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兒看著那道身影不禁失神了好久,不論是沐薏情氣度樣貌還是個性都是獨豎一枝的,越是接近她,就會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無法討厭只能喜歡。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哪怕她最心愛的男人眼里只有沐薏情的身影,面對這樣的女人,她恨不起來,也怨不起來。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心了,更何況是男人。
「雲兒,有事嗎?」沐薏情眼都沒睜,帶著幾分慵懶像極了午後臥在牆頭的野貓。
「洛川王逗留青城,只離聖京兩百里左右卻沒有再往前行了。」諸葛雲兒走到一旁,坐在石凳上。
沐薏情睜開眼,坐直了身子,拿起一旁的茶杯給諸葛雲兒倒了一杯花菜,「瞧你這急性子,滿頭汗。」
諸葛雲兒痴笑一下,接過來仰頭灌了一口,「我還要。」
「自己倒。」沐薏情指了指茶壺,這盛夏的天剛好解暑。
「情兒我以後可以叫你姐姐嗎?」
沐薏情蹙眉,這樣的感覺她極不喜歡,正準備拒絕便听諸葛雲兒再次說道。
「我想,我娘如果在世,一定會像情兒一樣對我這麼好。」
沐薏情面色控制不住的一僵,她有那麼老麼?就算是在現代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二歲呀!雖然借著穿越偷渡了幾年光陰,至于讓一個和她同齡的孩子有當媽的錯覺嗎?再說,她哪對她好了?這孩子也太缺愛了吧!
「以後,你做我的姐姐好不好?」諸葛雲兒拉著沐薏情的衣袖央求道。
沐薏情咬牙點了點頭。
諸葛雲兒得到答案一陣雀躍,拉著沐薏情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
沐薏情嫌吵,打發她去前院看看醫館的事情。
洛川王逗留青城,這是早就遇料到的結果,青天衙門一事,皇上判沐世子死罪,現已打入天牢等著秋後問斬。這個節骨眼上,太後自然不能出面相保,上有看似不得不這麼做才平民憤的皇上,還有拿著世子不放的慕容一族。能說得上情的三公六卿,有四個都是站在皇上那邊的。
沐世子,死罪難逃。
對于皇上與大司馬來說這是緩兵之跡,留著這個世子以牽制洛川王。看來慕容雲天真的覺醒了。
對洛川王來說卻是逼到絕境,誰人不知洛川王有十個女兒,但是卻只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來的有多麼不易,洛川人盡皆知。在洛川,沐世子便是王法,無惡不作!
早年太後壽宴,那世子頑劣公然沖撞了九公主的車架,九公主正是有孕之身,慶王府的嫡長孫就這麼沒了!
身為九公主一母同胞的皇上听聞此事大發雷霆,太後均是臉都青了。
慶王一族論爵位,論功勛,論資歷,論威望都是靠太後崛起的洛川王比不得的。與皇帝一母同胞的九公主又是慶王的嫡長媳,被人擋了架還傷了月復中子,自然惡氣難消。
太後出面和解,慶王府的口氣依然是以命抵命!
洛川王上下打點親求慶王,請了君命將兒子拉到宮門外,直抽了百余鞭,小世子被打的奄奄一息這才將此事平息。皇上當時就下令,沐世子一世不可出洛川半步!
至今,九公主也沒有懷上子嗣,一提起洛川這兩個字,都恨得牙癢難耐,若不是為了慶王府唯一的小姑子,她豈會踏足洛川那塊地界。
慶王府此時不落井下石就夠洛川王感恩待德的了。
突然,沐薏情坐直身子,皇上早就下令世子不可出洛川半步,又為何抗旨出現在臨陽?事情絕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現在的聖雲,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這些到不是她最關心的,由這一看大司馬似乎壓根就不是靠她去搬到洛川王,她這個亡國公主只是個引子,只為逼迫洛川王進京,剩下的事情他早有安排。
現在讓她疑惑的是,去龍眠山歸來,肖宇說大司馬受皇命也去了臨陽,而且的確將沐世子從臨陽弄了回來,證明他人的確到過臨陽。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又是誰,難道不是他?
沐薏情心中的疑慮更甚,龍眠山到臨陽,可有六百余里,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穿梭兩個地方?
「大人,左相到訪。」
沐薏情總共向薛植薛統領要了四個御林軍護院,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此時大管家是李雪茞,又雇佣了幾個粗使婆子和長工。這個小家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前來通報的就是四個御林軍之一的,秋狄。
「左相?他來干什麼?」沐薏情的狐疑,她也沒請他啊,也沒有告訴他她這宅子在哪,怎麼就突然登門拜訪了?來的還真讓人討厭。
「怎麼?竄個門都不行?」景恆燁那一身冰藍,一入室內頓時感覺空氣都清爽了幾分。也不顧主人那臉上極其不歡迎連裝都懶得裝一下的神情,自顧的參觀起來。
「沐掌執這屋里也太簡陋了。」最後,他下了結論。
「住的舒服就行,再說了這些都是皇上賜的,下官怎好再奢侈的添置那些無用的東西。」沐薏情淡聲回應,都說古人重禮儀,她遇到的這些男人,全都是斯文中的敗類,禮儀中的渣渣!
影恆燁「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扇子,順手搖了幾下,沐薏情站在他的下風,那股清涼的風帶著幾分薄荷的清涼的撲面而來,讓人更添幾分清爽。
「沐掌執喬遷之喜,我怎麼都得送點薄禮。」
「左相大人不用客氣……」沐薏情想回絕,不經意的朝門口望去,靠!碩大的碩大的……虎鞭!這禮物好猥瑣,她好喜歡!不禁咽下剛剛不想收的話,放下手中的小茶壺快步走了這去。
在現代,她沒有見過這麼優良的虎種基因,更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虎鞭,迅速的計算這個玩意的藥用價值,堪稱她的鎮店之寶啊!
「這個就當是你的喬遷這喜,前院可是準備開個醫館?」景恆燁看似平淡的問了一下。端起一旁的小茶壺不當自己外人的倒了一杯水。
「是啊。」沐薏情的目光還在虎鞭上留戀望返。
「上次去龍眠山時,踫巧看到一株靈芝,待你開業,我親自給你送來。」左相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沐薏情絲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心里頭兩個小人拉手跳舞,今年過節不收禮呀,要收就收xxx。沒有禮儀的渣渣此時都順眼許多。
轉過身來,見左相又已自斟了一杯水,「秋狄,上茶,上好茶。」
「且慢,我覺得這個就好。」景恆燁歪著小壺去倒,卻發現已經沒有了。
「你等等。」沐薏情迅速朝一旁跑去,拿出花果干塞到一個大茶壺里,可這沸水泡茶滾燙的很一點剛剛的口感都沒有。拿起一個小繩子將茶壺緊緊的捆住,再將壺嘴塞上。
「你跟我來。」朝一旁的景恆燁招招手。
景恆燁從來沒見過這麼泡茶喝的,好奇心驅使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後院,本來應該是個花園的地方卻一片荒涼,地也剛翻過好像要種植什麼。只見沐薏情朝一口井旁走去,手中提著那個長長的繩子將茶壺慢慢的浸入井水之中。
「左相大人稍候片刻。」
景恆燁一點都不急,這樣的一幕,他還想時間過的慢點,再慢點……
那口井剛好在烈日之下,嬌艷人兒站在下面才一會功夫額間就冒出細汗,看得人實在是心疼。
沐薏情正準備揮袖拭汗,突然一陣清風襲來,只見那一身冰藍站在她的身側,一手拿著扇子給她遮陽,另一只手揮著華袖給她扇風。
「寧不喝這茶了,瞧你曬的。」說罷,抬起手輕柔的試去沐薏情額間的汗水,滿眼疼惜。
沐薏情很不喜歡麼近距離的接觸,淡淡一笑將茶壺提了出來,「好了。」
景恆燁接過茶壺,冰冷的感覺從手心里直達心扉,那種舒服的感覺無法言喻。
「嘗嘗。」沐薏情將塞在壺嘴里的東西拔下,催促道。
景恆燁看著這個茶壺,面露難色,難道要他直接對著壺嘴喝嗎?不雅,實在不雅啊!
「我說你們男人這麼磨磨唧唧。」說罷搶過來對著壺嘴喝了一口,不錯,溫度剛剛好,而且有點加冰的感覺,清涼甘爽,尤其是這麼熱喝上一口,沁人心脾。
「我嘗嘗!」景恆燁突然一改為難的神色,接過那個茶壺灌了一口。
「好味道。」他意有所指。
沐薏情壓根就沒听明白,「左相大人慢慢喝。」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後院。
隔壁許多年都沒有住人的院子里,主人難得一回的光臨府邸,此時愜意的站在閣樓上吹著清風,賞著風景。對面後院里那一幕全都收入眼底。這天兒越發的顯得燥熱難耐了。
「他們在干什麼?」那主人開聲了,語氣里怎麼听都有點羨慕、嫉妒、恨的味道。
肖宇顫顫回應了一聲,「泡,泡茶吧。」
「泡茶不拿茶杯!」那主人怒喝了一聲。心中暗自月復誹︰這個死女人,她,她竟然和一個男人共飲一壺!
「回主子,屬下也不知道。」肖宇可是大實話,回應的萬分誠懇。
那主人近雪的衣擺隨風翻飛,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閣樓之上。
肖宇頓時跟了上去,主子這是要干嘛去呀?咦?怎麼不出院門,還進屋了?
「肖宇,你回府把我貼身的細軟搬來,我要在別院小住一段時間。」那主人說的風清雲淡,現在恨不得把這一道圍牆給拆了!
肖宇一臉苦逼,「老太爺……」
「要麼去,要麼滾!」
于是乎,某院的主人安心的住了進來,過起了糟心的日子。
說說左相大人喝完茶後,硬是賴著沐薏情讓他參觀了整個三進三出的小院的每一個房間,當參觀到李大管家的房子時,眉宇稍緊了一下。
「怎麼請了這麼一個年輕人做管家?」
李雪茞至諸葛雲兒的口中听到左相登門,放下手中的活就來「侍候」,乍一听左相這一句話,毛都豎起來了。
「這好像是我們家的事,左相大人管不著吧?」
左相不以為忤,反而朝沐薏情繼續說道,「這麼年輕氣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主人家呢。」
李雪茞翻了一個很有技術的白眼,將他心里所有的思緒都傾注在這個白眼上了。左相大人,你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嘴賤三尺挑撥離間!
「他勤快,不要工錢,白干活。」沐薏情數落著的李大管家的好處。
「缺短工不?我也不要錢,包食宿即可。」左相大人調笑道。果然是賤人露賤像,狐狸尾巴好大一條。
「缺!」李大管家立即接話,「缺個刷恭桶的。」
左相大人笑容僵了,李大管家悠然自在,沐薏情真不想擔當和事佬的角色,氣氛就這麼僵了。
「隔壁有人搬進來了!」諸葛雲兒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僵勢,幾人的目光全都朝她投了過去。
沐薏情提起裙角「蹭蹭蹭」的上了的前院的三樓,畢竟以後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也讓她看看是何等人物。院中還是很清靜,沒有人家搬家的熱熱鬧鬧。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
背上背一大包,手上提兩包,腰里纏一包,嘴上叼一包,不是肖宇那兔崽子又是誰?!沐薏情頓時感覺腳下一軟。以後,與她東鄰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是大司馬嗎?
兔崽子「吭哧,吭哧」提著東西進了屋。
「主子,老太爺氣的不輕。」
「主子?主子?」人呢?肖宇環視了一下四周,哪里還有他家子主子的身影。
沐薏情萬分苦逼的提著裙擺的下了樓,一側身,一襲白衣剛好踏入門檻,那人美如冠玉,風華無度。
兩人的眼神就這麼撞到了一起,又一個不請自來的,而且還來的這麼及時。沐薏情有些心慌,生怕他覺得上樓是看他去了,哪怕事實也差不多。
「下官參見大司馬。」
「免了,我有話對你說。」慕容灝抬步往內去。
左相與李雪茞同樣神色,這廝太沒禮貌了。
「薏兒,府中還有事,先行告退,晚上我來接你。」左相如沐春風,笑意盈盈。
「好。」沐薏情爽快答應。
薏兒?這稱呼真鬧心。「晚上來接你」走在前面的人腳步一頓,齒縫里反復咀嚼這幾個字,接她去哪啊?這個女人知不知道,一個女人這麼和一個男人晚上出去有多不妥麼?!
沐薏情看人已經走到後院去了,抬步追了上去。
慕容灝喧賓奪主的坐了下來,看著桌上放著的茶壺本來就繃緊的面容更加冷硬。
「不知大司馬大架光臨有何貴干?」沐薏情坐到一旁輕問。
「你的待之道就是連壺茶都不上?」慕容灝凝眉。
「秋狄,上茶。」
御林軍訓練有素,即使看家護院使起來也順手,三兩下準備齊備,端了上來。
沐薏情抬起開水泡了一壺茶,給大司馬倒了杯里挽起袖子遞了過去,「大司馬請用。」
為毛是這待遇?為毛不去後院井水泡?為毛不兩人喝一壺?!大司馬的心里已經炸開了,端起杯子放到唇邊,那可是滾燙的水啊!
沐薏情眉宇一緊,「可曾燙到了?」
慕容灝放下已經飲盡的杯子,面色如常,「茶是好茶,泡的手藝太爛。」
沐薏情關心的好像是沒燙死你吧!
「茶也喝了,大司馬的來意也該說說了吧。」
「我與你做那個交易。」慕容灝的目光朝她望去。
「好!」沐薏情一口應道,「我需要為大司馬做點什麼?」
慕容灝輕笑一下,「暫時不需要,等用上你的時候再說。」
「好!」沐薏情又是一口應道。原本以為他不會答應也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突然就上門說這個。不過有了他的助力,待慕容雲天死後離開聖雲要輕松許多。
「離了聖雲,準備去哪?」慕容灝的語氣帶了一絲試探。
「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沐薏情這話說的是發自肺腑的,到那一時她就真的成了現代的她,再無人可以左右。
看著這張帶著淡笑的小臉,她的眸中有著絲絲的渴望,他眼中的冷硬漸漸融化,這個女人,給他下了什麼毒?竟然讓他這麼割舍不下?明明該與她沒有任何交集的。可是他卻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不是那種身體上的吸引。而是……他已經無法解釋這種感覺了。
沐薏情朝那只放在桌上的手腕握去,看似不著痕跡,「來,擊掌為誓。」
他眸色未變,只是朝那只小手上望了一眼,緩緩抬起手在那只小手朝他的手掌拍的時候,緊緊的將之握在掌心,用力一帶那個身影不受控制的朝他撲了過來。
另一只手順勢攬住她的腰跡,對著那張嬌艷的紅唇吻了上去。
沐薏情如遭雷轟,他的氣息如此之近,這一瞬間被蘇合香的味道迷失了心智,僵在他的懷里。誰知他只是踫了一下便眉宇一緊退了回去,快的讓那個懷里的人兒都還沒有來得及掙扎。
沐薏情甩手朝那張俊臉上抽去,卻被他緊緊握著,眼看就要觸及那張俊顏,卻就是近前不了一分。
「慕容灝,你最好別有下次!」
「下次絕不會這樣。」他承諾。
沐薏情抽回手,兩人之間有氣氛有些尷尬,更別提再去細細的琢磨慕容灝的這句承諾。
慕容灝看著她的模樣,眸色越發的柔和。小情人,下次絕不會這樣,因為下次豈是這麼容易就罷休,嘴好疼啊!
「不要和左相走的太近。」慕容灝不是交待,完全是命令的口氣。
「我又不是大司馬的什麼人?我與誰近交這事大司馬可管不得。」沐薏情反駁道。目光朝慕容灝的衣袖望去,那雪白的錦料還是原來的顏色。他的傷口那麼深,不可能好的那麼快。她剛剛那麼用力的一握,肯定會冒出一點血絲,可是現在他的衣袖上什麼顏色都沒有。
難道,那個黑衣人,真的不是他?
慕容灝趁她失神,不著痕跡的掩了掩衣袖。只著她這口氣,剛剛才有幾分柔和的目光突然陰沉下來,以為他是見不得他們在一起嗎?他這是好心的提醒她,左相不可親近!
兩人之間又是沉默,大公馬從衣袖里拿出一件東西扔到沐薏情面前。
「當是給你的喬遷之禮吧。」
沐薏情看著桌上的東西,臉色很臭,左相送個那玩意好歹是難得的藥物,大司馬可到好,送件衣服,而且一看就像是穿在最里面最貼身的!拿起來一看,不知道是什麼料子,泛著淡月一般的銀光,一件衣服拿在手上跟個羽毛似的,用力一撕就破成碎片了吧?!
大司馬,你tm真夠重口味的,而且還是連體的緊身衣,還在那處開了個洞。臥操,還有能再不要臉一點不?古代開放至此麼,還流行送情趣內衣?
慕容灝眉宇緊擰,她這是什麼表情?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嘛,世上也就這麼一件!在沐薏情萬分輕鄙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衣服朝空中一揮,隨手拿起匕首朝那件衣服揮去。這麼幾刀劃下去,那件「情趣內衣」竟然毫發無傷的落到他的手里。
沐薏情看著握在慕容灝手里的東西,不禁兩眼放光,好東西,好東西啊!這就是傳說中刀槍不入的那什麼軟甲啊!誰知,人家被她剛剛那種眼神打擊了,不想送了,拿著衣服抬步就要走。
「大司馬留步!」沐薏情睹上前去,去搶慕容灝手里的衣服。
慕容灝心中暗喜,算這個女人還識貨,緩緩將衣服舉過頭頂,沐薏情哪有他那身高,蹦著搶了兩下怎麼也搶不到。索性朝他的腰間襲去。
指尖觸到他腰間時,癢癢的感覺另慕容灝破功,舉在頭頂的手頓時縮了下來,這個死女人,竟然敢騷他的癢!
沐薏情驚奇的發現,原來,大司馬也怕騷癢啊。
「把、手、拿、開!」某個也怕瘙癢癢的男人咬牙切齒。
沐薏情又戳了一下,他頓時朝一邊縮去,戳這邊,頓時往那邊縮去。
「你再戳我一下,信不信我戳死你。」他捏著她的下巴陰森森的警告,「至于用什麼戳,你比我清楚。」
沐薏情搶過那件軟甲退後一步,「大司馬想必剛搬新家,還有很多事情要打理,我就不留了。」
「晚上,我有些資料和給你,事關後宮那幾位,你看了之後心里也有個底。」慕容灝沉聲說道。
「現在可以給我。」沐薏情一想到晚上兩人呆在一起,頓時頭皮發麻。
「你不是說了嘛,我剛搬了家忙著呢。」慕容灝一臉淡定。
沐薏情看到他是打定主意了,可是左相那邊還等著吃入伙飯呢,她這又沒開灶就答應左相去外面吃,爽約總歸是不好,她還惦念著那株靈芝呢。
「你開灶了沒?」
突然這麼一問,慕容灝想都沒想搖了搖頭,才搬進來一天,而且還是臨時起意,開個屁的灶啊。
「晚上,我做東,請大司馬一起用膳,也算給大司馬回謝禮。」
「晚上不是有約了嗎?」大司馬明知顧問。
「一起去。」沐薏情爽快的說道。
大司馬握了握拳頭,極力的克制著想掐死她的沖動,她知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讓他和左相同席,見鬼去吧!
「你若不去,那我今日就與左相大人去,明日再請你。」沐薏情這才想起之前的傳言,左相與大司馬可是水火不溶。
真是活見鬼了!
那撞鬼的人應了一聲「好。」抬步朝外走去。
只留沐薏情在原地還以為自己幻听了。
比起她和左相單獨相處,慕容灝覺得他惡心點算什麼,況且,惡心的人也不只他一個!想到此,到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日落星稀,讓人期待的晚上終于到了,一襲冰藍色錦服的左相大人今日特意換了一雙新鞋,束了一個新發型。明月生輝,遙相呼應,一路走來不知引起多少窗戶大開,多少入夜尖叫劃破長空。
然,這道身影走到那座府邸前時,並肩走出來的兩人讓他笑意全無。接著,那兩人身後又出現兩人,立即讓他雀躍的心情被陰霾取代。
「大司馬也在。」
「左相來的晚了點。」
兩人看似普通的寒暄著,一旁的人頓時感覺陰風陣陣。
這一陣陰風,從鬧中取靜的街道刮到了聖京不設宵禁的街道,寶月樓正是熱鬧之時,二樓已經被沐薏情包下一間雅房。就在這一行人跨入寶月樓起,壞子破碎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在寶月樓吃飯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大司馬與左相自然不會不認得。不禁揉了揉雙眼,這是喝多了麼?怎麼好像看到大司馬與左相同時來寶月樓了!再三確定之後,不禁縮了縮脖子,這盛夏的夜硬他媽多了幾分寒冬的涼意。
沐薏情領著身後的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二樓,一樓頓時炸開了鍋。
「那女人是皇上親封的太醫吧?」
「是金國公主呢!」
「不是說懷了大司馬的孩子嗎?」
「誰知道啊,也不像啊!」
「真有能耐,能將大司馬與左相同時約到寶月樓!」
「……」
二樓,小二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小二也戰戰兢兢的將幾人領到雅房。
「都坐吧。」沐薏情熱絡的招呼著。
李大管家倒是不客氣,拉了個位置就坐,諸葛雲兒坐在的主位一旁,主位另一旁的位置看著實在是搶眼,左相離的近些,自然而然的落坐。大司馬冷笑,坐在的進門的位置。
沐薏情哪有請人吃飯的時候,就算是別人千金一擲想請她吃個飯她掃都不掃一眼,今個也算是入鄉隨俗破例了一回,她可是主位在哪都沒分出來。
「小二,上菜吧。」說罷朝慕容灝身旁的位置直接坐下。
為什麼坐那?那離她現在的位置最近啊,而且叫個小二什麼的也方便,沐薏情是那種會繞兩個人去坐左相旁的人麼?
慕容灝淡笑,左相冷眉。
「我喜歡吃辣,定菜的時候選的都是帶辣的菜,不知道大家吃不吃得習慣。」沐薏情一掃眾人征尋道,這問題似乎問得晚了點,菜都定好了誰他媽掃興的說不喜歡啊,客順主便嘛,大家自然是一致的點頭。
只有大司馬听到那個辣字的時候,被燙的雙唇更疼了。
菜上來了,簡直就是滿堂紅!潑油辣,干炒辣……各種辣味一應俱全。
「不用客氣,不夠再點。」沐薏情拿起筷子一副垂涎的模樣,其它幾人不禁吞了吞口水,這一桌吃下去,肚子還不得跟燒火了一般。
慕容灝吃的極慢,因為筷子就算是不夾菜挨到他的嘴巴都是一種酷刑。
「大司馬不喜歡?」沐薏情抬眸,瞧他未怎麼動筷。
「沒想到寶月樓還有這等菜式。」左相搶先一步回答,夾起一個辣椒面不改色的咀嚼著,「薏兒,我也喜歡吃辣,越辣越好。」
沐薏情頓時被吸引過去,「真看不出來左相大人竟然會喜歡吃辣,這些菜式都是我給的方子,哪天我親自下廚,讓你嘗嘗原汁原味的。」
左相一听,夾起一塊整個的紅辣椒三兩下吞入月復中,十分享受的說道,「我可記著了,你欠我一頓膳食。」
「喜食辣之人,又豈是左相一人。」大司馬終于凶殘的開掛了。
「改天給你們二位,一起嘗我的手藝。」某女接著橫掃,猶不知這一句話,又卷起一陣陰風。
「情兒,我也喜歡。」李大管家已經是香汗淋灕。
「你還怕吃不著?」沐薏情白了他一眼。
諸葛雲兒實在是受不了,比不了這幾位的凶殘與變態,下樓去找店小二上了一道清湯與一盤碧翠玉芙蓉。那鮮味的綠色絕對搶眼,三道目光齊齊朝那一疊菜望去。
在某女喝完紅通通的湯時,又齊齊的收回目光,夾的辣椒一個比一個大往嘴里送。
飯足湯飽,一行人緩緩朝二樓走了下來,個個都是紅光滿臉熱汗滾滾,看得樓下這一群人個個下了下巴傻了眼。這場面,簡直毫無違合感。
大司與一路同行,來到沐薏情的府邸時,頓了一下腳步。
「等一會,是你來我這,還是我來你這?」
「你來我這吧。」沐薏情揮起袖子扇風,隨口應道。
大司馬快步朝隔壁的院子走去,沐薏情也進了門。剛進院子,大司馬立即拼命的吸著涼氣,只感覺那雙唇現在火辣辣的疼,無法形容的疼。
水!水!迅速朝後院跑去,拎起一桶水將整張臉都泡了進去。
隔壁院內。沐薏情朝內院走去,被李雪茞攔了一下。
「情兒,你不是說和他沒有瓜葛了嗎?怎麼還和他走這麼近?」李大管家十分不滿意現在的結果。
沐薏情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徑直朝屋內走去,內院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立即褪去這一身汗濕了的衣服,舒服舒服的洗了澡。
靠在浴桶邊上,愜意的閉上雙眼,為什麼要和慕容灝走這麼近?
她不過是在要一個承諾罷了。洛川王不是慕容灝的對手,就連唯一的死穴都捏在慕容灝的手中。太後還有後招,惹真保不下洛川王,眼下宮中的幾個皇子便是她的下一步棋,大皇子二皇子相繼夭折,年紀最大的三皇子已是雙十年華。
後宮僅有的九個個皇子,她們的母妃與太後都有著緊密的關聯。不管哪一個上位,太後把持朝政是名正言順的。倒了一個洛川王,還有其它黨羽,太後的勢力已經是一棵根基穩固的大樹,不是一夕之間就能連根拔除的。
到了皇上駕崩的那天,她也許會落得個隨侍皇上,殉葬的下場。太後現在不動她,是覺得她現在也沒什麼威脅,而且還有慕容府的暗衛拼死守護著,也不想再耗費心神。
皇上中毒二十幾年,下毒者估計比她還清楚皇上的情況,即使知道皇上救回來了,也無多少時日可剩。
慕容灝即已出手,肯定想一盤端盡,前朝他可以叱 風雲,後宮就難插手了,這個時候她的作用就顯出來,她是皇上的御太醫,說起話來自然就有分量,做起事來也方便的多。
真若到皇帝壽終那日,他若肯助她,離開這些事非遠走他鄉,可保萬無一失!
慕容灝帶著一嘴的麻木回到屋內,陰暗的一角坐著一個人影,身形微頓,抬步上前。
「孫兒見過祖父。」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祖父!」慕容儀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慕容灝模樣頓時一驚,手中的拐杖迎頭落了下來,重重的打在慕容的肩膀上。
「你又去招惹那個女人!」
慕容灝微愣,有些模不著頭緒,就算是知道對面住的是沐薏情,祖父也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手打他啊!
慕容儀看著慕容灝那雙紅腫的連他都快認不出來的雙唇,氣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那個女人就那麼好,值得你一二再的失控?」
失控?沒有啊!慕容灝更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
「你還給我裝蒜!」又是一拐杖落下來,打在慕容灝的上,明顯的比剛剛的力道重多了,可能立即起了一條紅痕火辣辣的疼。
肖宇站在一旁,心驚膽顫。也怪不得主子會挨老太爺的打,瞧瞧那嘴,肯定是被人家咬腫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給主子點指示,不著痕跡的抹了抹自己的嘴。
慕容灝抽回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唇模去,好豐潤的手感啊!立即走到一旁往拿起銅鏡。不忍直視!不忍直視!銅鏡頓時被他揉成一團。
這雙薄而有型的唇,這雙勾起一抹冷笑都能迷死一條街的唇,此時紅腫的面目全非,在這張俊顏上簡直是個驚悚的存在,**的存在,無法接受的存在啊!
又是一拐杖落了下來,「你缺女人嗎?你就那麼饑渴難耐。」有了上次的觀戰,慕容老太爺算是見識了他孫子那方面的能力。這哪是他心中那個清心寡欲孫子啊,簡直就是如狼似虎!
「祖父,孫兒剛剛去寶月樓吃了些摻辣的菜肴。」慕容灝拼命的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洶涌澎湃,壓低聲音回應。
「你從小就不喜吃辣,去寶月樓吃什麼辣椒?!」慕容老太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架不住他婬威的肖宇早就把主子賣了,還是跟那個女人一起去的!
「左相也在。」慕容灝輕聲回應。
「什麼?」慕容老太爺何止是吃驚,簡直懷疑自己幻听了。
「我懷疑,左相接近她有目的。」慕容灝輕聲回應,「且孫兒準備讓她在宮中暗助一把。朝中的局面可以控制,後宮一直安插不入內線,無法牽制太後一黨。就連皇上都是一籌莫展,立儲之事,朝中已有人提及。」
慕容儀一听頓時有些後悔,上前一步按著慕容灝的肩膀,「疼嗎?」他下的手力道有多重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此時除了心疼沒有半分責怪。
「不疼,祖父哪舍得下重手打孫兒。」慕容灝咧嘴輕笑,一想到此時的他的處境頓時合了嘴巴。
慕容儀倒是樂了,「那女子身份物殊,況且現在身後還跟著無極閣的人。如果真是有用處就不要再有其它想法,你們之間唯一的牽連也沒了,好好收收心。」
慕容灝沒有回應,沒有牽連?要說想有牽連這事說容易也容易,心中不禁有些蕩漾……
「萬一,她走上那條路,你們便是水火不容的敵人。」慕容儀輕聲提醒道。
「不會!」慕容灝斬釘截鐵的回應了一聲,「無極閣從來不插足各國之間的紛爭。」
「灝兒,你還是太年輕。」慕容儀語氣深長的說了一句。
慕容灝不以為然,讓他相信沐薏情會走上復國的之路,還不如讓他相信她會主動嫁給他這還靠譜一點。此時的他,信心滿滿,絲毫不質疑自己的這種判斷。但是他想不到,有那麼一天,縱然他願以命相爭的去守護她,還是親手將她逼上這條路!
有一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
「你準備一直住這?」慕容儀環視了一下四周,這里只是他們廢棄的一處別院,他的孫兒住在這著實辛苦了。
「暫時的。」慕容灝淡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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