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確實猜到白承淵有著很大的野心,卻沒有想到如此昭然若揭;私造兵器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而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份肯定是首當其沖。哎,罷了,看在他好歹生養這個身體的份上自己也不能不救。
白茉塵回過神來看著景離,眸子里滿是堅定「說吧,條件是什麼」
景離既然能夠帶著自己來到這里,便說明他並沒有要揭發然後向皇上討功的意思。
「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就是,你就當什麼都沒有見過。其實我也沒想過你父親如此大膽,听聞他最近和軒轅睿澤走得很近。」景離說著帶著白茉塵轉身離開。
「逐月,打草驚蛇」
「是,主子」
「我欠你一個大人情」白茉塵聞著圍繞在自己身上的蓮般的氣息,感覺莫名心安,不自覺的把頭靠在了對方的肩上。其實若是景離不這麼做,自己也會;目前來說,只要在別人沒發現之前,讓自己父親驚覺便是最好的辦法;當然現在有人代勞自然是更好的。這份人情自己從心里認了!
景離眸子深了深「知道就好,這世上最不會害你的人就是我!」
雖然這句話也沒有多好听,但是從一向毒舌的景離嘴里說出來就無比稀罕了。「這世上最不會害你的人就是我」或者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希望你好的人就是我。白茉塵听著這仿佛就是一句誓言般的話直入心里最深處。
白府
白承淵書房內的燈依然亮著。
「主子,城外的地方暴露了」一個黑衣人閃了出來。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白承淵想著身上已滿是冷汗,暴露了、暴露了;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那個地方被人一鍋端了,除了屬下外,無一人存活。」黑衣人繼續道。
「被人端了,無一人存活?」那麼自己也有救了不是麼?也不用誅滅九族了,死無對證不是麼?白承淵想著,鎮定了下來。
「把那的情況詳細的和我說說。」
「一個時辰前,突然來了一批黑衣人,他們見人就殺,武功不凡;之後就把制作好的箭羽銷毀掉了。」
「你先下去吧」白承淵陷入了沉思,雖然自己的心血白費了,但是那個地方若是被發現了後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毀尸滅跡不是麼?現在倒是感覺對方好像是在為自己擦一樣,不但滅了人證,還把物證一起銷毀了。那個地方暴露了,對方完全可以借此來要挾自己或者上報皇上,以討得封賞。這也更是掃滅自己白家的機會,看來這個人既不是皇上的人也應該不是四大世家的人;那麼這個人是誰?畢竟這樣的機會要是落在皇上手里那是什麼樣的後果,想想都不寒而栗,但是這個隱秘的人也同樣是個威脅。想著,白承淵眸子里一片狠絕。
皇宮
鳳心瑤走在御花園里無心觀景,眸子里滿是深思。那個老太婆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可惜了,什麼又叫做自己與夜兒不合適,難道就憑剛才那個女人?那樣的女人給自己提鞋都不配,不過目前來說,自己最大的敵人卻不是王靈兒而是白茉塵。夜的眼里只有她不是麼?那麼自己找個同盟又如何?再說了,只要那個女人毀了不存在了,夜自然能看到自己的好。
「奴婢參加心瑤公主,我家殿下有請?」這時,只見一個女官走了過來。
「你家殿下是誰?」鳳心瑤挑了挑眉,高傲又不失溫婉的道。
「八公主請心瑤公主前面亭子里一會。」小宮女繼續道。
「哦?本宮怎麼知道你這個小宮女不是在耍著本宮玩,再說了你家公主似乎太沒有誠意了。」
「心瑤公主遠來是客,是本宮疏忽了。」八公主已經款款走來。與以前相比,八公主似乎一夜之間成長了,當然若是白茉塵在的話肯定會有此感嘆。
「妹妹有禮了,只是本宮還有些事要先行離開。」鳳心瑤目前來說還不想把自己拉入別人皇室間的斗爭中去。畢竟自己也出自于皇家,這些自然再清楚不過。
「心瑤公主心儀五皇兄,可是五皇兄卻是喜歡白大小姐;我說的可對?與白茉塵比,我更希望你嫁給我的五皇兄。」八公主話落,成功的止住了心瑤主公前行的腳步。
「今兒個天氣正好,似乎去前面的亭台賞景也不錯。」
「心瑤姐姐請」
「八公主請」
……
白府
白茉塵回到茉塵閣後,徑自往自己的臥室而去。
「誰」白茉塵聞著陌生的氣息,呵斥道。
「塵兒,你回來了?」軒轅睿夜揉了揉自己的眼楮,顯然是剛被某人驚醒的樣子。
「你很閑,怎麼來我這了?」白茉塵其實有些心虛,咳咳,不管怎麼說,自己可是利用了人家的畫像賺了很多錢。雖然這和自己的超級的經商頭腦分不開,可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謝謝人家不是麼?不然就一個藐視皇家的罪也夠自己受的了,不過只要當事人沒意見,那就沒事。
「塵兒,那個畫像是你給我畫的吧,你怎麼能拿去拍賣呢?」軒轅睿夜滿臉幽怨,活月兌月兌一個怨夫形象。
「你不是把你的肖像權給我了麼?再說有美人願意為你一擲萬金,呵呵,艷福不淺啊!這可是一個證明我們英明的五皇子俊美無雙的機會啊!多難得!」
「塵兒,我對你是真心的。」軒轅睿夜看著在自己面前插科打諢的絕美女子,很想把對方狠狠的揉進懷里狠狠的懲罰一頓。
「我對你也是真心的,真心把你當朋友。放心吧,你有什麼事,我罩著了,只要能幫我一定幫你。」白茉塵拍了拍胸脯道。
「好,說話算話」軒轅睿夜心里一陣苦澀,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算了,慢慢來吧!
「我還有事,你自便。」白茉塵說著便拿著藥瓶準備趕人,同時往萍兒的房間走去。
「小姐」萍兒見著自家小姐與軒轅睿夜一起走進來,滿是焦急;夜王爺怎麼能總是闖小姐的閨房呢?
「萍兒,好些了麼?躺著別動!」白茉塵按住要起身的萍兒,眸子里滿是擔憂。
「我好很多了,謝謝小姐」萍兒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
「塵兒,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小丫頭怎麼受傷了?」軒轅睿夜眸子里隱含擔憂,嗜血一閃而過,聰明如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女人最好祈禱這里的事情與她無關。
「已經沒事了。」白茉塵淡淡的道。他的心意自己又豈會不知,只是軒轅睿夜作為天瀾的皇子,自己與他是不可能的;作為皇子三妻四妾肯定再正常不過,而自己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人,怎麼也沒有辦法適應;因而自己與他只能成為朋友。畢竟有些事情明知道沒有結果的,那就不要開始好了!況且自己也不想欠他太多,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看出了白茉塵並不想讓自己知道,軒轅睿夜眸光暗了暗。她還是不能對自己敞開心扉麼?
「你給萍兒上藥吧,之後要好好休息;有時間我再來看你。」軒轅睿夜說完便轉身離開,背影略顯孤寂。
白茉塵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心想自己何德何能?隨即又快速的轉過自己的思緒。
景王府
「世子,城外之事,白承淵現在正在全力追查。」
「嗯,知道了。」
「若是查到咱們頭上」
「查到了也就查到了。」白承淵對景離只會愈加忌憚,那麼對于自己的這份大禮他是不收也收下了;景離對窗而立,眸子猶如黑色的漩渦。
驛館
「主子,那件東西有消息了。」
「當真」
「嗯,听說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歐陽府的嫡女歐陽蕊昕身上。」黑衣人頓了頓又道
「不過歐陽蕊昕嫁給白承淵後,沒過幾年便香消玉殞了,那個東西便沒了下落。」
「還真是巧啊!你先下去吧,密切關注白府與歐陽府的動靜,不要打草驚蛇,秘密查探。」
「是主子」
「同時調人秘密保護白大小姐!」
「是」黑衣人閃身離開。
白府
白茉塵把自己投入到溫泉池中,迷上眼眸,回憶著這異常精彩的一天;不過幸好都只是有驚喜沒有驚險;只是自己為什麼那麼的堅信景離?白茉塵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經意間模到胸前的玉佩,白茉塵仔細摩挲著這塊母親、外祖母都無比看重的玉佩,陷入沉思,到底藏有什麼乾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