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凡一把牌玩好,就看到君謹言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就像周遭的一切,都與他隔絕似的。(鳳舞文學網)
他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好友是在手機上看著夏琪的照片,一張一張,修長的手指在不停地反復翻動著。可以看出,君謹言的手機上應該存了不少夏琪的照片。
「听說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崔凡坐在了君謹言的身旁道。
可惜,君謹言壓根就沒理崔凡。
好在崔凡倒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是因為夏琪?」
君謹言翻動著照片的手指為止一頓,崔凡頓時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吵架了?」他猜測著。
君謹言終于抬起頭,沉沉地看著崔凡,「閉嘴。」
可惜某人依然不知死活地道,「如果吵架的話,不如說說是因為什麼事兒,或許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我要你閉嘴!」君謹言的手猛地壓住了崔凡的肩膀,下一刻,崔凡整個人被君謹言甩到了地上。
砰!
重重的落地聲,令得原本喧嘩的包廂,霎時安靜了下來,然後,僅僅過了片刻的功夫,四周就響起了笑樂聲和口哨聲。
和崔凡平時交好的華子林走上前,扶起了他道,「你到底是說了什麼,惹到了君三少?」
崔凡苦笑一下,在他的記憶中,他只被君謹言這樣摔過一次,那代表著他心情極度的糟糕。顯然,他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不過這也代表著,謹言這會兒的心情,真的是糟糕到了極點。
一旁有個舞小姐,見此情形,倒是急忙奔到了君謹言的跟前,笑語著道,「三少是吧,來這里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要不小可我陪你喝三杯,就當消消氣了。」
「滾。」君謹言轉頭,對著這個名叫小可的舞女冷冷地道。
小可有些怔忡,直到這會兒,她才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清雋,卻又透著一種淡漠妖異的冰冷,那雙空洞沉寂的眼楮,會讓被盯著的人心中升起一種害怕的感覺,可是同時有忍不住地會想要看看這雙眼楮,還會露出其他什麼神色。
她看得出神,甚至沒去注意到對方所說的話。
一旁有人起哄道,「小可啊,我們三少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你算是白搭了,倒不如過來和我喝兩杯。」
小可哪里肯就此放棄,當即又靠近了君謹言幾分,抬起手順勢想要搭上君謹言的胸膛,卻被對方的手猛然揮開。
「別踫我!」君謹言不悅地道,就算夏琪再怎麼讓他煩躁、難受、可是能踫他的女人,只有她!「你還沒那個資格踫我。」
小可尷尬地捂著被揮疼的手,而周圍她的那些姐妹們,個個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一雙翦水眸子頓時布滿霧氣,編白的貝齒咬著下唇,這會兒的小可,看上去倒是十足的惹人憐惜。
可惜君謹言壓根就沒有多看小可一眼。
倒是剛才起哄的那男人,攬過了小可的肩膀,滿嘴酒氣的道,「來來來,三少不要你,咱們要。」說著,還在小可的臉上親了幾下,大手揉-捏了幾下小可豐滿的胸-脯。
小可認識這人,是路耀,點過幾次她的台子,她只知道對方好像在政府里工作,家里挺有背景的。
路耀拉著小可又喝了幾杯,小可趁機問道,「那個三少是什麼人?以前好像沒看見過。」
「他啊,很少來這兒。」路耀打著酒嗝,沖著小可揚了揚下巴,「怎麼,看上這三少了?」
「就是有點兒好奇。」小可回道,大半個身子貼著路耀,「說說唄。」
「他啊,你還真別打他的主意,我……就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的。」
「他是gay?」
「哈哈,這說法有意思,不過我倒也沒見他對哪個男人上過心。」
「只要不是gay,就不可能對女人沒興趣。」小可信誓旦旦地道,在這里,她見過太多男人了,有些道貌岸然的,進了這里還不是原形畢露的,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那路耀酒勁兒上來,腦子也有點犯渾,當即就道,「行啊,小可,你……你要是能和三少上了床,老子門口那輛車,就送你!」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路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可偏偏這會兒說了。
小可頓時心動,「真的?」
「當然,老子說話,還有假的?」路耀拍著胸-脯保證著。
小可的視線,遙遙地望向了遠處的君謹言,全身上下都躍躍欲試。可以和這樣的男人上床,又能有車拿?一箭雙雕,再好不過了。
只不過,這會兒的小可,絕對不會想到,有些男人,不是輕易可以去「踫」的,一旦「踫」了,也許就會給自己招惹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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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現君謹言不對勁兒的是崔凡,因為他做得離君謹言最近,在看到君謹言面兒上泛起了紅潮的時候,倒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剛才君謹言是因為醉了的關系,于是道,「要不到小間里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包廂的小間,是特別為了讓玩累的客人暫時休息之用。
君謹言點了一下頭,有些搖晃地站起身子,朝著小間走了進去。
華子林問著崔凡,「三少怎麼了?」
「可能酒喝多了吧。」崔凡隨意的道。
「我可沒見三少今天喝什麼酒,況且他的酒量一向不差。」至少華子林就沒怎麼見過君謹言喝醉酒的樣子。
「心煩意亂的人,自然就容易醉了。」崔凡倒是不以為意。
「心煩意亂?你說君三少嗎?」華子林失笑道,在他們這個圈兒里,誰都知道,最最不可能心煩意亂的人,就是君謹言。「說真的,有段時間,不是還有人說,他簡直就像是缺失了人類感情一樣。」
「不是缺失,只是對某個特定的人才會有感情而已。」崔凡說道。
「什麼意思?」華子林好奇道。
崔凡神秘兮兮的一笑,並不說下去。
而在隔壁的小間中,君謹言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熱得很,熱到他想把身上的束縛都扯去。想要狠狠地發泄,身體中的血液,仿佛在叫囂著,在慢慢地匯聚到了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