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 第八十七︰老血直噴

作者 ︰ 游紫憐

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第八十七︰老血直噴

除夕

沐薏情一行人在船上度過,她們已經到達瀾滄江,入目全是蒼茫的水域。ai緷騋

江上飄起了雪花,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好像凝結成冰了,冷的鑽心刺骨,沐薏情沒有耽擱,上了船後就打開了景恆燁留下的心法。

船上的儲備了足夠的食物,縱然她再沒有心思,看著軒兒慘白的小臉,還是親自下廚做了一餐團年飯。

這幾個月以來,她習慣了醫館的熱鬧,習慣和他們相處的日子……

現在,只有軒兒與她相依相偎,同樣是熱氣騰騰的火鍋,卻少了那麼幾分的滋味,心中不禁有些酸澀。

秋狄最喜歡吃,每一次做,都是他跑著買食材,打下手,但是他卻永遠也吃不到了。

李雪茞與雲兒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她的選擇,但願,他們回無極閣去,在那里幸福的待一輩子。

知夏,她一定會把知夏帶回來,像景恆燁一樣,傾心照顧她一生。

景恆燁,至于景恆燁……

沐薏情有些哽嗯,不想再細想下去,景恆燁的故去,對她來說真像一場不真實更不想接受的夢,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負罪的人一樣,一生都無法從這種自責與感激之中走出來。

他走的那麼急,甚至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留……

「娘親,你吃。」軒兒夾起一塊肉放到沐薏情的碗中,看到他娘親失神的樣子,他知道,娘親又在傷心了。

「軒兒也多吃點。」沐薏情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軒兒固執的往她的碗里夾菜,這些天,這個孩子也一下子變得更加懂事,坐在沐薏情的身側寸步不離,不是看書就是寫字,卻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當她回過神來看著軒兒的時候,軒兒才會帶著最燦爛的笑臉撲到她的懷里。

為了軒兒,更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走過這一段艱難的歲月!

「傾城,我想和你談一談。」

顧傾城點點頭,「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軒兒慢慢吃。」沐薏情交待了一聲與顧傾城一前一後來到甲板上。

呼呼的冷風迎面吹來帶著一股濕氣,眨一下眼楮都感覺到冰冷的水潤,金國與聖雲不同,國土面積較少,山巒起伏,都城座落于唯一的平原之上,而現在,那里只剩一片焦土。

這些日子,她也了解了一下金國情況,顧傾城只是糾結了一些舊臣後裔,大部分朝臣早已在十幾年前被屠殺殆盡,這種組織在一起的隊伍比較雜亂,但卻有一股奇異的凝具力。儼然有了一定的規模,主要安居在金國最西北的玉屏山脈。

「傾城,我不主張急于復仇。」沐薏情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些人與聖雲都有著國破家亡之仇,他們對于聖雲的仇恨絕不是那麼容易就消弭的。」顧傾城輕聲回應。

「你想要的是什麼?」沐薏情突然看著顧傾城。

「我想要的就是公子想要的,金國崛起,強盛不衰。」顧傾城悠悠答道。

「我想要的,也是如此。」沐薏情點點頭,她最怕的就是顧傾城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這樣的話,這辛苦打下的一切基礎,都要付之東流。

「大戰過後,金國猶如一盤散沙,百姓四處移居,饑荒,病疫,十多年來人越來越少,現在百姓人都聚集在玉屏城內。」顧傾城覺得,這樣的事情簡直難如登天。

「怎麼?心灰意冷的?」沐薏情淡笑一下詢問道。

「我是怕,時間耽擱的太久……」顧傾城悠悠開口,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那種從骨子里溢出的悲傷感染了眼前的一切,也包括沐薏情。

「傾城,相信我,這一天,遲早會來的。」沐薏情的口氣十分堅定。

「情兒,你是不是在練習的景恆燁留下來的心法?」顧傾城突然詢問道。

「是的。」沐薏情點點頭。

「能不能不要練了?」顧傾城月兌口而出,因為她偶然的一次看到沐薏情打坐,

周身都散發著妖冶的紅光,神秘,強大,她感覺,這本心法,絕非善類。

「不受人牽制最主要的因素,還是要讓自己變得強大。」沐薏情搖搖頭,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她必須練下去。

顧傾城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心底的地種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連個勸止的有力理由都沒有。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顧傾城交待了一聲,緩緩走到一側。

沐薏情將軒兒領回船內,哄睡了之後,再次翻開那本心法。

按照上面所描述練習起來很簡單,主要是將體內的力道引到每一個穴位上,這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她還是鬼手古醫的時候,就已經將人體所有的穴位全都了解清清楚楚,這本心法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夜能視物,凝具心神甚至能听到水下魚兒擺尾游動時發出的水流聲。

只要是能感知到的東西,都放大了幾倍,讓她能夠更清晰的感應到,她在短短幾日時間,將這一本心法全都模了個透。

她知道,那股力道也因心法的大成,而在她的體力飛速的增長,就連她都不知道的那股力道有多麼的強大!

照景恆燁之前的說話,已無幾人能與她匹敵。

夜色正濃,船在寬闊的江面上緩緩行駛,一盞油燈照亮著一米左右的範圍,沐薏情靠子軒兒身旁,靜靜的看著那一抹光亮。

「爹爹。」軒兒囈唔一聲,順勢抱著沐薏情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聲稚女敕的呼喚讓沐薏情的心控制不住猛然一縮,他執意帶走景知夏,不就是表明了他不可撼動的立場。

從那天起,一切,好像終于走回了原本該屬于他們的軌跡,她是金國公主,他是聖雲的大司馬……

……

太子大婚,舉國歡慶,而且又是在除夕之夜,盛大的場面空前絕後,歌舞升平,一片繁華。

大司馬端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殿前大大的燙金喜字,心中隱隱作痛,這個時候,他的小情人已經到了瀾滄江上。

江上更冷,不知道夜里怎麼入睡,特別是她不是單純的怕冷,每當她被冷醒的時候,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的眼神讓他心疼不已。

突然,肩膀一沉,一身喜服的太子殿下來到他的身側。

「大司馬這是來參加本殿下的婚宴的還是來奔喪的?」慕容翾深深吸了一口氣,至從那日之後,大司馬臉上孤寒之氣就沒散盡過。

「今天晚上太子要是落到景知夏的手里,不就是紅事變白事嗎?」大司馬絲毫不客氣的陰損了一句。

「我再不濟,一個毫無心機的吃貨也是擺得平的吧!」慕容翾眉宇微挑,面上帶著幾分不悅。

大司馬上下打量了幾眼,眼神全是不確定。

「為了大婚的事情,我餓了她三天,每餐只給一個饅頭,縱然她一心想著殺我,你想想,一桌子饕餮盛宴,一個太子,你說她會選擇哪個?」慕容翾胸有成竹,吃,是景知夏的本能反應,等那小吃貨吃飽了,估計就該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大司馬肩膀一松,直接拉開兩的距離,太子沒有防備,差點跌了下去。

「我不管你是死是活,明日,戍邊聖旨下到我府上,否則,景知夏沒殺了你,我先……」大司馬冷冷的眼神掃了一下太子。

「我現在就去安排。」太子殿下覺得這眼神太具威脅力了,比景知夏不離手的刀子還犀利!

初一

聖雲休朝一日,所有人都還在昏睡之中不知時辰,打著哈欠的公公直接叩開了慕容府的大門。

昨晚,慕容灝從宮中回來,夜宿在慕容府內,不是他的內院而是慕容博的主院,這樣的反常舉動,讓慕容夫人心里沒有一點喜色。

這不,天才剛剛亮,聖旨就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大司馬功在社稷,實乃我聖雲千秋名將,今,邊關不穩,朝綱不固,西荒屢犯我邊境,攏我百姓,朕心甚憂,命大司馬為戍邊大將軍,駐守邊關,以御外敵。欽此。」

>西荒西臨金國與聖雲,北臨北境,往東而去,是一望無跡的沙漠,民風尤為彪悍。

可這邊境摩擦之事,從未間斷,何必勞煩大司馬這樣的人物去平定這麼小的事情?!

說到底,平定邊關是假,為了金國公主是真,還是為了一個情字。

所有人都懂,卻沒有一個人敢挑破,因為,沐薏情已經回到金國,邊關要塞與的金國故土,只有一江之隔。

而聖旨是太子下的,現在的朝事,都是太子主理,皇上也不多問,而是專心的在聖乾宮養身子。

一旁的慕容儀臉色慘白到了極點與未融化的積雪簡直一個顏色,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兩個字,不停的徘徊。

戍邊,戍邊……

這就代表,大司馬暫時退出聖雲的權力中心,遠離聖京!

就連慕容儀,也不知道太子與他的孫子這兩人之間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看著神情淡漠的慕容灝,慕容儀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日家法一出,他就會徹底的失去這個孫子!還好那日太子來的及時,不然,他這一把老骨頭,半截入土的人,會死不瞑目。

罷了,以後的事情,他不想再插手,也無力再插手了。

慕容夫人听完旨意,差點沒有昏死過去,慕容博在一邊扶著,身子也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大司馬平靜接下聖旨,「臣,謝主隆恩。」

「皇上還有口諭,八千光耀營隨大司馬前去。」公公小聲的說了一句。

「謝皇上。」大司馬再次謝恩。

「大司馬,太子殿下說,昨晚出了一點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狀況,所以不能給大司馬踐行,後會有期。」公公再次傳旨。

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呵!大司馬滿臉冷諷的笑意。

「灝兒,為娘的知道你心里的苦楚,能不能不去?」慕容夫人拉著他的手,眼中泛著淚光。

「母親,兒子會回來的。」大司馬也是在有了軒兒之後,才明白與母親的相處之道,軒兒在小情人的懷里膩著,那種甜蜜的感覺,他不曾有過。但他不否認,他的娘親也像小情人愛軒兒一樣愛著他。

幾年前,送他出戰之時,他娘親哭的不醒人事,他不能理解,現在,他不用費力的去理解,自然就能明白她心里的不舍。

他突然抬起手,將略顯清瘦的母親緊緊的抱在懷里。

慕容夫人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洶涌而出,抬起手抱著這麼多年從不曾與她親近的兒子。她知道,這一切的改變,都因為她未過門的兒媳。

「兒子保證,有一天,一定會讓母親含飴弄孫。」慕容灝貼在母親的耳邊輕聲許諾。

慕容夫人心中一喜,如果,這一次前去,真的是為了兒媳婦,她心里的別離之痛,反而沒有那麼沉重了。

「母親,這一天,不會太久。」他又補充了一句。

「嗯。」慕容夫人哽咽著點了點頭,抬起手,理了理兒子的衣服,收了淚水。

「我走了。」慕容灝拿起帕子擦了一下母親臉上未干的淚漬,轉身離去。

慕容夫人快步追去,站在府門看著那道堅毅的身影跨上馬兒,絕塵而去。

這一天,但願不會太遠,她也不懂什麼國家大事,也不懂什麼兩國交鋒,她只知道,她的兒媳婦是沐薏情,也只能是沐薏情,也唯有沐薏情才能讓她的兒子真正的幸福一生。

大司馬率領光耀營浩浩蕩蕩的往邊關要塞而去,就在他們到達的要塞城那日,沐薏情一行人也靠岸離船,踏入了金國故土。

前來接應幾人的是一個藍色男子,眉目清秀,有一股書卷氣息,沐薏情明顯的感覺到,跟在身後的阿瑯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這一路,沐薏情察覺阿瑯對顧傾城的心意,但是卻是落水有意,流水無情,顧傾城甚至可能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只當阿瑯是個弟弟一般的人物。

而眼前這一位就不一樣了,有一股沉穩之氣,是阿瑯比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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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傾城。」他有幾分急切的下馬,來到顧傾城面前,卻只是的淡淡的喚了一聲。

沐薏情感覺,這樣的性子也應該比較內斂,不善于言談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形成那種截然不同的反差。

「長風,這位是公主殿下。」顧傾城立即介紹,「這一次,多虧公主殿下,要不然,我們得全軍覆沒。」

「在下衛長風,參見公主殿下。」衛長風撩起衣袍恭敬的朝沐薏情行禮。

「平身。」沐薏情抬手示意衛長風起身。

衛長風的目光緩緩落到軒兒身上,本欲再次行禮,卻被顧傾城阻止。

「小公子還小,一切事宜都由公主定奪。」

「是。」衛長風立即應道。

「公主殿下,長風已經備了馬車,請公主與小公子前行。」衛長風指引著,朝前方走去。

「娘親,你看,這樹上開了雪花。」軒兒接著沐薏情的手,指著這些月兌了葉子的樹上掛著的冰霜。

「漂亮嗎?」沐薏情沒有解釋,一眼望去,白白冰霜覆蓋在殘枯的樹枝上,呈現出另一種美不勝收的景色。

「漂亮,娘親更漂亮。」軒兒的嘴巴越發的甜了,為了讓沐薏情笑一下,他整日絞盡腦汁的在她的身邊轉。

也就只有的他才有這個本事能讓娘親笑上一笑了。

衛長風听到身後那對母子的談話,目光落到一旁淡淡的看著一言不發的顧傾城身上,本來刻意隱忍的情緒突然潰敗下來,眼中多了幾分憐惜。

「傾城姐,咱們是騎馬還是坐馬車?」阿瑯立即將顧傾城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傾城姨娘和軒兒一起坐馬車好不好?」軒兒突然朝顧傾城說道。

「好,好。」顧傾城連聲應道。

沐薏情私下一直想拉近軒兒與顧傾城的距離,好像也見了效果,但是,軒兒也還是粘她粘的緊,對顧傾城始終帶著幾分疏離。

不過,她相信,日後一定會好起來,必竟十月懷胎生下軒兒的人是顧傾城,血濃于水的親情割舍不斷。只要顧傾城一句話,她一定會告訴軒兒,他的真實身世。

不過,目前來說,她與顧傾城的想法是一樣的,讓軒兒正常的生活,像普通的孩子一樣,如果再晚個幾年相認,那個時候,軒兒都大了,也更能接受一些。

顧傾城有著她的固執,沐薏情看得出,金國一崛起,顧傾城定是報著殉情的心思,可是這麼一個女子,愛的這麼熾熱濃烈,她理解,卻極不忍心她做這樣的事。

車輪碾過地上鋪的一層薄薄的積雪,緩緩朝北方而去。

據記載,金國有一個處金礦,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大規模的開采,從而這座無法估計的寶藏被埋藏在深山之內。

所以,金國富足,但是國力卻不強大。

「傾城,金國還有多少聖雲的駐軍?」

「除了那個廢棄的金礦不遠處的一個行宮里有一萬多人之外,其它的全都被洛川王撤了出去,洛川王兵敗之後,這一萬多人的將領便自立為王,稱霸一方。」顧傾城已經猜測到沐薏情的想法。

「咱們能拉得出來的戰士有多少人?戰力怎麼樣?」沐薏情再次詢問。

「不現實,情兒,咱們的情況,你或許還不知道,與那些長年訓練又的將士沒有可比之處,如果輕易的就去挑釁,只能做無謂的傷亡。」顧傾城心中早就估量過,縱然心不甘,卻也無計可施。

她們手下的人馬,突襲或者暗襲聖雲要塞,還能討到點好處,但是與人正面交鋒,不是明智之舉。

沐薏情凝眉緊思,的確不能冒險。

「明明是我金國境內,卻容他人作威作福,實在是恨的咬牙。」顧傾城重重嘆了一口氣。

「先回去再從長計議。」沐薏情安撫道。

「娘親,孤立之軍,易于攻克,震其威,攝其心,斷其路,必潰也。」軒兒朝一言不發的顧傾城與沐薏情說道。

兩個女人用一種極不置信的目光盯著這個稚女敕的

小女圭女圭。

「書上這麼寫的,軒兒想,那將領是聖雲之將,卻困于金國,洛川王兵敗,軍需自然供給不上,他們卻不敢貿然的回回聖雲去,此時定是軍心不穩。」軒兒有模有樣的說道。

「軒兒再說說,你可有什麼好主意。」沐薏情立即詢問一聲,她沒有想到,軒兒的天才不光是能過目不忘,甚至,小小的他能將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令我軍作足聲勢,行成圍困之局,不必正面交鋒,其次擒其首,內外兼攻,殘軍必潰。」軒兒胸有成竹的說道。

沐薏情與顧傾城相望一眼,這樣縝密的戰術,竟然從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嘴里說出來!

「顧傾城,瞧見沒,這就是咱們的兒子!」沐薏情別提有多麼的榮耀。

顧傾城點點頭,抑制不住欣喜之色。

「作勢圍攻這事好辦,可是,誰能從數萬人的將士之中擒拿敵軍將領?」顧傾城自問自己沒有這個本事。

「讓我試試吧。」沐薏情輕聲說道。

「你?」顧傾城不是沒見過沐薏情出手,有那股強大的力道護著,沒有人能夠近得了沐薏情的身,可是心法大成之後,她也沒有見過沐薏情出手真是放心不下。

「娘親,我不要你去。」軒兒立即撲過來抱著沐薏情。

「軒兒乖,娘親不會有事的。」沐薏情輕輕的拍著軒兒的背安慰道。

軒兒死死的抱著沐薏情就是不撒手,他突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說出來了。

「先回去,這件事情,再細細籌謀。」顧傾城也覺得這樣事情太過危險,不能讓沐薏情一人保身犯險。

沐薏情安慰著懷里的軒兒,說了一大堆安慰的話這孩子才從她的懷里鑽出來。

馬車沒有停歇,不分晝夜的朝西北而去。

廣袤的原始叢林之外,有一個繁華的城鎮,此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金國的百姓在這些年來幾乎全都移居在此,這就是玉屏城。

沐薏情拉著軒兒下了馬車,便見到百姓自發的出城迎接。

一些老者看到沐薏情面容,頓時淚眼婆娑。

「公主。」其中一人撲上前來,直接跪到沐薏情的面前。

「你快起來,不必行此大禮。」沐薏情想將人扶起來,那個老婆婆卻死活不肯起來。

「公主,奴婢就是當年服侍娘娘的老嬤嬤,當年,娘娘有喜召將軍夫人入宮商談,奴婢就陪在娘娘身側,誰知,禍從天降……」老婆婆說完,老淚縱橫。

沐薏情瞧得出,這個老婆婆身上有傷,看起來行動不是很方便。

「阿瑯,把她扶起來。」

站在一旁的阿瑯立即上前,將這個激動的難以平復的老婆婆扶了起來。

沐薏情環視了一下眼前的眾人,「大家不必多禮,都平身吧。」

在衛長風帶領下,沐薏情與的軒兒被安排到了的城中一座華麗的府邸內,並且安排了一些侍女侍候著。

軒兒好奇的看著四周的一切,玩了一會覺得無聊,就朝書房而去了,除了和娘親粘在一起,他就是喜歡安靜的看書。

沐薏情在顧傾城的介紹下,見了一些重要的人物。

一位的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緩步而來,他的身後跟著同樣衣著富貴的女人,絲毫沒有先前見的人那麼恭敬,到多了幾分倨傲的姿態。

「情兒,這位是你的皇叔,你父皇繼位之後,就賜他來玉屏山封王。這里就是他的地界,百姓們還是奉他為王,不過也只是一個擺設。」顧傾城在沐薏情耳邊輕聲說。

「當年,戰火紛飛,他逃的最快,後來戰事平息了之後又回到封地,我奉公子之命前來求助于他,借他的地方安頓了手下的人馬,他多次拉攏于我,便知此人心術不正,狼子野心,你小心應對。」顧傾城接著提醒道。

沐薏情瞧出來了,這個皇叔今天壓根就是來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情兒,這位是律王,也是你的親皇叔。」顧傾城輕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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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見過皇叔。」沐薏情只是點點頭。

律王也只是名義上的王爺,百姓奉他為王並不代表顧傾城手下的人馬也奉他為王,沐薏情自然不會將此人放在心上。

「傾城姑娘真是辛苦了,千里迢迢將公主找回來。」律王爺轉過身來朝顧傾城說道,語氣帶著一份幾分嘉獎的意味。

這口氣擺明了將自己的架子擺高了些。

「王爺,你瞧瞧,公主與皇後娘娘真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律王妃緩步上前,故作親昵的拉著沐薏情的手。

「公主,你與你母親在洛川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律王妃自顧的說道。

沐薏情不知道,這個律王妃是不是存心羞辱她,誰人不知,金國的皇後是被洛川王劫去受辱,這個律王妃偏偏在此提起這事。

暗暗一使力,律王妃立即被震開了去,站在一旁驚恐的看著沐薏情。

「這些年來,多虧皇叔善待百姓,扶持顧傾,情兒在此謝過。」

律王爺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一句話,分明就是喧賓奪主,他給顧傾城了那麼多幫助,為的就是顧傾城協助他,將來金國復國,他好榮登帝位,卻突然來了一個公主!

誰知道是不是他皇兄的種,有可能是皇後與的洛川王的野種也說不定!

「本宮剛回到金國,諸事繁雜,就不多留律王與律王妃。」沐薏情抬出架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律王目光陡然一暗,他沒有想到,這麼個黃毛丫頭竟然也敢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她不就是仗著顧傾城手下的那點人馬!

也不想一想,他不給她們提供物資,看她們還能蹦多久!

律王與律王妃離去後,顧傾城面露難色。

「情兒,你應該給他幾分面子。」

「養虎為患的事情我不做,先將那一萬敵軍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會想辦法解決吃穿用度問題。」沐薏情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要想扎穩根基,就必須有同盟,單靠律王手下那點百姓供養著,十年也難發展壯大,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與金國接壤的西荒。

「情兒,你還是沒有打消那個念頭。」顧傾城忍不住說道。

「是的,軒兒給咱們了這麼好方法,怎麼可能棄之不用,你去安排一下,此事不用再商議了,你去命長風集結將士。」

「情兒……」

「不要再說了,傾城,我不會拿我自己的命開玩笑。」沐薏情心里有底,她已非當初的她,就算是真的沒有達成目的,輕松月兌身還是沒有問題的。

顧傾城發現,自己和沐薏情相比,竟然變的優柔寡斷了。

「好。」最終,被沐薏情的堅定打動,點了點頭。

沐薏情沒有見過短兵交接的戰爭,但是歷史上,那些肥皂劇里,乃至一些小說里時常會提到,她覺得,此時有必要借鑒一下。

顧傾城手下,也只有一萬余人,甚至還有一些十幾歲的孩子,真正有戰斗力的也就只有過半不到,沐薏情就是準備用這五千余人,去攻克那一萬余人!

來到校場的時候,沐薏情看到剛剛集結完畢的將士。

「不滿十五者出列。」沐薏情一聲令下,一隊隊的人馬之中,緩緩走出一些的個頭明顯的較小的將士。

「年滿五十者出列。」沐薏情再次下令。

年滿五十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衛長風不解的詢問了一聲。

「我不懂打仗,但卻見過聖雲乃至這個世界最強的一支軍隊,挑這些人出來,只是想留住咱們日後的希望和不想多作無謂犧牲。」沐薏情輕聲回應。

衛長內細細的口味了一下,恍然在悟,不禁對這個看似贏弱的公主多了幾分崇敬之意。

沐薏情走到一旁的校場,上面一排排的放著一些兵器,最常見的還是一些長矛之類的,可見步兵為主,真正有殺傷力的鐵騎與弓箭手卻在少數。

「軍中有多少弓箭

手?」沐薏情再次問道。

「八百余人。」衛長風立即答道。

「出列。」沐薏情朝校場上站著的人一聲令下。

這八百多人頓時走到最前,沐薏情讓這八百人輪番射箭,箭術極好的也只有那麼十幾人,她立即命衛長風將這些人的名字記錄了下來。

「長風,你命這十幾人分組訓練,要讓出戰的這三千人都學會用箭。」沐薏情輕聲交待道。

「是。」

沐薏情緩步離去,陰沉沉的天空終于放楮了,此時已經是昏暗落日,看著漸漸隱入山後的夕陽,她不禁回想起和大司馬一起看落日的情景。

「你是我的小情人,我是你的大司馬。」這一句話在心底浮現,頓時五味雜陳。

顧傾城看著那道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步朝前方走了過去。

「情兒。」

沐薏情回過神來,朝顧傾城淡淡一笑。

「我覺得,他也有他的難處,我看得出,他對你的情真意切。」顧傾城想安慰一下,以聖雲大司馬能耐,在那種情況下,捏死她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但是他卻只帶走了景知夏,而放了她們。

「傾城,物是人非,心境早已不同。」沐薏情不知道將來,她應該怎麼去面對。

「探子來報,聖雲的大司馬帶領駐守邊關了,就在瀾滄江的對岸,來意是平定西荒之亂,我卻覺得,他是沖著你來的。」

沐薏情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駐守邊關,是她當初的主意,本想著與他就這麼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越想下去,她覺得心中越是的揪痛。

「我等會出發,去探一下敵軍的情況,軒兒問起,你就說有事出去了。」沐薏情沉聲說道。

「好,要不要我派幾個人隨你一起去?」

「不用了。」沐薏情搖搖頭。

簡單的用了一些膳食,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離開玉屏城。騎馬她不太在行,而且覺得兩腿磨的生疼,反而不太舒服,她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

出了城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空中寒月高掛,星辰璀璨,已經有許久都沒有見到這麼美的夜色了。

沐薏情系緊包袱,停來,看著前方的一棵十米多高的大樹,突然發力,提起全身的力氣,踢著樹桿縱身一躍。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姿竟然這麼輕盈,不費吹灰之因就上到了樹梢,十米開外的地方,又是一棵大樹,凝聚力道再一次縱身一躍。

輕松的落到那棵樹上,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誰知,腳下傳來聲響,「 嚓!」沐薏情沒有防備身子直直的朝一樹下跌了一去!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急沖而至,攔腰接住那個急速下落的身子。

風卷起他頭上帶著輕紗的帽子,露出被月色照的帶著一絲柔光的銀色面具。

沐薏情緩緩睜開雙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為什麼,我一有危險的時候,你就會出現?」她忍不住輕問一聲,緩緩抬起手,朝那張面具襲去。

手腕頓時被他握住,就在指尖踫觸到冰冷的面具時停了下來。

「落在不能承受你的重量的地方時,一定不能松力。」那人的聲音很低沉,還是那麼的陌生。

「我知道了。」沐薏情點點頭,突然發現,他還這麼親昵的抱著她,立即掙扎著從他的懷里跳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去哪?」男子一問出口,立即轉向一旁好像在掩飾什麼。

是的,他淡定不下來,尤其是看著他的小情人就在面前。

「去辦一件必須要辦的事。」沐薏情也沒有注意他異樣,只是想著他之前說的話,怪不得,她輕功施展的好好的,會突然從樹上跌下來,原來是她不經意的將力道散去了。

「謝謝你的搭救,我還有事,告辭。」

「等等。」那人有些急切,攔在沐薏情面前,「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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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究竟是誰?」沐薏情有些懷疑,之前她一直認為他就是大司馬,可是那一次她否決了,不過,現在想想,也不可能是他……

心里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讓她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我是影子,保護你,就是我的職責。」那人緩緩道。

「你是誰的人?大司馬派來的?」沐薏情突然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是她出宮遇到的第一次暗殺。

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面具後的那雙眼楮直直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兒,生怕她會有一點點的讓他不想看到的反應。

「既然如此,你留下吧,但是,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與慕容灝再無任何關系。」沐薏情有些失神,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自稱影子的人點了點頭,看著那個沒入夜色中的小人兒,重重的朝自己的胸口捶了幾下!

這叫干的什麼事!明明就在小情人面前,卻不敢承認,還裝什麼影子!

大司馬內心糾結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小情人怎麼就一點不好奇呢?怎麼不問一下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好歹提一下也好,難道就這麼不恨上他了,連想都不想?!

對了,就這麼留下他,他也算是一個男人好不好,對于小情人來說,算是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還抱了她!

混亂了,大司馬的思緒已經嚴重的混亂了……

沐薏情得到提點,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化身為影的大司馬迅速的追了上去。更讓他擔憂的是,小情人突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一定是修了景恆燁之前提到過的心法。

北境向來就是專攻一些旁門左道,這個心法不見得就是什麼好東西!他派了那麼多人去打撈景恆燁都一無所獲。他可以確定,景恆燁一定還活著。

這個北境的三皇子,當年被一箭射中胸口,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敢這麼算計他和小情人,看來,把小情人娶回家後,閑來無事又來去北境的走一遭,讓景恆燁有點覺悟。

他能滅北境一次,就能滅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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