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錯了。(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夏琪深吸一口氣,「我以為你至少會覺得自己有做錯了,可是原來是我想得太過美好。既然你覺得我和你之間不像是親戚關系,那麼從今往後,你、舅舅、舅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也不再是我的親戚了。」
夏浩楞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夏琪的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琪琪姐,你什麼意思,要和我家斷絕親戚關系嗎?二姨知道你這麼做嗎?如果二姨知道的話……」
「我媽這邊,我會去和她說。」夏琪冷冷地開口道,「小浩,我媽是很感激舅舅,可是也僅僅只是感激當年的舅舅而已。這些年,舅舅舅媽還有你,早已把我和我媽的這份感激一點點的磨滅了。更何況,你忘了一件事,我媽在在乎的人——是我!你覺得如果我對我媽說了所有發生的事情,我媽對你家還會有感激之情嗎?」
恩情不是永遠都不變的,如果任意的揮霍這份恩情,遲早有一天會什麼都不剩的。
夏琪每說一句,夏浩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他這才反應過來,表姐這一次不是說著玩的,而是真的打算從此以後,和他家撇清關系。
如果真的撇清了關系,那他……那他家……夏浩這才真正地慌亂了起來,「琪琪姐,你听我說……」
「不用再說了,我也不想听。」夏琪打斷道,「既然以後我們沒什麼親戚關系了,那麼這次的事情,我會走法律途徑來解決。」
「法律?」夏浩一臉的呆滯,壓根沒想過自己的這種行為,和法律有什麼抵觸,「我犯什麼法了,我也就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你在網上四處散布他人**,還不算是犯法嗎?你說法庭判決犯人,需要證據,那麼到時候,我會把我所知道的證據全部都提交上去,至于法官怎麼判,那就是法官的事情了。」
說完這句話,夏琪拉著君謹言的手道,「我們走吧。」
君謹言應了一聲,跟著夏琪走出了房間,偌大的房間中,頓時只剩下了夏浩一個人還呆呆地站立著,如同個傻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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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夏琪獨自走進了浴室,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真是奇怪,她以為自己會哭,可是結果,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有留,眼眶雖然是濕潤的,但是眼淚卻並沒有留下來。
是因為這些年來,已經有太多次的失望了嗎?所以即使現在再多一次,也已經無所謂了嗎?
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夏琪想要打電話去和母親說明這件事,想要告訴母親,她剛才說了多絕情的話。可是轉念一想,母親的身體還在恢復期中,如果現在說了的話,不知道對母親的心髒會不會有影響。不如到時候她回z市的時候,見了母親的面再慢慢說吧。
舅舅、舅媽還有小浩,如果是半年前的她,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會和他們走到這一步。
原來很多時候,人的**,會隨著金錢而膨脹。沒錢的時候,反倒是關系還能過得去,而一旦有錢了,就會想要得到更多,也會越來越不知足。
用冷水洗了把臉,夏琪打開了浴室的門,卻發現君謹言正直直地站在門外,而他這會兒的神情、姿態,一看就知道是在等她。
「怎麼了?」她問道。
「沒話要問我嗎?」薄唇輕啟,他開口道。
她倒還真是有話要問他,只是一時之間,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夏琪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盤腿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依然站在她跟前的君謹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不坐嗎?」
君謹言反問道,「你要我坐嗎?」
「不坐的話,怎麼聊天呢?你知道你有多高嗎?我這樣仰著脖子和你說話,脖子會很酸的。」她道,再次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君謹言這才坐了下來,「剛才有在浴室哭嗎?」
夏琪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會那麼一臉嚴肅地站在浴室門口了,他是覺得她一個人浴室里大哭嗎?
「沒有。」她回答道。
「你的眼眶是紅的。」他抬起手,撫上了她的眼楮,僅僅只是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就讓他的心頭一痛。
舍不得看到她難過,每一次她難過的時候,他就會恨不得淘盡自己的所有,來讓她可以開心起來,「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會開心?」君謹言很認真地問道,就好像這一刻,無論夏琪說了什麼,他會去達成的。
夏琪突然直起了身子,頭朝著君謹言傾了過去,唇親吻上了他的眉心,「我要你像這樣親親我,對我說,‘不要緊’,我就會開心的。」
他的眸光閃了閃,似乎有些疑惑。不過卻還是照著她的話做了,他的唇親吻在她的眉心,一次又一次,然後他把她整個人摟進了懷中,就像是他平日抱著玩偶小熊似的,「不要緊、不要緊……」
他不斷地說著這三個字,就像是最好的療傷藥似的,讓她郁結的情緒,一點點的散開著。
她知道,就算她會遭遇到其他人的背叛,但是他——永遠都不會背叛她的,永遠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的。
「別再拘禁夏浩了,現在就算關著他,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夏琪說道。
「好。」君謹言應著,「一會兒我會讓人放他離開。」
「你那天真的用匕首捅他了?」夏琪又問道,低頭看著環抱在她腰上的那雙手,修長、白皙。她曾見過這雙手赤手空拳打人的樣子,見過這雙手把人的骨頭折斷的樣子,也見過這雙手握著槍,要轟了對方的樣子,卻惟獨沒有見過這雙手握著匕首捅人的樣子。
「嗯。」他回答道。
「捅了幾刀?」
「9刀。」
就算他當時並無心去計算到底幾刀,但是他的記憶力本就驚人,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九刀……夏琪輕輕地拉起了君謹言的雙手,今天看到夏浩,夏浩還能這樣中氣十足的大喊大叫,可見他當時應該是刻意避開著要害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