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些慘死的鬼魂超度完後,王忌檔收起了千辛萬苦擺下的法陣,冥思苦想著。(鳳舞文學網)
到底為什麼會失效呢?到底是哪個層次出現了錯誤?為什麼?難道是這個法陣可以招引的鬼魂數量有限制?不可能啊?師傅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啊?怎麼會這樣?這個鬼的怨氣到底是多麼的深不可測啊?
王忌檔在心里憤憤地想著,有著些許煩躁地撈著自己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王忌檔,現在怎麼辦,離開這棟別墅吧,好陰森啊。」上官冥潔雙手時不時地撫模著肩膀,這棟別墅里所籠罩著的寒氣讓她逐漸失去了溫暖。
「不,不行。」王忌檔就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還沒有等上官冥潔說完,即刻打斷了她的話語,繼續說︰「怎麼可以走,好不容易把所有抓鬼利器都拿到了,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
「算了,你愛繼續抓鬼就繼續抓吧,我可不陪你了,更不會再來幫助幫你,李小仁,你走不走,我和你一起。」上官冥潔見王忌檔如此冷漠不堪,不禁翹起朱唇,很是不樂意地望了望我。
「走?」我愣了愣,猶豫起來,到底走,還是不走呢?把王忌檔一個人留在這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地方,是不是太不夠仗義了啊?
嗒……嗒……嗒……
天空不作美,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就有著些許陰沉的天空中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傾盆大雨,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似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好好地就下雨了?」上官冥潔剛剛走到敞開著的門口,驚訝地說道。
一條霹靂般的閃電劃破了天空,這正好讓上官冥潔想起來,現在自己身處的這棟別墅中,並沒有雨傘。
不過這場雨並不是很大,隨便找個塑料袋就可以走了的,上官冥潔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就在這時,眼前原本敞開著的門就這樣在一眨眼的功夫里被陰風給吹搖著緊緊關上了。
「咦,怎麼打不開了啊?」上官冥潔大吃一驚,焦急地沖上去,在屢次用鑰匙打開和撬鎖都失敗後,她絕望著敲打著這扇門。
「我們已經再次進入了這棟別墅,那個女人的鬼魂是不會讓我們再次離開了,它是想趁這個機會把我們一鍋端了,哼。」王忌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
「一鍋端了?上官冥潔,你也別再繼續妄想逃走了吧,讓我們一起和你爸害死的那個女人的鬼魂爭個你死我活吧。」我鼓起了斗勁,重新拿起了事先已經準備好了的驅鬼符,對滿臉憂傷的上官冥潔說道。
「啊?」上官冥潔愣了一下,呆了呆神,「好吧,這一次,不是它魂飛魄散就是我們一起下地獄。」
上官冥潔也信誓旦旦地說道。
踏……踏……踏……踏……
二樓的某一個房間中正微微地傳來女人的高跟鞋的踩踏聲,有些迷離,有些若有若無。
上官冥潔被嚇到了,櫻桃般的小嘴微微一顫,退後了幾步。三雙眼楮就這樣齊刷刷地望著二樓,那個已經陷入無止境黑暗的樓層。
大家都沒有說話,怕驚擾了那個鬼魂,雖然這是最幼稚的方式,鬼是超自然生物,你說不說話它都會知道。
王忌檔追循著聲音,走上了樓梯,樓梯是用紅木制成的,看起來有些古老質樸,發出吱吱的聲音,有點兒幽怨。
我和上官冥潔也緊緊跟著上去,手里冷汗直冒,愛不釋手地握著幾張黃澄澄的驅鬼符。
我的童話世界在崩潰。
這個墳墓上還有太多沉默的罪。
我的童話世界在崩潰。
這個墳墓還有太多讀不透的虛偽。
我的童話世界在崩潰。
地獄的哀嚎始終不會停止縈繞。
我的童話世界在崩潰。
我的天堂大門永恆只為你而開放。
淒美婉轉的歌聲從耳畔悄然響起,擾亂了我們處于警戒狀態的耳朵。
這首歌是那個女人最愛唱的,上官冥潔曾經听到過,在她爸爸的臥室門口,她的父親就這樣如夢似幻地彈著琴給那個女人伴奏,而女人也在肆無忌憚地放聲歌唱,是那麼的給人以醉生夢死的感覺。
上官冥潔不知為何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看著我和王忌檔緩緩地走到二層。
上官冥潔朱唇一抖,別過臉去,卻驚訝地發現,就在紅木樓梯的最底層,一個身上沾滿鮮血的白衣女人曼妙的背影正站在那里顫栗著咯咯發笑。
慢慢地,女人的頭顱僵硬地轉了過來,露出猙獰地臉頰,破碎的臉皮隨著女人全身上下的顫抖而搖曳著,在猶如血蝶般的飄落下來,飛濺出的血紅色汁液給淳樸的紅木樓梯更添一絲瑰麗的光彩。
女人並不在意這些,走上紅木樓梯,朝著上官冥潔漸漸逼近,發白的眼珠反復地扭曲著。
女人頭顱下,慘白如紙的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顯而易見,上官冥潔忘記了尖叫,忘記了逃跑,而是在那里呆呆地想著,眼前這個女人是上吊自殺的吧。
女人的脖子似乎承受不了頭顱的重量,使它緩緩跌落,冷不丁地滾落在潮濕得幾乎沾滿苔蘚的紅木樓梯。
「咯咯咯……」
失去頭顱的女人顫顫發笑,一直使喚著僵硬的身體慢慢靠近上官冥潔。
上官冥潔莫名其妙地發著呆,竟然沒有逃跑,沒有做任何的措施,也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
正在女人枯骨般的手即將抓到上官冥潔的時候,一道金光閃過,直穿女人的身體,讓它發出慘烈地尖叫聲。
這尖叫聲似乎喚醒了上官冥潔,她全身彌漫著如夢初醒的感覺,望著眼前慘不忍睹地無頭女人,她發了瘋似尖叫著的跑上樓梯,來到剛剛使用了靈符救了她一命的王忌檔身旁。
女人,或者是女鬼,它的頭顱用著陰狠地眼光望著王忌檔,漂浮起來,重新與被符咒擊中的幾乎殘缺不齊的身體結合,托著殘破的白色裙子,朝著地下室漂浮而去。
「追。」王忌檔冷冷地拉著上官冥潔的手,朝著女鬼的方向窮追不舍。
……
「王忌檔?上官冥潔?你們在嗎?」我漫不經心地在二樓的走廊中走著,這個別墅是不是大的有點兒過分了,走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走到盡頭。
我有些緊張地四處張望著,並沒有發現其他身影,也沒有听到任何動靜,真是的,明明是跟著王忌檔的,誰知道竟然還跟丟了,搞得現在只能這樣狼狽地走來這里,唉。
「救……我……」
一句若有若無地呼救聲傳進了我的耳邊,這是那樣奇異地聲音,貌似是一個女子,在幽魂般的勾引著我的心魄。
我緩緩地尋覓著聲音,忘記繼續尋找王忌檔和上官冥潔,自顧自地走進了聲音的來源處。
這個地方似乎是一間畫室,四處擺放著可能是什麼名家畫的畫,我想,這些應該值得了不少錢吧?
聲音突然停止了,就在我進入了這個房間的那一刻,像煙霧般的消失殆盡,再也不見了蹤影。
我很是疑惑,漫步在這間畫室中,到處彌漫著一種味道,似乎是彩墨的清香,也像是鮮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