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塵彈了彈身上的衣裙,鼻子動了動,廂房里香爐冒著煙,帶著異香。自從上次自己中了招後,白茉塵便對自己的身體做了調理,輕微的毒是奈何不了自己的;現在嘛,白雪在這里,就更不可能了;白雪吃了很多珍稀的藥材,再加上其遺傳了雪貂的另一項功能,那便是其血能解百毒;吃過一粒用白雪的血特制的藥丸後,白茉塵發現自己的嗅覺更是靈敏了;而這種廉價的藥自然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只是這次又是誰呢?突然,白雪一下子冒了出來,跟著它的主人在房間里悠閑的踱步。
「表公子,這邊請;姑女乃女乃說,你下次不要喝這麼多酒了。」隨著腳步聲,說話聲的傳來;白茉塵回到床上躺下;白雪眸子轉了轉,嗖的一聲竄到了床下。
門被推開了,一個小丫鬟往里面看了看,見到床上的隱隱約約的身影,朝後面點了點頭,兩個婆子駕著雲淳走了進來;果然一身酒味。
「表公子您休息,奴婢們下去了;」幾個婆子丫鬟飛的一般離開。
雲淳果然是醉了的,這會更是感覺到自己頭越來越暈,越來越熱。突然脖頸一道重力劈了下來。雲淳緩緩的倒了下去。
「小姐,果然是白溱潼那個老虔婆的手筆。」墨老很是生氣。以前主子在時,就總是使壞。現在竟然還要來害小主子。
窗輕輕的推開,一個外貌絕美的黑衣人扛著一個滿身脂粉味的女人竄了進來。
「哼,你這個女人果然焉壞的,」千尋想著自己堂堂地字號殺手,榜上有名的人,現在竟然天天被這個女人天天拿來跑腿;指使的團團轉,自己的腿是何等尊貴。當然這些話是不敢說出來的。不過這樣的事情其實比當殺手有趣,不過就是千尋自己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
「把他們的衣物都剝掉,放在一起。」墨老早已經隱回了原處,千尋低下頭去正準備扒衣物;回頭看著白茉塵竟然盯著自己,沒有回避的意思。
「轉過身去,你還是不是女人」白茉塵嘴角抽了抽,轉過身去。床上的兩人很快被扒光,加上中了媚藥,這會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姑女乃女乃,剛剛表公子喝醉了」一個小丫鬟跑了進來。
「喝醉了扶去休息就是。」白溱潼眸子一閃,喝道。
「可是,可是剛剛奴婢準備去給公子喝解酒湯,只是屋里傳來的聲音很是羞人,奴婢沒敢進去。」小丫鬟羞得耳朵都紅了。
「混賬,胡說八道;淳兒很是潔身自好,不知道是那個狐媚子來勾引我兒。走,帶著我們去看看。」白茉香要出閣,屋子里自然是有很多以前的閨中好友,或是來巴結的門戶低下的千金。
「茉塵小姐怎麼沒有來?」這時屋里有一人的話突然響起。
「啊」小丫鬟尖叫了一聲,身子更是瑟瑟發抖。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來稟報的小丫鬟。
「我,我在表公子的屋外還,還見到了大小姐的丫鬟。」
一眾人听聞到這樣的消息,頓時無比興奮起來。
「這個丫鬟好生無禮,表姐豈會是這樣的人。」雲煙呵斥道。哼,白茉塵,過了今天,等你已成了殘花敗柳,以後成為淳兒的妾室後,我看你還怎麼到處勾引人。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便往那個廂房走去。
剛來到屋外,便听到了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嗯,啊,」聲音有些怪異,不知道怎麼的,白溱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真是個不要臉的,沒想到這麼,嘖嘖」有幾個婆子已經罵了出來,當然這些婆子自然都是雲府帶過來的人。
白茉芸站在眾人中間,眸中帶著嘲諷,同時又隱含期待。
「你出來,里面是怎麼回事?」這時候一個藏在柱子後面的小丫鬟在旁邊戰戰兢兢的探出頭來。
「奴婢是茉塵閣的,小,小姐在里面談事情。」
「天哪,里面的果然是大小姐啊!談事情談到床上去了麼?」
不遠處的屋頂上,兩人一狐。「你人緣真不好,你看人家在這個時候還想陷害你呢?」
「我很生氣怎麼辦呢?」
「不知道還回去,沒出息,笨女人!」千尋話落遁走。
白雪︰誹謗……自己這只獸都知道的事情。
「這個,大家先回去好不好,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傳了開來;這畢竟是我們白府的家事。」白溱潼立馬道。這會已經能確定里面的人肯定不是白茉塵了,但是那又如何,只要讓大家覺得是她就好了,捉奸在床嘛,自然不需要了。
「我們保準不說出去」,眾人立馬道。
「白雪,這里很熱鬧呢?」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來。
眾人頓時大驚,轉過頭來。月夜下,一個白衣女子,懷里抱著一只白胖胖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小動物正優雅的邁著步子走過來。
「姑母真是英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里確實是白府的家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好了。」
「你,你」白溱潼氣得發暈,怎麼能這個時候出現。
「給我把門撞開。」
「是,小姐」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帶了人過來了。
房門被打開了,里面的交纏著兩具白花花的**,現在依然忘我的纏綿著。
「潑冷水」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盆冷水下去,床上的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天了,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要了我的清白啊,我不活了!」嚎叫聲傳來,雲淳更是被對方揮拳揍的臉都歪了起來。
「這不是東市那個陳屠夫的女兒麼?」只見這會屋里的女子惦著顫巍巍的肉,胡亂的穿上衣物。
雲淳這會已經徹底清醒了,本以為和自己親熱的是自己那貌若天仙的表姐,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臉若磨盤,口若血盆,一嘴黃牙,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人,當場便吐了出來。隨即又暈了過去。
「還不快去把表公子扶走。」
「啊,我不活了,強暴良家婦女。」陳妞兒又撒氣潑來。
「哪來的破落戶,還不給我打死。」白溱潼厲聲道。
雲府的僕婦就要沖上去,只是他們哪里是陳妞兒的對手,話說這陳妞兒膀大腰圓,平時又經常干粗活;力氣更是大的很。
一群人很快扭在了一起。
「你們還不上去」白溱潼大聲叫道。只是白府的管家小廝依然沒動。
「我叫不動你們了是不是。」
「姑母剛剛沒听到我的話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食白府的糧,當白府的差,自然不用听您的。」
「塵兒姐姐,你不要這樣說母親,母親會很難過的。」
「哦,是嗎?怎麼我剛剛听說,姑母總是說里面的人是我呢?這可是毀人閨譽的事情,作為長輩自己不以身作則,樹好榜樣,這樣怎麼能得到他人的尊敬,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在場的都是大宅門里面的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直指白茉塵,大家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是在是怎麼回事,這會看向白溱潼大家便如同看瘟疫一般。真是個蠢人,若是真想讓自己的兒子娶白大小姐,就應該讓自己兒子把原來的妻室休掉;再說現在的白大小姐,豈是他那兒子就能娶到的,還想行那污穢之事,難道還想讓白大小姐做妾不成?眾人滿是鄙視。
「啊」屋子里的廝打還在繼續。白茉塵看差不多了「把她們拉開。」白府的小廝聞聲上去,拉開了眾人。
「你有什麼要求」白茉塵走到了陳妞兒的面前,這會兒陳妞兒也是臉上不好看,還有幾道血痕,好不狼狽。
「你果真能做主?」
「自然,這事是在白府里面發生的,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陳妞兒看著門外那母子兩的憤恨的眼神,還有剛剛吐了的男人,還敢嫌棄自己?眼里閃過一絲陰霾,又很快隱去,隨即低下頭「俺想嫁給他,俺的清白已經沒有了。」
「不行,」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道,這個破落戶的女兒進了家門,淳兒只會落為笑柄。
「好」白茉塵轉身,「把這位小姐扶下去梳洗。」
「白茉塵,我絕不會同意的。」白溱潼厲聲道。
白茉塵轉過身子,看著白溱潼,「姑母,來不及了;這陳屠夫可是有名的潑皮,在東市是出了名的;再說若是這件事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煙表妹的婚事都會受影響的。」
白溱潼臉色一白,是了,雖是皇上賜婚,可是皇後娘娘本來就不重視煙兒,現在要是再鬧出一些雲府二房不好的傳聞,只怕皇後娘娘更是會借此退婚,那麼煙兒以後的婚事就不好找了,誰讓自己不是家主,不是長房呢?想著那個潑婦,白溱潼頓時猶如吃了蒼蠅般惡心。
「白茉塵,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白溱潼突然抬起頭瞪著白茉塵。
「姑母請慎言,請姑女乃女乃下去休息,算了直接送回雲府吧;當然,還有表弟以及表弟新納的妾室。」
「是,小姐。」
「姑母,自食惡果的滋味如何,恭喜姑母又得了一位兒媳。」白茉塵湊近白溱潼的耳邊,似乎是囑咐的道「好好扶著姑母。」
白溱潼被雲府的僕婦護送了回去,而雲淳和陳妞兒則被送到各家。當然陳屠夫聞言大喜,雖然是二房,可是那是白府啊,自己隨便打點秋風也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了。
其後,白府二房經常鬧出了很多笑話,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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