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成癮之農家媳婦 第六十六章 裕火焚身

作者 ︰ 雨櫻

聞言,蘇小凡邁出的腳步快速的收了回來。

轉眸看了一眼賈氏跟葉氏之後,詢問出聲︰「做什麼了嗎?」

「沒有,就只是打了一個招呼。」賈氏當時都沒有看到那張雲松,只是听到他跟自己打招呼,就停下了腳步,對上他那過分熱情的寒暄隨意的回應了幾句。

「是嗎。」蘇小凡面色沉重的走過去坐下,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如果那張雲松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默城的話,那麼昨日的那批殺手真的是他找來的嗎?

明明依照記憶中對他那個人的了解來看,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才對。

「不過當時他神情有些慌張哦,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也時不時的回頭東張西望。」賈氏當時就想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來著,但是因著他對凡兒做過的那些事,就將那想要問出口的話語吞了回去。

「嗯,不管他,日後他的事都與我們無關。」蘇小凡對著賈氏笑了笑,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讓女乃女乃跟娘看出自己的擔憂,不然她們會比自己更擔心的。

賈氏聞言笑著點頭︰「為娘知道了,日後就算遇上他,我也會當做不認識的。」

蘇小凡點頭沉默了稍許之後起身,湊到蕭遠峰的耳邊輕聲說︰「我家人就拜托你了哦。」說完轉頭看向賈氏︰「娘、女乃女乃,我先過去了。」

「好,你們小心點。」葉氏起身送蘇小凡出院子。

蕭遠峰怔愣的伸手模上自己的耳垂,她剛剛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耳垂附近,引得自己一陣心跳加速,但是,這世界上對任何人心跳加速都是可以的,唯獨不能對著蘇小凡心跳加速。

用力的搖了搖頭,堅決的揮散心中那股異樣。

「有哪里不適嗎?」賈氏疑惑的看著他奇怪的舉動。

「沒有……」蕭遠峰尷尬的咧嘴笑了笑。

院外的板車上,蕭遺墨攏著眉詢問︰「剛才你湊那麼近跟他說什麼了?」

「就是拜托他保護好女乃女乃跟娘罷了。」蘇小凡略顯疲憊的往余小西的身上靠了靠。

「只是這樣?」蕭遺墨眉頭輕挑,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當然,不然還能說什麼。」蘇小凡轉眸看向漆黑的遠方,一直都讓自己覺得害怕的那一片黑乎乎的山林,此刻竟讓自己的心境變得異常的平和,雖然凌亂的思緒平穩下來了,卻還是理不出任何的頭緒。

原本就是猜到會遇上這樣的情況,所以才不想跟那張雲松再扯上關系,現在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這樣的情況。

「別擔心,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們嗎?」

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蕭遺墨卻大概能感覺得出她的慌亂,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子,遇上這樣的事情,能表現得這般的鎮定已實屬不易了,若是再讓她去想對策,這是不大可能的。

「小寶貝兒也知道了?」蘇小凡這話是朝著蕭遠秋詢問的,明明告訴過他要對小寶貝兒保密的。

「是我讓他說的。」

蕭遺墨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但是卻也不喜歡那種她隱瞞自己的做法,雖然出發點是為了不想將自己牽扯進去。

「好吧,知道了就知道了吧。」蘇小凡無聲的嘆息了一下,總覺得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蘇柄也是剛剛才從余小西的口中听聞了早上發生的事,听後就一直沉默不語,擔心余小西的同時,更擔心小凡,免不了日後對方還會派人過來,而且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

「娘她們今天在街上遇到那張雲松了哦。」蘇小凡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口,目前這種情況,或許自己可以稍稍的依賴一下他們,讓他們給自己出出主意。

「明日進城之後,我去查查看。」蕭遠秋合上玉扇,轉眸看向蕭遺墨,心中暗暗的有了決定。

一到村長家,蕭遺墨與蕭遠秋就去了那蕭翎的房間。

蘇小凡的房內,余小西不安的看著那僅有的一張床︰「今日我要跟你們一同睡嗎?」

「嗯,有何不可?」蘇小凡讓門外的丫鬟幫忙準備了熱水,準備去泡個澡,說不定洗個澡,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夫君,我如何能與你們一起睡……」余小西神色糾結,也不知道自己在計較什麼,那蕭遺墨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子。

「嗯,這樣嗎,那我叫他們給你準備個房間可好,你會怕嗎?」蘇小凡原本就是擔心她會一直忘不了早上的事,所以才想著讓她跟自己同一個房間睡覺的,這樣她也就不會再那麼害怕了。

余小西搖搖頭說︰「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是也不至于會怕到睡不著。」

蘇小凡沉吟稍許︰「我知道了,你跟我來。」

安排好余小西的住處之後,蘇小凡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泡進了準備好的熱水里,雖然說對于早上看到的那些尸體自己並不是很害怕,但是自己害怕的確實還會有人前來,然後會傷了自己身邊的人。

「墨弟打算怎麼做?」

原本跟蘇小凡說要去蕭翎房間的兩人,此刻正坐在蕭玉書的房間內。

蕭玉書手捧一本書坐在窗前,即便是听他們說了來龍去脈,自己也還是不明白。

「玉書你在想什麼?」蕭遠秋見他從剛才听了之後,就一直陷入了沉默之中,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

「在想小凡跟那張雲松之間究竟還有什麼秘密,而那個秘密嚴重到對方想要置她于死地。」蕭玉書放下手中的書,走到了兩人身側坐下︰「哥哥要不要試試去問問她,究竟還隱瞞了什麼?」

「若是有心隱瞞,我擔心即便是我們詢問,她也不會告訴我們。」蕭遺墨也知道她有事隱瞞,但究竟是什麼事,自己也猜不出來。

蕭玉書略顯為難的攏了眉,而後說︰「既如此的話,還是等那叫藍溟的人歸來之後再做定奪吧,這期間只要護好她們的安危即可。」

蕭遠秋搖扇的動作無比的緩慢︰「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墨弟回房去休息吧,她一個姑娘家,見到了早上那麼恐怖的事情,肯定會害怕的。」

蕭遺墨站起身,正欲抬腳離開,卻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出聲問起︰「不知那些尸體可還在山上?」

「應該不在了,這里雖然說平日上山去的人很少,每日也還是有那麼幾個的,所以若是還在那的話,早就鬧得全村皆知了。」蕭遠秋輕聲作答。

「嗯。」蕭遺墨抬腳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蕭遠秋掏出從蕭翎那里的來的玉佩放在手中凝視了片刻,眸間盡是猶豫不決。

蕭玉書極淡的看了一眼,而後輕聲說︰「哥哥暫時還不必動用此物,事情還未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嗯,的確是啊。」蕭遠秋笑了笑,將玉佩放好,起身走了出去。

蕭遺墨推門而入的時候,見听到了輕微的水聲,而後擰眉做到了桌前︰「身子不適就不要泡太久,起來吧。」

「嗯。」蘇小凡淺淺的應了一聲,穿衣起來,而後就著那還有些余溫的水,將衛生帶清洗了一番,真真是不習慣這樣的東西,但是也沒有辦法,這里的女人都是這樣過的。

「今晚我可以抱著小寶貝兒睡嗎?」蘇小凡整理好之後,走到蕭遺墨的身旁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下。

蕭遺墨抬頭盯了她一小會兒,才極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你先去睡,我去洗個澡。」

蘇小凡趴在桌子上,看著蕭遺墨領著幾個丫鬟換水,雖然覺得身體疲憊得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卻是毫無睡意,腦海中的思緒凌亂而又毫無章法。

深夜,蘇小凡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柔撫過蕭遺墨的頭頂,雖然這樣摟著他讓自己的心安靜了下來,卻還是毫無睡意。

「女人,你這樣做叫挑逗你知道嗎?」蕭遺墨緊緊的閉著雙眼,蹙起的眉宇間有著濃濃的隱忍。

「哦?小寶貝兒知道挑逗為何意嗎?」蘇小凡驚訝于他為何也還未睡著,同時也驚訝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蕭遺墨眉心蹙的更深了,原本就因為被她一只手緊緊的摟著,後背正好貼在她胸前的柔軟之上而心亂如麻,已經極力的在讓自己安定下來了,她卻還一直模自己的頭模個不停,讓自己的心越加的騷亂了起來,身體里某種陌生的感覺在來回的流竄。

「好了,睡吧。」蘇小凡覺得或許是自己一直撫模他,打擾他睡覺了,便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許久之後,直到听到了身後傳來的那均勻的呼吸,蕭遺墨才稍稍的挪動了子,轉身在黑暗中凝視著她那並不很安穩的睡顏,緊蹙的眉峰說明她此時就連睡夢中都還在擔憂不已,無法放松下來。

而後視線落在她那緊閉的雙唇之上,靜看了一會兒之後,鬼使神差一般的欺身吻上了她那柔軟的唇瓣,只是輕輕的觸踫了一下,就讓他不想移走自己的唇。

「唔……」

熟睡中的蘇小凡覺得有何溫暖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唇瓣,給自己很舒服的感覺,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舌頭輕舌忝了一下那讓自己覺得溫暖的東西。

蕭遺墨眸色一沉,快速的離開,往後退了退。

該死的,自己不過是想嘗試下而已,沒想到被她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勾得欲罷不能,卻又什麼都做不了,起身披上衣服快速的走了出去。

蕭翎的房門外,蕭遺墨靜靜的站著,听著屋內不時傳出的幾聲曖昧低吟,而後捂嘴輕咳了一聲。

「翎,停下,我似乎听到墨兒的聲音了。」

里面傳出來水雲姬慌亂的聲音。

蕭翎並未依言停下反而微眯起雙眼,掃了一眼門外,聲音低沉壓抑的回︰「乖,雲姬放松,太緊了哦,是你听錯了。」

水雲姬聞言稍稍放松了下來,雙手用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真的相信了那就是自己听錯了,但是隨之而後的開門聲,讓她再度緊張了起來。

「爹,晚上睡覺不拴好門可不是好習慣哦。」蕭遺墨神色無異的走了進去,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茶水飲下,卻澆不息那在自己體內流竄又無處宣泄的焦躁感。

「翎,停、停、停……」水雲姬臉瞬間紅了個透,惱怒的伸手拍打著他的背,為何這個人總是能在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也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繼續這種事情。

「雲姬,你不專心哦。」蕭翎原本那溫潤如玉的眼眸間此刻就好比含了無數把尖銳的刀子射向蕭遺墨的方向。

蕭遺墨感覺到他的怒意,卻依舊神色無異的坐著,這種事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從前的自己即便是面對也能毫不在意,不為所動,但是此刻心中的那股焦躁卻逐漸的加深了。

「唔……啊……」

極力忍耐的水雲姬,最終還是在蕭翎釋放的那一瞬間喚出了聲,而後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滿含春水的一雙眸子怒瞪著一臉滿足的某人。

片刻後,蕭翎整理好衣衫,從容的掀開厚重的珠鏈,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蕭遺墨輕聲說︰「要不是現在你師父林中的動物都開始怕你了,我真想將你丟進去住上個一年半載。」

蕭遺墨無言的睨了他一眼而後啟口︰「爹若無別的事就早些回谷吧,跟師父一起盡快的找出讓我恢復的辦法。」

蕭翎眸間的怒意盡褪,換上柔柔的笑︰「怎麼?欲火焚身了?」

水雲姬裹在薄被中,听到蕭翎的話之後,怒氣沖沖的吼︰「翎,別教壞我兒子。」

「雲姬似乎還很有精神的樣子,要不然咱們一會兒繼續?」蕭翎眼中的笑意加深。

「滾!」水雲姬抄起身旁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蕭翎輕松的伸手接住,而後看向蕭遺墨︰「明日我就與他們一同回去。」

「真的?」蕭遺墨挑眉,不知他為何突然這般的好說話,從前自己有事找他幫忙的時候,總是各種推月兌來著。

「真的。」蕭翎用力的輕點了一下頭,而後抱著枕頭走了進去︰「回去吧,我說過的吧,等你回谷的時候,就會解的。」

蕭遺墨沉默的起身走了出去,還好心的幫他們將門給關上了,就算是他回去也是要等到自己回谷嗎?那這趟不是白來了。

「對了,墨兒,在你回谷之前,不要讓那小凡知道你的身份哦。」

屋內傳來蕭翎的聲音。

蕭遺墨听後沉默的走了,瞞住她是很簡單的事,不說自己也會做,他如此刻意的提醒自己一次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隔日蘇小凡剛起床,打開房門準備去看看小西的情況,卻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等在自己門外的幾個耄耋老翁。

「各位找我有事嗎?請進吧。」蘇小凡站在一邊,恭敬的請幾人入內。

「不必了,今日過來其實是跟少主告辭的。」蕭玄憋了一眼蘇小凡便移開了視線,就算他們都說此女很好,此女不錯,自己也不會認同她的。

而且大家伙都還鬧不懂,為何谷主一大早的起來就要大家即可回谷,似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一般。

「哦,你們要走了嗎?」蘇小凡探頭進內掃了一圈,對著蕭遺墨說︰「小寶貝兒,出來,那所謂的少主是你吧。」

蕭遺墨緩緩的走過來,涼涼的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路平安。」而後拉了蘇小凡的手就越過眾人走了。

余後面面相覷的眾人。

蕭長富捋著胡須從幾人後方出現︰「你們不該在小凡的面前稱他為少主。」

「為何?」蕭玄對此不解,自來到這里之後,就有許多的規矩,例如不可在府中下人面前稱谷主,少主之類的,又例如見到谷主少主不用行禮。

「莫非我還沒跟你們說過嗎?少主在村中的身份是我的孫兒。」蕭長富看向蘇小凡他們離去的那個方向,或許她也對墨的身份有些許的疑惑了吧。

「……」蕭玄听後沉默的轉身,帶著身後的幾人離開。

「走吧。」蕭翎站在府門外,對上走出來的眾人之後,拉了水雲姬的手便上了旁邊的馬匹。

在余小西的門外等候開門的時間,蘇小凡才從蕭遺墨的口中得知,今日他爹娘就要離開,驚訝的問︰「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壓,我也可以去送送她們的。」

蕭遺墨神色淡淡的看向走廊間︰「沒必要去送,過幾個月我們也要回去的。」

「要回你爹娘那?」蘇小凡攏眉,若是自己也要跟他去的話,女乃女乃跟娘要怎麼辦才好?

「嗯。」蕭遺墨聞聲看向打開的房門,對上的是余小西那張略顯憔悴的容顏。

蘇小凡看後,就立刻邁了過去︰「小西,沒睡好吧,都叫你跟我們一同睡了,要不你現在再去睡一會兒?」

余小西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整個晚上只要閉上眼楮就會浮現那幾漲死不瞑目極度恐怖的臉,讓她無法入睡,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怎麼樣?」蘇小凡走到她的身後,伸手為她揉起了太陽穴。

「不用了,如果我也不去,酒肆中會來不及的。」余小西微微閉上了雙眼︰「小凡按的真舒服。」

「嗯,今日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好了。」蘇小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曾經的自己時常會給家人這樣按摩,時間久了手法也就變好了。

余小西睜開眼楮,疑惑的詢問蕭遺墨︰「你們家的事已經完了嗎?」

蕭遺墨微點了下頭︰「嗯,人差不多都走了,原本他們是要多待今日的,不過突發了一點事。」

「沒事嗎?」蘇小凡停下手中的動作,看過去。

「嗯。」蕭遺墨輕點了一下頭,隨口的應著。

「那麼,我們去酒肆吧,不知道蘇柄出發了沒有。」蘇小凡一手挽著余小西的胳膊,另一只手牽上蕭遺墨朝外走了出去。

「我們去他家看看吧。」余小西覺得自從酒肆開張,自己就沒有去過那蘇柄家了,也該去打個招呼了。

剛走出村長家不遠,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蘇柄,還有已經坐在了板車之上的蕭遠秋,此刻正搖著羽扇朝幾人揮手。

「我們正打算去你家呢。」余小西掙月兌開蘇小凡的手,奔了過去。

「沒睡好?」蘇柄看著她眼底那一圈淡淡的黑暈。

「嗯。」余小西低下頭,別扭的揪著手中的手絹。

「好了,上來吧,一會兒不忙的時候,你就趴桌上睡會兒,人多的地方就不怕了吧。」蘇柄朝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余小西抬頭對他笑了笑。

酒肆門外,幾人還未走進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張雲松。

蘇小凡擰眉看過去,而後起身下了板車,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先進去吧。」

蕭遺墨沉默的盯了那張雲松片刻才轉身與眾人一同走進了屋內。

酒肆內窗子邊,幾人都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偷看著站在外面街角的張雲松。

蘇小凡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卻不抬腳走過來,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邁開步子走了過去,輕聲詢問︰「你來此地不會是來喝酒吃菜的吧?」

「小凡,抱歉。」張雲松面露愧色︰「見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此話何意?」蘇小凡有些鬧不明白他這唱的究竟又是哪一出,明明自己幾乎就已經斷定了那些殺手就是他派來人,但是此刻听到他這樣的話語,對上他那躲躲閃閃的眼眸,自己竟有些不確定了。

一個有勇氣雇凶殺人的人,是不會如他這般畏畏縮縮的才對。

張雲松轉頭四下看了看,見四周沒有人之後,一副想說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糾結了片刻之後才又說︰「沒什麼,我走了,你小心,等我回來。」

蘇小凡疑惑的眨眨眼,望著他的背影。

這究竟是何意?

什麼叫等他回來?

為何非得等他回來啊……

蘇小凡迷迷糊糊的走進酒肆內,立刻被眾人給圍了起來。

「怎麼樣?」余小西見其余的人都不出聲詢問,就自己率先問了,畢竟自己也認為,小凡遭遇殺手,那張雲松有最大的嫌疑。

「沒怎麼樣,沒听明白他想要說什麼,再說他究竟是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啊?」蘇小凡覺得此刻的自己滿頭冒的都是問號,莫非那張雲松還以為自己喜歡他來著?

「小凡跟那張雲松之間還有別的事吧?」蘇柄淡淡的丟出了一個問題。

蕭遺墨與蕭遠秋等人紛紛看過去,他問出了大家一直都想問,卻又沒有問出口的話。

蘇小凡擰眉走過去坐下,隨意的瞟了一眼,此刻大家伙兒怎麼都在酒肆中啊,不需要去廚房中做準備嗎?

「小凡放心吧,該準備的我們早就起來準備好了。」孟杰笑著揚了揚眉。

「哦,真厲害。」蘇小凡听後低下頭。

「小凡?」余小西見她不回話,無端的開始擔憂,或許小凡跟張雲松之間真的還有別的事來著?

「沒事的,你們無需擔心。」蘇小凡不打算告訴她們,還是要等自己弄明白之後再說,若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無後顧之憂的話,自己或許會告訴她們的。

余小西忽然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嘴,驚訝的說︰「莫非,你之前真的將自己給他了?」

蕭遺墨聞言,眸色驀地暗沉了下來。

「怎麼可能啊。」蘇小凡單手撐著頭,無言的看了她一眼。

這種事情,她需要這麼大聲的叫出來嗎?若是真的可如何是好,好在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

「真的沒有嗎?之前他上京你不是為此事找我商量過嗎?」余小西情緒激動的握住蘇小凡的雙手,當時自己就勸過她不要那麼做了,難道她被自己的感情沖昏頭了?

「冷靜點,都說沒有了,而且就算是有,有必要為了那種事來殺人滅口什麼的嗎?」蘇小凡都懶得對她拋白眼了,小西這樣的性子莫非是被那蘇柄一直寵出來的?

如此一驚一乍的,日後難免壞事。

「嗯,這倒是完全沒有必要。」余小西這才稍稍的冷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一推人,面色微微的紅了幾分,支支吾吾的看向蘇小凡說︰「抱歉,那個……一個激動就……」

「沒事,還有你不許瞪著我。」蘇小凡嘴角抽搐的看向蕭遺墨,從小西剛才說話開始,他就一直瞪著自己。

蕭遺墨扭過頭︰「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瞪你。」

蘇小凡扶額︰「你那無比強烈的視線,是個人都會感覺到的好嗎,而且小寶貝兒,你知道我們在說的什麼嗎?」

「別拿小爺當孩子。」蕭遺墨憤憤的走過去坐下,最好是沒有發生什麼事,不然非得去將那張雲松大卸八塊了不可。

「本來就是孩子。」蘇小凡極輕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咳,先不說那個,別的事真的沒有嗎?」蕭遠秋用扇面捂住嘴輕咳了一聲之後,詢問出聲。

蘇小凡輕點了一下頭,現在還不時能說的時候,那件事其實若是張雲松不提起,就再無任何人知道。

「好了,去忙吧,一會兒來不及,我可不幫你們。」蘇小凡起身走進了廚房,今日打算研究點什麼新花樣出來。

「你很在意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蕭遠秋合上扇子坐下,看向一臉悶悶不樂的蕭遺墨。

「我相信她,只不過隱隱覺得有別的更為嚴重的事。」蕭遺墨輕搖了一下頭,將心中的不爽揮散開來。

「今日你們在酒肆中,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去四周晃晃。」蕭遠秋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決定去探查一番那個張雲松的去向,說不定能查出點什麼消息來。

余小西在眾人都開始忙碌之後,湊到蕭遺墨的跟前,一臉認真的詢問︰「若是小凡她跟那個張雲松之間真的發生了……嗯,那個你長大後會嫌棄她嗎?」

蕭遺墨微眯起雙眼凝視著她,半晌才答話︰「你說呢?」

「跟你說,你要是想娶別的人,就還我們小凡自由,肯定會有別的人喜歡她的。」余小西覺得最近的小凡可是太厲害了,很簡單的就能處理了店里發生的一些事情,此刻她是真的相信了蘇柄他們的那種感覺,若是一直跟小凡在一起的話,日後說不定真的可以開一間很大的酒樓出來。

「自由?那種東西,從她答應做我童養媳的那一天開始可就沒有了哦,而且也是我大度,才讓她繼續留在娘家幫忙賺錢養家的。」蕭遺墨無視余小西眼中迸射出來的那種好似看到金子一般閃亮亮的光芒,明明在跟自己說那女人的事情,她究竟又想到哪里去了?

「話雖那麼說沒錯,但是你們之前說過不會納妾的。」余小西之前見過他爹一面,總覺得他日後絕對的跟他爹長的很像,若是他長成了那般俊美的大人,真的會不嫌棄小凡嗎?

「自然,我說話算話。」蕭遺墨堅定的點了下頭。

余小西看他不想在說假,卻仍舊沒有完全放下心中對他的成見,畢竟他此時也就是一個小屁孩兒。

廚房內,蘇小凡望著一排排掛著正在烤的鴨子出神,這幾日因為住在小寶貝兒家,都忘記了要每日帶家中的雞鴨出來的,不過也賣出一些銀兩了,可以暫停一段時日了,等他們再長大一些,然後再提提價。

「小凡家的雞鴨沒有了嗎?」孟杰刷著配料的同時出聲詢問。

「還有一些。」蘇小凡猛然回神,他問的剛好自己在想的東西。

「改天再帶些來吧,這幾日總有人問起哦。」孟杰也覺得那種被小凡稱之為童子雞的的確是更加的好吃,肉質比別的鮮女敕。

蘇小凡擰眉想了片刻之後說︰「跟你哥哥說一聲,下次若是再有人問起的話,就告訴他們因為那種雞飼養出來困難,之後可能會提價,問下他們可還會點餐,如果要的人還是很多的話,我之後好計劃計劃。」

「好。」

孟杰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走了出去。

「小凡想要養更多的雞鴨嗎?」蘇柄湊到蘇小凡的身邊,見她正在凝眉深思。

「嗯,是啊,反正村中空置的土地不是很多嗎?」蘇小凡下定決心後,勾唇笑了笑。

「的確是很多,從早些年開始,大家就開始粉粉往外面跑去做事情了,留在村中的差不多都是些老弱婦孺的。」蘇柄覺得如此的村中已經看不到什麼跟自己同齡的年輕人了。

蘇小凡若有所思的輕點了一下頭,腦海中回響著小寶貝兒之前的說那句過幾個月要去他爹娘那邊。

若是真的要走的話,在這之前,自己就必須努力的賺更多的銀子,讓家里的條件變得更好才行,不然自己去的也不安心。

之後的幾日,蘇小凡與蕭遺墨搬回了自家居住,在堂屋中用凳子木板搭了一個簡單的床鋪,由蕭遠秋蕭遠峰輪流在那睡下,雖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是那之後卻再也沒有任何人找上們。

這一日蘇小凡很早的就來了,決定在去酒肆之中,去找村長商量一些事。

「小凡,用我跟你一起去嗎?」蕭遠峰見她起來,也翻身起了身,因為是睡在她家堂屋的,所以每每輪到他的那一晚,他都是直接和衣而睡的,雖然沒有特意的去問過,哥肯定也是如自己這般的。

「不用了,現在天都已經亮了。」

蘇小凡笑著出聲而後開門走了出去,或許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有任何麻煩找上門,讓她忽然開始覺得,前幾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是那些殺手沒有成功的情況下,為何對方會就此放棄了呢?

村長家中,蕭盛將蘇小凡領到了書房內就退了下去。

「小凡找我是有何事?」蕭長富歷來就有早起的習慣,所以雖然天色還早,已經起來許久了。

「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您有時間嗎?」蘇小凡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說吧。」蕭長富放下手中的筆,帶有幾分警惕的看著她,按理說,即便是她有所懷疑,也不會直接前來詢問自己的才對,而且也不至于這一大早的就急沖沖的跑來。

蘇小凡淺笑了一下︰「我家後山的許多地都是空置的,想讓村長您幫忙去問問那些人家,願不願意暫借給我用,或者直接的賣給我。」

蕭長富微凝目︰「你要買地?」

「嗯,有那個想法,但是眼下沒有太多的銀兩,您先幫我問問,我好準備準備。」蘇小凡原本是想著直接去跟那些人家商議的,但是口說無憑,日後若是自己經營起來了,對方又想要將土地收回的話可如何是好。

為了避免那種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土地直接買過來,或者由村長出面交涉一下。

「好,我去幫你問問看。」蕭長富點了一下頭,村中的那些土地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若是她能經營點什麼東西出來,或許日後村中的人也就不會紛紛往外跑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蘇小凡起身告辭離開。

回到家中的時候,蘇柄與余小西都已經過來了。

蕭遺墨揉著眼楮從屋內走出來。

蘇小凡將他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放到了板車上︰「小寶貝兒晚上沒睡好嗎?」

蕭遺墨忍住嘴角抽搐的抽動,無論自己說多少次,她都始終記不住自己說過的話,這些日子晚上總是無法那麼快的入睡,原因自然是因為她最近似乎抱著自己睡,抱上癮了,即便是剛開始老老實實的睡著,不知不覺間也會將自己抱進懷里,那種情況下,可不容易睡著。

「等下到酒肆了我給你弄好吃的早餐。」蘇小凡咧嘴笑笑,看出他臉上的不悅,不明白他為何總是那般的不喜歡外人抱他。

「好。」

酒肆中,蘇小凡一到便進了廚房,打算用在來時的路上采摘的許多女敕荷葉給她們做荷葉粥,在這樣酷熱的夏日,來一碗荷葉粥什麼的可是極為舒爽的。

蘇小凡首先將粳米在砂鍋里細火熬成粥,準備好的幾個碗中都鋪上女敕女敕的荷葉,粥好之後,倒入碗中,碗中的粥就變成了淡淡的綠色,還飄著輕輕荷香,加入蜂蜜,點上山楂糕,放入孟杰他們早上打上來的冰涼井水中鎮了一小會兒,才讓余小西來幫著端了出去。

「唔,小凡,這個真好喝。」走進廚房來的余小西,忍不住的偷喝了一大口,入口冰涼爽滑。

「嘿嘿,我還留了一些,一會兒餓的時候裝給你們吃,還可以有消暑的作用哦。」蘇小凡端了兩碗就走了出去,放在蕭遺墨與蕭遠秋的跟前。

「嗯,這個不錯,改日做些這個來賣好了,這附近做事的人都整日在烈日下工作,恐怕會很喜歡喝點冰涼的粥。」孟平看了看外面紅火火的太陽光。

孟平品嘗之後點了幾下頭︰「小凡一會兒告訴我們做法,我去準備一些,中午就可以開始試賣看看。」

蘇小凡笑著點頭︰「好啊,這個其實很簡單的,說道解暑的東西還是要準備酸梅湯吧。」

孟平微楞︰「這酸梅湯不是女子有喜的時候喝的嗎?」

「沒人規定只能孕婦喝呀,酷熱的時候來一碗可是解渴又祛暑哦,改天我做給你們喝喝看。」蘇小凡端著一碗荷葉粥緩緩的喝著,那股讓人煩躁的悶熱隨著荷葉粥入月復而褪去了不少。

「好。」孟杰端著喝光的碗進了廚房,這早飯也吃了,差不多可以開始準備中午的東西了。

晌午的時候,做出來的一大鍋荷葉粥出奇的好賣,幾乎進店來的客人在听完孟平的推薦之後,都會點上一碗嘗嘗味道,更有甚者,一次性喝了好幾碗。

「小凡,你說他們都只喝粥了,會不會就不喝酒不點別的菜了?」余小西今日一直在進進出出的上粥,都快忘記自己這一整個中午除了粥,還有沒有上過別的菜點了。

「不會啊,今日別的也賣的很好。」孟平拿著肩上的毛巾擦拭著額上的汗珠,但是無論擦幾次,汗珠還是會不停的滾落下來,這鬼天氣著實太熱了。

「可是荷葉快沒有了。」余小西望向僅剩下的一堆荷葉,雖然之前他們去市場買了一些荷葉回來備用,但是卻還是不夠,畢竟每碗都要。

蘇小凡走過去將剩下的荷葉全部的鋪在一口空的大鍋內,然後把熱氣騰騰的粥倒了進去,轉身對余小西說︰「你去買些干白菊花回來,糖我記得還有許多。」

余小西微楞了片刻轉身跑了出去,這糖可是要比那蜂蜜便宜得多呀。

「最近店里的生意好了許多,我們在考慮要不要將隔壁的那個店也盤下來,然後將牆壁打通,那樣就可以坐下更多的人了。」孟平記得前幾日隔壁的店貼出了要轉讓的消息。

「有閑錢的話,可以先盤下來,但是先不要開,先在店外貼上招人的布告,還有廚房門前放一排桌子,日後負責大廳接待的人不得進入廚房內。」蘇小凡覺得若是再攬上跟上次孟軍那樣的人可就不好了。

「為何不開?」孟平不理解為何都花錢了還要空著。

「我們目前來不及的吧,若是能找到熟悉招攬客人的店小二,就讓小西跟孟平也進廚房幫忙,然後我們再將那邊打開。」蘇小凡覺得就目前的人手來說,都只能勉強應付這邊的客人了,再開一個不是找虐嗎。

蘇柄覺得她說的在理,贊同的點了點頭︰「等下空閑的時候叫你哥去問問看價格,若是合適就租下吧。」

孟杰點了幾下頭,又開始忙碌起來。

幾日後的清晨,蘇小凡還未起床,就听到了小灰灰低低的叫聲,雖然上次的事它依舊痊愈了,但是經過那一次,它的膽子無端的變小了許多,叫聲變的很小,又或者是身體還未復原,導致的聲音發布出來。

蕭遠秋察覺到外面有人,便快速的翻身下床,打開房門後,如預料那般的看到了環抱著劍靠在院門上的藍溟,正準備轉身進去將蘇小凡叫進來,卻見她已經走了出來。

「小灰灰,進去屋里休息。」蘇小凡看了一眼藍溟,而後將小灰灰趕到了屋內,照蕭遠秋的診斷來看,它可還未全好,還得調理一段時日。

「辛苦了,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嗎?」蘇小凡走到院門口之後,將高高拉起的衣袖放了下來。

藍溟沉默的搖了一下頭。

蘇小凡略顯失望的斜靠在他對面的院門上,學著他的樣子雙手環在胸前。

藍溟眸色微變,而後啟口︰「雖然沒有查出什麼消息,但是近日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

「肯定?」蘇小凡擰眉,雖然最近真的是沒人來拉,但是心里隱隱的總是無法放下心來,總是擔心著某一日還會出點什麼事。

「無法肯定,但是我與王爺都是這樣認為的。」藍溟從王爺那听說了那張雲松在半道上返回了默城的事,但是昨日回來之後,找尋了一圈,卻沒有在默城看到那張雲松的身影,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何處。

「那日我去查探的時候,只知道他當時見完小凡就離開了默城,據看到的人說是往京城的方向去的。」蕭遠秋從屋內走了出來。

藍溟淡掃了他一眼,莫非張雲松又回京城去了?

「你家王爺為何能肯定不會再有殺手過來?」蕭遠秋不是很在意那個張雲松的去向,想要知道的是日後還會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畢竟上次若非這藍溟在場,或許小凡與那個余小西就已經命歸黃泉了,墨弟也為此終日無法放下心來。

「那日在她與余小西下山之後,我便將藏在暗處的那名丞相府的侍衛給抓住了,同時也處理了山上的侍衛,而後將其帶回了京城。」藍溟略作停頓。

「果然當時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在。」蘇小凡覺得自己果然料中了,莫非他們從那人的口中探出消息了?

藍溟輕點了下頭︰「但是無論怎樣用刑都不肯招出幕後之人,最後由那柳媚兒與張雲松之間的一次爭吵中推測出,派他來的人或許就是那柳媚兒。」

蘇小凡知道當今的丞相姓柳,那麼這個叫柳媚兒的應該就是張雲松的妻子了,但是那個女子為何要殺自己?

因為知道了自己從前跟張雲松的關系?

但是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來嗎?

「據說在返京途中,張雲松曾有一夜喝醉,忽然的與柳媚兒激烈的吵了起來,但是卻未從周邊服侍他們的人身上探听出任何的消息,所有人都三緘其口只字不提,又或者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听到,那之後柳媚兒就一直心緒不寧,異常緊張,張雲松隔日也就聲稱要返回默城,離開了那里。」藍溟輕飄飄的出聲,畢竟說那是柳媚兒做的,也只是推測。

「那麼就是說,那柳媚兒或許認為我如今已經死去了?」蘇小凡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打算不再繼續想下去,畢竟那柳媚兒遠在京城,自己則居住在這小小的城市之中,基本上沒有機會再見面的人,短時間她也無法得知自己還活著。

藍溟沉默的點了下頭,雖然王爺擅自做主,讓人冒充被抓的那人給那柳媚兒傳去了信,說任務已經完成。

至于對方信不信就不清楚了。

「你先進去吧,我想單獨跟他聊聊。」蘇小凡轉頭對著蕭遠秋笑了笑,而後抬腳走了出去。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蘇小凡才輕聲說︰「你家王爺是想做什麼?如實告訴我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跟你們合作。」

「我無法做主擅自告訴你。」藍溟眉峰微攏,面露難色。

「那你回去問問他的意見吧,如果他願意告訴我他的目的,我再考慮看看。」蘇小凡說完便轉身回了院子,即便是眼前的人救過自己一次,卻也不打算與他有過深的接觸,畢竟他也算是朝廷的人來著。

藍溟望著她的背影許久,才轉身離開。

「你跟他說什麼了?」蕭遺墨打著呵欠從里面走出來,迷迷糊糊的出聲詢問。

蘇小凡將蕭遺墨拉到了蕭遠秋的跟前,說︰「來,你幫他看看,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了,最近每天早上起來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蕭遠秋了然的笑了笑,象征性的探上了蕭遺墨的脈搏︰「沒事兒,脈搏正常,或許是天氣太悶熱了睡不好吧。」

蘇小凡對此表示極度的懷疑︰「熱?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怕熱呀,你什麼時候見他頭上冒過一個汗珠了?」

「我也不出汗的,有些人就是再熱也不會出汗的體質。」蕭遠秋隨口應付著,雖然沒有多問,卻也猜出了他是因何睡不著了,而後眸中的笑意逐漸凝聚。

蕭遺墨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抽回自己的手,望向藍溟走掉的那個方向︰「快說,剛才你們說什麼了。」

「小孩子不可以老是問大人的事情,知道嗎?」蘇小凡伸手在他的臉蛋兒上捏了幾下,而後轉身進了屋內,今日還早,就幫忙把家里的衣服洗洗好了。

「凡兒放著吧,我來洗就好了。」葉氏從屋內出來,就從她手中搶過衣服。

「女乃女乃,不用,我洗就好了,這些日子都是你洗的,累壞了吧。」蘇小凡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還這麼年輕,卻讓一大把年紀的女乃女乃來幫自己洗衣服。

葉氏剜了其一眼,抱著衣服走了出去︰「這點事女乃女乃還是可以做的,好了,你們出門吧。」

蘇小凡無奈的笑笑,而後也不打算繼續爭論,反正爭也是爭不過女乃女乃的,在這一點上,不知為何,她總是異常的執著。

快到酒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酒肆門口站著的張雲松。

蘇小凡湊到蕭遠秋跟前輕聲詢問︰「你不是說他回京城了?」

蕭遠秋也是滿月復的疑惑︰「的確是應該回京城了才對呀。」

眾人下了馬車之後,蕭遺墨就伸手勾住了蘇小凡的手。

「小寶貝兒在這等我吧。」蘇小凡遲疑的看向不遠處的張雲松,不知道他等下會說些什麼,帶著小寶貝兒去似乎有些不好。

「不行,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跟別人幽會。」蕭遺墨眸中盡是堅定的神色,日後絕對不再讓她跟那個張雲松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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