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冤以償 第1章 陰陽眼

作者 ︰ 狸小仁

()我叫李小仁。(鳳舞文學網)

我有一個超過凡人的特異功能,那就是陰陽眼,每到清明節或寒衣節時,外婆總是會給我喝一種十分苦澀的湯,小時候什麼都不懂只听大人的叫我喝我就喝。

我6歲時,因為沒有喝鎮陰湯,所以獲得了陰陽眼這個能力。記得那是一個清明節的午夜,外婆又給我喝鎮陰湯,我因為湯太苦,實在不想哭,就冷哼一聲,等到外婆沒注意時偷偷倒掉了。

接近12點,皎潔的月光零碎瀉落在斑駁樹影中,顯得格外安謐。媽媽牽著我縴細的小手,來到一片墓地前。

墓地旁邊是一棵形如蘑菇的羅漢松,樹上掛著一只鳴叫著的夜梟,夜梟的叫聲十分淒慘,縈繞在墓地周圍,讓人禁不住沁出粒粒汗珠來。

媽媽輕輕跪在一個長滿青苔的墓碑前,合攏手掌,閉上眼楮,磕了三個響頭,嘴里念叨著︰「各位列祖列宗們!晚輩姍姍來遲!請饒恕」

突然,我的眼楮傳來一陣刺痛,睜開不得,仿佛有人在背後遮住了我的雙眼,我想叫道在墓碑前祈禱著的媽媽,可是喉嚨像是被封住似的,發不出聲音,同時身子一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我媽媽依舊在墓碑前祈禱著,我雙眼的疼痛也漸漸消退了,我慢慢試著睜開眼楮,朦朧中,我看見墓碑上坐著一個婀娜多姿的紅衣女子,她縴長的手指拿著一把剪刀,雙腳時不時歡快地抖動著,注視著正在祈禱著的媽媽。

她,或者它,也就是坐在墓碑上的紅衣女子,臉色十分蒼白,蒼白到令人發指,兩顆臉蛋抹了一層胭脂紅,和她蒼白交相輝映,就像一張慘白的紙上滴了兩滴鮮血

這時,她注視著我,空氣仿佛凝固了,原來鳴叫著的夜梟也不叫了,墓地突然變得十分寂靜,唯獨老媽的祈禱聲依然在墓地周圍縈繞

媽媽完全沒有注意到墓碑上坐著的女子,一直跪在墓邊祈禱著什麼,不時還會燒一些紙錢。就像只有我能看到似的

可是,那股強烈的刺痛感再次回到了我的雙眼前,我不得比捂住雙眼,與上次不同,這次我可以扭動身子來緩解疼痛,也可以發出聲音來呼喚媽媽。

听見我痛苦的呼叫聲,媽媽便反過頭來看著狼狽不堪的我,一下子背起我,焦急地背著我往山下的縣城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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