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一百零七︰你說今晚的月亮美不美

作者 ︰ 雨涼

「不行!」偃墨予想都沒想的果斷拒絕。舒愨鵡

但這一次白心染沒跟他妥協,見他要走,趕緊伸出兩只手從他背後纏住他脖子,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在他背上。「不行也得行!你敢把我放家里,我等會兒就自己去!」

「……」偃墨予皺起了眉。特別是她將自己的後背纏得緊緊的,他又不敢跟她來強硬的。沉著臉,他將纏在自己脖子上的兩只細藕臂給拉了拉,可是沒拉開。

不敢用勁去踫她,抿了抿唇,他只好冷著臉輕斥道︰「還不趕緊下去!」

白心染抱得更緊,她才不信他會將她給甩了。手纏著他脖子,腦袋放在他肩上,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偃墨予是哭笑不得。這女人……

反手,他手掌在身後模到她腰際,側過臉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輕聲道︰「難道你想為夫就這樣背著你去?」

也不嫌丟人?

上一次背她是在茅山村,那時沒有其他人,他可以任她胡鬧,但現在不同,都快當娘了,要是被人看到還不又得說些是是非非的?

听到他的話,白心染有些不信,狐疑的看著他的側臉︰「你答應讓我去我就下來,要不然你就這樣背著我去吧。」

「那還不趕緊下來?」反手輕摟著她的腰,示意她松手。

見他是真的同意了,白心染趕緊將他脖子放開。

偃墨予取了衣架上的衣裙給她一一穿戴好,血影來的時候又讓血影給她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出門的時候又讓血影多帶了一件披風。

主僕四人帶著幾名承王府的侍衛直接去了大學士府。

此刻,已經過了亥時了。可大學士府里卻燈火通明,一看府中就是有事。

白翰輕和張氏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但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而賀蘭氏則是還吊著一口氣,即便在昏迷中,也不斷發出痛苦的申吟聲。

听說承王和承王妃親自來探明情況,白府的管家手忙腳亂的出大門來將兩人迎了進去。這偌大的一座府邸,突然一夜之間就病倒了三位主子,管家怎麼能不急呢。

這事發生以後,他立馬就找到官府報了案。白翰輕的身份不同尋常,官府自然不可能馬虎解決,遂趕緊將事情往上面報。

當夏高得知消息後,立即派了好幾名御醫前來。這下毒的人似乎也不想要他們的命,好在只是一般的慢性毒癥,御醫很快的調制出了解藥將幾人身上的毒給排解了。但賀蘭氏年邁,身子骨自然比不上兒子、兒媳,雖然解了毒,但氣卻只剩下一半了。

因為那三人都是病體,偃墨予不同意白心染前去查看,只讓血影和殷杜先前去探望,看過情況後來給他們匯報。

白府中不光有御醫,且有官府衙門的人,經過調查,得知了白府三人中毒跟承王妃所賜的山藥有關後,官府的人正倍感棘手,可沒想到承王居然會和承王妃親自前來。

且兩人來的大大方方,這不僅讓官府的人模不著頭腦,也讓白府的下人都為之傻眼。若換做尋常人,這會兒怕是早就恨不得逃離遠一些,甚至到處游說關系給自己洗刷罪名。

哪有當了嫌疑犯還特意跑上門來的?而且也不像是來看熱鬧的。

在多數人眼中,這個承王妃可是有殺人動機的。京城里的人誰不知道承王妃跟娘家的人不對盤,甚至從小就被趕出白家,在外過著鄉野生活。如今回來了,若說承王妃沒有報仇的心思,別人都不相信。

這種事攤誰身上誰也不會甘心的,如今的承王妃不僅得承王獨寵,且肚子里還懷有龍孫,她要借機報復白家,這幾乎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可是大家誰都沒想到的是這承王妃居然還能坦然自若的出現在白府。

這到底又是鬧哪樣?

白心染冤枉,她是覺得自己真冤。

這家人上輩子跟她絕對有仇,所以要死之前都得害她一把。到白府來,她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來為自己洗刷嫌疑。這種笨拙的下毒手法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是她做的。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憑她肚子里這個孩子,她敢說就算是她要橫著走,也沒人敢阻攔。她吃飽了沒事做才會去

對人下毒。

要弄死白家,她家墨予心腸歹毒點,給他找樁罪名搞不好就能將白家整個窩都端了。還需要她親自動手嗎?

她來這里,最主要的是要告訴別人,她白心染心里坦蕩蕩,不僅如此,作為白家的人,即便不受待見,但白家的人出事,她也沒有袖手旁觀,而是懷著孩子大半夜的到這里來守著。

看吧,她還是多孝順的!

為了防止自己動不動就吐,白心染給自己做了一個口罩,此刻的她帶著口罩,同偃墨予坐在大廳的高位上。同他們一起的,還有順天府府尹常大人,甚至連京都提督巡捕府柳博裕都親自來了。坐在客椅上,兩人都糾結著眉頭,沒有說話,似乎都是在耐著性子等白翰輕蘇醒。

兩人時不時的會偷瞄兩眼白心染,但見其坦然自若的坐在上方喝茶,且身旁還有個冷面威嚴的男人坐鎮,兩人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都極有默契的沒有開口。

最後順天府的常大人似乎坐不住了,給柳博裕暗中遞了個眼色,柳博裕心領神會,同他一同起身靜悄悄的離開了大廳。

常大人將柳博裕直接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似是憋不住一樣開門見山的就問道︰「柳大人,這事你如何看?你看白大人中毒一事是承王妃做的嗎?」

柳博裕直接搖頭︰「我不相信承王妃會做出這等事。」

許是平日里兩人關系不錯,常大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道︰「別不是因為承王妃同你家雪嵐關系好,你就幫她說話吧?」

柳博裕瞪了他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皇上要你我聯手徹查此案,我怎可徇私枉法?」頓了段,他補充說道,「我同承王妃見過幾次面,先不說承王妃這人心計如何,但對人卻是溫和隨性,與外界傳言也相差甚大。老夫相信承王妃的人品應該不至于狠心到要親手謀殺自己的父親。」

常大人嘆了一口氣。「這事還真是棘手!」明明是一樁再小不過的投毒案,可卻因為牽涉到的人各個身份不凡,讓他們這些人無從下手。

柳博裕想到什麼,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是啊,這事還真是棘手。跟白夫人同去承王府的丫鬟小青說那些山藥原本是宮中雲嬪差老家的人送去承王府的。若那些山藥不是承王妃動了手腳,那雲嬪可就月兌不了干系。」

原本就是送給承王妃吃的,若是承王妃沒有送人而是自己服用,這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若是被皇上知道,這後宮怕是會驚起一番波浪。

到底是誰如此惡毒竟然要置承王妃于死地?難道是雲嬪?

他們現在只能先把白府的事調查清楚,然後再去調查承王妃和雲嬪之間是否有何矛盾。畢竟牽涉到後宮嬪妃,他們必須呈報皇上才行。

而正在這時,有白府的下人前來,說是白翰輕醒了。

常大人和柳博裕也沒片刻遲疑,兩人趕緊前往白翰輕所住的院子。

白府管家也去大廳將自家老爺醒來的消息通知了偃墨予和白心染。偃墨予吩咐血影和殷杜在大廳陪同白心染之後,就隨管家去了白翰輕所在的院子。

白翰輕是醒來了,可對于下毒一事,他只是受害者,對此事算是一無所知。許是知道這一點,又或許是偃墨予也同時在場,常大人和柳博裕兩位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出了他們是受皇上差遣前來調查此事,並對白翰輕慰問了一番。

畢竟白翰輕在朝也是官居一品的大學士,發生了這樣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白翰輕沒想到偃墨予會親自前來,得知夫妻倆都來了白府之後,他趕緊朝管家虛弱的招手︰「將大小姐以前住的地方收拾干淨,讓承王和承王妃前去休息。」

如今那個女兒身子有多矜貴,他可是清楚的很。先別管是不是這個女兒做下的事,若是她在自己府里有什麼閃失,到時只怕他們都月兌不了干系。

對他的安排,意外的,偃墨予沒有拒絕。

「有勞岳父大人了,那今晚本王和染兒就在白府住下。」

管家見狀,于是趕忙派人去白心染曾經住過的偏院收拾打掃。

偃墨予念及白心染一人在大廳,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也就離開了。

那常大人一見偃墨予走了,這才趕

緊出聲︰「我說白兄,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啊?」

得知張氏和賀蘭氏還未醒來,白翰輕一臉的揪心。被常大人問起,他連連搖頭嘆氣︰「此事我也無從知曉。內子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怕是要等她醒來之後才能問明情況。」

常大人很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嚴謹認真的說道︰「這一次你一家三口遭遇不測、險些性命不保,皇上格外重視,特派我和柳兄二人前來調查此事。現在唯有等嫂夫人醒來才能知曉事情經過。你身體不適,我和柳兄也就不多打擾了。這里我們會安排人值守,這兩日如有不便之處,還望白兄見諒。」

白翰輕虛弱的點頭︰「有勞常大人了。」

他偷偷的撇了一眼坐在對面椅子上的柳博裕,自從兩人親事黃了之後,兩人在朝中也極少說話。畢竟白家當時的確是丟了很大的面子,他心里是真的有些恨柳家的人。

可如今兩家子女一個失蹤,一個進了鐵騎軍,這樁婚事算是徹底告吹了。不過好在自己兒子爭氣,將白家所損失的面子給掙了回來。現在的他只會以子為榮,對于柳家的人,他心中反而沒那麼多恨了。有時候他甚至有些慶幸,幸好這樁婚事沒成,要是成了,豪兒他還能投身鐵騎軍嗎?

要知道,蜀夏國歷代皇帝最欣賞的就是文武雙全之人,在朝能輔佐君王定國,在外能制敵安邦,就算豪兒滿月復才華,能博取一個功名,以後也不會有多大作為。文官對于許多人來說,就是只會吹噓拍馬的人物,哪怕官位再高,手中也不可能掌握多大的權利。

在蜀夏國,像他這般的一品文臣,其手中的權勢還不如一個二品武將。

如今豪兒進了鐵騎軍,只要他能努力奮發向上,假以時日,一定會比他這個做爹的威風。

所以在某些時候,他還得感謝那名女子,若不是她,豪兒定是不能下決心從武。

見柳博裕一直不願同他說話,白翰輕沉默了片刻,還是主動的朝他說了句︰「有勞柳大人前來探望老夫。」

听到他對自己說話,柳博裕愣了愣。兩人以往關系算是不錯,但自從兩家親事告吹以後,他心里對白家多有愧疚。而且他也知道白家人如今對他們柳家有很大的怨怒,如今听到白翰輕主動同他說話,他多少覺得有些意外。

回過神來之後,柳博裕心底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本來心里還頗多尷尬的,但此刻隨著白翰輕的主動招呼突然就釋然開了。

「白兄客氣了,此乃老夫職責所在,白兄不必多禮。望好生休養早日康復。」

兩人雖然客氣,也顯得有些疏離,但很顯然有些冰釋前嫌的味道。

而在偏院中

白心染隨偃墨予住進了出嫁前住過的閨房。

她知道自家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住在這里,今晚他同意住在白府,肯定有其他用意。

果不其然,就在白心染睡下不久,就听到殷杜的聲音再一次在房門口傳來。

偃墨予似乎並沒有打算睡覺,和衣躺在床上,听到殷杜的聲音遂將他喚了進來,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血影。

「爺,屬下剛剛同血影暗中查過,都沒見到昨夜掌廚的廚子。」殷杜一臉嚴肅的回報著消息。

偃墨予坐在床外,白心染睡在床幔內,听到他這消息,夫妻倆都冷下了臉。

「此事常大人和柳大人可知情?」松開緊抿的薄唇,偃墨予沉聲問道。

殷杜點了點頭︰「屬下剛剛去問過柳大人,但柳大人說他們問過,昨夜是白夫人親自下廚做的晚膳,與廚子無關。」

白心染忍不住的將腦袋伸出了床幔︰「既然跟廚子無關,那廚子怎麼就不見了?」

「王妃,屬下也問過柳大人,柳大人也覺得這就是可疑之處,他說現在無解,只能等白夫人醒來問明情況才能下結論。」

聞言,偃墨予和白心染相視了一眼,同時蹙起了眉。

「血影。」回過神來,白心染趕緊朝血影喚道,「你速去白夫人房中保護白夫人,不可讓任何人接近她,連貼身丫鬟都不行。若有違抗者,給本王妃抓過來!」

「是。」血影面無表情的應道。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

殷杜回頭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行了,別盯著看了,人都走遠了,還不快跟上去。」白心染看著他那樣子調侃的一笑。

「爺,王妃,屬下還是留在這里吧。屬下怕有人對你們不利。」殷杜回過頭嚴肅的說道。

那女人的本事他自然是放心的,他不放心的是這府里的雜蟲。那女人本領強,但一點心計都沒有,萬一有小人作祟,他怕她會吃虧。

「行了,我跟王爺不用你守著了,外面還有侍衛,況且柳大人和常大人今晚都在白府。你過去將血影看著點,別讓她動不動就傷人。有不對勁的地方過來通知我們就是。」

血影的手段她很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所以她才擔心。萬一誰觸犯了那丫頭的底線,弄不好又整出一樁血洗白府案,那就不太好了。而且柳大人和常大人都在此,他們承王府的人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但白夫人是個女人,不可能讓殷杜過去守著。

殷杜朝偃墨予看了一眼,見自家爺點頭同意,他才轉身離去。

房門被關上,白心染趕緊掀開床幔在偃墨予身旁坐下,此刻的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累嗎?」雖然見她精神頭十足,但偃墨予還是不放心。可這女人不睡覺,他也沒法。

白心染搖頭︰「還好。反正白天也睡得比較足,偶爾晚上少睡一點應該沒事的,我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被照顧得很好,她除了孕吐反應稍微強烈了一些外,其他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每日的補湯和安胎藥她都有按時服用,那些珍貴的藥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偃墨予將她手握住放在自己大腿上,指月復摩挲著她細小的關節,盡管听到她說無所謂,可看著她的墨眼中也依舊帶著化不開的擔心。

只是今晚情況特殊,他才不得不同意將她一起帶出來。

這是她的娘家,他們要暫住在這里也不會被人說什麼。最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府中,誰知道她一激動會做出什麼事。放在再安全的地方也沒有自己眼皮子下安全。

其實白府發生這些事,他根本不需要過問。他知道父皇定是會派人來細查。

但事關自己女人的名聲,他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他非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背後做這等卑劣之事!

之所以沒有拒絕白大人的安排留宿在白府,那是因為他相信宮里雲嬪送來的東西不會有問題。自家女人跟那名雲嬪連面都沒見過,對方何以要置她和她肚里的孩子于死地?

更何況宮里送來的禮物都有記錄,敢在禮物上動手腳的人,無疑不是自尋死路!

那山藥有毒一事最讓人懷疑的就只有這白府了!

膽敢嫁禍他的女人,他非揪出來不可……

……

今夜的白府,安靜之中,氣氛卻不同平日。

白夫人張氏還未蘇醒,白翰輕得知她已經月兌離了危險之後,遂也放下了心,當得知自己的老母親生命垂危之後,于是趕緊拖著虛弱的身子奔到賀蘭氏床邊守著。

張氏房里,有貼身的丫鬟在一旁候著等著她隨時醒來。

血影去的時候只說了要代替兩人留下來看守張氏,那兩丫鬟一見她的冷臉,什麼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趕緊將看守的工作交了出來。在白府,血影曾經暴戾殺人的事到如今都讓白府的人心有余悸,誰敢跟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叫板啊?

守在張氏旁邊,血影如木樁一樣紋絲未動。直到殷杜跟著她過來,才將她拉著到了門外。

「你做何?」看著突然出現的殷杜,血影臉上沒多少表情,更談不上什麼欣喜之色了,只是冷漠的眼中有些不解罷了。

「陪你啊。」殷杜露齒一笑,怕她不同意似地,還特意將白心染給搬了出來,「這可是王妃讓我過來陪你的,不信你去問她。她怕你一個人在這邊無聊,所以讓我過來陪你解悶。」

前面半句是實話,至于後面的‘解悶’之說,殷杜可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听說是白心染吩咐的,血影沒說什麼,安靜的站在門邊,視

線直視著前方,連眨眼的頻率都很少。

「……」殷杜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這女人好歹應該和他花前月下親親我我一番才是啊。

他握著血影的手沒放,而血影就跟沒察覺到自己的手還在他手中一樣,任由他握著,什麼話都沒說。

一男一女都高高的個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房門口,就似長大成人後不會笑的金童玉女一般,近看別扭,遠看還是別扭。

「血影。」突然的,殷杜低聲喚了一聲。

血影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殷杜突然咧嘴朝她笑了笑。「沒事,我就想叫叫你的名字而已。」他只是想確定她是不是站著睡著了……

血影面無表情的又扭回頭看向正前方。

「血影,你說今晚的月亮美不美?」兩人站在屋檐下,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那一彎皎潔的玄月。

「……」

「我覺得挺美的。」殷杜抬著頭,嘴角掛著笑,突然又道,「不過還是沒有你美。」

「……」

看著她充滿冷感的側臉,殷杜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不解風情的女人可真夠讓他頭疼的。

有時候他也想直接問她來著,問她到底對自己有沒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每次看到她這冷漠如冰的樣子,他都問不出口。這女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見了。她是什麼德性自己再清楚不過。若是事事都跟她計較,不知道他已經被氣死多少回了。

自己怎麼喜歡上這個女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心中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她。

這個女人雖說冷漠,也不善于面對其他人和事,但他想,再怎麼冷漠她也是有心的,他就不信對她好,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女人冷是冷了點,但卻冷得很是吸引人。瓜子臉、丹鳳眼,加上她那一身冷傲的氣息,那種韻味是別的女人學都學不來的。

其實他心里還是很期待的,如果有一天這女人變得非常有女人味了,不知道會有多迷人……

就在殷杜有些傻乎乎的憧憬著某種美好的場景時,突然從拐角處走來一名女子,一看其打扮,就知道是白府里的丫鬟,且袖上還繡有特殊的圖案,想來對方在白府下人中的地位還不算低。

「你是何人?到此來做何事?」殷杜眯著眼楮看了過去,嚴肅的問道。

女子走近,仔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視線落在兩人纏在一起的雙手上,眸色閃了閃,突然板起了臉︰「你倆又是何人,怎會在此?還這般不知羞的勾搭在一起!」

殷杜一听,頓時就有些惱了。「什麼勾搭不勾搭的,把你狗眼擦干淨,她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兒!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女子沒有退後,也沒有轉身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冷著臉看著他︰「我乃太夫人身邊的女婢,奉老爺的吩咐前來看夫人是否蘇醒。你倆大晚上的不睡覺,竟在夫人房門前做這些傷風敗俗之事,可知羞恥?」

女子的語氣和氣勢,讓人感覺其在白府的地位明顯不低。甚至還有些狗仗人勢的感覺。

殷杜見狀,惱意加深。非但沒放開血影,反而還朝血影身邊突然靠了過去,吧唧一聲瞬間在血影清冷的臉頰上印了一口。然後挑高下顎朝女子恨恨道︰「我跟我媳婦兒花前月下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頓了頓,他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別說我沒警告你,這地方現在歸我們了,想進門,沒門兒!」

「你們到底是何人,竟然阻攔于此?」女子聞言,突然變了臉。

就在這時,血影突然掙月兌開殷杜的爪子,幾步上前,猛然一個手刀就朝女人肩頸劈了下去——

「沒想到我媳婦兒還挺疼人的,居然知道要幫我教訓這個女人。」殷杜模著下巴,笑得無比得瑟。誰說這女人沒心沒肺的?他覺得這女人挺在乎他的!

血影微不可查的愣了一瞬,隨即抬起頭朝他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王妃交代過,但凡有接近白夫人之人,都要將人抓住。」

「……」頓時,殷杜只覺得頭頂有一盆剛從冰窖里端出來的冰水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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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女人,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說的話真是傷透人心了!

內心嚴重受傷,他恨恨的磨了磨牙,隨即走過去想將被劈昏的女人給扛走。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還沒有踫到女人的衣角,突然血影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敢踫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殷杜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手伸了回來,主要是被血影突然充滿陰戾的語氣給嚇了一跳。

只是當收回手之後,他瞬間就愣了,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身旁目光陰冷寒徹的女人。她、她、她……不會是……

站在原地,殷杜久久的呆愣著。等他回過神來時,血影扛著那名女子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白心染和偃墨予在房里說著話,沒想到血影這麼快就抗了一個女人回來。

看了一眼那地上陌生的女子,她朝血影看過去︰「血影,你確定她有問題?」不是她不相信血影,而是這丫頭太極端了,就是那種‘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人’的人。

血影沒有很肯定的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王妃,她不怕我。」

「……」白心染嘴角狠抽。這是什麼理由?

低頭看著地上昏迷中的女子,她問道︰「她是哪個院子的人?」

血影應道︰「太夫人的人。」

太夫人?白心染皺眉。不是說那老太婆都要死了嗎?

「你把經過說一遍給我听。」她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血影如實的道來,包括該名女子同殷杜的對話一句不漏的復述了一遍。

白心染听完,最先想的不是要追究這女子的身份,而是忍不住的在心里罵某個男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這是在別人家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讓血影去打了一桶冷水將女子潑醒,血影守著房門,而偃墨予和白心染則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女子哆嗦著身子蘇醒過來。

「你們、你們是何人?」這是女子醒來的第一句話,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她神色顯得有些慌亂又有些疑惑不解。

這句問話再正常不過了,只要是個正常人,正常的反應應該都是這麼問。

可是如果問的對象是他們夫妻倆,這是不是就太傻帽了點?

白心染揚唇,冷冷的笑了。這白府的丫鬟竟然不認識自家的小姐,是不是太說不過去?就算她自小生長在外面,但這府里還有個她的孿生姐妹,她們倆除了身高體型不同外,五官可都是一個模子。在這府里,只有她不認識的人,絕對沒有不認識她的人!

「說吧,你是何人?」白心染半眯著眼看著她,用著篤定的語氣同她說話,「別跟我說什麼太夫人身邊的人,我可以現在就去找個人過來辨認你。」

女子一臉駭然,特別是在看著白心染身旁的偃墨予時,目光復雜且幽深起來,甚至充滿了寒意。

就在白心染耐心十足的等著她開口時,突然,女子嘴巴蠕動了一下,很快的一條血線從她嘴角溢出並很快的滑向下巴——

而女子猛然間瞳孔突兀,‘ ’的一聲就倒到了地上的水泊中——

「靠!」白心染一臉憤怒忍不住的爆起了粗口。尼瑪,居然服毒自盡?!

她正準備起身,偃墨予手快的將她肩膀環住不讓她動彈,瞪了過來,有些不悅的訓道︰「你這是做何?忘記自己還懷著身子了?」

白心染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怒意,抬手指著那女子,有些不甘心︰「你看她,居然就這麼死了?!」

這還是她第一見到如此果斷自盡的人。真的,親眼見到。

從另一個側面她也看出了些問題。這女子不是一般人!

------題外話------

謝謝各位美妞的禮物票票、鮮花、鑽石,一堆禮物美死涼子了~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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