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 第七十四章︰有這樣逼著人家表白的嗎!

作者 ︰ 游紫憐

沐薏情回眸朝軒兒招了招手,她就不明白,為什麼軒兒見她的時候那麼恐懼排斥,怎麼見到慕容灝卻沒有多大反應。長得好還有這福利?這妖孽還真是大小通吃!可是,她也不差啊!

「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餓了沒有?」慕容灝吃食一一擺了出來。

沐薏情想說不餓,可是看著那以溫柔的眸子,頓時點了點頭,順手拿起一個的糕點遞給一旁的小軒兒。

那只小手抬起來接過,安靜的坐在哪吃著。

「慕容灝,你說奇不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孩子在哪見過,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沐薏情一邊吃著,一邊琢磨這個想不通的問題。

慕容灝無奈的搖搖頭,她就沒發現,這孩子眉宇間與她有些相像?反正早晚她也會知道這孩子的身份,早點告訴她也好讓她的心里有點準備。

「小情人,你仔細瞧瞧他的眉眼,是不是與你有點像。」

不提點也罷,一提點過後,沐薏情端詳著軒兒的這張小臉,真是越看越像!難道,她這具身子還有個私生子不成?!x不對,不對,年齡上也對不上!

慕容灝看著小情人的表情,從她的表情都能看出她腦子里想了什麼東西,不禁眼角直抽。

沐薏情否決了私生子的情況,頓時安慰自己,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難道……」

慕容灝抬手,拭去小情人嘴角的糕點渣,寵溺的詢問了一聲,「難道什麼?」

「難道是金國太子的血脈?」據沐薏情了解,金國皇後一共就生了兩個,一個是太子,一個就是她,而且她還是在洛川出生的。這孩子能與她這麼像,肯定是太子的血脈。

那麼來說,她就是這孩子的親姑母,怪不得,她會有一種親切感。

放下手中的糕點,看著這個瘦的讓人可憐的孩子,她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好像本就屬于這具身子,好像現代的那二十年才是虛幻一場。

慕容灝抬手,撫了撫她微擰的眉宇,「乖寶,放心吧,等著我,很快我就會帶你出去。」

「嗯。」沐薏情點點頭,看了一旁邊的小軒兒,「我也想帶他一起走。」

「好。」慕容灝沒有遲疑的點點頭,她想要的,他會盡一切努力的為她達成所願。

一個金國皇室血脈的皇孫,比起小情人這個公主的身份更讓聖雲忌憚。既然小情人心疼這個孩子,剩下的事情就讓他來操心。

沐薏情拿起帕子,擦了擦軒兒的手,「還吃嗎?」

軒兒搖了搖頭,看著沐薏情的神色,十分復雜。

「軒兒要記住,我不是姐姐,我是姑姑,只要姑姑在,一定會保護軒兒,不讓任何人欺負軒兒。」沐薏情拉著這只小手,輕聲允諾。

「還有姑父。」慕容灝在一旁補充了一句。

沐薏情抬起腿,從桌子底下踢了一下,當著孩子的面呢,就不能收斂一些。

慕容灝站起身來看著四周的環境,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一想到她被關在這個地方,恨不得現在就帶她走。

她也站起身來,打趣道,「做牢還有這等待遇,不錯了吧。」

他趁她沒有防備,迅速欺身上前,朝那張嬌艷的紅唇上吻了一下,可是他沒想到,這柔軟的觸感讓他跟本就難以停下來……

「唔~」沐薏情吃力的推開他,大口的踹息著,小臉更加嬌艷。

「能不能正經點。」她忍不住嬌斥一聲,怎麼越來越得寸進尺,瞧瞧,孩子的頭都不敢抬一起來了。

「這叫不正經?那這樣算什麼?」他壞笑一下,拉著她的小手朝他身上覆去。

「你這個混蛋!」沐薏情吃力的抽回手,真是對他無語……還好,慕容灝背對著小軒兒,剛剛的一幕全被他的身軀擋住,要不然,她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不就能收斂點。」她還是忍不住嬌嗔一聲。

「一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談何收斂。」他握著那只小手,看來,得想盡一切辦法盡快將她弄出去,要不然,他寢食難安。

沐薏情白了他一眼,簡直無語,「真懷疑,你究竟是喜歡我什麼!」

他听到這句話,眉宇緊蹙,心中有些委屈。他的小情人竟然懷疑他只對她的身子感興趣?!他又不是沒見過的女人的身子。

「小情人,普通大戶人家的男子,哪一個過了十六歲還是清白之身!更別提,慕容府的嫡孫。」他頓了一下,再向前欺近了一分,「你可曾記得,那晚……我可是清白的。」

沐薏情將臉轉向一邊,他的意思是他很好是嗎,守身如玉。一想到這里,她就更不明白了,傳言不近的大司馬,怎麼一見到她,就破功了!

「只能說我倒霉唄。」

慕容灝劍眉微挑,「你說什麼?!」倒霉?被他看上是倒霉?!

沐薏情連忙搖搖頭,「口誤,口誤,是我走了狗屎運了。」

這麼一解釋,大司馬的臉色更難看了。

「反正我不相信,你對我是一見鐘情。」她說罷,咬著下唇。

那可愛的模樣,讓大司馬是氣也不是,心疼也不是。好吧,他跟本就沒有深入研究過那種一天到晚發騷的酸文人一天掛在嘴邊的情啊愛啊,更別提什麼一見鐘情究竟算個什麼玩意?

他只知道,從第一眼起,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與眾不同!有一種,非她莫屬的感覺。

「在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覺得,你是獨一無二的,這算不算是一見鐘情?」

沐薏情啞口無言,一見鐘情是個什麼玩意,她也沒弄明白啊,抬起手將他的臉轉向一邊,這麼溫柔的神色,看得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這個問題纏繞下去,就連這氣氛越來越曖昧了。

他捏著她尖細的下巴,不讓她的目光有絲毫的閃躲,「小情人,你不會想抵賴吧。」

沐薏情覺得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你用膳了嗎?」

他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感覺她控制不住的一顫,唇角微揚,展現出一抹絕艷的笑容。他覺得有必要好好的解釋一下,省得她再胡思亂想些什麼。

「從我十六歲起,經安排送到內院里的那些女子不計其數,我本能的排斥,看都不想多看兩眼……」

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沐薏情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

他抬起手,摟著她的腰身,迫使她靠前一分,「你說,我究竟是喜歡你還是喜歡……」

「分不清,我不知道。」沐薏情咬牙就是不正面回答。

「要不是這個小家伙在,我非得好好的教訓你。」他心里真是又郁悶又憋屈又生氣,竟然敢懷疑他!

霸道的吻不容抗拒的掠奪著她的氣息,直到她開要窒息的時候才松開。

「我再鄭重的告訴你一次,我的女人只能是你,這一輩子,你是逃不掉的。」

沐薏情只顧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到是听到沒听到?!」他怒極。

「……,听到了。」她無奈回應了一聲。

「那你也表個態。」他拉著那雙小手誘惑著。

她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戳著她的額頭,一字一句的說道︰「笨蛋,說我是你的男人,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她揉了揉被他戳的有點痛的地方,這樣的話還真難以啟齒。

「說不說?!」他帶點威脅,將她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後逼去。

「我臉皮薄,放心里行不行?」她往後退去,這叫求愛嗎?他娘的搞得跟逼供似的。

「不行,我要听。」他搖頭,態度堅決。

她抬起手抵著他的身子,退都無路可退了,他這樣的無賴,不達目的肯定是誓不罷休,可是這個無賴的眼中全是寵愛,他在等著她的答案。她的心里一熱,一句話鄭重的從嘴里說了出來。

「慕容灝,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慕容灝一愣,接著心中被驚喜佔滿,緩緩的摟過她的身子,「今生今世,生死相依。」

沐薏情靠在他懷里,鄭重的點了點頭。

「小情人,你一定要記住這些話。」他撫著她柔順的發絲,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道。

「在心里烙上印記可以嗎?」她笑著輕問。

他沒有出聲,而是緊緊的抱著她,小情人,記住咱們之間的諾言︰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久久之後,他將懷里的人兒松開,「傳國玉璽在太後的手中,我會盡快的查出傳國玉璽的下落。」

沐薏情沒想到太後手中捏著的竟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不會讓你在這里呆太久,相信我。」他捧著她的小臉,朝那張嬌艷的紅唇再次貼了過去。

可是,他不能在此處逗留太久,以免引起懷疑,極其不舍的松開她,「明天我再來看你。」

她紅著臉頰點點頭。

「小情人,什麼是燭光晚餐?」他忍不住詢問。

「以後你就知道啦。」他這麼當著她的面問,讓她有些難為情。

慕容灝燦然一笑,抬著她的下巴又印上一吻,這才難分難舍的松開他的小情人,燭光晚餐,他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快去吧,耽擱的時間久了會引人懷疑。」她推著他灼熱的胸膛催促著。

慕容灝提著食盒,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沐薏情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雙手捧著臉頰,感覺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活力一般,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就是安靜不下來,在軒兒的面前走來走去,被他親吻的時候那種酥麻的感覺還在皮膚上游走,心里的一直被甜蜜的佔的滿滿的,她從來沒有感覺,像現在這麼幸福。

軒兒的目光偷偷的打量著那道身影,剛剛的話,他也能听得懂,看著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人影,喚了一聲。

「姑姑。」

稚女敕的童音響起,沐薏情頓時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後著軒兒,原來他會說話!欣喜的上前將這個小身子摟在懷里。

「軒兒,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姑姑。」軒兒有些窘迫的又喚了一聲。

「乖寶貝,你會說話?」沐薏情太開心了,將軒兒緊緊的抱在懷里。

軒兒知道,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不像他只有一點點印象的乳母,她是真正的親人,會關心他,保護他的人。

「姑姑。」

「姑姑。」

沐薏情松開這個小家伙,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只是這樣喚著,卻沒有多說話,不禁有些疑惑。

「你有什麼話想對姑姑說嗎?」

軒兒搖搖頭,又喚了一聲,「姑姑。」

「我喜歡听你喊我,但是也不能總是一直喊。」沐薏情捏了捏他消瘦的小臉,才想起來忘記和慕容灝說了,明天多帶些有營養的食物來,得好好的把這個小家伙的身子調理好。

「我想叫姑姑。」軒兒久未開言,也沒有人听他說話,從三歲之後,漸漸言語能力就有些退化,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

沐薏情對于這些再清楚不過,如果再關個幾年,這孩子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開口說話了,還好這孩子心智聰慧,如果正常的成長環境,一定是一個機靈的小家伙。

「軒兒以後天天都和姑姑在一起,天天都能叫。」她看著這麼乖巧的孩子,心中更多幾分疼愛。

「真的?」軒兒的眼中充滿希望!

「真的,來咱們拉鉤,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做到。」沐薏情伸出小手指。

軒兒也學著她的樣子,將他消瘦的小手伸了出來。

「拉鉤了,軒兒要記住姑姑說的話,以後,姑姑與軒兒相依為命,等著姑……姑父來接我們出去,好不好?」沐薏情捧著軒兒的小臉輕聲詢問。

「好。」軒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從軒兒斷斷續續的敘說中,沐薏情了解到,軒兒在三歲之前,有兩個乳母交替的住在這個牢里面,照顧著他。三歲之後,乳母就不再來了。軒兒就像個棄兒一樣丟在這個牢籠里。

沐薏情抱著懷里熟睡的孩子,拉起被褥將他蓋好,一縷清冷的月光透過那個小小的窗子投射進來,照亮了昏暗的一角。

不知道慕容雲天為什麼要留軒兒一條生路,不管有什麼原因,從今起,她會盡全力的保護這個孩子。

……

次日一早,因重傷休朝了幾日的左相大人突然出現朝堂之上,下朝之後,直接隨皇帝去了御書房。一看就知道左相在人還未康復,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愛卿身子如何?」慕容雲天輕聲詢問。

「多謝皇上關懷,臣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

慕容雲天看著這個讓他很欣賞的年輕人,景公候有三個兒子,兩個兒子都在朝為官,幾年前在攻打北境之時,由于接洽不力,導致軍需沒有按時送達前線,因此獲罪,斬首示眾以穩軍心。

後來,景公候退出朝堂,遠離聖京,適居西北之地,雖然位列三公,從此不問政事。

幼子景恆燁當年還小沒有受到什麼波及,幾年前,這小子科舉高中,他便覺得是個可塑之材。如果景恆燁能盡心的輔佐太子,他也就安心了。

武有大司馬安邦,文有左相興國。太後的那些爪牙,自然不在話下,至于以後,翾兒根基穩固之後,再逐漸的將權力收回。

「愛卿,右相年邁,朕已經批準他回鄉養老,朕有意將相位合並,宰相一職,直接由愛卿擔任。」慕容雲天看著左相的臉色,這些年輕人也不知道一個個都怎麼了,一個大司馬少年老成,清心冷面。一個左相也是個笑面虎,猜測不透。

「臣才疏學淺,怎麼能擔此大任。」左相受寵若驚,站起身來跪在慕容雲天面前。

「愛卿何出此言。」慕容雲天搖搖頭,將景恆燁扶了起來。

「臣是出自本意,皇上一定要三思,朝中有威望者大有人在。」景恆燁絕對不自謙,從他的語氣都能听得出來,他是真的推月兌。

「此事先擱下,以後再議。」慕容雲天見景恆燁實在不願,也不想強求。

景恆燁坐回原位,「今年的科舉也快臨近,皇上一定能挑到更多賢材。」

「朕正想著,這一次的主考官,也交由愛卿來負責。」

「臣尊旨。」景恆燁俯身,「臣听聞,臨遠縣的一個縣丞為官清廉,頗受百姓愛戴,臣懇請皇上破例提拔,協助臣主掌科舉一事。」

臨遠縣,慕容雲天听到這三個字,思緒難平。

那是極位于西荒邊境的一個郡縣,縣丞蕭和是儷端的一個表兄,當年儷端一族流放西荒,當年他為了讓人有個照應,將蕭和派去臨遠。

景恆燁不願意擔任宰相,又提出這個人來,慕容雲天頓時明白影恆燁的用意。要不是影恆燁提起,他差點就忘了這個人蕭和這個人。

這一次的主考,也能考驗一個這個蕭和的能力,如果真是可用之才,又儷端的表兄,自然再好不過。

「準了,即日召蕭和進京。」慕容雲天沉聲吩咐。

「皇上,臣還有一事……」景恆燁的停頓了一下,面露難色。

「愛卿但說無防。」慕容雲天心情頗好。

「事關沐太醫,請皇上準許臣去天牢探視。」景恆燁的站起身來,朝慕容雲天行禮。

慕容雲天面色無常,沉默了一下,「準了。」

「多謝皇上。」景恆燁面露欣喜之色,「臣先行告退。」

慕容雲天揮揮手,看著那個走的急切的影子,難道,左相大人不願意擔當宰相一職,也是為了沐薏情?!

再想想前些日子大司馬所作所為,一舉將九皇子一黨清除,朝中眾臣對大司馬對慕容一族充滿忌憚,除了原本就歸屬慕容一族的黨羽之外,剩下的官員全都敬而遠之。雖然正中他的下懷,但是大司馬也將自己陷入孤境。

加之一些傳言,大司馬與沐薏情的關系甚是親密。他看得出,大司馬對這個女子是下了苦心了。

左相也頗為上心,看來,翾兒的太子妃,得另選她人。

左相在人剛走不久,淳安公主入宮求見。慕容雲天多日未見這個胞妹,暫且將朝中之事放下,淳安嫁入慶王府之年,剛好也可以讓她操心一下太子的婚事。

淳安快步走了進來,「淳安見過皇上。」

「免禮,今日你怎麼有空入宮來?」慕容雲天隨口問了一句。

「皇上,淳安听到沐太醫一事,一定是太後設下的陷阱對不對?」淳安的神色有些急切,正在個關頭,沐太醫卻被關入天牢,那她的求子夢豈不又要破碎了!

慕容雲天有些疑惑,因為慶王府的那個青闌郡主,淳安對沐薏情好像沒有好感,怎麼看這樣子,好像要替沐薏情求情。

「朕知道。」

「皇上既然知道沐太醫是冤枉的,為何不將人放出來。」淳安月兌口而出,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孩子。

「放肆!要你教朕怎麼做嗎?」慕容雲天有些怒意。

「皇兄,我嫁到慶王妃這麼多年無出,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嗎?」淳安上前一步,拉著慕容雲天的衣袖,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太後施壓,要將沐太醫致于死地。

「那丫頭為你瞧過了?」慕容雲天有些吃驚。

「是的,現在還不見動靜,但是我有一種感覺,沐太醫一定能治好我的身子。」淳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服了藥之後,感覺身子與以往在有不同,所以她才會有這種直覺。

「她暫時不會有事,你拿著這個,隨時可以去天牢探望。」慕容雲天遞給淳安一塊腰牌。

淳安欣喜的接過,這下她就安心多了。

「皇上注意龍體,淳安先行告退。」淳安拿起腰牌迅速退了下去。

慕容雲天走到龍椅上坐了下來,沐薏情這個丫頭真會籠絡人心。

這個時候,憑那個丫頭的聰慧,可能已經知道牢里那孩子的身份。他不擔憂朝中的這些勢力,太後已經在控制之中,相信傳國玉璽很快就會有下落。

他最忌憚的是漸漸強盛起來的那一支企圖復國的金國亂軍。尤其在今年,沐薏情的亡國公主身份曝光之後,這些人的活躍程度遠遠要高于以往。

邊境時常會有小規模戰亂,原本的一支亂流,已經漸漸強大起來。

當年,金國以兵器鑄造最為出名,他們鑄造出的兵器削鐵如泥,勢不可擋!可是,金國擅戰之人卻少之又少,整個金國就出了李氏這麼一員猛將,而整個金國也僅有七萬多人馬。

當年聖雲與金國一戰,洛川王帶領十五萬人馬圍攻金國,雖然金國覆滅,十五萬人馬,傷亡過半,聖雲也元氣大傷。

這一戰的目的,為的只是想得到金國鑄造兵器的方法。如果,聖雲能夠得到這個方法,國力將會更加強盛,哪怕一統九洲都不在話下!

金國太子被囚禁在聖京,一直被太後牢牢控制,為的就是得到鑄造兵器的方法。隨著太子的年紀漸長,太後為這個金國太子安排了一些女人。其中一個,很得金國太子歡心,直到他們之間的孩子出生。

太後再也沒有耐性等待,直接拿孩子逼迫金國太子,交出鑄造兵器的方法,金國太子一怒之下,放火**。

陰差陽錯,慕容雲天救了這個剛剛出生幾天的孩子。太後以為,這孩子也隨著那場大火喪命。

慕容雲天感覺,金國鑄造兵器的方法並沒有因為金國太子的死而失傳,因為那個孩子的母親,也就是太後親自陪養的細作,潛伏在金國太子身邊多年,還為金國太子誕下一個孩子的那個女子,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內憂不足慮,外患才是讓他最擔憂的。

目前為止,那些金國活躍的復國分子還沒有接近沐薏情,可能是拿不準這個救了敵國皇帝的公主究竟有沒有心思復國。他所擔憂的就是這些,萬一,沐薏情受到那些人的鼓動,真的生了復國之心,任那丫頭的心智,對聖雲來說是最大的隱患!

他一定要在這有限的時間里將外患清除!

如果這個孩子暴露出來,這些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個孩子弄走,到時,他再一網打盡。

……

天牢內,剛用完早膳的姑佷蹲在地上,寫寫畫畫,一絲晨曦剛好從唯一的窗戶照射進來落在兩人身上,這一幕說不出的溫馨。

「姑姑。」軒兒喚了一聲,指著地上剛剛用折斷的筷子寫出來的字,正是沐薏情只寫了一遍給他看的「姑」字。

「軒兒真棒。」沐薏情抱著軒兒的小臉,朝他的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我們再寫一個,看著,這是軒兒的軒。」沐薏情拿著筷子一筆一劃的寫著。

軒兒睜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楮,認真的看著,待沐薏情寫完,立即跟著一筆不差的寫了出來。

「軒兒真是太棒了。」沐薏情再一次忍不住贊揚道,這孩子何止是聰慧,簡直就是個天才啊,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你教過的,只要說一遍,他就能記得清清楚楚。

突然,牢房門開啟,軒兒嚇的立即躲到沐薏身後。

沐薏情拉出那個小身子,輕聲安慰,「軒兒不怕,有姑姑在。」這個點不是送飯的時間,來人會是誰?然而,另她猜測不到的是,那道冰藍色的身影緩緩步入她的視線。

「景恆燁。」她吃驚的喚了一聲,「還的傷勢還未痊愈,要臥床休息,你跑這來干什麼。」

景恆燁的濕潤一笑,目光一直盯著沐薏情,眨都不眨一下眼,抬手朝一旁的獄卒揮揮手,那人立即退了出去。

「你都關到這里來了,我還能坐得住!」他無奈的搖搖頭,步伐有些遲緩的從台階上走了出來。

沐薏情見此,立即上前去扶著他。

景恆燁看到她的舉動,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這才瞧見,這里還有一個孩子,只是一眼便覺得這孩子與沐薏情些相似。不禁懷疑起這孩子和沐薏情的關系,更好奇這孩子的來歷。

軒兒一見這個男了打量他,小身子一瑟,頓時跑到陰暗的角落了去了。

沐薏情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吃驚,為什麼這孩子不怕慕容灝?怎麼對比都覺得左相大人要比大司馬平易近人一點吧。

「那孩子是……」左相大人被那孩子的舉動傷到了,他有這麼嚇人嗎?

沐薏情淡笑一下,「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左相大人沒在追問,可是心里卻有點不舒服,看來,有些地方她對他還是沒有徹底的消除防備。

「你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沐薏情忍不住詢問。

「好的差不多了。」左相含笑說道。

「薏兒,你不必因為我受傷這件事情心里過意不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心里會更難受。」景恆燁抬起手握著沐薏情的手。

觸及他手上的溫度,沐薏情頓時想起那抹在她體內的熱流,「景恆燁,我問你,是不是你渡了真氣或者內力之類的東西到我的身上,還有那塊玉,為什麼會變成紅色?」

景恆燁臉上的笑意斂去,「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不全面。」沐薏情接觸過現代的古武世家,對這些東西並不陌生。她好奇的是,景恆燁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就渡了真氣給她。

「薏兒,那塊玉,的確是我的傳家之寶,你帶上之後有了變化,證明,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景恆燁這話沒錯,但是他也保留了一部分最重要的沒有說給沐薏情听。

「不,我不信這些。」沐薏情搖搖頭,就知道一扯上這事,總會有狗血的橋段。

「這玉有打通經脈的功效,所以,我才能輕易的就過真氣給你。」景恆燁緩緩道。

「這麼來說,我體內的真氣也能供我使用了?」沐薏情有些興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以後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是。」景恆燁看著她欣喜的眸子,心中隱隱一痛,他突然有點後悔,可是他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就無法再回頭。

「怎麼能才讓這股真氣強起來,有沒有秘籍之類的?」沐薏情更加急切。

「秘籍到是沒有,我有一本心法。」景恆燁緩緩開口,看著這雙帶著興奮的眸子,目光有些閃躲。

沐薏情眉目流轉,抬起手對了對手指,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那心法,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景恆燁睫羽微動,眨了三次眼眸才緩緩點點頭,沐薏情一直都在興奮真氣這回事,沒注意看到景恆燁的神色,如果她看到了,一定會看出他內心的掙扎。

「你帶了嗎?」沐薏情一刻也不想耽擱,「我學會了心法,會輕功嗎?」

「你學會了這種心法,世間沒有幾人能與你匹敵。」景恆燁鄭重的說道。

「打得過大司馬嗎?」沐薏情已經按捺不住心里的興奮。

「沒有真正比試過,不知道。」景恆燁搖搖頭。

「快,快拿來瞧瞧。」沐薏情已經快忍不住了,要真是學會了這個,帶著軒兒游走天下間,逍遙自在!呃,她好像把大司馬給忽略了。

「你把這玉帶上,先養養經脈,現在你還承受不住那麼強的真氣,如果將經脈養好了,你體內的真氣自然也會跟著變強,等到能用心法的時候,我再拿給你。」景恆燁說罷,將那塊玉拿了出來。

沐薏情連忙接過,正準備套到脖子上的時候,又遲疑了一下。

「我真的不信什麼命中注定。」

景恆燁失笑,抬起手朝她的額間拍了一下,「你還怕我強娶?」

「景恆燁,我真的給不了你什麼。」沐薏情拿著那塊玉,眸色有些暗淡。

「我知道,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就好,傻瓜,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景恆燁溫潤的聲音響起,像是一縷春光吹過,讓人無比的舒適。

沐薏情淡淡一笑,「景恆燁,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想交好一輩子的人。」

景恆燁的燦笑,「那大司馬呢?」

沐薏情抬頭,看著這雙帶著笑意的眸子,有些話,遲早要說清楚。

「他若不離,我便不棄,今生今世,生死相依。」

听著這簡短的一句話,景恆燁覺得他的世界都坍塌了!這種痛竟然不亞于北境覆滅!

「景恆燁,對不起。」沐薏情看到他一瞬間變得陌生的面容,那種悲傷的感覺一下子籠罩了整個牢房。她的心也跟著隱隱作痛。

「對不起。」她連連向他道歉。

景恆燁強壓下心底的情緒,心里不停的告誡自己,她只是一個棋子,一個不但可以幫他達到目的,而且還能解除禁術對他帶來的宿命的棋子。

「傻瓜,愛情之事,豈能強求,我明白的。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無法再走下去,我的懷抱一直為你敞開。」他別開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太高看自己了,跟本就不能壓制心中的那種憤恨!他不明白,為什麼是大司馬!為什麼,她對自己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景恆燁,謝謝你。」沐薏情覺得,這一生,她注定要辜負這個男子。

「薏兒,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對我說謝謝,也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景恆燁握著那雙小手。

沐薏情艱難的點點頭,「我知道。」心中的感動不知道怎麼形容,從來都沒有人像景恆燁一樣對她無私的付出。

景恆燁淡淡一笑,「我能抱抱你嗎?」

沐薏情伸出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景恆燁知道,她現在對他充滿感激。他突然有點害怕,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會有多麼的恨他!

突然,牢門開啟的聲音再次響起,沐薏情慌亂的從景恆燁的懷里直起身來,只見一抹華麗的衣初率先映入眼簾,淳安公主由一個侍女扶著緩步走下台階。

「公主。」景恆燁與沐薏情齊齊施禮。

「左相大人也在。」淳安公主一臉笑意。

「臣與沐大人小敘幾句,這就準備離去了。」左相溫潤有禮的回應了一句。

「听說左相大人的傷也是沐太醫醫治的,可曾好些了?」淳安熱情寒暄。

「已經無礙,臣還有事先行告退。」左相微微頷首,又朝沐薏情望了一眼,這才大步離去。

淳安公主看看左相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沐薏情,眼中閃過一絲的了然的笑意。

沐薏情看到淳安的表情,頓時搖搖頭,「淳安公主誤會了,我與左相大人絕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害羞,左相大人一表人才,絕艷無雙,不知之少女子,夢寐以求。」淳安說罷,緩緩坐了下來,突然有感覺有些不對勁。大司馬呢?好像大司對沐太醫也頗為上心,而且二人之間好像也有點曖昧不明的。

「沐太醫,你心里究竟是喜歡左相多一點,還是大司馬多一點?」淳安公主也是女人,對于這些八卦,自然少不了好奇。聖雲這麼兩位各有千秋的絕色男子都對沐薏情如此痴纏。連她這個出嫁多年的婦人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公主就不要再調笑我了,不知道聖雲多少小姐的閨閣都做著我的小人,天天拿針侍候我呢。」沐薏情忍不住調侃了一聲。

淳安公主立即噤聲,這到是沒有說錯,她曾親眼見過。

「公主覺得身子如何?」沐薏情話音剛落,已經探向淳安公主的脈搏,心里盤算了一下日子。

「覺得輕便許多。」淳安的臉上有些羞意,哪怕都是女人,說起這些也有些難以啟齒。

「公主這七日之內,可要抓住機會。」沐薏情抽回手,小聲交待。

淳安公主的臉色更加紅潤了,嬌羞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是受太後之冤,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幫你周旋,今日,朝中已有人提及,關于你行刺太後一事,請皇上下令處決,我想應該是太後指使。」沐薏情就是淳安公主的希望,她肯定不能讓沐薏情出任何差池。

「多謝公主。」沐薏情出聲致謝。恐怕,這只是一個開始。

「公主可听說,沐氏一族的押解進京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沐薏情隨口問道。

「已經從洛川出發,估計半月之內能抵達聖京。這一次,牽連的甚廣,但是皇上仁慈,並未做到趕進殺絕,只不過苦了沐薏瑾那麼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入京後,只能是處死的下場。」淳安公主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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