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辣妻,獸性軍少,066章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啪!花龍蘊將手中的上好墨硯摔了個粉碎,瞠目欲裂地看著緊握著葉落左手的花墨城。1
「混賬東西!小王羔子!爺爺是怎麼把你養大了,你就這樣甩我的臉子?才出國三年,翅膀就硬了啊!」
花龍蘊青筋暴露,滿臉憤恨地盯著花墨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牙齒咬的格格作響,顯然氣憤至極。
「我的事情不用您操心。」花墨城淡漠的一句,並未將花龍蘊的情緒放在心上。
「好好!你要是再同這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你就給我收拾包袱,滾出花家!我花龍蘊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子!」
花龍蘊鐵拳緊握,眼中充血,老當益壯的身子此刻顯得搖搖欲墜,明顯被氣的不輕。
「如您所願,您又不是第一次不承認我這個孫子。」花墨城不願再同他多言,拉著葉落的手就要離開辦公室。
「花狐狸,別,花老爺子說的是一時氣話。」
葉落的勸解听在花龍蘊耳朵里卻變成了**luo的挑釁,他凌厲的目光一掃,冷冷道。
「葉落,十一歲喪母,帶著有自閉癥的弟弟獨自長大,在從事警察之前干過的工作有,洗碗工、服務員、拾荒者…。非但如此,十一歲早戀,同段將軍的兒子段逸私奔未果,出了車禍…。你這樣男女關系不清不楚的女人,怎麼配的上小城?」
「夠了!」
花墨城大喝一聲,阻止花龍蘊繼續說下去,腦中再次浮現起兒時的記憶,嘲笑、鄙夷、尖銳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母親無助的哭泣、淚水,走投無路的絕望通通被阻隔在那道高聳的鐵門之外。
「花龍蘊,當年把你女兒隔絕在門外,斷絕她所有退路的時候,你也同樣的義正言辭。您的血統如此純淨高貴,被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的我哪敢繼續玷污花家的榮耀!」
花墨城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讓在暴怒邊緣的花龍蘊呆若木雞,原來他一直都知道!這些年花墨城對他從不親近,恭敬有禮,他一直以為那是他顧忌著他花家掌勢的身份,原來他知道他母親的事情!
「花龍蘊,別以為你干的事情沒人知道!這些年扮演你的乖乖孫子,我早就受夠了!從今天起,我的事情再也不用你操心!」
花墨城砰的一聲推開門,拉著葉落上了車,轟的一聲猛踩油門離開了軍營,只剩下顫顫巍巍的花龍蘊緩緩靠著椅背滑下。原本清澈的目光漸漸變得渾濁,兩行淚水順著他溝壑縱橫的臉流了下來。1
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小劉從門外跑了進來,看見老淚縱橫的花龍蘊,心下一驚,參加過越戰,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花老將軍是怎麼了?怎麼此刻像蒼老了十年一般?
「花狐狸,冷靜,冷靜下來!」
看著漸漸稀少的人煙和越來越快的車速,葉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從來沒有見過花墨城如此失態,在她的記憶中他永遠是噙著一抹淺笑,邪氣的眉眼總是若有似無的上挑,伴隨這黑曜石般的眸子散發出熠熠星光。
一個s型轉彎,不遠處一道正在施工的障礙牆出現在葉落眼前,而車速仍然沒有絲毫放慢的樣子,障礙牆越來越近,葉落感覺心就要跳出來了,她猛地握住花墨城的手,大聲道。
「老公!停車!」
刺啦!一陣尖銳的剎車聲,伴著重度摩擦產生的煙塵,離障礙物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葉落的冷汗濕透了後背,緊緊地抱著急速喘氣的花墨城。
「老公!沒事的,沒事的!有我,有我在你身邊!」
直到那急促的呼吸緩緩平撫下來,她才將放開花墨城,憂心忡忡地暈開他緊皺的眉。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從車上下來,葉落更加意識到方才的情況有多麼危急,柏油馬路被緊急剎車劃出了深深的劃痕,而再多一厘米,汽車甩尾的油箱就要撞上障礙物。
花墨城帶著她順著柏油馬路,繞過障礙物,攀上一座小小的山丘,山丘的高度並不高,爬上去之後,視線豁然開朗,一顆碩大的梨花樹出現在眼前。朵朵梨花純白似雪,在微風的吹拂下落下零星的花瓣,點綴在清幽的草地之上。
花墨城扶著那斑駁的樹干,輕輕將臉貼在梨花樹上,似乎是在感受樹木的呼吸,帶著依賴的語氣緩緩說。
「母親,我帶小葉子來看你了。你滿意嗎?」
梨花樹的花瓣飄落在花墨城的發間,睫毛,衣衫上,好似女人溫柔的手輕靈地安撫著他的不安。
葉落看著此時的花墨城,沒由來的覺得心疼,此刻的他,不再是戰場上那個以一檔百的將軍,也不是凡事盡在掌控中的邪魅男子,而緊緊是向母親訴說心事的孩子而已。
「您好,我是葉落,您放心,從今往後,我會照顧花墨城,不讓他再受到一絲傷害。」
突然吹來一陣風,搖曳著梨樹的身姿,似是听懂了葉落的話,瞬時梨花漫天。
花墨城的頭輕輕地靠在葉落的柔軟的大腿上,望著上方眼中閃爍著濃濃情意的女子,第一次對外人說起了那些深藏在內心深處的陰暗過去。
她就這樣靜靜地听著,沒有插話,眼中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花墨城,時不時握著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溫柔地呵氣。
花墨城的母親花雪,溫柔婉約,善良可人,是花龍蘊最引以為傲的女兒,花龍蘊曾經許諾要為她找到全世界最優秀的男人。可在花龍蘊執行完一次為期一年的任務回到家中時,卻驚訝地發現花雪已經有了八個月的身孕。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極重傳統的花龍蘊沒想到一向溫順乖巧的女兒竟做出了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在質問孩子父親無果之後,竟要求花雪拿掉肚中的孩子。
花雪為了孩子,逃出花家,隱姓埋名,獨自一人將花墨城撫養到8歲,直到有一次花墨城得了急性腎結石,花雪瞞著花墨城重新回到花家,請求花龍蘊伸出援手,而花龍蘊救孩子的條件很簡單——只要同孩子斷絕關系,花墨城就能夠痊愈。
花雪不願放棄花墨城,只能找高利貸解決問題,而事後卻因為還不出錢,被高利貸蹂躪致死,而所有的這一切都被偷偷跟著花雪的花墨城看在眼里。
後來花龍蘊找到花墨城的時候,花雪已經身亡,而那群高利貸不知所蹤。
為了找到當年殺害母親的人,花墨城參加了當時剛剛組建的利刃,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憑著仇恨迅速在軍中建立戰功,樹立威信,踏著敵人的血肉,一步步成為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笑面修羅。
「我的這雙手,沾過無數人的鮮血,你害怕嗎?」
帶著一絲不確定和猶疑,花墨城目光深沉地看著葉落。
葉落將他的手放在唇邊,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吻著,又將他微涼的雙手放在她的頰邊。
「我的手也沾滿了鮮血,你知道嗎?你是為了國家而戰,而我只是為了生存的本能而殺人,這樣的我你能接受嗎?」
葉落將一個月在法國雇佣兵團發生的種種事情全數告訴了花墨城,包括她如何殺掉哥倫比亞殺手,毫無憐惜地對著非洲叛軍頭領挨個點名,冷血地搜索著死亡士兵身上的殘留物資,手腳麻利地干掉侵犯貨船的海盜。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語氣听不出悲喜︰「我在干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這樣冷血的我,你害怕嗎?」
花墨城的眼中閃過自責︰「是我,如果不是我被嫉妒沖昏了頭,你不會遇到這些事情。」
她搖搖頭,柔軟的手輕點著他緊抿的雙唇︰「我遲早會經歷的,不是嗎?」
花墨城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中找出一絲猶疑︰「你有沒有後悔過遇見我?如果後悔,現在…。」
不等花墨城的話說完,葉落濕糯的唇瓣便吻上了他的唇,溫柔纏綿,凝著一股化不開的濃濃情意。
「我後悔沒有早點遇見你,這樣你就不會一直是一個人。」
還好,我們都遇見了彼此。
十指交纏,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直到夕陽的余光緩緩照上兩人的臉頰,他們才離開了那顆寄托思念的梨樹,朝軍營駛去。
「花狐狸,這次的事情鬧的挺大了,a大的課程我想暫時停一停。」
「嗯?你剛才不是這麼叫我的~」花墨城忽略了葉落之後的一句話,只在乎前面那突然變化的稱謂。
以往听著這三個字還挺順耳,今天怎麼听怎麼別扭,還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好。
「喂喂,同志,別得寸進尺啊!」
「我是寸是尺,你剛才不是感受的很明顯嗎?」
花墨城邪笑地看著她,明目張膽地在她臉上偷了一個香。
葉落俏臉一紅,嘴上卻硬氣道︰「就你那德行,我見多了!馬馬虎虎能夠滿足小爺…。」
話雖這麼說,可頭卻如鴕鳥一般低了下去。
「哦~馬馬虎虎呀!這可怎麼行!」
車子緩緩停下,花墨城開始煞有介事地解扣子,目光灼灼地盯著不停後縮的葉落。
正準備猛虎撲兔將某個不知好歹的小家伙好好整治一番時,小妞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nnd,每次都是手機礙事,下次絕對不讓這小妮子帶任何通訊工具。
「你好,是葉落小姐嗎?」
說話的是個陌生的男聲,聲音十分焦急。
「是的,您是哪位?」
「我是段逸先生的秘書,您快來首都機場吧,段先生飛機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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