的那個人,實在是讓人可恨。」

丫鬟不解的追問︰「老夫人,承王妃身邊的人不願意幫咱們說話嗎?」

老太婆咬了咬牙︰「看來這事還得我親自去見見承王才行,興許看在我是那廢女外祖母的面上,承王會給我這個面子。」

為了孫兒,不得已,只能她親自出馬了。

那廢女不能听又不能說,求她根本沒用。

該死的,她女兒當年怎麼就生下這麼一個廢物!

承王府里

白心染見血影終于將人打發走了,這才懶洋洋的坐到了椅子上,一臉清明,絲毫不見半點傻樣。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傻,人家給你你就收下唄。」好笑的盯著血影調侃。

「小的不敢。」血影嘴角微抽。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真笨!唉,她是沒給我,要是給我的話,我肯定就收了。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大筆銀子就這麼飛了。」

血影再次抽了抽嘴角。「……?!」她能說收受賄賂是無恥行為嗎?

對于老太婆所求的事,血影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面前的這個女人能听會說,還輪不到她到王爺面前去嚼舌根。

白心染皺了一會兒眉頭,突然對她招了招手︰「我那外祖母家底到底是怎樣的,你去幫我查查。」

對于白心染吩咐的事,血影很清楚明白。之前查白府的人也是這樣,她知道這個王妃對這些所謂的親人沒有印象,想要探個底那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偃墨予回房,白心染原本都把白天那位所謂的外祖母忘了,結果他倒是先問了起來。

「今天可是有人到府中求見你?」

白心染抖了抖眉︰「你怎麼知道?」

血影今天一直都在她身邊,應該沒機會向他說才是。

「殷杜說的,他在府里踫到季家太夫人了。」

白心染撇了撇嘴。那叫殷杜的小子嘴巴可真大。

原來這具身體的母親姓季。

既然他都知道了,白心染也沒打算再隱瞞,想到那老太婆賄賂血影時的情景,她忍不住的勾唇笑了出來,並將這事說給了他听。

末了,她搖頭無奈的嘆息︰「你說這些人可笑不可笑?」

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偃墨予自然而然的就將她與那些所謂的親戚劃分開來。

看著她一臉的嘲諷,他也勾了勾唇,反問道︰「你可知道為何她要那般做?」

白心染想了想︰「那老太婆的目的可是想討好你,跟我貌似沒關系吧?」

看起來那老太婆是來認親的,可是這種認親,還真他媽的搞笑。

偃墨予抿了抿唇,幽深的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色。「那季太夫人的長孫犯了點事,已經被刑部收押,她找上你,不過就是想通過我,看是否能將她孫兒放出來。」

白心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那老太婆要賄賂血影,還讓血影幫忙說些好話,就是想博得她男人的好感,從而看在親戚的份上幫他們一把。

詫異的看向男人︰「你怎麼知道她的目的?」

偃墨予如實道︰「她走之後我讓殷杜去查過。」

原來如此。白心染沒再說話,在梳妝台邊解著頭上的發髻,讓一頭黑絲順滑的披在肩後,然後解著外衫往床邊走。

爬到床里側,她盤腿坐著,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跟刑部可熟?」

這熟可不是指的認不認識,而是關系好不好。

听懂了她的話,偃墨予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著她上了床,他也開始解著衣袍跟著上了床,然後側躺著身子看著她︰「刑部尚書賀正州乃是太子的人,雖與我沒有紛爭,可也沒過多交集。」

那意思就是不熟了?

白心染這才想起︰「對了,那賀家不是白心碧的夫家嗎?」

那季老太婆怎麼不去找白府相救?按理說她還是白心碧的外祖母呢。

捻起她肩上的一縷發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繞著,偃墨予閑適而慵懶的把玩著她的墨發,嘴上不急不緩的回著她的話︰「季家和白家多年前就失和,兩家老夫人當年矛盾頗深,如今形同陌路,季家自然不會去找白府的人相助。」

白心染撇了撇嘴︰「那我還是白府的人呢。」

偃墨予眯著眼瞪了瞪她,抬手掐了掐她翹挺的鼻子,糾正道︰「你現在是我的人!」

「……?!」白心染嘴角輕抽。心里暗罵了一句‘霸道’。

「那季老太婆的孫子犯了何事要被刑部收押?」按理說,季老太婆是她的外祖母,那她的孫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可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去承認有這幫親戚。

不是她無情無義六親不認,而是這些人對她這具身子無情在先,現在即便她回來了,他們也依舊想著法子利用她,這樣的親戚她可不敢要!

「三日之前,那季高達失手殺了一名少年,原本以為對方只是一名普通人,季家就準備花些小錢將事情私了,沒想到對方乃是翰林院張大人家的小公子,張家不肯就此罷休,于是就告上了刑部,讓刑部派人將其收押,因行凶的凶器被季高達銷毀,而他也拒不承認自己殺人。所以刑部就將此事擱置了下來,此時怕是在四處搜尋罪證。」

「原來如此。」白心染听得津津有味、格外認真。畢竟以前因為工作的緣故,她接觸最多的就是刑事案件。

看她感興趣的模樣,偃墨予想到了她的本事,突然問道︰「你喜歡擺弄死人?」

「……?!」聞言,白心染一頭黑線。白了他一眼,「誰沒事喜歡擺弄死人啊,我也不過是因為以前職業的關系,懂一些罷了。」

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住,他細細的摩擦著她小巧的指關節,眼底有絲疼惜溢出︰「為何不怕那些東西?」

白心染吸了一口氣,眼神帶著一絲飄渺看向虛空的地方︰「有何好怕的,我覺得法醫是個很神聖的職業,人死了沒法伸冤,可是我們卻能夠幫助死人說話,為他們死後伸冤。」

「還有呢?」看著她這副模樣,他心疼更深。

「在世人眼中,或許親情是最偉大的,可是在我眼中,親情就如雲煙一樣,小時候我很幸福,因為每天我都跟許多同齡的孩子一起玩樂,可是長大了,懂事了,我才發現,其實我是最不幸福的孩子。剛開始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遺棄的那會兒,我還渴望著親情,渴望著父母有一天能來接我,可是漸漸的,我心灰意冷了,也從來不抱希望了。後來我考上了法醫學專業,自從做了一名法醫之後,我覺得吧,其實死人比活人更有感情。我寧願天天與死人打交道……」

這是她心里深處最見不得光的地方,第一次,她將這一塊地方掏出來擺在了別人面前。

淚不知不覺的從臉頰上滑落,唇邊濕濕的,她下意識的吸了一口,那是咸咸的,澀澀的味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說出這些以後,心里某一處地方好似輕松了不少。

將她撈到自己身上,偃墨予拿臉蹭起了她的臉,蹭掉了她臉上的濕意。他希望她在他面前卸上的盔甲,全心全意的接納她,可是每一次觸及到她的內心深處,他就莫名的心疼和不舍。

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女人,沒想到會有那樣的經歷。而現在,擺在她面前的親情,比起那對遺棄她的父母,更加讓人不恥!

「別怕,你還有我。」他在她耳邊低喃哄道。

白心染心里放空了不少,連帶著心情也輕松了不少,推了推他,認真道︰「我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

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他輕拍著她的背,寵溺的神色再明顯不過。「在我面前,我倒希望你能脆弱一些。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去計較,交由我就可。」

他當然看得出來她並非是那種軟弱無能的人。

她看似弱不禁風,可骨子里卻堅強無比,她能進能退,有著許多人都沒有的韌性,就連他,在這一點上都做不到她那般。

別看她總是一副隱忍之態,這不過是她的自我保護,這樣的女人無疑是聰穎的,卻也是招他心疼的。

看著他對自己展露出來的柔情,白心染暖暖的牽嘴笑了笑,主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正當她準備要離開時,突然男人龐大的身軀一番,就將她給裹到身下。熱吻急切而來,氣勢洶洶之中帶著他獨有的溫柔和憐愛。

拋開一切雜亂的思緒,她投入的回應起他,唇舌與他深深糾纏,彼此的四肢也如藤條似的糾纏在一起,你磨蹭著我我磨蹭著你。

欲火一點就燃。

自從要了她身子的那天起,偃墨予就極少壓抑自己對她的渴望。好在這個女人還算配合,讓他尤為的滿足。可是盡管這樣,他始終覺得自己怎麼都要不夠。

她的身子雖羸弱,可玲瓏有致,帶著她獨有的馨香,就似迷藥一般,讓他一旦沾上就恨不得多吸一口,再吸一口,一口一口的直到將她全部吞咽下肚。

肚兜離身的那一刻,白心染胸口一涼,從迷離中清醒過來。

「對了,我看那老太婆肯定還會再來,估計她下次要找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她不忘提醒他,希望她別著了人家的道。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談及別人,偃墨予沉了沉俊臉,大手在她上拍了拍,沙啞的輕斥道︰「不可分心!」

白心染撇了撇嘴,不是沒看到他眼底深濃得快要爆發的**,只不過是真的想提醒他而已。「還有,她還說想要我去他們家小玩兩天呢。」

聞言,偃墨予停下了動作,墨眼閃了閃︰「那季家太夫人真如此說過?」

「嗯。」白心染點頭,「說是要彌補我什麼的,你說他們家我能去嗎?」

偃墨予火熱的眸光被一絲冷意覆蓋,默了默,他輕道︰「去去也無妨。我會讓血影寸步不離的陪著你。血影身上有皇上御賜的金令,諒那些人也不敢拿你如何。」

听到他的答案,白心染也放心了。她願意相信他!

「給我專心點!」他一口咬上柔軟。

那突然的一疼讓白心染尖叫了一聲,看著身上作惡的男人,她忍不住的敲打起他厚實的肩膀。

「人家渾身上下就這麼點東西有看頭,你特麼的給我悠著點!」不要臉的,就不怕把她咬壞?

聞言,偃墨予的雙肩突然顫抖了起來。他悶悶的笑著,趁機分開了她的腿,置于其中,隨後一舉將她拿下——

……。

果不其然,第三日,季老太婆再次到了承王府,相比較上次在大門口與門衛起爭執,這一次,季老夫人格外正規,不僅遞了拜帖,還耐心的在承王府門外等了一個多時辰。

因為白心染想看熱鬧,所以偃墨予在接見季老夫人的時候,特意將她喚到了書房。

按理說,這麼一個深閨老婦,堂堂承王根本無需理會,原本偃墨予也是這般作想的,可是在名義上這季老太婆的確是‘白心染’的外祖母,他這個‘外孫女婿’若真將對方推辭掉,似乎也說不過去。

書房里

當季老太婆看著被那天神一般的男人抱在懷中的女人時,心里多少也震驚了一把。她沒想到她這個外孫女居然如此招承王殿下疼愛。

瞧瞧那呵護的模樣,知道的只認為那是一個廢物,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塊寶呢。

這也讓她證實了,原來外面所傳的謠言非虛——承王是將她這個廢物外孫女給疼到骨子里去了。

「老身拜見承王殿下、承王妃。」快速的收回視線,季老太婆規整的彎膝行了一禮。

「外祖母不必多禮。」淡淡的掃過對面的老婦人,偃墨予朝一旁的血影遞了個眼色,「替外祖母看座、奉茶。」

血影面無表情的照做。

听到他喚自己‘外祖母’,季老夫人顯得有些受寵若驚,精明的老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或許他的孫子有救了!

看來她這一趟是來對了!

「多謝承王殿下。」欣喜的入座。季老太婆不免就有些架子了,畢竟算起來,她還是這兩人的長輩。

「自成親以來,想必我這外孫女給承王殿下添了不少麻煩,老身心里真有些過意不去。染兒從小就失去了娘親,又被她爹送去那麼遠的地方,這孩子吃了多少苦頭,我們是知道的。如今能得承王殿下的厚寵,老身真是替染兒感到高興,想必染兒的娘親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白心染被偃墨予抱在懷中,面朝偃墨予,嘴角狠抽。這老太婆比白府那個厲害——太他媽會唱戲了!

說實話,她寧願每個人都像白老太婆一樣直接表現出對她的恨意和厭惡,也不願意看到這些虛假的嘴臉,因為心里會更加的犯堵。

偃墨予目光深沉,那冷峭的俊臉除了在白心染面前還多少有些表情外,在其他人面前幾乎都是一個模樣,死板、冷硬、疏離、冷漠。

看著季老太婆,他低沉的說道︰「染兒已是本王的王妃,且對本王又有恩,照顧她自然是本王應當做的。」

季老太婆似乎很感動,不停的點頭︰「承王殿下不僅一表人才,品行更是高尚難得。」

「外祖母謬贊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氣,讓白心染都想笑。

她家男人也是個裝逼高手!

「承王殿下。」感覺客套話說得差不多,季老太婆突然起身,朝偃墨予施了一禮,抬起頭,一雙老眼看向他懷中的白心染,充滿的疼愛和愧疚,「老身有個不請不請還請承王殿下您成全。」

偃墨予順著她的話問道︰「外祖母有何事不妨直說。」

「承王妃乃老身的外孫女,自小老身就對她疼愛有加,奈何我們季家同白家不和,以至于白家從不讓我們見染兒姐妹倆。得知染兒被送走,老身痛心疾首了十幾年,如今得知染兒回來,老身不僅深感愧疚,也想彌補這些年對染兒的疼愛。還請承王殿下準許老身帶染兒回季家住上幾日,讓我們季家好好的補償染兒這些年來的委屈。」季老太婆說得分外誠懇,期間還抹了幾把眼角。

偃墨予面上有些為難︰「外祖母應該知道,染兒自幼有疾,耳不能聞,口不能言,本王不是不想她去季家,而是——」

「承王殿下放心。老身一家定會照顧好王妃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季老太婆忍不住的打斷,且誠意十足的表態。

斂回視線,偃墨予似乎有些不舍的看著懷中女人,片刻之後,他才微微抬頭,似是做了一番思量,點頭︰「既然外祖母如此有心,那本王也不好推辭。不過今日未免有些倉促……不如我讓下人準備準備,明日再讓染兒到季家,兩日之後,本王再派人前去接她。」

聞言,季老太婆臉上一喜,剛剛還傷心欲絕的模樣一下就沒影了。

「多謝承王殿下。」她趕緊行禮道謝。

見事情已成,季老太婆也沒再停留,隨即告別。

「老身這就回去讓人準備準備,就不打擾承王殿下了。」

偃墨予朝身後一直如木樁子似的血影抬了抬下顎︰「送外祖母出府。」

「是。」血影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季太夫人請。」

季老太婆是帶著感恩戴德的神色離開的。

等人走後,白心染才從偃墨予懷中抬起了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的,反悔了?」偃墨予看著她皺眉的小臉,「若是不想去,本王讓人前去推掉就可。」

白心染搖頭︰「算了,我看這老太婆就是個纏人的主,我這次不去,她肯定還會來煩我。與其被她一天到晚的煩,不如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反正也就是做作樣子,不說話而已,也沒什麼難度,這種事她早都做習慣了。

……

翌日

一輛豪華馬車從承王府出發朝西街的方向駛去——

礙于有車夫在,白心染也不好說話,只得陪著血影一塊裝低調、裝深沉、裝木頭。

其實有時候她都覺得好笑。比起她這個‘聾啞姑’來說,她覺得血影貌似比她更像。這丫頭就是打雷都不會擰一下眉的主。

也不知道她的七情六欲被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無聊的時候,她還想過,照血影這樣的性格,以後該嫁個什麼男人才合適?

有誰受得了這般冷漠的女人?

馬車內極為安靜,只听得到車夫駕馬的鞭響吆喝聲以及車輪 轆的聲音。或許是走的小道,外面也較為安靜。

白心染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反正去做客,她是奔著好吃好喝去的。如果不喜歡,大不了走了就是。

突然間,馬車凶狠的晃蕩了一下,白心染沒有一點防備,險些被甩了出去,她下意識的抓緊座榻,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就見血影‘嗖’的飛出了馬車——

掀開車簾,她望出去,頓時皺起了眉頭半眯起了眼。

這是什麼陣仗?半路打劫?

馬車外,一行黑衣人將馬車堵得沒有了去路。而車夫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對方一個個的充滿了殺氣,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而血影獨擋在馬車前,面對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報上來歷!」

黑衣人相互之間傳遞了一下眼神,頓時殺意驟起,舉著鋒利的長劍齊齊朝血影攻擊去——

或許對方知道馬車里的另外一名女子是個廢物,十來個人圍攻血影一人,竟沒有一個人過問白心染。那架勢好似跟血影有私仇一般,只沖著她而去。

白心染當然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正當她準備出去替血影分擔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批人——

後來的人幫著血影一起對付那十來名黑衣人,一看就是自己人。

白心染這才松了一口氣,收住了想往外跳的腳。

只是還沒等她重新在座榻上坐穩,突然一團黑氣從馬車的小口中噴散進來,她眸孔頓時放大,暗叫一聲‘糟糕’,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她轉身剛準備飛身離開馬車,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

十來名黑衣人死了五個,剩下的那些見狀,似乎也有些膽怯了,其中一人吹響了口哨,只見其余的人沖出廝殺範圍,快速的消失在兩邊的房檐之上——

血影突然響起什麼,百年不變的冰山臉突然將眉頭皺了起來,她快速的走向馬車,掀開一看,頓時暗罵了一聲‘不好’。

「速去通知王爺,王妃被人劫持了!」

……

白心染掙開眼的時候,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看著陌生的房間,她突然就清醒了一大半。

可惜她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雙腿更是被人綁得筆直,連膝蓋都不能屈。

不得已,她只能打量起這陌生的房間來。

一流的裝潢,整潔干淨不說,家具擺設更是顯得尊貴又氣派。一句話,高端大氣上檔次!

承王府雖然也不差,可能是由于她家男人的性格比較內斂的緣故,所以他們夫妻所住的地方雖然家具擺設也貴重,但色調那些就顯得格外低調內斂。

不像這里,主人家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似的。

看著四周的壞境,她猜測著對方的性格特點,外露、張揚、懂的品味和享受……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白心染頓時防備的看過去,這一看頓時讓她詫異不已——居然是他!

「都說承王妃心性膽小怕事,可依本王看來,這傳謠似乎不怎麼可信。」來人嘴角嚼著一抹笑,似嘲諷,似調侃。

若不是平日冷靜自持慣了,白心染都忍不住的想問他一句,到底把她抓來做什麼?

看著她平靜的臉,沒有一絲慌亂,特別是那雙略帶清冷的眼眸,除了防備以外,並未有那日所見的懵傻和膽怯。

來人‘哼’了一聲,直言道︰「承王妃,不用裝了,本王知道你不傻。非但不傻……而且還不聾不啞。」

白心染心里咯 了一下。回想自己自家男人特意交代過,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是正常人,于是,她干脆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腿,目不斜視。

反正只要她不說話,看他如何!

看著女人還不想承認,夏禮珣狹長冷傲的眼眸閃出一絲玩味,碩長的身體突然彎曲,傾身上前,在白心染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之下突然朝她胸前襲去——

「啊!」胸部突然被一個男人抓住,白心染猶如被雷擊中一般,頓時就炸毛了,「我**——把爪子給姐拿開!」

誰說古人他媽是保守的?而且這社會的男人是不是都他媽的變態,都喜歡去抓女人mm?!

家里的那只是,這里還有個更變態的!

再怎樣,當初與家里那只相遇時,他並不是故意的,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挑戰她的底線!

「呵呵~」被女人罵,夏禮珣一改平日冷傲的脾氣,突然放開手挺直了腰月復,仰頭笑了起來。

那笑聲充滿了得意、張狂、放肆……

白心染皺緊了眉,緊緊的咬著牙關,狠狠的瞪著他。

不是她不能裝下去,而是她也是有節操的人,被一個男人抓蓄意抓胸,要能冷靜下來,她就不是女人了!

無視女人要吃人的模樣,夏禮珣走到桌邊,優雅尊貴的坐下,狹長的眼眸落在白心染身上,似打量、似玩味、似好奇。

反正看得白心染心里有些發毛。

當然了,她還沒自戀到認為這男人是看上了她。

在沒模清楚這個男人的目的之前,她只能提防,當然了,她現在除了提防,什麼事都做不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雖然視線交著在一起,卻沒一點火花相撞。

氣氛僵冷、怪異。

比耐心,白心染自認為自己還是挺不錯的。

可惜一刻鐘過去了,男人除了收回視線外,身子卻並未動彈絲毫。

她緊鎖著眉頭,不斷的猜測著他的目的。

殺她嗎?

可是又不像,要是他想殺她,早就動手了。

那他到底要做什麼?

用她來威脅她家男人?

這個倒有可能!

只是不知道他與自家男人到底有何矛盾。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單獨與他接觸的一天,自然沒特意去了解這麼一個人。所以對于自己是否是她的籌碼,她也模不準。

「本王很好奇。」沉默了良久,突然的,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白心染防備的看著他。

「你是何時會說話的?」

白心染垂下眼簾,沉默。

「你這般倔強,就不怕本王殺了你?」男人狹長的眼眸里有著探究之色。

白心染撇了撇嘴︰「若是奉德王想要殺,那就請動手吧。」

「你不怕死?」男人嗓音帶著一些詫異。

「怕,怎麼不怕,哪有人不怕死的?」白心染自嘲的揚了揚嘴角。

「你舍得承王?」男人勾起一抹調侃的笑。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這跟你有關系嗎?」頓了頓,她放松身體,懶懶的往身後的牆壁靠去,目光斜斜的睨著他,提醒,「要動手就請奉德王快些,否則我夫君找來了,怕是會影響你的計劃。」

「你就這麼肯定他會找你?」

白心染收回視線,懶得理他。自家男人自己清楚就行了!

「本王只想知道,茅山村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男人目光沉冷的盯著她。

白心染嘆了口氣,迎上他幽深沉冷的目光,「我要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相信嗎?」

「那為何你要救下承王?可是你向他告的密?」

對于他的懷疑,白心染早就料到了,否則她家男人也不會提醒她要與這個奉德王保持距離。

「我救他怎麼了?他給了我銀子的。幾十兩銀子對于一個村姑來說,可不是小數,難道我不該救嗎?」回想起在茅山村與他相識的情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大限到了,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她突然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救了他,讓她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是在乎她的。

能得一人如此呵護疼愛,她覺得自己知足了。

不管怎麼說,都是她賺了。賺了他幾十兩銀子,賺了他這麼一個男人,賺了這麼一份感情。

看著對面的女人不但沒有一絲怯意,反而臉上莫名的蕩出一絲類似幸福的神色,夏禮珣半眯起了眼,眸光變得復雜起來。

「本王還想知道,你是何時知道本王的身份的?」

他所說的身份是指在茅山村的身份,這話白心染自然听得出來。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了,視線在男人身上掃了一遍,揚唇嘲諷道︰「說實話,在茅山村,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身份,不過這也怪你,沒事你跑到承王府來做什麼?我在茅山村听過你的聲音,還有你身上濃烈的薄荷味,想讓我認不出你來都難!」

「哦?」夏禮珣有那麼一絲詫異。敢情還是他多此一舉了?「照你的意思,承王定是知道本王的底細了?」

白心染抿了抿唇。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承認的話,這奉德王會不會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而殺人滅口?

若是不承認的話?

估計這家伙肯定不會相信吧?就他這樣,怕是早就猜到答案了。

「怎麼?怕我殺承王滅口嗎?」男人一語就點中了白心染的顧慮。

白心染抬頭,目光有些嘲諷的看著他︰「我還以為奉德王是多聰明的人呢,沒想到蠢得跟什麼似地!我家王爺若是真心要與你作對,早就稟報皇上了。你以為他真的沒有證據嗎?我可就是一個證據!我家王爺沒有與你為敵的心思,你倒好,反過來還想對付他……知情的人都知道茅山村的事由我家王爺全權負責,你說你突然把他殺了,叫不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聞言,夏禮珣模了模自己性感又孤傲的下巴,點頭︰「你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白心染遞給他一個‘本來就是’的眼神。

片刻後,男人突然起身,朝她走了過去,突然彎腰掐上了白心染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狹長的眼眸深深的盯著她平靜的臉︰「你說,我該殺你還是該放了你?」

白心染頓時一頭黑線。「……?!」

尼瑪,這問題純屬放屁!

哪個神經病會沖著別人說,來呀來呀來殺我呀!

「放了你,承王定是不會放過本王……」

「……?!」怕她回去告狀?

「可是殺了你,本王發現不知為何突然下不了手。」

「……?!」白心染咬牙。尼瑪,說半天廢話,逗她玩是吧?

看著她生氣卻明顯隱忍的模樣,夏禮珣莫名的勾了勾唇。

「要不,本王將你舌頭割了,讓你做個真正的啞巴?」

聞言,白心染怒了,瞪圓了雙眼死死的看著他。

「哈哈哈~」男人突然放開她的下巴,仰頭狂笑起來。

那是一種肆無忌憚的笑聲,白心染只覺得心里有無數頭草泥馬在奔騰,牙齒磨得  作響。

遇到個神經病了!

等到男人終于笑夠了,就在白心染覺得耳朵終于清靜了時,突然見到男人蹲下他高貴碩長的身體,眸光有些耐人尋味的看著她,說道︰「本王還有一個辦法既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又能讓本王與承王繼續相安無事……」

白心染現在只把他當瘋子看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說吧,什麼辦法?」

「跟了本王如何?」

------題外話------

今天那啥節,就不說節日快樂了哈~周末愉快,麼麼眾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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