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
莊灝泓驚喜的瞅著孟芸 ,連連的點頭︰「好,以後再吃。」
以後還有機會,不著急,不著急。
「走了這麼長時間,累不累?」莊灝泓左右看看,說道,「要去去茶館休息一下吧。」
「才走了半個時辰。」孟芸 好笑的搖頭,「你不是說出來找線索嗎?再走走。」
「好。」莊灝泓當然不會拒絕,只要跟孟芸 在一起,去干什麼都好。
「城主,您怎麼在這里?」身後的聲音讓莊灝泓皺眉。
他是想跟 兒逛街的,這些家伙真是不長眼!
莊灝泓轉頭,看著身後的人,揚眉說道︰「你們三位也在,還真是巧。」
「我們想去前面茶樓喝茶,要不城主跟夫人一起吧。」
既然踫到了,莊灝泓也正好順便了解一下。
五個人去了茶樓,早就有預定好的包廂,店小二送上茶水點心小食之後,退了出去。
「 兒,跟你介紹一下。」莊灝泓伸手指著剛才在街上叫住他的那個魁梧的中年人說道,「這是鳳陽城的大將軍顧九雷。」
「旁邊的是汪芮,鳳陽城唯一一個三品藥劑師。」
「那個是掌管鳳陽城各種事物的管事,江延。」
隨著莊灝泓的介紹,孟芸 一一的看了過去。汪芮這個藥劑師倒是沒有其他藥劑師的孤傲,相當的沉穩。
至于掌管各種事物的管事江延,卻是一個有著小肚子,發福的中年胖子。莊灝泓介紹到他的時候,他笑了起來,一笑,眼楮就眯縫得看不見了,看起來相當的喜慶。
「城主,青鎮那邊相當的不安穩。青鎮鎮長最近好像太過平靜了。」顧九雷說道,「自從華穎死了之後,青鎮鎮長的表現就不對勁。」
「青鎮鎮長這麼疼愛華穎,不可能只是殺了鐘湉就能完事的。」顧九雷肯定的說道。
莊灝泓面色一沉︰「怎麼?青鎮鎮長都已經殺了鐘湉了,他還想怎樣?」
「城主別動怒,顧將軍也是實話實說,對于青鎮鎮長來說,華穎就是他的命根子。華穎死了,就算是鐘湉去抵命,恐怕,他也是心有不甘。」江延趕忙的打圓場。
「要是知道青鎮鎮長有什麼舉動,我們也好做準備。」江延笑眯眯的說道,「這件事情還是要提早準備,以防青鎮鎮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準備什麼?」顧九雷冷哼道,「直接帶著兵馬殺了他,讓青鎮換個鎮長就是了。明明就是鳳陽城領地內的一個鎮子,那個華老頭以為自己當個青鎮鎮長,就真的把青鎮當做他自己的了?」
「那也是鳳陽城的鎮子,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知道誰才是城主。他華老頭算個什麼東西?」顧九雷憤憤不平的罵道。
「你別在這里亂說。」江延皺眉說道,「青鎮鎮長還沒有行動,難道你要主動的挑起內亂嗎?別忘了整個國家不是只有鳳陽城,還有其他的城。難道要讓其他的地方看咱們鳳陽城的笑話?」
「笑話?讓華老頭做大,不知分寸才是笑話。」顧九雷啐了一口,罵道,「他算個什麼東西。一點都不知道高低尊卑,他有什麼實質的證據證明華穎是鐘湉所殺嗎?」
「證據也不是沒有,要是一點都沒有的話,諒他也不敢這麼做。」江延勸道,「這是在商量事情,你別又這麼火爆。你的不管不顧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火爆?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改不了了。殺了那個華老頭,我就舒服了。」顧九雷根本就不听勸,煩躁的喊道。
「閉嘴!」一直沒有出聲的汪芮呵斥出聲,「在城主跟城主夫人面前,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很顯然,汪芮在鳳陽城是相當的有威信,他一開口,不僅江延不說話了,而且就連火爆性子的顧九雷都怏怏的閉上了嘴巴。
「夫人您見笑了。顧將軍就是這麼個火爆性子,還請夫人切莫見怪。」汪芮對孟芸 歉意的說道。
孟芸 微微一笑,擺手道︰「顧將軍性子直爽,我很喜歡這樣性格的人。」
汪芮笑著點頭︰「夫人大量。」
「其實,顧將軍也是在擔憂鳳陽城的情況。這些年青鎮鎮長仗著青鎮的繁華,霸佔了青鎮的資源,越做越大。時間長了之後,反倒培養出來一批只听青鎮鎮長的將士。」汪芮搖頭嘆息道,「誰也沒有想到青鎮鎮長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做。」
「權勢在眼前擺著,又有幾個人能不動心?青鎮鎮長做到這個地步也很正常,人之常情。」孟芸 淡淡一笑,一點都沒有跟顧九雷一樣的斥責青鎮鎮長。
「夫人倒是大度。」顧九雷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大度不大度,青鎮鎮長已經這樣了,培養好了屬于他自己的將士與軍隊。如今主要的就是要想辦法怎麼讓青鎮鎮長換個人當當。」孟芸 根本就不在意顧九雷的話。
「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看法?」孟芸 將皮球踢給了顧九雷他們三個人。
「打!」顧九雷干脆利落的說道,「那種想要謀反的家伙,就要狠狠的打,打得他落花流水,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下次?」孟芸 好笑的問道,「這樣謀反的罪名,不用殺嗎?」
「這個自然是不能留活口的。」江延眯縫著小眼楮說道,「顧將軍是習慣了意氣用事。我就說這種事情還是要讓城主下令,將青鎮鎮長捉拿回來,直接治罪,殺了,以儆效尤。」
「治罪?」顧九雷冷哼一聲,「怎麼治罪?就連城主的表妹都被他殺了,你以為城主發一道命令過去,青鎮鎮長就會乖乖的過來,自己請罪嗎?」
「你!」江延怒瞪著顧九雷,「顧將軍,謹言慎行!」
當著莊灝泓的面這麼說,這不是給莊灝泓難看嗎?
「城主打算如何做?」汪芮問著莊灝泓的意見。
莊灝泓不耐煩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城里的事情不是一向都是你們處理嗎?」
「城主,你才是城主。我們各司其職,但是主意還是要你自己拿的!」顧九雷一听就炸了。
莊灝泓打算還跟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不管嗎?
要是沒有那個本事,干什麼當初要來做鳳陽城的城主?
這不是毀了他們的鳳陽城嗎?
「顧將軍!」汪芮呵斥道,「閉嘴!」
顧九雷還真的是顧忌汪芮這位三品藥劑師,縱然是心里不服氣,但還是沒好氣的閉上了嘴巴。
顯然心里不知道要怎麼罵了。
「你們的意思呢?」莊灝泓一直都不處理鳳陽城的事情,這個時候被顧九雷逼得沒有辦法,不得不出聲問一句他們三個人的意見。
「青鎮鎮長一直都是極其的寵愛華穎,華穎一死,他必然是記恨上了鳳陽城。殺了鐘湉,就是一個試探,或者說是示威,恐怕就是為了試探城主的反應。」汪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青鎮鎮長這個人不得不除。」汪芮還是主戰的。
「江延呢?」莊灝泓看向胖乎乎的江延。
江延短粗的手指撓了撓頭發︰「除掉青鎮鎮長是肯定的。但是什麼時候出兵,什麼時候攻打,怎麼攻打,都是一個問題。」
「青鎮地處富饒之地,繁華至極。要是貿然的出兵,青鎮鎮長將青鎮一關,就算是幾年都不用擔心里面的吃食用度。僵持時間長了,對咱們可不利。」江延擔憂的說道,「咱們的大軍是長途跋涉的過去,還要補給糧草。青鎮的將士大軍卻可以在青鎮里面安逸的等著,完全是以逸待勞。」
「咱們鳳陽城的大軍是去打仗了,青鎮里面的大軍可是什麼事都不耽誤。怎麼看都是咱們這邊吃虧。」江延想的就是比顧九雷長遠一些,擔心的也多。
畢竟他是負責鳳陽城各方面事物的,平日里的考慮的就是各種用度問題。
他想的到底是到點子上了,卻引來了顧九雷的不屑冷哼。
「顧將軍有話便說。」莊灝泓說道。
「我能說話了嗎?」顧九雷沒好氣的說道。
汪芮知道顧九雷是沖著他說的,微微皺眉說道︰「誰也沒有堵著你的嘴。」
「行,那我就說了。」顧九雷冷哼道,「要我說,趁著青鎮鎮長那邊還沒有準備,我帶著一隊將士,輕裝上陣,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還什麼長途跋涉,什麼以逸待勞。我來個雷霆之擊,我倒要看看,是一直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厲害,還是青鎮鎮長那自己招來的雜牌軍厲害。」顧九雷對他自己帶出來的將士有深深的自信。
「你以為青鎮鎮長會沒有準備嗎?」江延胖乎乎的臉上也沒有了笑意,「青鎮鎮長敢殺了鐘湉,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還出其不意呢,說不定到了之後,直接的就被青鎮鎮長埋伏的大軍給殺了。」江延的話一下子將顧九雷這個炮仗給點著了。
「你說什麼?」顧九雷猛地拍桌而起,怒叱道,「你看不起我培養出來的將士不成?」
「我告訴你,我的將士個兒頂個兒的都是好樣的,絕對不是青鎮鎮長那種隨便拉出來的雜牌軍可以比的!」說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的將士,那是對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侮辱。
「行了,這是還是你們商量吧。有了結果告訴我一聲就行了。」莊灝泓不耐煩的起身,拉著孟芸 就要離開。
顧九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叫道︰「城主,你不能就這麼走了。這可是關系到鳳陽城安危的大事,怎麼能一走了之?」
「我又不懂這些,你們想好辦法之後告訴我,我再定奪。」莊灝泓說完,頭也沒回的離開。
「這算什麼?」離開包廂之後,孟芸 還能听到包廂內顧九雷不滿的煩躁抱怨。
「 兒,咱們回去吧,讓他們打擾了興致,真是沒意思。我跟你說,我昨天修煉出來一個好玩的方法,我教給你。」莊灝泓一邊說著,一邊離開茶館。
包廂內,顧九雷氣得臉都變色了,怒斥道︰「他是城主,不是一個單純的戰士,就知道修煉修煉,有什麼用?有本事修煉成武神,直接一根手指就把青鎮鎮長給滅了。這也算本事!」
「顧九雷!」汪芮呵斥一聲,「休要胡言亂語!」
後面他們再說什麼,孟芸 已經再也听不到了,他們已經離開了茶館,回城主府。
「去把唐林叫來。」回到了城主府,直接去了翠竹苑,莊灝泓吩咐唐林給他培養出來的心月復,去找唐林過來。
就在等唐林的工夫,院子里有輕輕的聲音。
一听到那個聲音,莊灝泓的臉色一變,還沒等他說話,白色的小鹿輕盈的跑了進來,扎進孟芸 的懷里,親昵的用腦袋蹭著孟芸 ,尾巴歡快的左右擺個不停。
哪里都有它在是吧?
莊灝泓怒瞪著那頭撒嬌的白色小鹿,心里在盤算著,不知道變成玄獸之後的鹿肉好吃不好吃?
抬頭一看孟芸 含笑的雙眸,莊灝泓一肚子的怒火全都被生生的壓了回去。
好像 兒很喜歡這頭蠢鹿,要是鹿死了的話, 兒該傷心了吧?
好吧,他忍!
想到這里,莊灝泓假裝沒有看到,直接的扭頭,等著唐林。
他眼不見心不煩還不行嗎?
「怎麼了?」很快的唐林就過來,他那邊的事情才剛忙完,莊灝泓怎麼又回來了?
他不是說帶著孟芸 去街上轉轉嗎?
難道說是把孟芸 給惹急了?提前回來了?
想到這里,唐林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兩個人的表情。
孟芸 低頭逗著白色的小鹿,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邊莊灝泓面色不善,好像是十分的糾結。
他真的猜對了?
莊灝泓怎麼這麼笨?
去街上轉轉都能轉出事情來。
只是,這種事情,叫他過來也沒有用啊。
「怎麼了?」唐林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莊灝泓在氣頭上,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哦,你來了。」一見到唐林進來,莊灝泓的臉色很快的恢復了正常。
嗯?
怎麼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坐。」莊灝泓說道,「我跟 兒在街上遇到他們三個了。」
唐林坐下,一听就明白是遇到誰了。
「怎麼?有什麼發現?」唐林知道是正事,也收起了其他的調笑心態,認真的問道。
「他們平日里三個就這麼好嗎?還一起去茶館喝茶。」莊灝泓對鳳陽城的事物不太熟悉,雖說最近一直在惡補其中的事情,但是具體的還是問問唐林比較保險。
「都是在鳳陽城里做事,無所謂好不好。私交來看,也就是不遠不近。沒听說有什麼特別的過命交情。」唐林說道。
他可是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盯著這三個人,這里就他們三個人的勢力最大,不看好了可不行。
「我調查的也是表面,他們暗中是不是有什麼來往,我也不是很清楚。」唐林搖頭。
他培養的人也是時日太淺,太深入的東西也沒有辦法調查清楚。
到了鳳陽城,他們是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助力,什麼進行起來都是那麼的困難。
「 兒,你看他們哪個像是幕後的人?」莊灝泓問道。
「都像。」孟芸 說道,「他們三個現在都是主戰的,只是說法不同。」
莊灝泓模了模自己的下巴說道︰「如今青鎮跟鳳陽城之間肯定會有一場戰亂,這是早晚的事情。我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態度。」
「什麼態度都不好說。按說現在急不可待主戰的顧九雷是最值得懷疑的。他脾氣暴躁,要立刻出兵。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的性子問題,他只是看不管青鎮鎮長的做法。」
孟芸 一個一個的分析︰「江延倒是相當的穩重,考慮的也很成熟。可是,如今誰也沒有辦法保證,江延是暗中還有什麼計劃,誰知道他現在不主張立刻出兵是不是他還有什麼計劃配合。」
「至于那個三品藥劑師汪芮……」孟芸 想了想搖頭,「我不好說。他話不多,有些深沉。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城府太深。」
「得到的消息太少,沒有辦法判斷。」孟芸 說完,有些歉意的看著莊灝泓。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了,真的是幫不上莊灝泓什麼忙。
「沒事,不急。」莊灝泓笑著說道,「現在已經看到他們的立場了,只等著看他們後繼的事情。他們怎麼做,總會露出馬腳的。」
「我派人盯緊一點。」唐林說道。
反正目標肯定是在這三個人里面,仔細的查探查探就是了。
「不行。」莊灝泓直接的否定,「他們三個不知道是哪個是幕後的人,你的人不要再跟了。」
「一個弄不好也許會被他們發現,這樣一來,我們就提前暴露目標了。」莊灝泓說道,「我們還是要保持以前那樣,讓他們以為我是只知道修煉不理其他事情的城主,你還當你的紈褲子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放松警惕。」
「其實到現在,查不查出來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他們要行動,早晚都能知道。沒有必要提前暴露咱們自己,這樣只會讓咱們更加的被動。」莊灝泓的意思很明確,反正早晚要跟青鎮鎮長有一戰的。
「行。我把我的人給撤回來。」唐林點頭,看了一眼莊灝泓,看來莊灝泓如今真的是成熟了。
想事情周全許多,他放心多了。
「嗯,對了,這頭白鹿有沒有吃飯?」莊灝泓看了一眼圍著孟芸 身邊的白色小鹿一臉關切的問道。
「啊?」唐林詫異的看著莊灝泓,「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情,要不……」
叫負責白色小鹿的下人過來問問?
這半截話唐林是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莊灝泓直接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樣可不好。這頭白鹿怎麼都是我們的恩人,不僅救了我們的命,而且還幫著我們提高實力,一定要好好的照顧。這樣吧,你帶著這頭白鹿去吃飯,別千萬不要虧待了它。」莊灝泓一臉感恩的說道。
那誠懇的模樣,真的是讓人無法懷疑。
但是深知某人吃醋的勁頭,唐林才不會被莊灝泓的假象給騙過去。
心里怒罵道,卑鄙,無恥!陰險,狡詐!
吃醋就說吃醋,想「情敵」趕走,還做出一臉為人家白色小鹿著想的模樣,真是無恥至極!
「行,我帶它過去吃飯。」唐林還是配合著莊灝泓,好歹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能不向著他不是嗎?
白色的小鹿親昵的蹭著孟芸 ,根本就不理會正對著它招手的唐林。
「乖,先去吃東西。」孟芸 模了模白色小鹿的頭,輕柔的說道。
白色的小鹿擺動了兩下尾巴,一動不動,就是不離開。
「 兒,你讓它去吃東西,餓到它就不好了。」莊灝泓一本正經的說道,完全是一副為白色小鹿打算的模樣。
「好了,去吧。」孟芸 果然如莊灝泓所想的那樣勸著白色的小鹿。
只是,莊灝泓心里的笑意還沒有蕩開,孟芸 的下一句話,讓他心里醋意翻涌。
「吃完飯再來找我玩,好不好?」孟芸 笑得溫柔,莊灝泓笑得唇角抽搐。
要是吃完飯再過來找孟芸 ,那麼他現在千方百計的哄騙唐林帶著白色小鹿離開有什麼意義?
唐林看到自家兄弟郁悶的模樣,對著莊灝泓使了一個眼色,這事交給他處理。
莊灝泓感激的點頭,這才是兄弟啊。
唐林無語的點頭。
他怎麼覺得莊灝泓對待白色小鹿的態度比對待幕後黑手的態度要謹慎得多?
到底哪個才是最大的敵人啊?
白色的小鹿蹭了蹭孟芸 的腿之後,跟著唐林一蹦一跳的離開。
目送著白色小鹿離開之後,孟芸 輕嘆一聲︰「這三個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你一定要小心。」
「我就怕他們跟青鎮鎮長聯合,所謂的謀反其實是刺殺你。」這才是孟芸 最擔心的。
真的打起來沒有什麼可怕的,怕就怕,自己這邊陣營的人,背後給莊灝泓一刀,那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