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室里,熱氣氤氳,空氣中似乎都蕩漾著曖昧的氣息。舒愨鵡
「墨予,不去書房看看嗎?」女人還有些分心。
「你認為有去書房的必要?」埋在她香滑的脖子里,偃墨予頭也沒抬的反問。將她身子更加貼緊自己,讓她沒法可躲。
懷里的女人,越發的嫵媚誘人,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而將她打磨得更加光鮮亮麗,身上流露出的成熟氣息越是讓他著迷和喜愛。自從誕下仨寶後,她身子就一直保持著這種豐盈的狀態,加之養得好,白白膩膩的,可想而知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有著多大的誘惑。
隨著悶悶的一聲輕吟,白心染抓緊了他的肩頭,媚眼如絲的眼眸嬌嗔的瞪著他。這男人,過了而立之年,對這種事非但沒減消熱情,反而就跟個毛頭小子一樣熱衷。
男人自她香肩上抬頭,性感的薄唇挑得高高的,得意而又邪肆。
白心染沒好氣的捶了捶他厚實緊繃的肩臂,濃濃的**在兩人目光中流轉,纏綿繾綣,深濃而醉人。
面前的男人,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的成熟穩重,以前這男人就被人惦記,如今過了而立之年更是不知道被多少名門閨秀惦記著。好在世人都知道她是個妒婦,且當年名聲不咋好听,都把她當妖怪看待,否則今日她不知道要為多少爛桃花頭疼。
那雙如墨的黑眸,一如既往的只倒影著她的影子,深邃而情濃,雕刻般的臉菱角有型,立體迷人,配上一副頎長而強健的身材,出個門沒讓女人尖叫其實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摟上他的脖子,白心染主動的吻上他薄而性感的唇,迎合之意分外明顯。
熱氣氤氳的浴室之中,一幕火熱的場景再度呈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池中的水花才漸漸的收小。
伏在偃墨予懷中,白心染縮著手腳眼都不想睜開。被他愛到極致,骨頭仿佛都是酥的。
男人的手輕柔的撫著她,像是在**自己最心愛的寶貝。**散去的黑眸,深邃而瀲灩,盡顯對女人的疼愛。
「墨予,你說明天該如何將三寶困在家里啊?」慵懶的躺在他懷中,被四周的溫泉水浸濕著,說不出來的享受,白心染閉著雙眼問道。
私下,這一幫孩子總是做些讓人擔憂的事,其中以她家的三寶和雪嵐家的夏之衡為主,這兩孩子在京城里那就是小霸王的存在,受兩人欺負的不光是大人,還有許多孩子。學堂里每天都有小孩哭,那絕對是這兩人干的事。
可偏偏還沒有人敢告狀。
一個是皇上的長孫,一個是皇上的長孫女,誰敢去告狀?
好在她跟雪嵐一直都密切的關注著這群小鬼的動態,否則這幾個小鬼指不定就鬧翻天了。
听說幾個小鬼明天約了一大幫人去圍場比武,還暗中設了賭局押了彩頭。
想想她就頭痛,六七歲的孩子,屁事都不懂,就知道胡鬧。
其他男孩子貪玩也就罷了,偏偏自家閨女還是帶頭的。這像什麼樣子?
明天肯定是不能讓他們去的,小小年紀比什麼武、賭什麼錢啊?
听到她擔憂的話,偃墨予輕笑起來,薄唇在她耳邊廝磨著,低聲道︰「放心,為夫已經想好了法子,她明日是出不了府的。你且安心就是。」
「嗯。」白心染點了點頭,「以後啊讓這幾個小屁孩分開些,別整天攪和在一起。成天為他們焦心,我都感覺我老了好幾十歲一樣。」
對于自家女人的話,偃墨予肯定是不會拒絕的,遂點頭笑道︰「好,夫人如何說就如何做。」
他覺得也是該對這幾個孩子嚴厲些了……
……
書房里
看著俯首在書桌旁替自己抄寫功課的兩個哥哥,三寶坐在一旁一邊啃著雞翅膀,一邊還不忘提醒道︰「大哥、二哥,動作要快些,否則一會兒爹爹回書房看到就完了。今晚無論如何都得抄寫完,否則明天的比武我就沒法去了。這次我可是下了重注的,絕對不能讓夏之衡那家伙贏了去。」
大寶埋著頭專心致志,規整雋秀的字跡
赫然出現在宣紙上,猶如他的性子一般,清爽沉靜。
二寶同樣也替自家妹妹抄寫著,可注意力顯然就沒大寶集中,時不時的抬頭朝某個小女娃看一眼,然後接著寫。落筆的字跡雖然也不錯,但比起大寶寫的字,明顯就潦草不少,甚至歪歪斜斜的就跟排隊站不穩似地。
在三寶夏之灕面前,同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睜著黑溜溜的眼仁兒,看著三寶啃雞翅膀的樣子,咧著嘴露著幾顆小牙,嘴角的口水一個勁的往下淌。
看著自己的小媳婦這副饞相,二寶終于忍不住,將毛筆放下,走到小女娃身邊拉著她肉肉的小手牽到自己的座椅上。
「沫兒乖,那些東西你還吃不了,等你牙長齊了哥哥再給你吃。」將小女娃抱到自己腿上,安慰道。
小女娃扁著嘴,眼楮還是盯著三寶的方向,許是饞得緊了,還開始吃著自己的小胖手。
「沫兒听話,不許吃手,知道麼?」二寶皺著小眉頭將她爪子從嘴里拿了出來,見桌上的筆筒里放著毛筆,他想都沒想的取出一支放在了小女娃手中,教她握好,「來,跟著哥哥學寫字。」
有好玩的東西,小殷沫頓時就忘了嘴饞這回事了,白白的小爪子抓著筆桿揮來揮去,笑得咯咯的,嘴角的口水不停的滴在桌上。
二寶也沒嫌棄,從懷里模出一張絲絹將那些口水給抹去。見小媳婦玩的開心,他干脆把她放在地上,讓她先自個玩兒去。而他則是又鋪了一張宣紙,繼續埋頭幫自家妹妹抄寫。
明天的比武很重要,他也投了不少銀子進去,說什麼也不能缺席,否則就輸定了。
銀子沒了還可以賺,可面子丟了就虧大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夏之衡那小騷包得意!
兩個哥哥埋頭苦抄,三寶在一旁吐得骨頭渣子四處都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听到書房里傳來脆嘎嘎的笑聲。
二寶趕緊抬頭看過去,三寶也抬頭看過去,就連格外專注的大寶都忍不住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二寶趕緊丟了手中的筆,趕緊將坐在地上吃墨水的小媳婦給抱了起來,並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毛筆。
原來也不知道小丫頭是怎麼做到的,把毛筆沾滿了墨汁,不但把自己臉上涂得黑漆漆的,還把那筆頭放在嘴里吸允。這一幕,不僅讓人看得瞠目結舌,二寶險些都氣炸了。
將小媳婦放在自己腿上,抬起巴掌就朝那小**拍下去,一邊拍一邊罵︰
「小饞貓,叫你亂吃東西!叫你亂吃東西!看我不打你——」
「啊嗚嗚……啊嗚嗚……」玩得正起勁,突然一下毛筆沒了不說,**上還挨打,更重要的是耳邊還是哥哥的罵聲,小沫兒在二寶腿上撲騰著,又哭又叫,眼淚汪汪的不說,張嘴露出的幾顆小牙都是黑漆漆的。
那小樣子又滑稽又招人疼又招人恨。
「看看你這樣子,丑死了,你再胡鬧,哥哥就不喜歡你了。」听到那哇哇大哭的聲音,二寶也覺得自己似乎下手重了些,趕緊停了手,一邊給她揉著挨打的小**,一邊還忍不住的念叨。
「啊嗚嗚嗚……哥哥……痛……啊嗚嗚嗚……呼呼……呼呼……」小沫兒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小胖手捂著自己的小**,淒慘兮兮的哭著。
大寶忍不住的抽著小肩膀悶笑。
「哈哈……」三寶則是夸張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旁邊的矮桌。「二哥,沫兒讓你給她吹**呢……哈哈哈……」
二寶臉有些黑,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頓時氣惱的朝自家妹妹瞪過去︰「有何好笑的,她是我沒過門的媳婦,不就吹吹**嘛,親幾口都沒事!」
「哈哈……哈哈哈……」夏之灕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 出來了,「二哥羞羞、二哥不害臊……」
偏偏小沫兒在二寶腿上還一個勁的哭︰「哥哥……呼呼……」
二寶趕緊又給她揉了起來,害怕被人听到似地,他低下頭在小沫兒耳邊低聲哄道︰「沫兒乖,一會兒哥哥帶你去洗澡再給你呼呼。」
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媳婦被人看了去呢!
三寶在一旁笑得險些岔氣,就連大寶都
扭過了頭使勁的咳嗽,憋得太狠了。
對于兩歲的小沫兒來說,哪里會懂羞不羞的,痛就是痛,被打了就是被打了,一邊哭著一邊去扯自己的小褲子。
「啊嗚嗚……呼呼……呼呼……」
二寶皺起了小眉頭,趕緊將她胖乎乎的小爪子拿來。
「不哭了,哥哥帶你去洗澡,洗干淨了就呼呼。下次不準再吃墨水了,否則哥哥還打你,听到沒?」
「啊嗚嗚……」小丫頭听到說要洗澡,這才沒掙扎。趕緊像八爪魚一樣的抱緊了二寶的脖子,委委屈屈的直往他懷里鑽。
「二哥,還是我帶沫兒去洗澡吧,你趕緊繼續抄寫,明早爹爹還等著檢查呢。」實在看不下去自家二哥和‘二嫂’的恩愛了,三寶捂著肚子走過去,想從二寶身上將人抱下來。
「算了,三寶,你自己先抄寫著,我帶沫兒去洗過再來。」二寶想都沒想的開口拒絕,抱著小沫兒就往外走。好在從小就練武,六歲的孩童抱著兩歲的孩子雖然有些滑稽好笑,可也沒見他皺眉喘氣。
「大哥,你看二哥,簡直是有了媳婦連妹都不要了。」看著空空的書房門,三寶表示特別受傷,跺著腳朝大寶委屈抱怨。
見寶貝妹妹生氣,大寶趕緊拉她坐下,耐心的哄道︰「就讓他帶沫兒下去洗洗吧,反正還有一宿的時間,大哥能抄寫完的。」
聞言,三寶這才沒吱聲,不過卻扁著嘴在一旁生悶氣。
見大寶又專注的埋首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寫起字來。她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也從筆筒里取了一支筆,蘸了墨汁就著剛才二寶沒寫完的地方繼續寫下去。
三兄妹通過大半個晚上,終于將課本抄寫完了十遍。
翌日,偃墨予從宮中早朝回來,書房里,自家閨女早就等著了,書桌上一摞宣紙疊放得整整齊齊的。
見他回來,三寶趕緊端上沏好的茶走過去,撒嬌︰「爹爹,您辛苦了,灕兒親手泡的茶,你吃吃看,味道很香的。」
對于閨女的殷勤之舉,偃墨予也沒拒絕。落座之後,將茶盞接過,聞了聞,的確芬香四溢。
抿了一小口,他鳳眸挑高,眯著眼睨了一眼旁邊站得規規矩矩的閨女,淡聲問道︰「可是都抄寫好了?」
三寶一听,趕緊屁顛屁顛的將書桌上一摞宣紙抱到他身前,清澈的眼眸子彎彎的,笑得天真又無邪︰「爹爹,早就抄寫好了,灕兒可是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抄寫的。」
看著那雙同自家女人如出一轍的眼眸子,偃墨予淡淡的勾起了薄唇,冷峭的俊臉上有著幾分柔和。
將手中茶盞放下,他指尖點了點桌面,示意閨女將抄寫好的紙張放在桌上。
三寶笑眯眯的照做,一副等著被表揚的可愛模樣。
隨手翻了幾頁,偃墨予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柔和的面上突然就變得嚴肅起來,斜睨了一旁等著被表揚的人兒,沉聲道︰「這都是你抄寫的?」
聞言,三寶笑容僵在臉上,不過還是僵硬的點頭︰「是啊,爹爹,灕兒可是抄寫了一晚上,到現在手都還酸著呢。」說著,還抬起自己的小胳膊裝模作樣的甩了甩。
「是嗎?」偃墨予眸光沉了幾分,突然指著一張字跡雋秀的紙張問道︰「為父怎的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居然連你大哥的字跡都模仿的如此相似?」
說著,又翻出另一張字跡歪歪扭扭的紙張︰「你不僅能模仿你大哥,連你二哥如狗爬式的字跡都模仿的如同一轍,可真叫為父刮目相看。」
「……?!」頓時,三寶低下了頭,不敢看那雙過于嚴厲的眼楮,兩只白白胖胖的小手不安的互相搓著,咬著下唇,心里既不安又懊惱得要死。
她怎麼就忘了,他們三兄妹的筆跡各不相同……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就算再多心眼,可一旦心虛,那也是藏不住的。
看著閨女心虛得想鑽地縫的小樣子,偃墨予冷眼一瞪,將一摞宣紙朝她推了過去,沉聲訓道︰「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你就是這般欺瞞為父?小小年紀就開始說謊、作弊,你可對得起爹娘對你的疼愛?」
「爹爹……」三寶眼底蓄著淚花
,小聲的喚道。
「哼!」偃墨予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廣袖一甩,冷著臉朝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話,「你若不糾正自己的過錯,為父定是不原諒你。」
「……」看著自家爹爹當真生氣的背影,三寶眼淚啪啪的直掉。爹爹不喜歡她了,爹爹當真不要她了……
淚眼汪汪的看著桌上抄寫的紙張,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將里面不屬于自己的墨跡抽了出來放在一旁。
分揀出自己的墨跡之後,她眨著亮晶晶的眼仁兒,頓時就有些傻了。
十多張的抄寫,自己抄寫的竟然五張都不到!
這得抄寫到什麼時候去?!
橫著胳膊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她趕緊磨墨——
午膳過後
大寶背著書袋跟白心染和偃墨予道別︰「爹,娘親,大寶去學堂了。」
看著跟平日沒有絲毫異樣的兒子,白心染也沒揭穿他出去的目的,模著他的腦袋笑道︰「大寶在學堂里要听夫子的話,知道嗎?你皇爺爺說了,只要你們在外面能好好用功讀書,他也就不會另派人來教導你們學業。娘親和爹爹可是為你們爭取了自由的,你和二寶三寶可不要辜負了爹和娘親哦。」
大寶眨了眨眼,精致的面容盡管稚女敕,可也有著自家爹爹的冷酷影子,听完白心染的話,他規規矩矩的行禮︰「爹、娘親,還請放心,大寶一定認真學習,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白心染繼續模兒子的頭,三個寶貝中,她最拿得出手炫耀的就是這大寶了。做事認真、勤勉好學,文武皆有天賦,性子更是不急不躁,沉穩得不像個小孩。放眼望去,她敢說京城里就沒有比大寶更出色的孩子了。
「爹和娘親都知道大寶最懂事,時辰也不早了,快去學堂吧,不過今晚有客人到京城,放學之後早些回來知道嗎?」
「是。」大寶規規矩矩的又朝夫妻倆拱手行了一禮,「爹,娘親,大寶去學堂了。」
看著兒子不慌不忙的離開,白心染走到偃墨予身旁,沒好氣的瞪他︰「看吧,這孩子就是跟你學的,做什麼事都滴水不漏,硬是讓人揪不到一點錯處。還說不讓他去圍場,你看,他這不是去了!」
偃墨予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坐下,笑看著她︰「只他一人去也無妨。」
「哼!」白心染嘆氣、撇嘴,「都是些熊孩子,屁大點什麼不好學,跟著大人學賭博。要讓我知道是誰起的頭,我非打他板子不可。」
正說著氣話,只見二寶同樣背著書袋進入廳堂,身後還跟著一胖乎乎的小女娃,邁著兩只小短腿嘴角流著口水,就跟個小跟班似的。
「爹、娘親,二寶上學堂去了。」二寶朝著座椅上的二老簡單的拱了拱手,說道。
偃墨予抿著唇直勾勾的看著他沒說話,白心染挑眉笑道︰「今日去學堂怎麼把沫兒也帶上了?」
問完,她也不等二寶回話,溫柔的笑著朝小女娃拍了拍手︰「沫兒,過來,讓我抱抱。」
平日,只要白心染招手,小沫兒絕對會流著口水屁顛屁顛的過去,可誰知今日一反常態,非但不往白心染那邊跑,還突然抱住了二寶的腰,往他背上擠。
「哥哥……抱……」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不過來是吧?
從袖子里,她拿出一個油紙包,將油紙包打開,里面放著兩根糖葫蘆,拿起一根,朝小沫兒笑著喚道︰「沫兒快過來哦,姨姨這里有糖吃。」
誰知小沫兒指著白心染手中的糖葫蘆仰著頭朝二寶脆生生的喚道︰「哥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