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 第五十三章︰得寸進尺

作者 ︰ 游紫憐

慕容灝感覺腰間的原本粘膩膩的感覺也消失了,朝一旁的沐薏情望去,掙扎著想直起身子。

沐薏情看著這個錢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還真是一點話都不听!」

「我要換件內衫。」慕容灝覺得全身不舒服,不換衣服他睡不著的,尤其還是這件穿過了一天一夜的衣服!

沐薏情看他堅持的模樣,難保她一走他不會自己起來換,為了不給他再縫合一次傷口,轉身朝一旁的衣櫃走去,櫃門一打開,嘩!她看像看到好多的姨媽巾,全都是相同的料子,差不多的款式內衫,袖子就可以做四個,內襟可以做六個……

暫時她是揮霍不起這種料子,隨手挑了一件朝他身上扔去。

「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月兌了?」慕容灝靠在床邊看著那張小臉,這會到是挺听話。

沐薏情無奈走上前去,扶著他將衣服月兌了下來,看著他精壯的胸膛,不禁將目光瞥向一旁,拿起內衫套了上去,系好腰間的帶子扶著他睡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沐薏情交待道,他再次拉著她的手,這一下到好直接將人跩到床上去了。腰部使不上力氣,他手上的力氣還是有的,托舉一個小情人不成問題。

就這麼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沐薏情已經被他按到了床的里側。

「慕容灝,你別得寸進尺!」沐薏情掙扎著起身。

「小情人,即使我想的發瘋,也踫不了你分毫。」慕容灝使力將她按了回去,抬起她的身子摟在懷里,雖然此時傷口好像被撕開了一般的痛也值了!

「你哪里是大司馬,分明就是一種馬。」沐薏情不客氣的損道,不踫是一回事,想又是一回事,瞧瞧他的那處就知道了。但煩他有一點力氣使得上來,他不踫?不止踫一回吧!

「我可是見了誰都這樣?你喂出來的自己還先嫌棄上了。」慕容灝心情頗好,不禁又朝沐薏情的腦袋戳了一下,這一次他的力量輕多了,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

「不要臉!那玩意長在你自己身上與我有什麼關系?」沐薏情拒理力爭。

「跟你沒關系?第一次不是你喂的嗎?除了吃喜歡吃你一個人之外它為誰而動過?」大司馬在她面前何時要臉過?要臉就不踫她,一但沾上這臉面想要也要不成了。要她還是要臉?答案豈還用明說!

特麼的,這話題怎麼越扯越沒節操了?果然,不要和大司馬拼下限啊,這丫的跟本就沒有下限。所以,沐薏情選擇了沉默。

慕容灝拉著沐薏情的小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朝他的身上放去。

硬挺的觸感讓沐薏情控制不住的縮了一下,他卻使力按著她的手不讓她逃離。

「你又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休息我再幫你……」剩下話她難以說出口,反正他明白的。

「小情人,它想你想的無法睡覺,你安撫一下它好不好?」慕容灝的帶著幾分無賴也有幾分祈求。

「你信不信我掰彎了你!」沐薏情稍一使力威脅道。發現這玩意在她的手下更加亢奮了,還tm的抖了一下。

「小情人,不要拿自己的性福開玩笑,你把它廢了,以後你這朵嬌女敕的花誰來澆灌?」慕容灝帶著幾分得意,雖然饑渴無解,但是被這只小手包著的感覺還是讓他得到了一點點安撫。

沐薏情吃力的抽著自己的手,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慕容灝,你混蛋!」她接著試圖從他的手中逃月兌,他力道松松緊緊的,每一次在她要逃開的時候又緊緊的握著,然後又松了力道讓她有機會逃,快要離開他的身子時又抓回來。如此反復,像是貓抓耗子一般逗著她。

突然,沐薏情感覺掌心一陣濕熱,然後,就听到身旁的男人控制不住「嗯哼~」了一聲……

沐薏情明白過來,腦中頓時炸開,蹭的一下坐起身來,「不要臉!」

大司馬此時非常滿足,拉回那個小人兒禁錮在懷中,「小情人,在你面前,我不想當什麼正人君子,因為太痛苦,太吃虧了。」

沐薏情听到這個虧字,頓時乍毛,她覺得吃虧的人是她好不好!

大司馬帶傷歸來,本就馬不停蹄的奔了三日,為的就是趕在她醫館開張的時候趕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卻看到她與左相那廝卿卿我我的模樣,直氣的熱血逆流。昨天晚上又被她氣的一夜無眠。這個時候,她靜靜的靠在他的懷里,又奸計得逞,終于有了幾分睡意。

小情人突然對他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撫,因為這個時候他的確不能出任何差池。他卻不敢再問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可是他終究是怕听到那傷人的答案。

「以後,不準再見左相。」他剛剛得了點便宜又賣起乖來。

「睡覺!」沐薏情懶得理他,不冷不熱的回復了一聲。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永遠不見你。」慕容灝得意一笑。

「什麼辦法?你準備把他先奸後殺?」沐薏情覺得這個方法的可行度還是很高的。

慕容灝深吸了一口氣,不生氣,不生氣……他想說,把她娶回家藏起來一輩子,誰也別想肖想。可是這件事情的阻力比橫掃一個北境還難,等他能夠真正做到的那天,再詢問她也不遲。

「陪我睡會。」他更加收緊了臂彎的力道。

沐薏情沒有理會他,片刻之後,傳來他沉穩的呼吸聲,輕輕抬了一下他的胳膊,沉重的力道讓她逃月兌不開。抬手朝他的胳膊肘處擊了一下,原本繃緊的力道立即松了下來。模索著從他的身上爬下床,順手拉了一條被褥給他蓋上。

看著他沉靜的睡顏,一切發展好像與她之前的預想背道而馳,不禁抬起手攏了攏眉心。她沐薏情從來都沒有想過,人生里會突然多了這麼一個男人!她真的不在乎身子給了他,什麼狗屁清白給了他,也希望他也不要在乎,合作完兩人一拍兩散多好。

可是,這個男人他怎麼就腦抽的不往這方面想呢?

有一句話叫作,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他們之間不會陷入了這種狗血的情境里去了吧?沐薏情為這個想法感到悲催。

這個男人順毛模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可是每一次都這樣她成了什麼了?他一怒不拿自己身子當回事,她就得來巴巴的現殷勤?一只小綿羊一天在大灰狼的面前晃來晃去的,當她是喜羊羊啊!

在她的眼里,大司馬比左相還要危險一百倍不止!

看著這個終于睡著了的炮台,沐薏情抬步朝外走去,出了府門就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這條街這麼熱鬧過了,醫館前被圍的水泄不通,男女老少排起了一條長龍,一塊匾額扎著紅布放在外面異常扎眼,還有幾個身著龍獅裝的雜耍班子站在兩旁,十多米的鞭炮掛在半空中,隨時準備引燃……

「李雪茞!」沐薏情怒喝一聲,她這個管家一天吃飽萬事大吉,這都什麼玩意?!她才出去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李雪茞無奈的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又拉著沐薏情擠到醫館內。

「情兒,你听我解釋,這真的想阻止來著,可是你剛走沒多大會,這些人就涌上來了。」

「誰tm吃飽了沒事撐的?」沐薏情看著眼前凌亂的場面怒喝一聲。

四周頓時寂靜下來,就連想燃炮那個人的手都僵了一下,外面頂起獅子頭正準舞起來的人也停下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朝那個暴怒的女人望去。

沐薏情深吸了一口氣,自認為擺出了一個很和藹可親的笑容朝排在最前的一個老女乃女乃問道。

「請問,你是怎麼知道我這是醫館的?」

「街上有一個公子說的,來這看病抓藥他付錢。」那老女乃女乃很真誠的回了一句。

「姑娘,你真的是皇上的御用太醫嗎?」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

後面的人頓時咋呼成一團,吵得人眼冒金星。

沐薏情遠目望去,這一排長龍似的隊伍還在增加中,吸了一口氣忍下去,「你先進去,我稍後就來給你瞧瞧。」說罷,朝那穿著獅裝行頭的男了走了過去,站在台階上微微傾身朝那人問道,「請問,你又是誰請來的?」

「也是一位公子,錢已經付了。」那人面相實誠,「姑娘放心,一定給你熱鬧開了。從這一條街一直到另一條街,保證這個醫館在這一天之內被聖京的人熟知,往後肯定生意興隆。」

沐薏情抬起身子再忍,當她這是什麼地方?驢肉館子啊!走到一旁的朝那個用紅布罩著的匾額用力一扯,「妙手聖醫」四個字鎏金大字出現在她的眼簾。

呵呵,那個公子還真是看得起她!花這麼大的手筆給她送這塊匾。

「撤了吧。」沐薏情那人舞獅隊的班子說道。

「姑娘,錢都已經付了,怎麼說撤就撤呢?」那班主好不容易接這麼一個有賺頭的活,要是不舞,錢要給人退回去的啊,他這一天不白忙乎了麼?

「那位公子付了你多少錢?我再給你三成就當勞務費了,馬上消失!」

那班主一听喜上眉梢,今天這是走了什麼好運氣了,怪不得早上起床來,喜鵲就喳喳叫呢。立即揮揮手退了舞獅班子只留兩人跟著那個李大管家去收勞務費。

那些人好打發,可是這些真正來瞧病的卻不怎麼好安排了。故代的醫療更為稀缺,藥鋪子到是經常有,真正的醫者卻很少,好一點的醫療資源全都集中在高官權貴手中。一眼望去,這些人多數不是什麼富貴之家,如今被鼓動找上門來瞧病,她沒有不治的理由。雖然與她之前的順其自然的想法相悖,也得把這些人的病給醫了。

排在最前的那位老女乃女乃被諸葛雲兒扶了進來,沐薏情一眼瞧去,便知道這位老婦人病疾在哪。但是,她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要確定一下。

「那位說要墊付醫藥費的公子是不是一身藍衣,手執折扇?」

那老女乃女乃立即點點頭,「就是,就是啊!那位公了,真是好人。」

沐薏情失笑,「沒錯,是個好人。」好人二了不禁加重了力道,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某位好人正從一品香出來,手里提著一個精美的食盒,全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糕點,想著這會也該熱鬧起來了,手中的折扇「唰」一下打開,溫玉一般的公子就這麼邁著愜意的步伐朝醫館款款而來。

迎面踫上那一班子舞龍獅的隊伍,頓時停下腳步。

「這麼一會就舞完了?」

班主一看是付錢的公子,面上立即帶著幾分笑意,「公子,那位醫館的姑娘把我們遣回來了,看樣子不甚喜歡。」

這位如玉一般的公子笑容僵了僵,朝這一班人揮了揮手。那道身影停在原處,還有十多步拐個彎就到了那條街道了,他卻在這里徘徊起來了,也知道他這個的安排不合她意。最終,扯出那抹招牌的笑容,毅然的朝方前走去。

沐薏情拉過那老女乃女乃的手,看了一下她的掌心,「是否月復痛之癥,常覺食不知味?」

「是啊,是啊。」那老女乃女乃連連點頭。

「你這是脾胃不合所致,身子各處並無大疾,開些藥回去按時服用即可,平日注意不食寒涼之物。」

「是,是。」那老女乃女乃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那位說會付錢的公子,她不安極了。

沐薏情抬眸剛好看到這位老女乃女乃的慌亂,「去拿藥吧,你說的那位公子我知道是誰。等下所有人看完,醫藥費一並找他結算。」

「活菩薩,真是活菩薩啊!」老女乃女乃一臉感激,走到一旁的櫃台去取藥。

沐薏情朝一旁的人看去,「下一個。」

一個接一個的人看完病後去抓藥,排在醫館前的長龍卻還是有增無減……

沐薏情感嘆,這麼多人中腸胃病人較多,骨痛濕疾佔一部分,還有一些風寒,比起現在那些疑難雜癥,簡直不值一提。

然而這些來看病的人卻真的把沐薏情當成了活菩薩,因為她極少把脈,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人的痛疾。就是不知道藥對不對癥,如果藥到病除那就真是神醫在世了!

一個時辰過後,沐薏情才抬起頭來,扭了扭有些酸僵的脖子,這一個時辰看的病人怎麼也得有幾十位了。抬頭一看,門外還是黑壓壓的一片。

這是要累死她的節奏,心中的怒氣一定在醞釀,等到到了一個值的時候就會爆發!

一個梳著丫環髻的女子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緩步來到沐薏情面前。

沐薏情抬頭,只瞧一眼便斷定,眼前這丫頭沒什麼病。

「大夫,我是替我家小姐來排隊的,您可以往錢府走一趟嗎?」

錢府在聖雲雖然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是但是這些百生也是听過的,錢府有一個小女兒,從小就是個藥罐子,這錢家也慕名而來了?

「若有誠意,就親自來醫館,我沐薏情從不上門行醫。」這是她的規矩。

那丫環低頭,一臉失落的退了出去。

李雪茞剛好听到她這一句,從不上門行醫?皇帝就不說了,那大司馬呢?昨天不還去送藥嗎?想到這里,李大管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就醫的人一個一個散去,這一天她們備的藥差不多全都清空了,沐薏情雖然想開個醫館,但也不是開這種門庭若市的,她一人哪里忙得過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都暗了下來,一天沒有進食的她餓的眼發昏。

李大管家準備關門,生怕再有人來看病不好打發。只見一位公子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一走進來,幾道目光齊唰唰的掃了過去。

景恆燁!你還敢來!李雪茞要不是顧及昨天那一幕,真想一腳把這人飛出去。

沐薏情收起笑意,朝來人冷聲問道,「左相大人這是患了什麼疾病了?」

景恆燁收起扇子,一坐在的沐薏情對面,剛剛還如沐春風一般此時一臉痛楚,「薏兒,我覺得我應該是病的不輕。」

沐薏情瞧都沒瞧他一眼,「哦?說說怎麼個病法。」

景恆燁一下子揪住胸前的衣服,作出呼吸困難的模樣,「我胸口悶痛,一夜不眠,好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心在滴血。」

李大管家將臉轉向一旁,惡心的快要吐了。

沐薏情淡定的從一旁抽出裝著銀針的小包袱,從里面抽出了最長的那一根,「左相大人這病我知道是什麼了。」說罷,迅速的朝左相的身上刺去。

景恆燁沒有躲,想著挨一針讓她消消氣也就罷了,可是這一針一扎下來,他就後悔了!全身麻木的提不上一點力氣,一股寒意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沐薏情捏著針的一端,捻了一下,「左相大人這病叫︰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

景恆燁感覺除了麻木之外,隱隱的疼痛從那處針尖上的蔓延到全身各處,她刺的真準剛好在他的穴位上。由于他習武的方式不同,那處的敏感要超常人數倍,當然此時的痛楚也要超常人數倍。

沐薏情抽了銀針,景恆燁的額間已有細密的汗珠,雖然不像剛剛一般使不上一點力氣,那種麻痛感也好不到哪去。

「要不要給你開副藥?」沐薏情抬頭問道。

「若有良藥可醫我這癥狀自然是好的。」景恆燁立即點頭,誰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個拳頭朝他迎面而來,他捂著被揍了一拳臉身形朝後倒去。

只見那抹嬌小的影子踩著兩人之間的桌子躍到景恆燁的身旁,朝著那個身影就是一陣狂踢。

一屋子人看著這彪悍的一幕都驚呆了。

「今天我非得給你把這頑疾給治好了!」沐薏情怒氣不止,誰知道這丫的今天弄出這樣的動靜安的是什麼心啊,想累死她麼?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他不懂嗎?

沐薏情發泄完了,放下剛剛挽起的袖子,不客氣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食盒,拿起一塊桂花糕塞到嘴里。

躺在地上如遭蹂躪的左相衣襟微松,發絲散亂,手掌握緊松開,松開又握緊。如此奇恥大辱,如此奇恥大辱啊,他好想掐住那個女人縴細脖子,殺了她一了了之!

沐薏情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瞧都不瞧左相一眼,說實話,她早就想這麼干了!

左相大人狼狽的站起身來,看著她的目光更加熾熱,理了理凌亂不堪的發絲,抬步上前。

「薏兒果然是妙手回春,我感覺現在好多了。」

沐薏情淡笑一下,「左相大人客氣,剛剛施針加上我親自動手給你醫治,一共三百兩,另外,今天醫的這些人的醫藥費都記在你的頭上了,一並結帳吧。」

左相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客氣的對李大管家說,「不用找了!」然後站到沐薏情身側,看她馬上就要吃完那一塊,又將另一塊的紙包打開遞到她面前。

「薏兒,打是親罵是愛,你對我的心意我懂了。」

沐薏情乍听到他這句話差點沒有被噎死,舉起拳頭捶了幾下胸口,又提起一旁的水壺灌了一口水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左相大人真是賤人中的格斗機。

左相眉目含情,「既然我沒有一處能得薏兒青睞,那我就改,改到薏兒滿意為止。」

沐薏情失笑,左相大人這技能夠全面的。

李大管家拿著算盤擋在左相面前,「一千二百零一兩。」將剛剛左相拿起的銀票往左相懷里一塞,「別侮辱我們家情兒,是多少收多少,我找不開,拿散銀來。」

左相眉宇一緊,目光朝李雪茞望去,越看這小子越覺得礙眼。

沐薏情好久都沒有這麼操勞過,不理會還在爭執的兩人朝後院走去,一身疲憊的她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左相見佳人已去懶得于李雪茞糾纏,甩袖離去,回到相府直接回房將門摔上,一股陰寒之氣充斥著整個屋子。

「這個女人現在不能死!」景恆燁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的郁悶還是揮散不去,掌心一掃一股勁風朝一旁的屏風襲去。屏風間瓖嵌的白玉頓時碎了一地。

……

大司馬其實午時剛過就醒了過來,醒來時不知道懷里的人兒幾時離去的,心里也覺得空落落的,命肖宇將他扶起來,靠在搖椅上隨便找了本書看,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靠這本書來打發了,實在是無聊。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禁蹙眉,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送藥來?

「她吩咐這藥是一天吃幾次的?」不禁朝肖宇望去。

「回主子,兩次,早晚各一次。」肖宇恭敬的回應道。

這麼晚了,也該送過來了?「你去瞧瞧,怎麼還沒將藥送來。」

肖宇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慕容灝將手中的書扔到一旁,沒有一點心思看下去。這個死女人她究竟在做什麼?醫館冷清成那個樣子,過來看他一眼會累死麼?今天早上才來攪亂了他的心,才乖了那麼一次,幾個時辰一又把他晾了。真想把她抓過來狠狠的打一頓!

不一會,肖宇回來了,手里端了一碗藥。

慕容灝的臉色就更黑了。

「她人呢?」

「主子,今日醫館也不知道怎麼了,門庭若市,看病的人排成一條長龍了都。沐太醫從回去後就沒閑著,剛剛才將求醫的人看完就去內院歇著了。」

「你怎麼不早說?」慕容灝掃了一眼肖宇。

「醫館看病的人多有什麼奇怪嗎?」肖宇將藥放到慕容灝的手里。

慕容灝一想到她累了這麼一天,也不別扭了,端起碗將藥送到嘴里。昨天還冷冷清清的,匾額都沒掛,怎麼可能今天就那麼多人來瞧病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听說,左相大人今天也來瞧病了。」肖宇打量了一下主子的面容,果然吞咽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不過被沐太醫扎了一針還打了一頓給他治好了。」肖宇立即補充道。

果然,慕容灝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相當滿意小情人這樣的診治方法。

「主人,你吃點什麼?屬下去幫您打包回來。」肖宇試探的問道,只見慕容灝眉宇微擰立即補充了一句,「對了,主子,沐太醫之前交待屬下,主子一定要多吃滋補營養的膳食,估計今天累壞了沒有精力做給主子,要不主子勉強吃點寶月樓的?」

慕容灝眉宇舒展,手指愜意的在搖椅的扶手上彈著,「去吧,清淡可口一點。」

「好,屬下馬上就去。」肖宇跑的飛快,其實心里早已經是內牛滿面了,他真是費盡心機絞盡腦汁的侍候主子,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主子至從遇到那個沐薏情之後整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侍候起來,比以往要難上幾百倍啊!

慕容灝靠在搖椅上,心中隱隱有些期待,或許她休息一下還會過來。

用完膳食後,院外還是不見那道人影,他就再等等吧。

肖宇朝外望去,猜測到了主子的心思。

「主子,你別等了,隔壁內院的燈早就熄了。」

慕容灝拿起一旁的書朝肖宇摔了過去,心思被屬下看穿的人第一次有點難為情,陰沉著面容吼了一聲,「滾出去。」

白日睡了些,晚上就更難入睡,如果他此時能動一下,一定會控制不住的翻牆頭去看一下他的小情人。現在,他只能坐在這里心癢難奈,卻又動彈不得!這一次疏忽付出代價還真大,以後,他再也不允許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聖雲後宮

在聖乾宮獨自歇了幾日的慕容雲天耐不住了,風風火火的駕臨了賢妃的宮院,從詩詞歌賦談到春花秋月還是不願離去,實在有要宿寢宮內的意思。賢妃激動不已,突然心疼犯了,昏了過去!

慕容雲天思緒難平,轉來轉去來到了靜妃宮里,誰知剛挨椅子,靜妃上稟,身子不爽利不便侍君。

各宮娘娘真是嬌弱,一連去了四五處,沒有一個可以侍候皇上。慕容雲天一怒之下,這幾位平日里恩寵不斷的妃子全都降位一級!

本應該夜深人靜的後宮突然沸騰了,各宮娘娘一听直接就降了位份,不約而同的全都找太後訴苦去了。

太後被這些女人吵的頭疼,想想慕容雲天這些年來干的荒婬事也不差這一兩件,不禁朝這些宮妃望去,一個一個怎麼了心里頭的小算盤都打好了?連侍候皇帝的心都沒有了?!

「皇上召你們侍就寢,你們就從他一次有何不可?」太後撥弄著手上的指甲,這幾日光是洛川王的事情都讓她操心的了。後宮還亂成這樣!這個時候不正好給皇上吹吹枕邊風,早立皇儲也免得夜長夢多。

「太後娘娘息怒,臣妾真是心疼病犯了,怒了皇上,臣妾知罪了。」賢妃低頭面帶愧色,她心里清楚的很,太子人選太後早就定下了,那個沒了娘十四皇子就是太後心中的最佳選擇。

十四皇子乃當年的太子太傅之女所生,太傅受先帝敬重,又是當今皇上的導師。十四皇子母族威望名盛,太傅在朝中卻無實職,十四皇子自幼喪母一直是太後親自教養,身份又顯赫,年齡小正好控制,立十四皇子可以說萬無一失。

她們這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即使她們有皇子也只能依附太後得個半生富貴。犯不著犧牲自己,萬一皇上的病真如那賤人所說,熬了這麼多年豈不是白白搭進去。

「最近皇上身子怎麼樣了?」太後平淡的問了一聲。

「回太後,皇上身子日漸好轉。」賢妃低聲說道,這幾日太後的確很少理後宮的事情,只說了一句暫由她打理著,突然思緒一轉,低聲說道,「臣妾前幾日去侍候皇上,听聞沐太醫規勸皇上的話。」

太後眉宇一緊,這小賤人真不讓人省心,「說了什麼?」

賢妃神色凝重,「沐太醫說,皇上龍體未愈要禁房事,也不知是何居心。前幾日臣妾身子還好,可是皇上壓根就不踫臣妾,今晚皇上來了,臣妾的病又犯了,不能為太後分憂臣妾罪該萬死。」

太後重重的拍了一旁的桌案,「你們幾個先退下,賢妃留下。」

另外幾人如獲大赦退了出去,太後微眯著鳳眸看著眼前的賢妃。

「這幾日,本宮命你掌管後宮之事,這樣的事情為何現在才告訴本宮?」

賢妃身子一抖,跪在地上的身子俯的更低,「臣妾愚笨,覺得此事影響不大,以為皇上寵信那個賤人守幾天也就過了,剛剛幾位姐妹們在此,臣妾還有所隱瞞。那賤人還說,皇上的身子未痊愈還需調理,如果與人同房累及她人。臣妾估計,姐妹們就是因為這一句話才會拒絕皇上。」

太後听完,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跪在她腳下的賢妃輕柔的詢問,「你呢?」

賢妃又是一抖,「臣妾不敢,皇上病了那麼久,臣妾不是一直都這麼侍候過來的麼。」

兩人正說著,太監總管匆匆而來,見到太後撲通一聲跪在太後面前。

「太後,皇上醉酒,怎麼也勸不回去,這會兒都沖到冷宮里去了。」

太後「蹭」的一聲站起來,冷宮還關著一個廢後,當年因為這個女人,皇帝竟然動心思想把她這個太後趕到皇陵去。若不是這些年來不想與皇帝撕破臉,她早就將那母女兩人弄死了,省得礙眼。

「為什麼不攔著皇帝?」太後怒喝一聲。

「啟稟太後,皇上一路怒罵,還命御林軍抓了幾個宮人打入死牢了!奴才實在見勸不住,立即來匯報太後。」李全一臉死灰,他都是仗著太後從皇上手里死里逃生的!

賢妃一听此事,不禁想一些陳年舊事,那個廢後如果真服侍了皇上,還不借機從冷宮里爬出來?!

「太後,怎麼辦?臣妾這就去將皇上勸回來吧?」

坐在椅子上沒有答復,賢妃靜靜的跪在原地不敢出聲,不知道此時太後心里在盤算什麼。

太後前前後後的思量著這件事情,先是後妃不侍寢,又到皇上怒闖冷宮。這一切,都因那個受皇上寵信的沐太醫一言導致。這乳臭未干的丫頭還有幾分手段,她到要看看,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太後抬起身子將賢妃扶了起來,「听說,那女子在外開了個醫館?」

「是,皇上親口同意的,就連府邸鋪面都是皇上賜給她的,就連開醫館的藥都是從太醫院拿出去的。」賢妃立即點頭。

「她是皇上的恩人,這件事情聖京無人不知,如今又居太醫院掌執,你代主管理後宮,有些事情也得替皇上分憂。本宮下一道懿旨,冊封你為皇貴妃。」太後說罷走到一旁,將把持已久的鳳印交到賢妃的手中。

「臣妾叩謝太後恩典。」賢妃心中的驚喜萬分,跪在地上朝太後謝禮。

「後宮的事情,你也得替本宮分憂。」太後鄭重的交待了一句。

「太後放心,臣妾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賢妃立即朝太後叩首。有了鳳印,有些事情做起來就名正言順多了,太後這是在暗示她,即使廢後出了冷宮也無計可施,那個賤人就交給她來收拾了。

「本宮乏了,你退下吧。」太後揮揮手,緩步走到內室,就等著明天皇上唱哪出給她瞧了。

如今,這個沐薏情的身份已經被摘開,慕容一族的目的也達到了,怎麼慕容府對那個女人的護衛還那麼嚴密?幾次下手無果,她也就命人撤了,萬一再被慕容儀那個老狐狸抓住什麼把柄反咬一口,得不償失。

難道,那個亡國公主還真與大司馬有幾分糾葛?冷冷的月光灑在太後的笑容上,若真是如她所料,就更得留著這個小公主的命了,她到要看看,這個小公主的利用價值究竟有多大!

太後雖然有些疲憊,卻再無睡意,年紀輕輕的大司馬差點讓她吃了大虧!想到此,太後憤恨難忍,臨陽調兵為的就是控制聖京的局勢。卻不曾想那麼秘密行事還是被大司馬察覺,還設計擒了沐世子。這小子的心機如此深沉,與他祖父慕容儀比起來絲毫不遜色,更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勢。

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把太後逼到這種地步。

五年前,大司馬率兵八萬橫掃北境,那時候太後就已經做了打算,除了一個光耀營八千多人之外,借機將那八萬人馬分解到了各地。雖然這些精兵良將握在大司馬的手中,一時調集到聖京也是有難度的,更何況,無令調兵就是意圖謀反!

只要她們控制住了聖京中的局勢,。到時昭告天下,慕容一府野心勃勃意圖謀逆篡位!皇上早就暗中下令洛川王調兵護駕,扶持幼帝登基,到時洛川王就是護主功臣。慕容一族若還敢調集重兵,就更逃月兌不了意圖謀逆的罪名。

想到此,太後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先機還在她手中緊握著,沒有人能撼動她眼下手這一片江山。

片刻後,太後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掛在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苦楚。

「傾兒,你看看,母後給你爭下的這大好河山!」她懷著她的傾兒那天,就費盡心機的為了他綢繆,可是到頭來,她的傾兒卻還是離她而去。

夜色寂靜,沒有任何回應,太後扶著椅子坐了下來,神色萬般憔悴。

三更的梆子敲過,夜已經深了。

冷宮外被御林軍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守著,冷宮內不時傳出皇上的聲音。

「愛妃,朕要你,朕現在就要你。」皇上醉的不清,一晚上都在忙于找女人。這下好了終于找到了一個不敢反抗他的。外面守著的宮女太監沒有人再敢上前去。

李總管更是得了懿旨,在此候著,好好的侍候皇上。

公主已經被御林軍帶了出去,整個殿內只剩皇上和廢後兩人。慕容雲天鬧了一陣也消停了,冷宮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至從他來之後,他曾經愛到骨子里的女人就一直用那種冷冷淡淡的表情看著他。

不喜,不怒,不悲,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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