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風華之懦弱世子妃 第一百零四章 絕地生機(跪求首訂)

作者 ︰ 凰九歌

顯然對方的那尖銳的哨聲不但能控制這些活死人,當然也可以說是巫蠱人,而且還能見縫插針,輕而易舉的便影響人的情緒,把人帶入幻覺之中,無限制的放大。若是沒有被人叫醒,很有可能在夢中便被人收拾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音攻?不過好在受影響的並不多,這樣的東西是何其可怕的存在。當然對于功力深厚之人是很難影響到的。

景離見白茉塵已經醒來,便輕呼了一口氣。「勿用擔心,是我輕敵了,我們只要沖出一個缺口就好。」

「我沒事的」白茉塵向著景離一笑。

黑衣人蜂擁而來,大家迅速的加入了戰斗中。墨老與千尋已直撲斗篷人而去。「擒賊先擒王」這句話總是沒錯的,只要控制了斗篷人,遏制住了這哨聲,那麼這些活死人便也不足為慮。只是斗篷人見到二人過來並沒有退走,反而眸中閃著大大的嘲諷;沒錯,這是讓大家想不到的。此人不但是一個一用蠱很厲害的人,而且武功也很是不錯;要不是千機樓的地字號殺手千尋與墨老二人一同聯手,說不定後果不堪設想。此人出手狠辣,又喜歡用蠱,不過好在幾人都是高手,眼明手快,千尋更是殺手出生,手下亡魂無數,那一股殺氣釋放出來就是與這個斗篷人也不逞多讓,三人打作一團,斗篷人的面色也變得無比鄭重起來,一時間誰也佔不了便宜;哨聲被迫停了下來。哨聲一停,周圍的密密麻麻的活死人便呆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滯,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白茉塵等人卻是松了一口氣。看得出來此人控制這些活死人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不過被白茉塵等人提前發現,對方不得不露出了馬腳。這才拉出來實驗一番。另外三人在空中打成了一團虛影,可以看出三人武功的高深。

景離看了一眼遠處打著的幾人,便摟著白茉塵在暗衛的開道下,一躍出了包圍圈。墨老與千尋也越來越吃力,想要取勝很難,拖下去只是耗費體力,對自己這邊絲毫沒有好處;當然因為對方有著蠱毒,若是只論武功的話,二人還是有信心打敗這個人的,想著二人對視了一眼,虛晃一招,然後飛快的往另一個方向撤退,同時他們也希望這個首領已被自己給惹怒了能夠追來,這樣塵兒他們就安全了。只是沒想到的是,斗篷人卻是並沒有去追千尋等人,而是立馬吹起哨聲,遍布的黑衣人、活死人分出一股往千尋等人飛走的地方追去,剩下的便往白茉塵等人離開的方向猛撲過來。

听著後面趕來的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追兵又來了,景離等人不敢停留。很快便到了一個三岔路口,清一站了出來︰

「主子,我等換上你們的衣服去引開他們,你與茉塵小姐趕緊往另一個方向走吧!」

很顯然,景離的勢力還沒有到,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小姐,就讓我換上你的衣服吧!」禾兒也跪了下來。畢竟是一男一女;清一平時只是個護衛,與白茉塵景離等人想比,自然不會太引人注目,而禾兒亦如此。他們本是二人的親近之人,應該能暫時麻痹對方的。

景離頓了頓,看著白茉塵,很明顯的收到了對方眼里的意思便道︰「不用,你帶著禾兒馬上從另一條路離開;快速的調來人,然後再來尋找我們。」

「可是,主子!」

「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嗎?」

「主子,我等就是死也不能這個時候離開。」清一還有另幾個暗衛也跪了下來;在剛才的戰斗中,已經死去了十多個;活死人不怕疼,更沒有知覺,除非直接削掉其腦袋手臂,不然根本沒有辦法。更何況對方數量之多,身上帶著嚴重的尸毒。

「滾」景離大喝,清一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無奈只得帶著禾兒離開去尋找救兵。主子的傳令前兩天已經發出,不出意外很快便能調人過來,到時候便何須怕這些人!

「我們走」景離帶著白茉塵,還有五六個暗衛往另一條路退去。

斗篷人追到此處,迅速的挑了一條路追了上來。很顯然便是景離白茉塵等人的這條路,似乎是對二人的氣息已經熟悉,不得不說這個人確實是個人才。

景離帶著白茉塵,加上幾個暗衛一路上疾馳而過。前面的暗衛突然停下腳步。前面已經是懸崖。後面追兵已致,景離白茉塵等人再也無處可去。看著慢慢圍攏上來的黑衣人,景離眸中閃過一絲自責。隨即閉上了眼,一會兒又睜開。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兒,景離清潤的聲音響起。

「塵兒,你怕不怕。」

「怕,但是我這條命本身就是賺來的。」白茉塵玩味的道。

「那你可有後悔過?」景離看著白茉塵,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疼了,一時間不能呼吸。當然也忽略了白茉塵話中的不可推敲之處。

「非常後悔。」白茉塵想了想道。景離聞言眸子閃了閃。

「我的那麼多銀子啊,都還沒有花出去,蒼天啊,不帶這麼玩人的。」白茉塵感慨萬千,只是卻沒有一絲怕的感覺,神色如常。

景離嘴角狂抽起來,只不過眸光已經滿是溫柔。這就是這個女人,總是這麼與眾不同。隨著黑衣人的到來,還有無法忍受的惡臭,可是這個小女人竟然面不改色,哪怕身後便是懸崖。哪怕馬上就有可能生死萬劫不復,可是她一個還不到及笄之年的女子,其鎮定不得不讓人佩服。

對面的斗篷人聞听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久久不語。隨即大笑出聲「孤養軍隊正是用錢的時候,只要你們束手就擒,孤就饒你們一命如何?當然只要你們把你們的財產交出來。」

「對面的大哥,我們沒有那麼多錢的,你就大人大量的放了我們吧,放心,我們什麼也不會說出去的。」白茉塵趕緊的道。嗚嗚那是自己的錢,誰也別想要!心里更是想著,要是有一天自己還活著,一定穿金戴銀,不對靴子也要用銀票制成,這什麼的馬上要死了,錢還沒花的感覺太他們憋屈了。看著白茉塵的表情,景離想都不用想便能腦補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想著嘴角又是一抽。

「景王府的商業網絡遍布整個大陸,若是景王府都沒有錢了,那誰還有錢。」斗篷人再次道。其實斗篷人最厭惡的便是這些長相驚人之人,這讓他有一種想要撕毀的興奮。

景離眸光平靜,一點也看不出被人圍困的窘迫。看來對方早已經查清了自己的身份。

「柔騫羽,北國三皇子。」白茉塵聞言一驚,這個妖物還是什麼狗屁的皇子,我靠,要是哪個國家有這樣的皇子不亡國才怪。

「哈哈,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認得孤王,你們既然認出了寡人,就下去與郡守一家團聚吧!」隨即喝道︰

「放箭。」

「果然性格暴戾,陰晴不定。」景離說完懷抱著白茉塵轉身跳下了懸崖。那句話似乎只是一句評語。

柔騫羽看到對方竟然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一時間臉色更加精彩起來。千丈懸崖,竟然說跳就跳,果然不要命了麼?看來這景離世子也不過如此,可惜了一張好面皮,要是借來用用,說不定很好用!

「來人,立馬派人到下面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景離帶著白茉塵一躍而下,白茉塵反應過來後,第一句話是想爆粗口的,最後又忍住了,罷了,自己已經賺了,不是麼,想著伸手回抱著景離,把頭埋在對方的肩窩處,竟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害怕!

「塵兒,怕麼?怕的話就不要看。」景離懷抱著白茉塵聲音依然不失溫潤。想著不管如何鎮定,這個時候應該會害怕吧!

「有你在,我不怕」怕有用麼?某女月復謗。雖然覺得錢還沒有花完,死了實在是冤枉,可是不是還有一個大美男陪著麼?嗯,總比一個人是要好。大不了到了閻王殿,拉著這廝繼續坑蒙拐騙去!越想某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突然,景離一只手抽出身上的軟劍,每下一段距離,景離便用劍刺在崖壁上,以求減緩下降的速度。

這時,旁邊的幾個人影以更快的速度降了下去。雖然速度極快,但是白茉塵還是看出來了,他們所用的方法與景離一般無二。只不過,他們在刺進懸崖壁的同時,後面的一人緊跟著放進去一根木樁。竟然配合的無比的默契。白茉塵內心大呼,人才啊!

後面的時間,每下一段距離,景離的腳便在暗衛布下的木樁上踩踏一下,停留的時間也較久,白茉塵眸子瞪大,腦子里想著一句話,不用死了?同時看著這個男人額頭上的汗珠,心里驀然一疼。

就這樣,周而復始,幾人落下了懸崖,雖然傷得不重,但是體力都已經透支。景離自然是因為帶著白茉塵,而那幾個暗衛則是因為要提前布下木樁,盡管技藝驚人,但還是費力頗大。白茉塵暗暗的想到,什麼時候把這幾個人也給弄過來,以後跳崖什麼的也不怕了,想著立馬大呼了一口氣,月兌口而出︰

「我們不用死了?」白茉塵一出口,便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蠢。但是眸子里的眼淚已經自己涌了出來。這種死而後生的感覺真是他媽的太刺激了。景離揉了揉白茉塵的腦袋,隨即把她再次圈進懷里。胸口的跳動依然還有些急促,但是卻讓白茉塵感到無比的踏實。

「別哭,剛才知道自己要死了都沒有哭,現在怎麼哭了」景離無奈的輕聲呢喃。想用手拭去其臉上的淚痕。

白茉塵聞言更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眼淚就如同扒開的水龍頭一般一哭不可收拾,但是就是忍不住。白茉塵是死過一回的人,說是有多麼怕,倒也不是;當時確實是不怕的。但是現在她知道自己怕了,不是怕死,而是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輪回,而他們以後說不定再也不會相見,或許相見而不相識,又或許一碗孟婆燙後,他們便各自忘掉了前程往事,從此不再有任何關系。這樣,這個男人就便宜了別人,嗚嗚!

「你怕了,呵呵」景離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後又自言自語的道「其實我也怕了,在擁著你跳下懸崖的那一刻;我怕我們一起死後,最後你還是會離開我甚至忘了我,所以最後我決定不死了;墨玉情鐲已經認了你為主,而我也心悅你,怎麼能就這麼讓你離開。哪怕就是閻王爺也不行!」景離仿佛在說一個冷笑話一般。雖然這個冷笑話听上去有些感人。

白茉塵一怔,心里是滿滿的感動,想著這個毒嘴毒舌的人說起情話來也不逞多讓,不過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心里話。想著抬起頭來,只不過景離的胸前已經是一片**的模樣。

「說好了,我們都不許死。」白茉塵破涕為笑。

「嗯,百年後,即使是死,哪怕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緊緊相隨。」景離看著白茉塵,一字一句的道。白茉塵再次震驚于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一直陪著你這句話,說不感動是假的。

旁邊的暗衛雖已不再隱身了,但是都是離得的遠遠地,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能听到這樣的對話。而听到這樣的話後,他們對自己主子的認識又多了一層,原來主子也是會說情話的,而且還說得如此之好。看來走了這一趟真的是賺了。

白茉塵終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一看這個崖底,像是一個隱秘的山谷,遠處的懸崖處竟然生長著好幾株名貴的年份很高的草藥,當然凡是這種草藥生長地方想必毒物也是極多的;現在是沒有辦法去采摘了!而且再過兩天說不定上面的那個怪物也找下來了。當務之急當然是找出口最為重要。不過看這里似乎沒有人來過。

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里面水質清冽,很多魚。見到這里,大家覺得至少晚飯是不用愁了。畢竟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去大獵物,現在保存恢復體力尤為重要。

在河灘邊找了一塊空地,一個暗衛去撿了一些柴火,另一個則是抓來了好幾條魚,剩下的幾人便是有的查看,有的警戒;這已經是他們的習慣。景離接過暗衛抓來的魚,熟練的殺魚,在溪水里清洗干淨,然後用木棍穿好,一個暗衛掏出自己懷里的作料,景離接過均勻的撒在竄好的魚上,然後架在火堆上面烤了起來;動作嫻熟,仿佛做了千百遍一般。

白茉塵只覺得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美男烤魚圖。心里更是莫名的響起了幾句話,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流氓。想著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

大家都有事可做,白茉塵坐在火堆旁邊的不遠處,現在的天氣已經是四月份,並沒有那麼冷了,于是離火堆較遠一些。無事便只能歪著頭看景離烤魚,當然她也覺得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餓了嗎?吃吧。」景離已經拿著兩條烤好的魚走過來了。暗衛們自然是自己動手。白茉塵接過已經烤成金黃色的魚,一句話也月兌口而出「你以前經常烤麼?」這就就好比自己拿著手術刀的感覺,好吧,雖然這個比喻一點也不貼切。

「是啊,我十五歲以前一直在外面拜師學藝,那時候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動手的。怎麼樣,我烤的魚如何?」景離隨口道,但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塵兒終于知道了解自己了。

白茉塵想著其實自己對景離的了解還真不多,當然自己沒有問過;他也沒說;以後一定要多了解一些才行啊,想著對著魚肉輕輕的咬了一口,只覺得清香溢滿口腔,一點腥味也沒有,勾起大大的食欲。

「很好吃」魚肉吃起來柔女敕而且鮮美。再加上白茉塵肚子確實餓了,一條約有兩斤多重的魚一會就下了白茉塵的肚子。

景離也就著白茉塵的旁邊坐了下來,拿著手里的另一條魚也吃了起來,姿勢無比優美,若不是其外袍上還有一絲從懸崖上下降時被樹枝刮爛的痕跡,怎麼也看不出這是在被人追擊被迫跳下崖底,野外求生的人。

一個暗衛找到了水源,就在離這里的不遠處,同時還用水袋取了一些水。前世,白茉塵雖然也有野營過,但是與這是完全不能相比的。這樣的才算是真正的野外生存吧!

晚上的篝火燃了起來,在火堆的旁邊幾米的範圍內,小樹以及野草都被割掉;這樣視野會好些,也免得有什麼毒物借著草叢之類的靠近。幾個暗衛輪流著守夜,白茉塵與景離則是靠在篝火旁睡了起來。今天著實已經太累,一天都在奔跑中,最後還險些喪命,白茉塵不由得無限唏噓。雖如此,但是白茉塵也不後悔,雖然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可是在今天看到的那些活死人中,有的還是幾歲的孩子時,大多還是穿著做村民時候的衣物時,白茉塵已經明白了這些活死人是怎麼來的。就在那刻,自己還差點中了幻覺攻擊。可以說對于白茉塵,那就是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當然也不喜歡後悔,無論如何,在自己選擇的時候便都應該有了承擔後果的勇氣。自己確實不後悔管了這件閑事。迷迷蒙蒙中白茉塵睡了過去。

天瀾京城

軒轅睿夜從夢中驚醒,「塵兒!」,不好,塵兒有危險,不知道怎麼的,軒轅睿夜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的無助過。

夢中,塵兒正在河邊洗衣物,突然河里卷起了沖天巨浪,一個怪物張開了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一口把白茉塵吞了進去。

任憑自己如何呼喊,就是沒有人答應,而自己欲狂奔而去,只是腳怎麼也邁不開。

夢醒,發現自己已經濕了衣襟,又是一個噩夢。

「塵兒他們到哪里了?」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波動,「回主子,他們已經到了北國境內。」軒轅睿夜眸子里有著一絲決絕。「準備一下,我們立即出發。」

「殿下且慢,現在這個時候怎能離開?東營大軍有調動的痕跡,歐陽將軍外出未歸;雲將軍遠住漠北。雲世子也未歸來。而城衛軍卻在那個人的手里。」管家兼夜王府的第一幕僚穆青雲站了出來。

「穆先生,我」軒轅睿夜人後便是如此稱呼。「這里就交給穆先生了。」

「殿下,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現在去也無用。北國皇權爭端,北國皇子柔騫羽並沒有死,而是自己培養了一支不死大軍,與女皇柔騫畫的爭執已到了白熱化階段,而居消息稱,景離世子一行人已卷入其中,想必麻煩必不會少。不過殿下也不必擔心,景離世子一定能保護白大小姐的安全。」雖然在外人看來,白茉塵是去拜師學藝了,可是真正的關心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什麼?」軒轅睿夜眸子里滿是擔憂。對于柔騫羽這個人,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那就是這個人絕對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塵兒有危險。

「殿下,那支不死軍隊極其可怕,而北國皇子柔騫羽更是陰狠暴戾,只怕是等他收回了政權,便馬上就會整理軍隊蠶食周邊。而天瀾,現在也是風雲暗涌,陛體日漸下降。」慕青跪了下去,當然其說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我知道。」軒轅睿夜懶懶的道。

「殿下,太後娘娘已經傳出話來,現在關鍵時候,您絕對不能走。」軒轅睿夜的管家兼王府第一幕僚穆青雲再次道。希望殿下能夠想明白,此番若是過去,那麼就會失去所有的先機,況且距離遙遠,去了也無濟于事。

穆青雲走了,軒轅睿夜睜開眼眸,眸子里帶著一縷堅定。隨即又閉上眼楮,自己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呢!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們馬上啟程,柔騫羽麼?」軒轅睿夜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而那一聲呢喃也隨風消逝在夜里。

三河鎮,沅杰帶著一支一千御林軍保護的欽差儀仗隊來到了這里。柔騫羽自然是再次沒有了蹤跡,除了這里滿地的殘肢斷臂顯示著這里曾經經歷過一場戰斗外,其他的再無痕跡。只是這依然還存在的惡臭,以及很多腐尸的斷肢,告訴這這里發生的一切,甚至似乎像是在示威。

沅杰眉頭皺了皺,難道真的如同傳言一般,這一切都是原本已經死去的三皇子弄得麼?以北國的民眾為軍隊,只不過是活死人軍隊。這位欽差只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于是立馬修書上達天听。把自己的所見一一稟報。

之後,一邊派人接著明察暗訪,一邊按著藥方,配好藥然後往河里投藥,不管怎麼樣,這條北國的母親河不能讓其成為死亡之河,自己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泯滅人性。至于自己能活一天便算是賺的了。

北國皇宮

柔騫畫看著清河郡沅杰發來的邸報,氣得面色鐵青。

「來人,著人擒拿此賊,凡是能拿下其人頭的,賞黃金萬兩。」

北國女皇不愧為有著鐵血手段著稱,一邊發放皇榜揭露清河郡的匪徒的罪行,一邊懸賞,同時調動軍隊。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柔騫羽便是再狂妄也只得到處躲藏起來,更是無心再理會景離等人。

而崖底,白茉塵等人找了好幾天,依然沒有找到出口;面對幾千丈的懸崖,哪怕就是很長一段有著木樁的輔助,想要帶一個人上去也是不可能的。崖底的地方幾乎已經被逛了一個遍,這里其實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岩壁上有很多珍貴的藥草,而在不遠的地方還發現了一個山洞。山洞似乎是曾經有人生活過,只不過年代已經久遠了。而山谷里也並沒有什麼猛獸,當然毒物還是很多的。

太陽出來了,又是新的一天;景離等人的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于是便繼續呆著暗衛尋找出口;而白茉塵則坐在水邊,無聊的扔著石子,突然,一道道漩渦涌起,沒過多久,一個腦袋白白的圓乎乎的腦袋從水里冒了出來。

白茉塵眸子一亮,水中的小東西扭著胖胖的身體已經游了過來,不得不說雖然很胖,可是其游水的速度卻是很快,一會就到了岸邊。一到岸上後便沖進了白茉塵的懷里,模樣好不委屈。

白茉塵已經被喜悅的情緒佔滿,顧不得被弄濕的衣物。抱著懷里的東西就親了幾下「白雪,我可愛的白雪。」白茉塵等人在與柔騫羽對峙的時候,白雪失去了蹤影。白茉塵倒是不擔心,畢竟這個小家伙不但狡猾而且絕對的有自保能力,那利爪上的毒可不是誰都能吃得消的。但是相處久了,還是很不舍,這會白雪來了,白茉塵怎能不開心,一主一狐滾作一團。

景離走過來時便是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白茉塵喜不自勝,懷里的小東西則是賣力的撒著嬌。

景離皺了皺眉,走過去伸手把白茉塵懷里的白雪扯了出來,一揮手丟遠。隨後伸手拉過白茉塵「你看看,衣服都弄濕了,這里可沒有換的。」一副滿是擔心的模樣,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的!

「景離,我們可以出去了。白雪都能進來,我們便也能出去。只是我們怎麼就沒有想過從水里走呢?」白茉塵高興地道。

「這條河里我下去過幾次,里面暗流很多,而且有好幾條岔道,只要走錯道,很可能就很危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便沒想過要走水路,因而也沒告訴你。」

白茉塵心里一動,原來是是看過的啊!不過現在有白雪帶路,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至于被無情的扔遠的某只自認為自己瀟灑無比的小狐狸則是無比的怨念。白雪又從遠處跑了回來,看著景離,憤怒異常,狠狠的比了比爪子,然後轉過身子用對著景離,扭了扭。見到此景,白茉塵不由得撲哧一笑。

白雪得意的一咧嘴,復又跳進了白茉塵的懷里,然後繼續對著景離呲牙咧嘴起來。景離一看過來,白雪便又把自己的大半部分身體藏在白茉塵的懷里,然後又掉過頭繼續。白茉塵看著二人不由得好笑。

對于白雪,白茉塵更是說不清,若是剛開始說是為了吃自己的丹藥,那麼後來呢,自己失蹤了,沒想到它竟然還找來了,白茉塵想著不由得覺得懷里的小東西更可愛起來,也許在心里便已經把它當成了伙伴吧!

當然,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出路,那麼當然應該好好的計劃一番,早些出去,想到這里白茉塵想到了禾兒與清一,不知道怎麼樣了。

「有清一在,他們應該無礙的。」景離再次的抓了一些魚過來。現在白茉塵看到這些魚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有食欲了。連著吃了幾天的魚,白茉塵想,出去後就是一年不吃魚估計自己也不會有再想吃的**。崖底很少有小動物,或者是躲了起來,或者是這里的毒物太多,沒有生存下來。不過好在白茉塵並不怕這些東西,作為制藥高手,毒物其實也是經常打交道的。若不是要去極北之地尋找雪魄,白茉塵還真想在這個地方好好的研究研究這些毒物。

白茉塵正在思索間,便見到白雪不知道從哪里回來了,嘴里叼著一株類似于花一樣的東西,看上去極為燦爛瑰麗還帶著一絲妖冶。見到白茉塵望過來,白雪便獻寶似的把花放在了白茉塵的面前。然後邁著八字步走過去,蹭了蹭白茉塵的膝蓋,當然最後不忘了給景離搖一搖它那有著九條小尾巴的肥滾滾的。

白茉塵眸子盯在了花上。

「白雪是公的。」景離的話驀然響起。听上去有著一絲怨念,遠處幾道氣息差點破功。最後強烈的忍住。

白雪立馬炸毛一般瞪著景離,然後與白茉塵比劃起來,神情無比委屈。

「白雪說它雌雄一體。」白茉塵說完自己也不敢相信,好吧,自己確實能夠听懂白雪在說什麼,就是自己也不明白。見到自己如此說,白雪獻媚的蹭了蹭自己。不過白雪並沒有等來主人的表揚,白茉塵的視線又被這一株花給吸引了去。這是一株極品的極為稀罕的藥材,叫做黑色妖姬,自己也只是在書上看過,說是這樣的花,六百年才會開一朵,而且若是沒有完全綻放,就是取了也無用,還有就是這樣的花肯定是有著猛獸或是毒物守護著的。看來白雪果真牛哄哄的。

「白雪,你真是個寶貝。」白茉塵激動起來,一下子抓過白雪,猛地親了一口。景離驀然黑了臉,一道掌風飄過,某子可憐的白雪又呈拋物線射了出去。

「不能隨便親別人,哪怕是寵物也不行。」景離警告的道。遠處幾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景離,你知道這是什麼花麼?這是天下至寶,六百年才會開花啊,六百年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珍貴無比,而且是天下解毒神品。來,你吃一片花瓣看看。」白茉塵已經自動的忽略了景離的吃醋之言。哪怕就是此刻整個谷里溢滿了陳醋也被某個高興過了頭的女人給自動忽略了的。

這時,突然一只白色的圓球一下子飛了過來,把花奪過,緊緊的抱在懷里,看著白茉塵滿是控訴。

白雪︰人家自己都舍不得吃,你竟然拿去給這個討厭的男人吃,嗚嗚!你不愛我了!

白墨塵大汗。想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玉瓶,伸手從白雪的爪子里拿過這株黑色妖姬,小心的放進玉瓶里,看來自己得找時間把這株花制成藥丸才行,到時候再配以其它的輔助材料,效果一定更加。本來自己還想讓景離吃下去的,現在看來不行了,這個小東西小氣著呢!看來只有等這個小家伙不在的時候了,自己可不想看這兩個家伙火並。

見白茉塵收好了黑妖姬,白雪又比劃起來。

「你說什麼?那里還有很多藥材?」白茉塵呆住了,這個山谷景離還有自己都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哪一處有這麼多藥材啊!果然不愧是尋寶的能手,極北的王者。這樣的寶貝都被自己踫到了,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意識到,看來以後得對白雪再好點,嗯加口糧似乎不錯。不過看著白雪圓滾滾的身子,白茉塵又搖了搖頭。白雪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體型的原因,本來該有的福利又給沒了。

白雪在前面帶路,慢慢的來到了一個山洞口。白茉塵與景離都是一怔。

「塵兒,這個山洞我們似乎來過。」

「沒錯,確實。」山洞里面原來是看過的,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些久遠的生活用品而已。白雪已經進了山洞,只是讓白茉塵、景離等人吃驚的是,這次跟著白雪進來,看到的竟然與原來見到的完全不一樣。若不是親眼所見,白茉塵怎麼也不會相信,世上還會有如此玄妙之事,或者說如此扯淡之事。

進了山洞五米遠後,便有了兩條岔道。白雪直接往一條岔道而去,走了幾米遠便豁然開朗起來,里面自成一片天地。

谷中谷?只不過這里面是一片鳥語花香之地,成片的藥園,有一排木制的廂房;房間里的生活用具一應俱全,而且精美奢華。

若是所料不錯,那麼剛才那一朵黑妖姬便是這片藥田里所出。只是這里並沒有人,難道主人已經先去?

白茉塵又推開了了另一間房子,只見里面有著很多書籍,這里應該是書房無疑了,而書桌上還有一本手記。

白茉塵匆匆的翻看了一遍,上面寫有很多藥材以及藥用,看來這個房子的主人確實是個制藥的天才,只是最後一段文字卻是讓白茉塵猶如被澆了一桶冷水,渾身冰涼。就連遇到這麼多的天材地寶的幸福感也瞬間沒了!

「吾自母月復便身重劇毒,每每毒發,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嚴重時,人格分裂;每每做了什麼,自己尤不自知。于是吾自幼便立志學醫,有所成,研究收藏天下的珍品藥材,書上所見藥材吾幾乎已經收集盡矣。吾能醫天下人,唯獨不能自醫,萬年雪魄吾終是無緣得見。命不久矣,此處靜待有緣人,絕筆。」看到此處,白茉塵只覺得有一股隆重的悲涼情緒溢于胸腔,能醫天下人卻不能自醫。這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守著無與倫比的醫術,守著傾盡天下的藥園,可是自己卻飽受胎毒的折磨。

「怎麼了?」景離走了進來。

「無事」白茉塵努力把自己的眸子瞥向一邊,收回自己的情緒,不管怎麼樣,自己絕對不能放棄。當然也不能告訴身邊這個男人。

「另一個房間里有屋子主人的遺體」

白茉塵跟著景離來到了另一間廂房,這里應該是主人的臥室了。臥室里擺設奢華,但是卻又無比的大氣。床上躺著一個男子,只是已經成了骨架;其手里緊緊的抱著一幅畫卷。想必應該是其生前的心愛之物。

「我們為其安葬,讓他入土為安吧!」

「好。」

白茉塵突然跪了下去,鄭重的給床上的骷髏磕了幾個頭,突然 嚓一聲,床前的地板大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塵兒,這應該是出口。」

景離一邊吩咐暗衛,帶著白雪下去看看。一邊把床上的骷髏移到外面,在藥田處,一個土包被磊了起來。看著札記,和屋子里的擺設就知道,屋子主人生前應該是一個何等驕傲風華之人,可是那又如何?

白茉塵只覺得世事無常,很多事終難得到圓滿。不過事在人為,哪怕就是逆天,自己也要爭上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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