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彩雲葬禮當天……
同為學生會一員的伍瓣今也參加了這場葬禮,周圍一片沸沸揚揚,不管是其他同學,還是南宮彩雲的親朋好友,都在那里說說笑笑,談笑風生,一點也沒有葬禮應該有的壓抑氣息。(鳳舞文學網)
既然南宮彩雲的最親的人都沒有傷心,伍瓣今自然而然沒有為南宮彩雲的死而假惺惺地裝出悲傷流淚的樣子,而是在周圍悠閑地散著步,很是愜意。
她走著走著,漫不經心地朝著遺像處偷偷地瞄了幾眼,卻驚奇地發現,遺像中的並不是南宮彩雲,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她從未見過的光頭男人,正在黑白詭異的遺像中安詳而詭異地咧嘴奸笑著,笑著笑著,光頭男人的臉慢慢出現了裂痕,碎出了一些泛白的臉皮,從遺像中掉了出來,滲出許多鮮血,慢慢從相框上的玻璃上絕望地流淌下來。
伍瓣今驚呆了,她鎮定的緩了緩神,將眼楮朝其他地方看著,自我安慰著,那一定是幻覺,幻覺。
伍瓣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不在焉地辦完葬禮,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中,鑽進了溫暖的被窩,依舊驚魂未定。
伍瓣今是一個貪慕虛榮,心機深厚的女人,她在被窩中,似乎想到了南宮彩雲是在和男友分手後才慘死的,而她也剛剛和男友分手。一想到在葬禮現場的驚魂一幕,她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于是,為了不讓厄運降臨在自己身上,她和男朋友商量好了,又重新交往,並且,就在今天,在禮堂舉行婚禮儀式。
她十分準時,很早就來到了婚禮現場,雙眼失神地望著正拿著酒杯與各路親朋好友干杯的男朋友,伍瓣今十分無奈地說了句︰「單凌軒,還沒開始舉行婚禮呢,在那里得瑟干什麼啊。」
「不急不急,反正也快要了,別那麼掃興嘛。」
單凌軒依舊嬉皮笑臉地在那里品嘗啤酒,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腳下猩紅的地毯上,慢慢的浮現了一張猙獰的臉,那張光頭男人的臉。
「伍瓣今小姐,你願意嫁給單凌軒先生,從此白頭偕老,患難與共嗎?」神父在禮台上念念有詞。
「我願意。」伍瓣今注視著地毯邊上,痴望著地各位來賓,同時也在祈求,但願悲劇不要再次發生,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請問單凌軒先生,你願意永遠陪伴著伍瓣今小姐,娶她為妻嗎?」神父繼續說道。
「我……」單凌軒猶豫了一陣,畢竟他們剛剛分過手,「我……願意。」
「既然雙方都已經同意,就讓我們共同祝福這對新人,那麼,現在開始交換戒指。」
伍瓣今雙手顫抖拿起戒指,緩緩地向單凌軒的食指靠近,她那柔順的秀發輕輕撫模著單凌軒的臉頰。就在那一刻,單凌軒發愣了。
他看見,原本站在婚禮現場的賓客們早已不見了蹤影,而站在身旁的神父,也變成了一個正拿著電鋸的光頭男人。
就在這時,地毯中硬生生的抓出了無數條手,直接抓住了伍瓣今,伍瓣今那粉女敕的小腿不禁這手掌的蠻力,被抓出了血紅的皮肉,鮮血也緩緩從其中流了出來。
伍瓣今尖叫一聲,癱倒在紅毯邊上,而在一旁的光頭男人,也發動起了電鋸,朝著伍瓣今走了過去。
當光頭男人砍下電鋸的那一刻,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單凌軒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身體直接被電鋸鋸穿,滾滾的鮮血伴隨著內髒,從傷口處緩緩流出,令人作嘔。
單凌軒用生命中的最後一口氣,嘶啞地對著伍瓣今說︰「伍……快……快走……」
看都眼前的一幕,在一踫的光頭男人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又向伍瓣今抓去,而被嚇得六神無主的伍瓣今卻毫無察覺。
「伍瓣今……我知道……凌軒他不會再屬于我了,我想,我沒有資格再去拆散你們……更何況,現在凌軒已經死了……所以……我……我祝你……能幸福……」
這句話讓伍瓣今徹底清醒了,她看到了躺在紅毯上的兩具冰冷的尸體——單凌軒,和單凌軒他的前女友王璐。
她看見,整個禮堂空蕩蕩的,只剩下她,和那個正朝著自己慢慢靠近的光頭男人。
她來不及多想,慌慌張張地朝禮堂下跑去。禮堂不高不矮,也就只有兩層樓。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發現,原本只有兩層樓的禮堂,自己卻已經跑了十余層,一直沒到出口。
正當她筋疲力盡的時候,不小心撞入了兩個人的懷里,當她看到兩個人的面容時,她的臉色慢慢從欣慰變成了恐懼。這兩人不是誰,就是剛剛死去不久的單凌軒和我王璐。他們手牽著手,面無表情,身體毫無溫度,死魚般的雙眼正直勾勾地凝視著伍瓣今。
伍瓣今感覺腳下一空,然後重重的摔了下去,而下面是無數個揮舞著電鋸的光頭男人。伍瓣今強忍著身體被鋸斷的痛苦,虛弱地說道︰「為什麼,不放過我……」
「因為,在真誠的愛情故事中沒有我們,只有死亡,才能回到現實……」
兩人冷冷地開口了,伍瓣今,也早已鮮血四濺,被鋸成了尸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