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柯這次到香山,行程安排得非常滿。舒愨鵡雖然他每天還盡力抽出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和蘇琴視屏,但實際上,在視屏過後,蘇琴回床上進入黑甜夢想,可憐的顏董事長才剛剛開始自己晚上的工作。
香山賭場被高價賣給容未,與之同時進行的,是他和容未之間生意的交接。實際上這件事情早在幾個月之前就開始進行了。顏柯還算有分寸,並沒有被高昂的利潤所誘惑,涉足並不深,如今要抽身也並不太困難。
賭場、線路連同他自己手下養的那幫子人都直接轉手給了容未。
顏柯得到了他想要的解月兌,方氏歷經三代,終于在他手上正式月兌去黑色的影子。而百年容家也算是得償所願,在容未的手中得到了權利的最大集中。當然,作為回報,容未從各種渠道給顏柯迅速洗出了一大筆錢。
顏柯從來都沒有把錢堆在銀行里發霉的愛好,既然有了大筆的資金,那他自然就得找到合適的項目,將每一分錢用到刀刃上。
顏柯名下最大的企業就是方氏集團,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個人的投資公司,目前正在和蘇氏地產合作一個大型地產項目。顏柯之前手里的流動資金並不多,很多項目做起來都感覺有點束手束腳。
但是等到出售賭場的錢到位了,這種情況就能得到很好的改善。如今港城總部正在積極的向外擴張,c城總部正在大力鞏固國內市場,每天無數的策劃案和文件被呈上他的案頭。
而在香山的日子,除了要處理繁重的工作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飯局和酒會等著他參加。以往蘇琴在他身邊的時候,可以為他分擔一小部分的壓力。很多明面上的分量又不太足的合伙人,他完全可以自己不出面,讓蘇琴幫他處理。但是,現在就只能完全靠他自己來了。
留在香山的最後一個晚上,顏柯和容未一起參加了一場競拍。容未是過來辦正事兒,顏柯是跟過來湊熱鬧的。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黑暗,也有人天性向往光明,顏柯說不上更喜歡哪個,但是誰都知道,選擇白色的道路,做一個處于國家保護下的商人,是一條更為安穩的道路。而做走私的人,要麼富可敵國,要麼被抓殺頭。他不希望某天他的妻子要走他母親的老路,更別說現在他們還有了孩子。
「顏公子,你不覺得我們交接都已經交接完了,現在應該保持距離嗎?」容未看著顏柯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vip包廂里,看著拍賣師為在場所有來賓介紹展台上的物品,神色悠然,似乎終于甩下了一個大包袱,輕松得不得了。雖然顏柯不想要的,恰好就是他所追求的。但是看著這人一副輕松得不得了樣子,讓容未有種自己被當成垃圾桶的錯覺。
顏柯︰那不是你的錯覺……
「你放心吧,等我看完這場拍賣會,你下次要見我就只能預約我的秘書了。」顏公子不知道從哪個四維空間里扯出一疊發票一只筆,在發票上簽了安安的電話號碼,遞給容未,一臉等你跪舌忝謝恩的表情。
「我不介意把預約你秘書的時間改成從現在開始。」容未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現在就可以麻溜兒的滾了。
「現在還不行。」顏柯看著容未一臉誠懇,那深邃的眼楮里泛著迷人的光影,差點讓容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什麼?」
「因為我在這里沒有包廂。」
容未覺得,自己真的可以理解容郁那種看見這個人就忍不住想要刺他兩針的感覺了。實在是太嘴欠了,要不是看在賭場和線路的份上,容未現在簡直想用自己百步穿楊的槍法把這人打成個塞子。
顏公子把容未的怒氣值刷到最頂點的之後,終于消停了,表示自己要安安靜靜的看拍賣會,給老婆帶件禮物回家。
站在一旁的馬仔和助手都偷偷用西裝的袖子擦了把汗,表示在這種氣場下,生存境況堪憂,回去還是集體要求漲工資吧,不然會折壽的。
拍賣會講究的是一個循序漸進,容未要拍的那塊地價值不菲,應該會被放到倒數一二位。顏柯對地沒興趣,他的主要陣營是在港城,買塊香山的地簡直就是白瞎了。再者,他之所以來看這場拍賣會,不過是容未聯系下感情(你確定?),順便給蘇琴帶件小首飾回去。孕期的女人大多喜怒不定,他一定都不想挑戰老婆的怒氣值。
容未︰老子還是崩了你吧……
顏柯給蘇琴買東西一向都很挑剔,特別是親自
挑首飾這種頗具象征意義的東西,更是各種龜毛。一路磨蹭到拍賣會進入到了後半段,他都沒看中任何東西。
容未看著他那副糾結的樣子都覺得替他丟人,不就是為女人挑個東西嘛?至于那麼婆婆媽媽嗎?簡直就是強迫癥!你是個強迫癥你造嗎?容未內心狂吐槽,順便想象了一下,如果給蘇琴制造點美好的意外,例如帥哥與艷遇之類的,顏公子的反應應該會很養眼。
容未正想入非非,顏柯突然就舉牌拍價了,他聲音平淡,並不激動,面上卻浮現出一點點緊張的神色。
容未才回過神來,就發現展台上的展品已經換成了一掛藍鑽項鏈。在盈盈的燈光下,仿佛能從中看到海洋的顏色,顯得極為華貴、美麗。
現場的氣氛非常熱烈的,藍鑽石是所有寶石中最為昂貴的品種之一,看中這款鑽石項鏈,並且想要將之收入囊中的顯然不止顏公子一個。
「一千五百萬!」緊跟在顏柯後面報價的是香山有名的企業家,五十來歲的樣子。顏柯眯著眼楮看過去,認出這是貴圈里頭有名的寶石鑒賞家。
「一千八百萬!」
「兩千萬!」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這款鑽石項鏈的價格就飛快的從起價一千萬變成了兩千萬。價格升上兩千萬之後,報價的人就減少了。最後只留下顏柯和二樓另外一個包廂里的人在競價,價格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加。
「兩千三百萬。」顏柯報價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剛剛才賣了香山賭場,手里有的是現金,對于這掛項鏈,他勢在必得。
價格一路往上飆升,等價格飆升到三千萬的時候,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兩個包廂里的客人是杠起來了。
「老k,去外頭打听一下,對面包廂里來的是哪路大神?」
老k是容未身邊一個面容平凡的男人,平時站在角落里一點都不起眼,打听消息速度卻非常快。不多時,他就回來了,聲音也是平淡無奇︰「容哥,對面包廂里頭的,是唐王家的小公子。」
顏柯花了點時間才想起這個所謂的‘唐王家的大公子’是誰。說起來,唐家在香山也算是數得上名號的家族之一,經營的百貨商場遍布香山。但是,豪門之中更有豪門,容家在香山的位置比唐家要略高一籌。另外,顏柯的大本營是在港城,雖然兩者地理距離並不遠,但是畢竟是兩個圈子,對于唐家的家主唐王,顏柯還印象挺深刻的。至于他家的兒子,顏柯表示數目太多,他記不太清楚。
「他哪來那麼多錢?」顏柯還沒發話,容未倒是在一旁納悶了。場中的局勢已經進入了膠著狀態,容未眼神陰郁的看了對面包廂一眼,轉頭問顏柯︰「你就非這掛項鏈不可?不就是一件禮物嘛?送什麼不成呢?」
顏柯沒出聲,他看中的並不是這掛項鏈的貴重,而是它身上帶著的寓意。這掛項鏈是當年從顧芝蘭手里流落出去的,顧老爺子留下的珍寶之一。在所有的遺物中,這掛項鏈並不是最貴重的,卻絕對是最有價值的一件。
當年的珠寶顧家鼎盛一時,這掛項鏈是顧老爺子在顧夫人五十大壽時親手設計並贈與夫人的壽誕禮物,是顧老爺子和顧夫人三十年感情的結晶與見證。他早在顧芝蘭將這掛項鏈出售的時候就想過要高價收購,但是當時手里的流動資金不夠。後來,項鏈流入黑市,如泥入大海般不見了蹤影。這次竟然意外在拍賣會上見到,買下來是必須的,但是……
「我記得唐家上次由于決策失誤,損失了一大筆錢,唐王家的小子哪來的這麼多錢跟我競價啊?」唐家的分量顏柯清楚得很,要是唐家沒經歷那場變故,那有點閑錢拍賣個幾千萬的奢侈品,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就是因為那場變故發生了,這種舉動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三千萬。」顏柯報了價,與容未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懷疑。
拍賣行一共分為兩層,交易台設在了大廳的正中央,一樓安排的是個人席位,而二樓則是一個半包圍結構的包廂。包廂的結構類似與一個圓弧狀的陽台,從大窗口正好能夠看到展台上的拍賣品。
這家拍賣行的二樓包廂設立得並不多,不過十二個,而唐家的那間小包廂,恰好就在容未所坐的那間包廂的正對面。透過隱隱綽綽的紗簾,可以隱約看到里頭的人影。
在包廂內,坐在小圓幾左邊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人,染著一頭淺金色的黃毛,身上穿著時髦過頭的
乞丐裝,左耳上扎了四個耳洞,分別穿過四枚黑色的子彈耳釘,他全身上下的裝扮就為了體現三個字——殺馬特。
而他右邊坐著的那位美麗女郎,風格則和他完全不同。她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小外套,是黑色馬褲,白色的女士襯衫露出瓖嵌了珍珠的領子來,顯得格外的精致華美。這人正是趙嬡皖,李雲的金主趙衫丘的親二姐,趙家的二小姐。
唐小公子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趙嬡皖的,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這次趙嬡皖來香山游玩,便自告奮勇的充當了陪吃陪玩的向導。這次拍賣會,也是唐小公子安排中的一環。本來唐小公子是想著在拍賣會上拍件小禮品,算是討趙嬡皖歡心。
可是,他的想法在趙嬡皖看見顏柯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宣告破產了。
顏柯已經隨著那個跟他拍照的女人一路查到了李雲,然後查到了趙家。顏柯一開始並沒有想到幕後的主使人竟然會是趙家,畢竟這種讓人不齒的手段,像趙家這樣的政界家族,用起來簡直都讓人覺得掉價。
然而無論這種手段掉不掉價,顏柯的反擊都是尖銳而迅速的。他並沒有直接將槍頭對準趙家,二十把趙家旗下幾員大將的照片搞到了手,然後順便發到了趙衫炳的手里。顏柯私生活十分干淨,而且身處商界,並沒有政界這麼多的規則與限制,要抓他的小辮子很難,但是他要找趙家人的麻煩,確實容易得很。
趙家人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如果能夠幫上頭的人掀翻顏柯,家族便能更進一步。但是,一個小心,也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因此,趙老爺子認為穩妥為上。
趙嬡皖這次其實也沒想干什麼,她對于顏柯和蘇琴之間的感情有所耳聞。如今,蘇琴已經懷孕了,顏柯必定是想要借著這段時間修復關系。對于這掛寓意深刻的項鏈,顏柯是勢在必得。既然是勢在必得,她雖然沒辦法和顏柯爭奪這掛項鏈,但是鼓動著她身邊的這個白痴傻蛋跟顏柯競爭幾輪,給顏柯稍稍提個價,對于趙嬡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女人的美麗,是一種致命的武器,以柔克剛的道理,從古至今都未曾改變過。
「皖姐,你說對面包廂的那個傻逼,他怎麼還真的就一直在喊價啊?這個價格已經高于這掛項鏈的真實價值了,再爭下去有意思嗎?」唐小公子撩著個二郎腿,一手撐著下巴,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趙嬡皖,眼神里是全然的愛戀。
「你小心一點,再喊個一輪,就別再叫價了。」趙嬡皖在暗爽之余,不忘提醒唐小公子。畢竟她只是想讓顏柯吃個上千萬的小虧,可沒準備讓唐家因為資金鏈斷裂而破產。
唐小公子順從的點頭,又挺了挺自己的脊梁,竭力裝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來。
「我說怎麼那邊包廂里的那個二傻怎麼一直在跟我抬價呢!如今這價格都已經高出這掛項鏈的本身價值近千萬了!」顏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平息內心的怒氣。
要是繼續爭下去,這筆錢他並不是付不起。但是,他已經不是年少氣盛的時候了,付出近千萬的代價,就為了爭一口氣,這真的有必要嗎?而且,所謂的爭口氣也只不過是個笑話!
趙嬡皖就是認準了他必定要拿下這掛項鏈,所以才有恃無恐的讓唐家的那小子報價!他要是真的以四千萬的天價買下了這掛項鏈,那也就相當于直接落入了他們之前設好的陷阱。但是如果就此放棄,他就要與這掛項鏈失之交臂。
如果唐家真的財大氣粗,或許顏柯出于保險起見,只能忍痛當了那個冤大頭。但是,唐家如今已經是拆了東牆補西牆了,他如果現在放棄競拍,讓唐家的那小子得到這掛項鏈,還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那麼多的現金用來付款呢。
「我以前還覺得老趙家是看上你了,想召你做上門女婿。這麼看起來,這絕壁是跟你有仇吧……」容未似笑非笑的看了顏柯一眼,悠悠閑閑的坐在一旁看熱鬧。
顏柯冷笑了一下,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她哪里是跟我有仇啊?她分明就是跟唐家有仇呢!」
然後,顏公子就大人有大量的決定不買了……至于唐家會不會因為這筆高達四千萬的拍賣付款而資金鏈繃斷破產,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你這就不買了?」容未敲了敲桌子,覺得這不太符合顏公子的妻奴本質。
「唐家會來找我的。」顏柯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
「要是人家為了面子寧可吃了這個啞巴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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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我也沒吃虧啊。結婚過日子又不是演偶像劇,踏實點成麼?」顏柯挑了挑眉毛,發自內心的覺得,他要是真的花四千萬買一掛只值三千萬的項鏈,蘇琴也不見得會高興。不缺錢和亂花錢的概念是不一樣的,蘇琴不介意他花錢大手大腳,但是絕對介意他犯蠢。而且,他們已經有孩子了,當爸爸的,得樹立一個正確偉岸的形象。
最後,在拍賣會的第二天,顏柯收到了來自唐老爺子的邀請,兩人在容未在香山的酒店里吃了頓便飯,顏柯以兩千八百萬的價格拿走了那掛項鏈,香山社交界整整一年都沒人見到過唐小公子的身影。
由上可知,討好女人的時候,自身實力很重要。
小別勝新婚,蘇琴從一大早開始心情就非常好,下午的時候,特地讓盛唐送來了一大桌顏柯喜歡的飯菜,把冰箱用冰淇淋填滿,又去超級市場買了一大堆顏柯喜歡的水果和零食。路上路過花店的時候,特地下來買了上百朵玫瑰,回家以後插進花瓶里。
顏柯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溫馨浪漫的場景,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晚餐之後,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懷孕四個多月,胎兒已經比較穩定了,兩人動作很輕柔的在床上進行了一次深入交流。親吻、**和擁抱,最親密的肢體語言,往往能慰藉人的心靈。
蘇琴大致知道顏柯去做了什麼,雖然他從來都習慣將所有的壓力一肩承擔,將所有的辛苦埋于心底,但是,她是了解他的。他原本可以選擇一條更加迅速的捷徑攀登高峰,然而,他放棄了。因為,心里有所牽掛的人,做不了真正的亡命之徒。
雖然已經空曠了很久,但是顏柯動作一直都很克制,一直觀察她的表情,只要她露出一點點不適的表情,就會放緩動作。結束之後,兩人都有種身心舒暢的感覺。蘇琴被他抱去浴缸里洗澡,然後擦干身體,裹上浴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吃零食,顏柯拿著吹風給她吹頭發。
似乎自從蘇琴懷孕以後,顏柯就變得更加溫柔體貼了起來。也不是說他以前就做得不夠好,而是現在,蘇琴有種自己被當成瓷器輕拿輕放的感覺。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抱在一起開始說正事。
蘇琴想起昨天白天顏語來找他的事情,問顏柯︰「我們回c城這麼久了,要不要去顏家大宅探望一下老爺子?」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顏柯有點驚訝,蘇琴對于顏家一向沒好感,在四年前他母親去世之後,他跟顏家大房,就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在最艱難的那段時間,他也曾向老爺子求助過,但是結果……不說也罷。
「昨天,顏語過來找我了……」
蘇琴話還沒說完,顏柯就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你還懷著孩子嗎?找你干什麼?」
「顏董事長,你看看你這個表情,要是我,我也不敢直接找你啊!」蘇琴輕輕在他皺起的眉頭上按了一下,這幾年顏柯威勢愈重,輕易不動怒,但是皺起眉頭瞪眼楮的樣子卻氣勢極強,比他年輕的時候拍著桌子讓人滾的樣子反而更嚇人。
顏柯將她的手握進手里︰「我只是覺得她太不懂事,二十四歲的姑娘家,都已經嫁人了,還是有事就找娘家,這樣並不好。」
「誰說她是過來找你幫忙的拉?」蘇琴從桌子上拿了個檸檬,自己拿刀把皮給剝開,然後開始吃里頭的果肉。
顏柯舌忝了下她沾到汁水的手指,覺得這味道不忍直視,趕緊回歸正題︰「那她過來干什麼?」
「之前不是說了嗎?她讓你有時間回大宅子里看老爺子啊!」蘇琴三兩口解決了一個檸檬,覺得有點酸,從顏柯的杯子里喝了口甜甜的女乃茶,覺得味道一般。6009
「那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嗎?」顏柯扯了張紙巾給她擦手擦嘴,漫不經心的問她。
「你去我就去啊,我听老公的。」蘇琴很小女人的窩在顏柯懷里撒嬌,然後突然她就愣住了一下。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顏柯神色有點緊張,畢竟兩個人剛剛才進行過不和諧運動,最怕的就是沖撞到孩子。
「他剛剛好像動了我一下!」蘇琴的表情充滿了意外的驚喜,懷孕四個月以後,就會感受到孩子的胎動。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覺得異常的驚奇。
顏柯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他興奮的蹲,耳朵貼在蘇琴肚子上,蹲了好久,才抬
起頭來問她︰「為什麼沒動靜了?」
「可能累了吧……」蘇琴撫額,見顏柯一臉的意猶未盡,連忙轉移話題︰「你有時間的時候,想想孩子要叫什麼。」
顏柯點頭,進書房里找了本新華大字典出來,和蘇琴一起研究兒子|女兒要叫什麼。
蘇琴的精神並不太好,大約晚上十點就想著要睡覺了。顏柯陪她在床上躺著,看著懷里熟睡的妻子,他的心思飛得很遠很遠。
和容未的這次交接,對他來說並不是沒有損失的。換屆還有一個多月,顧霆的位置並不是那麼穩。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影響力並沒有方茹當年那麼深厚。在港城,自然是他的天下,但是論起對于京師的影響,他不如方茹遠以。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三十歲,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僅僅只是黃金時期的起點。日後,或許他能站到比他母親更高的位置,但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大概,他應該適當的拉近和顏家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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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晚上十點還有一章,話說,小二少叫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