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幾乎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自然她也看到了剛才海心臉上的那種有些掙扎和矛盾的表情。(鳳舞文學網)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看書網
「不用了,我沒什麼話要對他說。」君海心吐了口氣回答道。
宋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也沒再說什麼了。感情這種事情,是雙方面的,也是強求不得的。既然海心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那麼她就會支持她的這個決定。
又過了一會兒,產房的門終于打開了,當護士抱著嬰兒出來的時候,走廊上的人都听到了嬰兒的哭聲。
雖然這哭聲听起來並不嘹亮,而且小小的嬰兒,體重更是只有5斤半,看上去比普通的嬰兒要更小些,好在醫生說孩子一切正常,這才讓君家的眾人松了一口氣。
當然,後面還需要再進行一系列常規的檢查,不過听醫生的口氣,應該是問題不大。
君海心怔怔地看著護士懷抱中還染著血的小小嬰兒,這是個女嬰,皺巴巴的臉龐,實在看不出像誰,可是卻讓君海心想到了當初她看著她的三個佷子出生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他們也是皺巴巴的。
這個嬰孩,長大之後會像謹言嗎?又或者是像夏琪?
胸口中,溢滿著一種滿滿的情緒,這種情緒,名曰——高興。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個孩子將來幸福快樂。
而她肚子里的寶寶,過些日子生出來的時候,也會是這個樣子嗎?君海心的唇角輕揚著,難得此刻,眼楮眉梢處都是笑意。
平時的君海心,通常會給人一種冷艷、高不可攀的感覺,可是這會兒,當她笑的時候,卻又會讓人覺得仿佛瑞雪融化,春意盎然之感。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母性的慈愛,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透著一種溫柔的感覺。
白逐雲遙遙的看著君海心,即使彼此之間,有著長長的一條走廊,即使他並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面容,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現在是高興的,她在笑著,因為君謹言孩子的出生而笑著。
君謹言——那是她最在乎的佷子呵,自然,君謹言的孩子,也是她極在乎的吧。
現在,她看著其他人的孩子,都會這樣地笑,那麼將來等到他們的孩子出生後,她會笑得更美嗎?
白逐雲想著,目光近乎貪婪地盯著君海心的笑。
因為嬰兒還要洗澡,因此護士也就給家屬看了一會兒,就先抱著嬰兒離開了。
夏琪被推出了產房,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睡中,而君謹言則亦步亦趨地跟著推車。
「醫生,我媳婦怎麼樣了?」宋意忙問道。
「沒什麼,生產過程也很順利,現在只是睡了而已,過幾個小時就會醒了。君夫人請放心。」醫生回答道。
宋意這才放心下來,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這會兒眼眶紅紅的,就知道剛才在產房里,小兒子估計沒少哭。
「海心,琪琪現在沒事了,孩子也順利生出來了,你大著肚子,也不適合在醫院里久呆,先回去休息吧。」宋意一邊說著,一邊瞥了眼在一旁的二兒子,「謹修,你送你姑姑先回君家吧。」
「好。」君謹修應道,而君海心也沒有反對。
畢竟,該看的都看了,孩子和夏琪都平安無事,也讓君海心安下了心。
而宋意和君謹辰還有陸小絮,自然是留下來了,而君老爺子和君海舟,因為有會議,一起去了外地,估計要明天才能趕回來了。
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是近30年來,君家出生的第一個小孩,尤其還是一個女孩,在陽盛陰衰的君家,可想而知,到時候老公和公公,會有多疼愛這個孩子了。宋意喜滋滋的想著,只恨不得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也趕緊結婚,然後可以給她多生幾個孫子孫女。
當然,君謹辰的結婚,宋意覺得應該也快了,畢竟,陸小絮這人是已經擺在那邊了,和兒子看起來也處得挺好的,沒啥問題,真正讓她頭痛的是老二,雖然不至于是公子的地步,但是身邊女人也沒見少過。可是女人來來去去的,卻硬是沒一個能拴住他心的。
君家的人,素來專情,宋意本以為二兒子是個異類,會到處留情,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壓根就是無情。
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謹修真正喜歡的,宋意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要給兒子來些相親什麼的。
君謹修和君海心要離開醫院,勢必要經過走廊,而經過走廊,就代表著會經過白逐雲的跟前。
當君海心一步步走近的時候,白逐雲依然還定定地站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座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然而,當君海心經過他身邊的那一剎那,他動了,他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沒辦法再往前走。
「別走!」兩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
君海心的腳步一頓,他扣著她手腕的力道並不大,但是卻是一種不會放開的姿勢。而走在前頭的君謹修也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子,和君海心相似的那雙鳳眸,打量著白逐雲和君海心。
鳳眸中,掠過了一絲若有所思,君謹修開口道,「姑姑,我在樓下等你。」這種時候,他不以為他在旁邊看著,會是一件好事兒。
君海心抿著唇,感覺到白逐雲在她沉默的時候,扣著她手腕的手指又緊了緊。
好半晌,她才說出了一個「好」字。
君謹修這才轉過身子,走下了樓梯。君海心轉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頭白色的發,依然在刺痛著她的眼楮,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些,眉頭微微地擰著,帶著一抹濃重的郁色。
她見過張狂的白逐雲,傲氣的白逐雲,優雅的白逐雲,灑月兌的白逐雲,陰霾戾氣的白逐雲……卻惟獨沒有見過這樣的。
君海心的心微微地顫了顫,視線落在了他依然扣著她手腕的手指上,「可以松開手了嗎?」她道。
他盯著她,卻並沒有松開手。
彼此視線的對望,就像是一種拔河,一種對持,只看誰能夠更加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