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這算不算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呀!嘖嘖,果然是父子,心有靈犀呀,真是讓人羨慕妒忌恨吶!」
看著莫子軒的臉黑成了鍋底,旁邊的聞人彥忍不住的開始幸災樂禍了起來。別說他毒舌,也別說他惡毒,誰他丫的遇上這種事兒也大度不起來!靠,你丫的都自己放棄了,甚至差一點兒逼死自己的老婆,現在人家根本就不承認這關系了,你還賴在這里不走,不毒舌你毒舌誰,毒舌那也是你自找的!
「你給我閉嘴!」莫子軒的鼻子都差一點兒氣歪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的!
「靠,嘴長在老子臉上,你丫的管得著嗎!」聞人彥才不怕呢,反正邪寶兒已經定下了規矩,想呆在這里?可以,但是不準打架,不準斗毆,不準傳播任何不健康的思想,不準……,不準……
反正那是一大堆的不準,不想遵守?可以,馬上就有人把你扔出去。
所以聞人彥不怕,一點兒都不怕,他現在倒是希望莫子軒反抗,因為這樣他就能將這個礙眼的男人給清出去了。
「嘖嘖,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手上的問題吧。」聞人彥繼續幸災樂禍。
「我的事兒不牢聞人大少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莫子軒冷哼了一聲。
「切,我有什麼事呀!」聞人彥老神在在的說道,現在他可是啥事也沒有滴。
只是在這個時候,似乎老天爺也對聞人彥這樣趁火打劫,煽風點火,外加幸災樂禍的行為看不下去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大廳中響了起來,直接將還在春暖花開之際的聞人彥拉進了數九寒天之中。
「小子,我妹妹還等你成親呢。」
「噶!」聞人彥看著端坐在一旁的海冥,嘴角忍不住的一抽,突然有種跟莫子軒是難兄難弟的感覺︰人生真特麼的奇妙,報應咋就這麼的快呢?
「怎麼,難不成你想悔婚?」海冥瞪著聞人彥,其實這悔婚已經是必然的了,但是這件事聞人彥卻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唉,沒辦法,誰讓小胳膊拗不過大腿,他對抗不了海家加聞人家呢。所以現在聞人彥的對策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拖,直到拖黃為止!
「呵呵。」
「少特麼的在我面前傻笑!聞人彥,老子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妹妹,老子廢了你!」說到這里,海冥陰測測的看了聞人彥的一眼。
這一眼嚇得聞人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很緊張的護著自己的小弟弟,就怕一個不注意真的被海冥給廢了,到時候他下半輩子可就沒啥性福可言了。
「報應!」莫子軒冷哼了一聲。
聞人彥氣呼呼的瞪著莫子軒,可是卻不敢說什麼,現在海冥可還用恐怕的眼神看著他呢,他這要是說一個字,只怕這位他已經決定拖黃的「大舅哥」會真的廢了他的。現在他還沒兒沒女的,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生呢。
「你給我閉嘴!」海冥對莫子軒的語氣也不好,顯然現在他是在開地圖炮,對所有人都是無差別攻擊,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吃錯了槍藥了。
「我說海冥,你夠了,這又不是你家,你小子猖狂個什麼勁兒!」墨朗看不下去了,他們在這里是做什麼他不清楚嗎?現在這樣是為了哪般!
「怎麼?你小子也皮癢了?」海冥陰測測的看著墨朗,那眼神很明顯,若是他真的皮癢的話,他不介意自己動手給他撓撓!
……
墨朗無語望天︰看來這小子真的是腦殘了,腦抽了,神經了。這丫的,愛咋咋地,狗咬呂洞賓,他還不管了呢!
只是這個時候墨朗想抽身也晚了,因為海冥很明顯的已經針對上他了。
「墨朗,你丫的什麼騷,真以為自己就是救世主,活菩薩?我呸!做人別裝b,裝b遭雷劈!你小子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多管閑事是什麼下場的!」
墨朗黑著一張臉,看著海冥,冷冷的說道︰「老子現在就知道了。」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听著話里的意思就知道,現在的墨朗已經陷入了暴怒的邊緣,只要海冥在繼續刺激一句,那麼接下來肯定就是一場天雷滾滾的大戰。
「哼,知道那就別再多管閑事!」海冥冷冰冰的說道,顯然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墨朗語氣中的憤怒而有所收斂。
「我說你丫吃槍藥了,還是腦抽了,怎麼滴,想打架?」聞人彥和莫子軒對視了一眼,在這一刻兩個人似乎摒棄前嫌,一直對外了。
「打就打,誰怕誰!」海冥眼底閃爍著濃烈的虐人的**,很明顯,現在他需要一個能給他出氣的出氣筒,而打一架,或者被揍一頓都是非常好的消遣方式。
「那你來啊!小爺今兒打的你爹娘都認不出你來!」聞人彥叫著。
而莫子軒更直接,直接擄袖子,顯然是打算直接開戰了。
「你們干什麼?真的想滾出去嗎?」在一旁看著最近吏部資料的于錦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腰,看了這麼半天,還真的是挺累人的,而更讓于錦無奈的是,這些人到底是來干嘛的?為毛只有他一個人在努力的做事呢?
「你說什麼?!」得,所有人的怒火這個時候全都傾灑到了于錦的身上,誰讓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呢!而且他那模樣也讓所有的人都感覺不爽︰去你丫的,你小子算什麼玩意兒,竟然還表現出一副我是大房的賢惠模樣!真是靠之,果然是酸儒世家出來的,都是這麼的讓人惡心的偽君子!
「我是為你們好。」于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家伙難道都忘記了他們再進來的時候那個頂著梁朝笛的臉出現的男人說的話了嗎?想留在這里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打架斗毆,要不然絕對讓他們走著進來,橫著出去。
當然,他也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那個人。但是問題是,邪寶兒可是也在這里呢,若是他們真的瘋打架,只怕到時候真的會被趕出去,那想見寶兒就更加的遙遙無期了。
「呸!老子用不著你的假好心!」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險惡用心!」
「于錦,老子現在才知道原來最陰毒的人就是你!哼,想激將?門都沒有!」
好吧,所有人現在都不打架了,因為看到于錦這模樣,他們也想到了自己進這里之前的那個條件。雖然心中不爽,但是在這里至少還有一個念想,若是出去,只怕這輩子真的是連點兒念想都沒有了。
于錦搖了搖頭,不理會這些瘋子,他的事情還很多,沒工夫跟著這些家伙瞎胡鬧。
而在于錦不說話的時候,頂著梁朝笛的臉的楊皓月突然走了進來,只是那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他環視了這些人一眼,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你們不想在這里,那馬上就走!我絕對不會有半分的阻攔!」甚至還會放鞭炮歡迎呢!「但若是想留下來,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再一次生!」吵得昭陽都不能好好地休息了,若非這些人還有點兒用處,他早就讓人打出去了!
海冥、莫子軒、墨朗和聞人彥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難看但是卻不敢再說什麼。
「本王听說海公子好事將近,到時候跟本王說一聲,本王一定會讓準備一份大禮的。」楊皓月看著海冥,心情很是愉悅的說道,只是這話卻很有挑撥離間的味道︰你丫都要成親了,那是不是也該滾蛋了?
「什麼?」
「我靠!」
「原來如此!」
「嘖嘖……」
這個勁爆的消息一出來,所有人都驚呆了,然後忍不住的開始表達自己的驚嘆。事實再一次向我們證明了一件事,不僅僅是三個女人能組成一台戲,這五六個男人在一起那也是跟五百只鴨子有一拼的熱鬧。
海冥的臉色更黑了,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的消息這樣的靈通!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讓他知難而退嗎?哼,妄想!反正這也不是他爺爺安排的,只是他那對從小到大都不怎麼負責人的父母給他安排的,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不就是想利用他這身皮囊來遮掩他們的野心嗎,切,真以為他海冥是軟柿子,隨便人捏不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海冥,看來這次你是真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此時連一直中立的于錦都忍不住的憋笑說道,被自己的父母陰,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郁悶的事情了吧。
海冥冷冷的看了這些幸災樂禍的家伙一眼,哼,這是想煽風點火,讓他徹底的失去機會嗎?只是他們是不是太小看他海冥了!
「不錯不錯,海冥,人生得意須盡歡呀,找個老婆不容易,好好地對待人家知道不。」莫子軒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沒資格說這話。」海冥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小子真的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了嗎,敢這樣的跟他說話,難道就不怕他將他的老底都抖出去,看到時候倒霉的是誰!相信,就算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冷酷無比的梁朝笛也會冷眸以對吧。
莫子軒被噎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來。
「行了,我不管你們心中有什麼想法,我只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讓任何麻煩進入這里,若不然的話,你們自己滾出去。」楊皓月看了這些人一眼,冷哼一聲走了。
「切,狗仗人勢的玩意兒!」
「真不知道寶兒怎麼會讓這麼一個人跟在自己身邊。」
「唉,前路坎坷呀。」
……
不提這幾個人在這里憂心忡忡的想著自己或者家人,或者別人的事情,楊皓月一回到後院就看到邪寶兒拿著一張紙一臉的嚴肅,似乎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一般。
隨意的瞄了一眼,看到那上面的閻羅標記,他立刻悟了,這肯定是邪陽給公主傳遞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消息,讓公主的臉色變得這樣的沉重,甚至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架勢呢?
「公主,我回來了。」楊皓月拿著一件狐裘披在了邪寶兒的肩上,不著痕跡的看了那張紙上的內容一眼,隨即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陛下和公主是怎麼想的,這些家伙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此的陰狠毒辣,干嘛還不徹底的將他們扼殺,而讓他們這樣的蹦給自己添亂呢?
「他們怎麼樣?」邪寶兒放下了手中的情報,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問道。那幾個人吵架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她在這後院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不過看來楊皓月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瞧瞧,他一出馬這事情就完美的解決了。
「沒事了。」楊皓月笑了笑,「公主,不知您對眼下的事情是怎麼打算的?需不需要我們暗衛出動?」馬上就要冬祭了,不知道公主有沒有想好是參加還不參加,或者說直接讓這十年一次的冬祭見鬼去。當然,楊皓月覺得後一種更保險,畢竟任何的保護都是有疏漏的,百密一疏就是很好的證明不是。而且現在是多事之秋,這冬祭的事情押後,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
「我現在還沒想好。」邪寶兒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終于知道為什麼她老爹做事總是那麼的畏畏尾了,話說這一國之君真的不好做,而更不好做的是這國家之中,甚至自己的宗室之中打小九九的人還那麼多。
「要不,咱們讓皇上取消冬祭。」楊皓月忍不住的建議道。
「爹他有這個打算,不過我還想再看看。」至于原因,邪寶兒不想說,因為這件事說了楊皓月也不見得懂。「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跟我說說,他們鬧出什麼亂子來了,怎麼爭吵的那麼厲害?」
現在的邪寶兒就是極度的想找樂子,讓自己的腦袋好好的清醒清醒。
「他們還能干什麼?莫子軒的老子找上門來了,所以那些人一個個的不是幸災樂禍,就是煽風點火的。」楊皓月冷嘲了一聲,這一次可真是讓他看到了這些世家子弟的齷齪,真心的讓人不爽。
「煽風點火?」邪寶兒听到這個詞突然頓了頓,若有所思了起來。
「是啊,那些家伙一個個的都唯恐天下不亂,沒一個好人。」這絕對是楊皓月的心里話,那些家伙真心的沒有一個好人。
「呵呵,既然有客來了,那你也去招待一下吧。」邪寶兒拍了拍楊皓月的手,然後做到了一旁的欄桿上,眼底帶著莫名的自信的光芒。
楊皓月囧了囧,他去接待言莫愁?這比殺了他還要困難的好不好!楊皓月真心的不想去,可是看到邪寶兒此時那一臉認真思索的模樣,楊皓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既然公主這麼說了,那他就去看看好了。
言莫愁,你等著接招吧!
楊皓月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顯然對于言莫愁的到來是絕對不懷好意的。
楊皓月離開了,邪寶兒卻笑了起來,喃喃自語著︰「煽風點火嗎?呵呵,看來這次我也需要煽煽風點點火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呀。」邪寶兒一伸手,將放在石桌上的那張情報紙吸到了自己手中,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字,笑的更加的璀璨了。
而在不久之後,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暗中流傳著一件事,今年的冬祭會非常精彩的。
當然,這些消息只會流到有心人的耳中,對于無關緊要的人,那自然是微風拂過,不留絲毫痕跡了。
當然,這些事情此時此刻肯定不是郡王府的人所關心,此時此刻郡王府的客廳中正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不行。
怎麼回事?
呵呵,自然是某個老子想將自己的兒子帶回去,而兒子卻並不理會這個所謂的老子的老套狗血劇目了,只是這個狗血劇目的表演者和觀眾的重量都太多,因此引起的關注才是空前的。
「你跟我回去!」言莫愁一臉鐵青的看著末座上滿頭白的兒子,雖然他此時此刻很心疼,很愧疚,但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坐在自己政敵的地盤上,甚至手中還拿著禮部的事物本,他這心情就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你是誰?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莫子軒一臉冷漠的看著言莫愁,眼底滿是譏誚。現在才想起他這個兒子,他不覺得他來的太晚了嗎?而且他有什麼資格命令他,若非他,他現在怎麼會是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莫寧!」言莫愁臉上帶著狂怒的神色,這小子難道一定要讓家丑外揚嗎?難道一定要讓他這個當爹的當眾給他道歉才肯善罷甘休嗎?
顯然,現在的言莫愁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就算是他肯當眾道歉,莫子軒接不接受可還在兩可之間呢,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難道這年頭給人做爹娘的都是這樣的自信,自信不管怎麼傷害,兒子都會對他們百依百從嗎?
莫子軒眼底的譏誚更深了,張口的話那肯定是更加的不留情面的——
「你敢在這里說出你是誰嗎?我老子是天魔宮的老宮主,莫問天,跟你言莫愁有什麼關系!難不成你還會分身術不成?」
言莫愁啞口無言,這件事他打死都不能說,哪怕這已經是不宣之謎了。
「好走,不送。」莫子軒臉色更冷,拂袖離去了。
言莫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嘆了一口氣也離開了。
屋子里的人都若有所思,似乎在考慮,若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事情又該怎麼做呢?只是這似乎是沒有答案的。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在莫子軒離開的時候飄忽的跟了上去,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轉身離開,原地只留下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久久的回蕩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