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業定現在,是真的已經沒有絲毫干系了。(鳳舞文學網)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
夏琪想著,轉過身子,卻陡然覺得下-身突然開始變得濕濕的,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出來似的。
滴答!滴答!
濕-潤的液-體順著她的底褲,一直滴落到了地上,
羊水!是她的羊水破了。就算這種感覺夏琪是第一次,但是之前她也和醫生交流過,也看過網上的一些產婦要注意的事項,因此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羊水這樣流著,倒有點像是尿-失-禁似的,夏琪的臉微微一紅,不過心中也明白,這會兒可不是什麼害羞尷尬的時候。
一旁除了攔住沈業定的那個獄警之外,其他的幾個也見到了夏琪這會兒的樣子,幾個大男人,就呆愣愣地盯著她,眼神一片茫然然。
夏琪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其中一個獄警道,「麻煩你去叫下我丈夫過來,就說我羊水破了。」
那獄警這才恍然回神,整個人飛快地跑了出去喊人,而另外有獄警走上前,扶住了夏琪。
只是片刻的功夫,夏琪就看到君謹言急匆匆地跑進來,一臉的蒼白和焦急,然後她整個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門口沖了出去。
「我只是羊水破了而已。」夏琪趕緊安慰道,說起來,現在她除了感覺到下面濕噠噠的,其他也沒什麼什麼大感覺。
可是她這樣一說,君謹言卻顯然更急了。就像是恨不得這會兒就已經把她送到了醫院。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琪琪,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他一邊喃喃著道,一邊腳步更急了,而他抱著她的雙手,她甚至能感覺到一絲的顫抖和無比的僵硬。
好吧,也許這就是準爸爸的焦慮,當君謹言把她抱到車旁的時候,夏琪覺得,自個兒開車,都比他開車要來得安全點。
畢竟,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她很懷疑他握著方向盤會雙手發抖,然後直接撞上安全島。
「讓別人來開車。」夏琪當機立斷道,對于這點,君謹言倒是沒什麼異議。
于是乎,最後是警局這邊派了個會開車的警員,一路把夏琪送到醫院的。在車上的時候,君謹言先給醫院打了電話,安排好了醫生,而從頭到尾,他的手一直都緊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兩人的手腕上,還系著他和她互相為彼此編織的繩結手鏈。
比起君謹言的緊張,夏琪可以說是要好太多了,雖說羊水破了,代表孩子隨時有生出來的可能性,但是她現在下面還沒什麼疼痛,因此一路上,她還盡量說著輕松的話題,來寬慰著一旁緊張得不得了的老公。
「我不會有事的。」她臉上還展露出了個笑容,「現在只是寶寶要提早幾天和我們見面。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見到寶寶了。」
「真的?」他的臉還是蒼白的,眼神中依然有著濃濃的慌亂。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夏琪用著另一只沒有握住的手模模君謹言的臉龐,他臉上的肌膚是冰涼的,而她手心中的溫度,可以溫暖著這份冰涼,「謹言,我向你保證,我和孩子,一定都會平平安安的。」
夏琪到了醫院的時候,陣痛才開始,疼痛一開始是隱隱的,後面才越來越大。而君謹言更是堅持著要陪她一起進產房。
于是乎,在產房中,醫生們只看到清雋淡漠的男人,卻一臉比孕婦更加疼痛的樣子,孕婦每喊一聲的時候,男人就會不斷地說著對不起,就像是恨不得要替老婆疼一樣,那雙漂亮的黑眸中,甚至還盛滿著淚水。
反倒是孕婦,疼痛之余,還會抽著空安慰著男人,「別……別……別哭……我現在可沒手帕……給你擦眼淚啊……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啦……哎,你、你怎麼反而還哭更厲害了啊……你要再哭,我就……就以後告訴孩子……他(她)爸爸老是哭……哭鼻子……」
斷斷續續的叨念聲,在產房里不斷地響起著,如果不是醫生和護士都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估計早就已經笑場了。
而在產房外,君家的人早已接到了電話,都趕了過來,等候在了外頭,就連陸小絮和已經大月復便便的君海心都來了。
宋意曾讓君海心呆在家里,等過幾天夏琪和孩子回了君家,再看孩子好了,畢竟,這會兒君海心自己的心動也已經不太方便了。
可是君海心卻堅持要一起來醫院,「這是謹言和夏琪的孩子,我想親眼看到謹言的幸福。」這是君海心的理由。
而宋意也就沒有再阻止了。
相比君海心,陸小絮知道夏琪突然進醫院的時候,正在會議室里和其主管拍著桌子,爭論著某份設計圖的構思企劃是否合適,結果,手機震-動了,陸小絮隨意瞄了一下,是君謹辰的來電。
一般君謹辰很少會在上班時間給陸小絮來電話,通常如果有,那就代表著有重要的事兒。
于是乎,陸小絮同志二話沒說,對主管比了個stop的手勢,然後接起了電話,在接起10秒後,陸小絮同志桌子也不拍了,補充口水的茶也不喝了,忙不迭地和主管說了一聲,「我朋友要生孩子了,我請假!」說完,就蹭蹭蹭的奔出了會議室,讓主管連想叫罵都做不到。
自然,她也沒有注意到,在她沖出會議室的時候,葉南卿剛好經過,在看到她那急匆匆的樣子後,進了會議室,問著主管事情的原委。
在听到主管說著「她說她朋友要生孩子了,就沖了出去……」時,葉南卿的身子猛然一晃,一股疼痛在心口處蔓延著。
夏琪……終于要生下那個她九死一生才保住的孩子嗎?當初,是這個孩子,讓她蘇醒了過來,而現在,這個孩子的出生,只會讓她和君謹言更加的密不可分吧。
葉南卿怔怔地看著主管一張一合的嘴,卻已經什麼都听不見了。他真的失去了那個女人了嗎?那個他找尋了那麼多年的女人,那個他曾經有機會可以得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