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岑最喜歡她撒著嬌說話,每次她膩在他懷里說話,他胸口都又疼又酸,卻又喜歡得很,現在听她聲音軟軟的,不由失笑道︰「嗯,哥哥是。♀」
哪有自己說自己是的,應慕好笑,用臉頰去蹭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很好,又密又黑,短發地方刺在臉上又疼又癢,應慕「咯咯咯」的笑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每一天都能這樣就好了,如果這世上只有她和他就好了,應慕忍不住抱怨道︰「這麼多人,都不能抱著你睡了呢。」
從末世前開始,他們就是一起睡的,她每天晚上都能膩在他懷里,听他的心跳,現在忽然多了這麼多人,雖然知道不會有幾天,可是她還是有些遺憾,她喜歡抱著他睡覺,這樣她會很安心。
湛岑靜默一陣,道︰「那我們回車里睡,去空間里**,然後回車里睡。」他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只是沒想到會遇到別的人也在這里。
應慕不好意思的在他肩上拍了拍,道︰「不用啦,也沒有幾天了。」
湛岑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熱了,低聲道︰「是雙人睡袋,慕慕還是可以抱著哥哥睡。」
時間過的很快,應慕覺得他們只是這麼走了走,居然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算一算,還有半個小時換班的人就該起來了,遂在湛岑耳邊道︰「哥哥,放我下來啦。」
湛岑不願,問︰「還有多久?」
應慕又看了一次表,道︰「41分鐘。」
「那再走一會。」
他背得動,應慕也不想下去,便從空間里拿出瓜子來,一顆一顆的剝給他吃。♀其實湛岑究竟喜不喜歡吃瓜子,她不知道,不過她倒是挺喜歡吃的。
應慕喂他一粒。感到他咬了咬她的指頭,笑嘻嘻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問道︰「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走啊,他們是什麼人?」
湛岑道︰「不是什麼人,一起上路,井水不犯河水。」
應慕想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看來她是離人群太久了,離人太近就不自在。可是,這些人賀小雙認識,她卻是不認識的,誰知道會不會有誰包含禍心。
應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忍不住嗦道︰「雖然賀小雙說他人不錯,可是哥哥你也不認識嘛,那就算一起上路,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能太相信別人的。末世後人心猜不準的,要小心點。」
湛岑頓了頓,對她的不安感到心疼,安慰道︰「哥哥知道。」听她還想再勸,便接道︰「寶貝。抱緊些。」無論怎麼樣,他定要去那個基地看一看,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的寶貝,是什麼人使她這麼不安恐懼,湛岑眼里深了深,薄唇抿了抿,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黑漆漆的加油站沒有半點燈光,除了他們這些人沒有半個活人,湛岑就這麼背著應慕走了快兩個小時,直到賀小雙與金鵬都起身換班,才又回到了屋里。
兩人都帶了一身寒氣,一進屋,應慕便給湛岑月兌了大衣,讓他先進到睡袋了,她隨即跟著進去,拉上拉鏈,把他的手捂到懷里,道︰「會不會冷?」
黑夜里湛岑的眼楮有些酸澀,將應慕摟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道︰「哥哥冷,抱緊哥哥。」
湛岑聲音刻意低沉,卻也仍然被不遠處睜著眼楮望著天花板的念少然听見,黑暗里的念少然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心說哪怕湛岑再不願承認,他和那位總歸還是父子,這「不要臉」一點上,是絕對的一脈相承,童叟無欺。♀
黑夜悄無聲息,只偶爾能听到賀小雙與金鵬說話的聲音,應慕在湛岑懷里模模糊糊的睡去,一覺起來,已經是清晨,這一日,是個難得的晴天。
應慕睜開眼,習慣性的去蹭身旁的湛岑,含著他的肩膀嘟囔道︰「哥哥早上早。」
這是睡糊涂了,小丫頭還以為是在空間里呢,她每天都是如此,臨睡時和起床前最喜歡膩著他,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咬著他的鎖骨玩,惹得他全身冒火卻又沒有時間做點什麼。
湛岑閉上眼,將她往懷里摟了摟,嘆氣道︰「寶貝早上好。」
應慕哼哼兩聲,還想接著磨嘰,忽然聞到飯菜的香味,猛的睜大眼,看清周圍的環境,才想起這並不是在空間里,而是在加油站里,這里還有別人。
應慕眼里的暖意迅速散去,她實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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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以前她從不會這麼大意,如果這些人是歹人,她該怎麼辦,她重生還沒多久,居然就這麼不警覺了。
湛岑看著她眼里神色迅速變換,最後連身體都僵硬起來,眼里暗了暗,湊頭親了親她的梨渦,緩緩道︰「有哥哥在,慕慕什麼都不用怕。」
「嗯」應慕嘴上雖然答應了,臉上卻也不見好,只扯著臉皮朝湛岑笑笑,準備起身。
他們的睡袋在最牆角的地方,湛岑忽然按住她,道︰「還有半小時,再睡會。」
應慕看看四周,見只有賀小雙,李麗華和卓文靜起來做早餐,其他人睡覺的睡覺,休息的休息,也都沒全起來,便也躺回去。
睡袋不算小,卻也不是很大,剛夠她和湛岑休息,翻身。
她抱著湛岑蹭了蹭,覺得這麼睡在一起,感覺就像是在露營,片刻前那突來的自恨也淡去許多,便在睡袋里把湛岑環著自己的手捂到懷里,問道︰「哥哥幾點起來了啊?」
湛岑見她臉色好了許多,手不安分的在她懷里捏了捏,道︰「剛醒。」其實他醒的很早,因為他睡的很少,這麼多人,只要有一點聲響他都會警覺,而且,他一直在想那基地的事。
應慕按住他的手,羞惱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又往睡袋里縮了縮,縮得頭都見不到了,才道︰「那哥哥也再睡會。」這麼和他一起縮在牆角里睡覺,挺好玩的。
湛岑也配合的往里面縮了縮,伸手把睡袋的封頂扯到頭頂,咬著應慕圓潤的耳垂問道︰「穿著內衣睡會不會不舒服?」
四周還有人,而他的聲音又低又啞,熱氣撲在她頸邊耳邊又撓又癢,應慕刷的紅了臉,偏頭惡狠狠的想咬他的下巴卻被早有準備的湛岑輕易擒住了唇。
賀小雙的早飯已經做好了,咸菜白粥,雖然很簡單,可味道倒是也還不錯。
金鵬幾人煮的東西很多,因為他們一行六人,開了兩輛超市送貨的小卡車,車里載滿了東西,倒是把賀小雙和應慕看的瞠目結舌。
前一晚,金鵬也只是大約介紹了他們一方人,後來由于時間太晚,也並沒有再繼續交談,這一早,听說湛岑也在其中,倒是把金鵬給驚了一驚。
金鵬客氣的過來和湛岑打了招呼,直說是聞名不如見面,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一套一套的,像是在演古裝劇,倒是讓應慕听的不由笑出聲來。
湛岑也失笑,把應慕摟了摟,介紹道︰「這是舍妹。」
金鵬笑哈哈地打了招呼,夸了幾句應慕長的乖巧漂亮,便繼續和湛岑與念少然寒暄。
也不能怪金鵬詫異,湛岑是湛家的獨子,湛逸賢去世後就接管了湛家。
湛逸賢那年頭,湛家就開始洗白,到了湛岑這一代,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洗白洗的也是表面上的,不過湛家有自己的企業,看起來倒是干干淨淨的。
他以前只听聞湛家這一代家主,行事狠辣,手段陰毒,卻不想他還這麼年輕。
既然一起上路,總也要知道個稱呼,雖然湛岑,念少然和唐木都不太愛說話,可賀小雙卻是個交際的好手,再加上金鵬與他的三個手下,張宏,周杰,霍文濤都還算得上是開朗的性格,一時間加油站門口到也算得上熱鬧。
卓文靜和李麗華也過來和應慕說話,兩個女人被霍文濤女朋友的事情嚇到了,對男人非常提防,連走近都不肯,只找了應慕一個人時打了招呼。
金鵬看兩個女人頂著兩個黑眼圈,怕是一夜都沒睡,不願勉強她們,與賀小雙一行人說明情況︰「女人膽子小,那天我們幾個男的都出去了,那些個雜碎突然動手,張宏媳婦膽子大些,砸了一個畜生的腦袋就拉著我媳婦從2樓跳了下去,這才躲了過去。」他說著,眉上的月牙疤痕就擰了擰,很是猙獰,可眼楮卻立刻紅了,像是恨不得把那些都千刀萬剮。
幾人表示理解,罷罷手表示並不介意。
加油站出去沒多久,大路就不能再走,改走以前的國道。
車上賀小雙給大家說從金鵬那里听來的話︰「金鵬他們本來一直躲在北京路上的一套房子里,那一片居民多,喪尸更多。後來他們為了去基地,一點點的把路給清理出來,每天挪一個地方,這才出了城。听他說,他們遇到不少異能者,都是一級的,嘖嘖。」說著得意地挺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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