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在周原的陪同下把東星娛樂一到六樓全部視察的一遍,然後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顏柯便到東星娛樂門口來接她,回c城的第一天,他必定要陪她回一趟蘇家,好好吃頓飯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如今顏柯和顏家鬧翻的消息已經是眾人皆知了,當年方茹意外去世,港城局勢飄搖不定,顏家不僅沒有幫他一把,反而想要借著機會從中漁翁得利。後來蘇琴強勢注入十個億的資金,又有顧家、沈家和霍家等和顏柯交好的世家相助,才勉強度過了那一次危機。那次的具體情況沒多少人知道,但是顏柯和顏家鬧翻了卻被宣揚得沸沸揚揚。如今在c城貴圈提到顏家,都會下意識的將顏柯和顏家給分開,漸漸的顏這個姓氏就被分為了官顏和商顏兩個陣營。兩個陣營中各有人手投靠,在c城本地而言,官顏影響範圍更廣,而顏柯的大本營,則在港城。
顏柯來接人的時候,周原親自將蘇琴送到東星大樓的門口。一出門就看見正門口停了輛無比拉轟的藍色法拉利,顏柯從駕駛座的車窗里露出半張白玉般的面孔。他一手撐著車窗,手腕上帶著一只江詩丹頓的限量版手表,這是蘇琴在他二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他的。左手修長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婚戒,正方形的白色鑽石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絲耀眼的光亮。
上午看到蘇琴那黯然神傷的表情,周原還以為是她和顏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蘇琴和顏柯的關系一直都很穩定,兩人在c城的娛樂頭條上報時,報導出來的也都是些秀恩愛的照片。
但是,這兩個人之間又不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顏柯對蘇琴的笑容里明顯帶著溫柔和討好,溫柔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又何必討好呢?而蘇琴的態度則更為奇怪,她站在顏柯身邊似乎十分的別捏,對于顏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像是想甩下去又顧忌著有自己在場而給顏柯留面子的糾結樣子。
「我就不跟你多聊了,大哥還在等我和小琴回家吃飯。」顏柯客氣的跟周原告辭,隨即摟著看上去不清不怨的蘇琴上了車。
周原面無異色的看著他們絕塵而去,心里轉開了心思。怎麼看都不像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啊,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顏柯坐在駕駛座上飛速把車子開出一段距離,然後一腳踩下剎車,轉過頭來可憐巴巴的對蘇琴說︰「老婆,你剛剛對我好冷淡,我好難受啊。」
「不是你說讓我在其他人面前對你冷淡一點的嗎?」蘇琴擺出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雖然她確實是做得稍稍過頭了一點。
「可是,我還是覺得難受。」顏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作為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顏柯依舊很喜歡在蘇琴面前撒嬌。而且,因為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再也沒有什麼隱瞞,他在蘇琴面前放得更開,並不會像之前一樣端出一副成熟可靠的樣子來。
「老婆,你親我一下好不好?親一下就不難受了。」顏柯滿眼期待的看著蘇琴,露出一副攤開肚皮求撫模的模樣。
蘇琴難得的起了壞心眼,她湊上前去,語氣曖昧︰「你喵一個,我就親你。」
顏柯听到蘇琴的話愣了三秒,顯然還沒從老婆的調戲中回過神來,然後,等到他腦子恢復正常的時候,幾乎是瞬間,就有反應了。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那條蘇琴今天早上給他系上去的深藍暗紋領帶,解開了一兩顆襯衫的紐扣,他的神色里頭帶著色qing的意味,深邃迷人的眼楮里滿是誘惑︰「喵~主人,你想蹂躪我嗎?」
那調子拖得極長,帶著一種慵懶而又迷人的意味。蘇琴顯然沒想到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然能引得顏柯發情,而且,還是在他們回蘇家的路上。現在是十一點半,他們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就必須要到蘇家的城南別墅,蘇家一般是十二點半吃午飯,總不能讓長輩等他們吧。
考慮到c城一如既往糟糕的交通狀況,從這里開到城南別墅,至少需要五十分鐘時間,要是堵車的時間再長一點,可能正好在開飯前一秒到地方。這麼緊迫的環境下面,車震是想都不要想了。而且,以顏柯一旦開吃就不輕易停下來的作風,要是真在車上開始,她怕最後自己只能回家吃晚飯。
于是,她只能自己伸手給他把領口的紐扣給扣上,讓他保持端莊俊美的外表,然後在他唇角輕輕貼了一個吻︰「乖,等回家再蹂躪你,現在先去吃飯。」
顏柯看著蘇琴給他扣紐扣,然後把他的領帶整理好,欲求不滿的抱著蘇琴狠狠的啃了一口。
老公身體太好也hold不
住啊!雖然,其實她也很喜歡~
沒辦法在車上開飯,可憐的顏二少只好轉過頭認真的給老婆當司機。然而,在開車的過程中,因為車子是自動檔,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偶爾輕微的摩挲她的掌心,親昵與寵溺,溢于言表。
蘇琴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不知怎麼想到了一個許久前看到的故事。
男人和女人一同打拼,在事業的起步時期,男人只有一輛手動檔的小車。曾經他在等紅燈時發出感慨︰要是能賺更多的錢就好了,到時候就能換一輛自動檔的車,在開車的時候,可以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牽著她的手。
然而,等到他事業有成之時,換了更好的車子,手中牽著的那個人,卻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女人了。
這時間的事情,總是悲劇多于喜劇,遺憾多于圓滿。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相互扶持攜手共進,原本就是上天賜予的恩澤。而更多的,卻是有緣無份的遺憾和有份無緣的荒唐。
車子被堵在滿是車輛的道路上動彈不得,蘇琴心中卻絲毫沒有焦急,有的只是滿滿的溫馨與平靜。能夠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哪怕是單純的等待也不會讓人覺得無趣。
她看著他如同白玉般毫無瑕疵的側臉,輕輕的捧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帶著滿腔的情義和虔誠。
顏柯恰好在這時轉過頭去,那瞬間,顏柯有種強烈的被征服感,被眼前的女人征服。每次她表露情意,都會讓他覺得,什麼都可以給她,什麼都願意滿足她,只要她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願意一直愛他。身體和心靈,都完完全全的被她刻下了烙印,每一次呼吸都在表達著不想別離的情思。
他真的無法想象,如果蘇琴對他不夠信任、不夠寬容,真的固執的不肯再帶上他送給她的戒指,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對她、對他們的感情抱有自信,相信她不會因為他一次的失誤而徹底的拋棄他。然而,在看到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戒指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似乎瞬間傳達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恐懼充滿了他的每一個毛孔。他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一個女人,會下意識的為他考慮,為他謀劃,關注他,珍惜他。對他而言,蘇琴就像是氧氣,除非是死亡,不然,無法缺失。
狹小的車廂里,空氣開始升溫,蘇琴眼角含笑,問他︰「我剛剛,好像听到,你在說我愛你。」
顏柯撇過頭去,以微不可見的幅度輕輕點了下頭,白皙圓潤的耳垂上飛上一抹紅霞,恰似一點水頭潤澤的血玉。
蘇琴樂不可支,這些年來,顏柯已經很少露出兩人剛剛在一起時的那種羞澀的情態了。伴隨著他個人的不斷成熟,他的臉皮也在不斷變厚,在床上各種下流話往往讓蘇琴羞憤欲死卻又不得不承認極有感覺。而今天,也不知道戳中他那個敏感點,竟然會露出一副久違的羞澀的情態來,讓蘇琴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車子不急不緩的的一路開回了城南別墅群,蘇琴坐在副駕駛座,看著窗外明顯帶著歐式風格的別墅群。如果是在六年多以前,她會帶著欣賞的眼光來看待這些別有特色的建築群,但是如今,這在她眼里也不過是一些已經看習慣了的房子而已。
沒有人是永遠不會變的,端看這變化是變好還是變壞。因為身處環境的不同,心情也自然會發生變化,就像在顏柯沒有為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時,她即使有著十億的珠寶,她也只會過平凡人的生活,頂多生活得大方一些。而如今,她手里沒有十個億的流動資金,但是,她卻活得比以往更有底氣。因為她有產業、有人脈,有蘇家當後盾,也有他護在她身前。
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幾分涼爽,蘇琴穿著件中長款的風衣,下面是性感的透明黑絲包裹著勻稱的長腿,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舉止之間盡是年輕女人的自信與性感。
顏柯體貼的給她解開保險帶,然後下車給她拉車門,即便兩人結婚幾年,他仍舊不肯放棄在蘇琴看來像作秀一樣的舉動。他覺得她天上就是應該被他寵愛和呵護的,所以,即使是在細節上也絲毫不肯放松。
c城百分之五十能在商場數的上名號的家族或者個人都在城南別墅群購置了房產,另外百分之五十在城北別墅區。這兩個別墅區已經形成了c城商圈獨有的特色,也是在商場中地位的體現。
往往在這種地方,八卦傳播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在家里閑著沒事兒做的太太小姐們,沒事都喜歡湊在一起喝喝咖啡談談八卦。比如宣家老二的情婦最近找上門,挺著大著肚子向正室逼宮。比如蕭家的長子上次和顧家的小姐相親失敗,三十歲的人了,
卻還是不肯結婚。比如周家最近因為周老爺子身體不行了導致的一系列變動等等等等。
外頭形勢的變化往往能在內宅婦人的口舌之中體現,這話確實不差。
蘇琴時刻秉承著顏柯要求她在外頭做戲的囑托,毫不猶豫的甩開顏柯試圖牽上來的手,一個人大跨了兩步,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于是當天下午,就有了蘇家的大小姐疑似夫妻不合回娘家的八卦在貴圈傳播。
其實這也不能怪這些夫人小姐們听風就是雨,實在是蘇家這幾年紅火得太過,太惹人嫉妒了。本來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背景,蘇家就算略微佔些優勢,這優勢也不明顯。而如今,蘇家已經明顯和某些家族拉開了距離,顯得鶴立雞群了起來。
蘇百川這輩字雖然娶了老婆三個,但是確實還是沒有在外頭花天酒地的胡來過,以前還有和他同輩的老爺們說他不懂享受,而如今,蘇家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
沒玩女人,也就有更多的時間投注于後代的教養和培育上。蘇子淵的生活方面蘇百川的關注有限的,但是為人處事生意手段,卻都是手把手的教過的。如今,他雖然沒有能擔得起擔子的親兄弟,卻也不會有跟他爭權奪利的人。加上他自身能力相當過硬,蘇氏這幾年,幾乎擴張了好幾倍,在全國各地遍地開花的建房子。
這幾年房價拼命上漲,然而買房子的人卻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很多人就是買房子等著升值再高價賣出去,蘇家這幾年是賺的盆滿缽滿。
同時,蘇氏的成功不僅是因為蘇子淵的個人能力以及市場的走向,岳家的幫扶更是錦上添花的因素之一。四年前,蘇子淵和杜箐奉子成婚,蘇家成功與海關杜家聯姻。大概是蘇百川好歹開了個好頭,蘇子淵在繼承了他父親重諾
、沉穩的品德的同時,也同樣繼承了他親爹對于家庭的忠誠。
大千世界花花人間,一個有錢有貌有權有勢的男人,能夠對妻子始終忠誠,確實算的上是一種美德。而杜家雖然多年以來執掌海關,但是畢竟是國內的一流世家,方方面面的影響力都不可小視。女婿自己上進有本事,對女兒也很好,杜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岳婿是天然的利益同盟,自然願意提拔一把。有杜家扶持,蘇子淵在官場上的路子要廣得多,競拍地產也更容易。
如果僅僅是如此便罷了,偏偏上天似乎格外的眷顧蘇家,不僅蘇子淵事業愛情圓滿如意,蘇琴的日子過得也很不錯。方氏雖然前幾年風雨飄搖,然而蘇琴對夫婿不離不棄,顏柯也因此而投桃報李。顏柯名下有方氏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這並不是顏柯個人的財產,而屬于夫妻共同財產。這基本上就保證了蘇琴哪怕有了色衰而愛弛的那天,也能安享尊榮。沒人能動搖得了她顏夫人的位置,雖然她結婚四年依舊無子。
結婚四年還沒孩子,已經是要被人懷疑是夫妻雙方中哪一方有問題了。畢竟他們這樣的家族里,完全不存在沒錢養的問題,超生的罰款也就是一件衣服的錢。要說結婚前兩年是因為事情太多沒騰出手來,那後面這兩年,年輕小夫妻,連個孩子都折騰不出來,這也太奇怪了點。
說不定這次吵架就是因為蘇琴生不出孩子……某些太太小姐們心里酸溜溜的想著,然後又覺得心里平衡了一點。果然這世界上到底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就像蘇家,蘇子淵的日子倒是順心如意,可他妹妹還不是回家哭訴了。
當然,這些想法顏柯也好蘇琴也罷,完全沒猜到。關于孩子,前兩年確實是因為事情太多,所以一直沒想著生。後面兩年是顏柯好不容易閑下來了一點人,自覺和蘇琴之間並不見得需要用孩子來維系感情,想著先獨佔老婆幾年。
直到現在,在差點出現了婚姻危機之後,他終于準備生孩子了。正好這段時間他會留在c城,如果事情進展順利,接下來一年,他會按照之前的設想,在c城設立c城總部,與港城遙相呼應,而港城總部則將關注點從國內轉移到歐洲市場,以圖進軍國際。
而且,蘇琴在孕期能夠見到家人大概心情會更好,杜箐是生過孩子的,作為嫂子,她和蘇琴的關系也一直都很好。要是光請保姆,顏柯還覺得不太放心,要是能有有經驗的長輩能稍微關照一下,他更放心一點。
可惜,他媽已經葬身愛琴海陪他爸去了,蘇琴的母親去得更早,李蓉還是算了,顏家的人也根本不能指望。說來說去,能指望並且又能指望得上的,還真的只有杜箐了。
兩人帶著不同的心思進了蘇家的大門,蘇子淵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
蘇子淵如今三
十二歲,四年的家庭生活化解了一些他升上的鋒利和冷冽,身上的氣質變得更加沉穩而內斂,只是他在商場上的手段還是如同年輕時那般毒辣凌厲——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一鳴驚人。
他穿著一件十分舒適的白色襯衣,外頭套著一件淺藍色的v領毛線背心,是一條米白色的休閑西褲,踩著一雙人字拖,顯然是十分居家的打扮。他身邊坐著個跟他長相十分相似的小男孩,三四歲的模樣,正努力的學著蘇子淵一本正經的看電視。
蘇琴一進客廳,看見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大一小,總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蘇子淵和杜箐當年奉子成婚,婚後八個月杜箐費勁全力才生出了這個跟蘇子淵長得一模一樣,鼻子眼楮沒一個地方像她的臭小子。小家伙出生時重達六斤八兩,哭聲嘹亮得驚人,當時就被蘇百川訂了個小名蘇寶。
當時蘇百川和蘇子淵想了小半年翻爛了無數本新華字典,硬是沒取出個合意的大名。後來還是杜部長專門請了京城有名望的大師,算了命格,才定下了名字,雙名繁曙,蘇琴當時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只覺得要是自己被取了這麼個名字,讀小學的時候得恨死給自己取名字的人。這得有多少筆畫啊!多難寫啊!後來,她多念了幾遍,才發現繁曙和番薯同音……就因為這個坑爹名字,從小長得玉雪可愛、長大了也是翩翩美少年一枚的繁曙小朋友從小就有了個番薯的外號……
當然,最悲催的是蘇子淵和杜箐,累死累活的造人,好不容易生出來了,大名小名都被長輩訂了,連個命名權都沒有。
如果要問番薯小朋友在爸爸和媽媽之間更喜歡哪個,那他會很聰明的把話題轉開。但是如果問他在小姑和姑父之間更喜歡哪個的話,番薯小朋友連偽裝都不會有,他會很直接的抱住顏柯的長腿,蹭大腿求包養……
以顏柯那麼個傲嬌又毒舌的性子,竟然意外的和番薯小朋友很合拍。每次番薯小朋友被顏柯抱在懷里調戲得滿臉委屈,只要顏柯垂下眸子用修長的手指給他剝開糖紙,把糖塞進他嘴里,他就會忘記前塵往事,一如既往的撲到顏二少懷里搖尾巴~
某次蘇琴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問番薯︰小番薯呀~為什麼你更喜歡你姑父而不是小姑我呢?
小番薯的回答是這樣的︰因為姑父比你漂亮呀~
同理,他在家里最喜歡黏著的人是蘇子淵,因為蘇子淵的美貌值確實要高于杜箐。雖然男女之間不能直接對比,但是無論是蘇琴還是杜箐,都是氣質比容貌出色,性格比智商出色的女人,而蘇子淵和顏柯都是性格無比難搞,智商突破天際的男人……
杜箐曾經很憂傷的看著小番薯︰這要是他以後追女孩子可怎麼辦呀……專門喜歡別扭又傲嬌的類型,同時還要求人家智商高……兒子,你搞得定人家嗎?你爹能遇上我,是他三是有幸……
蘇琴也很憂傷的看著小番薯︰話說我和蘇子淵的基因應該有一半是相同的?我會不會以後也生個這樣的囧貨啊!話說,要是生成顏柯那樣,還不如生成個囧貨呢!這種傲嬌毒舌還時不時要撒嬌賣萌心思全靠你猜的男人,真的會有另外一個女人受得了嗎?
女人們的糾結,顏柯也好,蘇子淵也罷,都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顏柯一進門和蘇子淵打過招呼,就抱住了他一進門就破功,直接從冰山小帥哥變成賣萌小呆貨的小番薯,然後一手把他抱在臂彎里,給他展示玩具。
從顏柯挑玩具的水準上完全可以看出他童心未泯,挑的東西一般比蘇琴更合番薯小朋友的意。比如,他和蘇琴一起給番薯小朋友挑賽出模型,他挑的那一款就一定要比蘇琴挑出來的更加酷炫,久而久之,蘇琴就將這項任務完全交給他了……
婚後,蘇子淵和杜箐並沒有常住在城南別墅區,他們在周一到周五住在離蘇氏很近的小別墅里,周末就回家。番薯小朋友一直都放在蘇百川身邊,一來是蘇子淵和杜箐如今都有自己的事業要忙,沒時間帶孩子,二來,蘇百川退休在家,日子也有些寂寞,送個孩子過來,算是打發了他的時間。
蘇子淵生性比較低調,並沒有顏柯這麼愛鋪張愛華麗,為人比較低調。他就只請了個鐘點工每天來打掃屋子,讓花匠定時來修剪花束。家里一般情況下只有他和杜箐兩個人,平時,他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幫杜箐做做家務。這純屬個人觀念和生活方式的問題。
在蘇子淵小時候,蘇家與如今還差距不小,他是見過蘇百川做家務的,比如晚上給自己下個面什麼的。他自己住在外面的時候,也並非是像顏柯一樣,一日三餐點外賣,他有自己學一點簡單的
廚藝。
顏柯學的是方茹那一套,雖然生活在c城,但是做派更像港城大家族的貴族子弟,喝的是英式的精致下午茶,學的是小提琴和鋼琴,是偏向西式的生活方氏。而西方,比如英國,其實是個非常注意等級和生活細節的地方。他也就更為習慣飯有人給他做好了端上餐桌的生活。
至今為止,顏二少廚藝說不上是零,但是頂多就是下廚煎個心形雞蛋,或者做個小牛排,準備一份浪漫燭光晚餐,喂飽蘇琴的胃以後再喂飽她的身體。但是,這跟顏二少四年前進廚房會導致火災的狀況比起來,真的已經要好上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