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提示︰此章是關于王忌檔的鬼障)
「導游大叔你可真會選地方居住啊,這麼髒,還沒有個活人來招待。(鳳舞文學網)」張辛苑很是浮躁地說道,他帶女友旅過這麼多次游,還沒有見到過這麼差的招待方式。
「死人,要麼?」王忌檔沒有做出很多的回應,只是略微狠狠地瞥了瞥,貌似玩世不恭地張辛苑。
「哎呀,活膩了啊,不知你們旅游公司是不是白吃飯的,待遇差就算了,還弄個這樣沒素質的導游,成心是要浪費我的錢啊?」張辛苑見眼前這個易端晨導游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立馬大發雷霆。
雖然,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易端晨已經是王忌檔的身體,當然,鬼障中的人也是把自己當做正常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鬼障里面,充當一個純屬犧牲品的人物。
王忌檔些許不滿地冷哼一聲,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還不回我的話,活膩歪了!」張辛苑實在看不慣易端晨這樣無視自己,憤憤地伸出手臂,準備揍導游易端晨一頓。
「別這樣了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今天天氣酷熱,在中途歇息了半天,不然也應該到達岐阜山上的夜宿別墅的了。」
張辛苑那通情達理地女友付芹芹勸解道,這讓王忌檔不禁嘆了口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一坨牛糞上。
「好好好,芹芹乖,我不再惹是生非了好吧。」見女友這樣勸解,張辛苑也不好繼續無中生有,只好默默地放下手來,輕輕撫模著付芹芹輕柔的頭發,很是享受。
「那就好。」付芹芹見自己勝了,滿意舒心地笑了笑,不經意地靠了靠張辛苑,擺出一個弱不禁風樣式。
大家見到了怒火漸漸地平息下來,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放下了包袱,擦拭了一下破舊不堪並且貌似十分古老的桌子上,那厚的像牆一樣的灰塵。
時間悄悄走過,猶如那一抹開得正是燦爛的櫻花,還沒有充分展示出自己無與倫比的美麗,卻電光火石般急速褪去,消失殆盡。
王忌檔呆呆地躺在好不容易才擦干淨污垢的床上,望著窗外皎潔得有些許淒慘的月光,他知道,或許是因為道士的直覺,或許是因為鬼障設定的提示。
這個晚上,注定會有一個人遇鬼……
是誰呢?是善解人意地付芹芹,還是玩世不恭地張辛苑,滿腦子都是智慧的書呆子歐陽靖,或者是不良少女楚安樂,再或者,是自己在鬼障中的女友,王秋涵。
「小晨,你在這個地方發著什麼呆呢?明天就可以到達岐阜山,你實習導游的身份就到此結束了,不會這麼快就開始想家了吧?」說曹操曹操就到,王秋涵剛剛吃完豐盛的晚餐,有些興奮地打了打飽嗝,推開了門,就看到自己的男友易端晨正莫名其妙地看著月光。
「嗯?沒有,我只是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而已。」王忌檔淡淡地瞟了瞟一臉天真無邪地王秋涵,或許,即使現在這個地方是鬼障,自己還是對她產生了某種男女之間的真情了。
「月色很美嗎?呵呵,讓我來陪著你看吧,一個人看多無聊啊?」王秋涵見自己的男友易端晨突然變得這麼有雅趣,還悠閑自得地看著月光,自然而然十分願意陪著他一起看。
「好吧。」王忌檔淡淡地微笑了一番,默默地看著王秋涵快活地做到自己身旁,將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是愜意,一抹胭脂般薄媚地女兒香妙幻地嵌入了王忌檔的鼻中,讓他對王秋涵更有了超乎男女之情的印象。
「哼,不就是一個破導游嘛,在那里囂張個什麼啊,要不是芹芹她攔著我,看老子不把你給揍個頭破血流,哼。」夜空中映射的竹影稀稀疏疏,發出撩人地沙沙聲,而就在這竹影之下,張辛苑還在為今天下午的事情喋喋不休,不服氣地埋怨道。
「哼,死導游,老子沒你也一定可以到達岐阜山,哼。」他還在埋怨著。
「真的嗎……」一個幽怨地聲音響起。
「那還用說,老子從小就智力發達,四肢穩健,還有七塊月復肌,還有老子做不到的事情?去個岐阜山而已嘛。」張辛苑根本沒有管那個聲音從哪里響起,冒著滾滾的囂張氣焰,說道。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是從空氣中傳來,找不著方向。
「誰……誰在說話?」張辛苑緊張地向著四周張望,沒有看到任何影子。
「一個都走不了……」
那個聲音還在鬼魅般地浮蕩著。
「誰在嚇老子,有種給老子滾出來,偷偷模模算什麼好漢?」張辛苑吼道,但終究還是有一些緊張,冷汗直冒,青筋爆起。
「走不了……」
那個聲音一到這個地方就戛然而止,再也沒有響起。
張辛苑四處張望著,見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不會吧我怎麼這麼倒霉,撞鬼了麼?
張辛苑心想,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屋內。
就在他顫抖著快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影,不,或者說是鬼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是誰?」張辛苑嚇得就快要尿尿了,吃驚地望著眼前這個低著頭的女人。
左看右看,這個女人貌似不怎麼恐怖,反倒覺得有點像是自己的女友付芹芹,特別是那一束細膩柔滑地長發,在這月光下格外顯眼。
「走不了……」
聲音似乎就是從這個女人那嘶啞地喉嚨中傳出來的。
「芹芹,是你嗎?別嚇我啊?我可是有心髒病的。」張辛苑有些緊張,但漸漸平靜下來,他料定,眼前這個貌似猙獰地「女鬼」,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友付芹芹裝出來假扮來嚇唬自己的。
「開玩笑不要太過過分哦,我的小芹芹。」張辛苑用著色眯眯地眼神朝著付芹芹慢慢逼近,已經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害怕,只記得自己的女友那近乎完美的身軀。
「走不了……」
跟之前一樣,聲音毫無心理準備地戛然而止。
「芹芹,別裝了,我早就認出你了。」張辛苑幸福地眯著眼楮,慢慢揭開了眼前這個他自認為的「付芹芹」的一抹長發。
烏黑亮麗的長發遮掩的背後,竟然是一張不滿蛆蟲的臉。
「走不了……」
聲音再次響起,很明顯,是眼前這個「付芹芹」說出來的,她,或者是它,猙獰地笑了起來,抬著搖搖欲墜地頭顱。
它的臉龐,被蛆蟲腐蝕得白骨都有一些破碎,仿佛歷經了滄桑,眼孔中,帶著黏稠地黃色汁液的蛆蟲正不緊不慢地蠕動著,從它臉上殘余的一些碎肉上密密麻麻的小洞中鑽進鑽出,再從嘴巴,鼻洞,耳孔,還有空洞的眼眶中蠕動起來,締造出一派惡心至極地模樣。
「啊……鬼啊……」
張辛苑見如此景象,猛地推開了眼前的女鬼,退後了幾步,退步到一個可以觸模的物體上。
「吱吱……」
又是那令人絕望地蛆蟲蠕動的聲音,張辛苑張開著可以塞下好幾個山東大饅頭的嘴巴,往後一看,一個更那個女鬼一樣,臉上蠕動著蛆蟲的男人也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許多的蛆蟲從他剛剛靠在男人身體上開始,慢慢蠕動到張辛苑的身上,津津有味地攀爬著。
「啊……」
張辛苑再次狼狽不堪地嚎叫著,許多的蛆蟲從中抖落,摔到了月光之下,融化成了灰燼。
正在陪著鬼障中的女友觀賞夜景的王忌檔無意中听到張辛苑的哀嚎聲,立馬甩開了王秋涵,沖出門外,朝著房屋的後門沖去,留著王秋涵獨自一人,傻乎乎地呆在了空蕩蕩的房間中。
「哎呀,易端晨,你到哪里去啊?」由于王忌檔走的太快,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路過的楚安樂,她是凡人,而王忌檔是道士,自然沒有那麼大的听力听到張辛苑的哀嚎聲,再說了,這個大院是那麼的大,那麼的寬敞。
「怎麼回事嘛,真是的。」楚安樂有些不滿地望了望眼前的導游易端晨遠去的背影,不滿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