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會再那樣了。」應慕小聲答應道。那天的事情她十分抱歉,也十分後悔,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什麼都沒說把湛岑一個人留在空間外面。
湛岑松了口氣,「要記得,再有下次,哥哥會罰你。」
「第二件事。」湛岑頓了頓,拇指在應慕眼下輕輕摩擦,「別自己哭,你這樣哥哥心里很難受。」悄悄哭完發泄完再來和他道歉,湛岑說不清這種感覺,他只是覺得,這世上沒什麼事能讓他這麼難受了,應慕紅腫的眼楮和故作無事小心翼翼的言語,時時刻刻想起來都像是利刀割在他的心口,這種事,他不願意再有第三次。
應慕只僵著沒說話。
「萬事都有哥哥,慕慕什麼也不用怕,慕慕如果難受,可以哭,在哥哥懷里哭,如果是生氣了,想發脾氣,也可以對哥哥發脾氣。」湛岑微微一笑,道︰「就是像以前那樣也可以,哥哥不生氣,而且哥哥也不逼你,你不想說原因,哥哥就不問。」
溫柔的聲音,包容的態度,應慕只愣了一秒就下意識的點頭答應,等回過神來,眼楮里就有霧氣,連忙將頭埋進湛岑胸口,稍稍哽咽道︰「我答應了,你別說了,你再說,我又得哭了。」
湛岑給她順著氣,又在她肉嘟嘟的臀上重重拍了拍,「悄悄躲起來哭,誰教你的壞毛病,嗯?再有下次也要罰。」
應慕只縮在湛岑懷里不說話,湛岑這一下是使了真力氣的,打下去了自己也有些心疼,沒听到應慕喊痛,又用手給她揉了揉。
「第三件事。」湛岑雖然大概能猜出應慕心底大概是藏了件什麼事,可是因為沒有細節,也不能妄下定論,只斟酌著說︰「有哥哥護著你。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像是那天你那兩同學來了,你不樂意就不用忍著,是想把他們趕出去還是怎麼樣,都隨著你,對別人也是一樣,不用忍著什麼,就是闖了什麼禍,自然有哥哥給你收拾。」
想著應慕那時候發燒時候的囈語,又補充道︰「喜歡誰。不喜歡誰。如果拿不定主意。就告訴哥哥,哥哥自然會幫你處理。」
應慕從不知道湛岑能說出這麼溫和體貼的話,只愣愣的看著他。
湛岑只微微笑著回視,那天應慕躲進了空間了。那幾個小時里,曾經有那麼一刻,他已經決定去把余芊芊幾人給解決了,只是冷靜後想想,還是決定等一等,她死了,一了百了,可于應慕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有這麼一個人,沒等自己親自做點什麼就死了,那絕對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況且應慕心里還有心結沒有解開,她不配死的那麼容易。
應慕喃喃道︰「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夠聰明。討厭自己成天中了別人的算計,又擔心說了什麼話會給你丟人,或者在你的朋友面前丟臉。」
這話說的很有深意,首先她肯定是曾經吃過余芊芊的虧,被她算計,才會有此一說。
湛岑結合應慕的夢話一想,一是讓他快跑,一是咬牙切齒地要給他報仇,就得出了結論,心里的猜想更是肯定。
其次肯定就是江默的教導給了她行為上的禁錮,書香門第,大方得體,什麼都沒有臉面重要,所以才會說出怕給他丟臉的話來,也是她自從跟著江懷語進了湛家就不開心的原因。
他是爺爺帶大的,湛齊從未教過他那些,湛齊交給他的東西很簡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總結起來只有一條,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也會隱忍,就像對待以前的應慕,可是他所有的作為,目的都是為了得到,而應慕隱忍的原因是為了所謂的不丟臉。
湛岑忽然對那位已經過世的老人產生一股惡意,是他把自己的寶貝教壞了。
陸陸續續的,湛岑又說了幾條,應慕頗有點無可適從,總覺得湛岑的話里透著詭異,他所有的要求,看似平常,卻又像是給她傳達信息。
他像是在安慰她,告訴她,她很安全,像是在教導她,告訴她無論做了什麼他都會給她擔著,又像是在告訴她,他什麼都知道。
應慕覺得湛岑好像織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把她裹了起來,又像是給她開了另一片天,讓她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風景。
「最後一條。」湛岑等應慕消化的差不多了,親著她嘴邊的梨渦輕聲道︰「走之前把燒烤架子收到空間里,哥哥以後給你烤東西吃。」
見應慕「嗤」地笑了出來,湛岑微微笑,「慕慕,你要什麼,不要什麼,就算不想說原因,也可以告訴哥哥,哥哥不問。」
……
秉著有什麼想法都要說的保證,中午吃了飯後,應慕要求湛岑背著她在附近散步,順便從空間里放出了幾只雞來,讓後來出來轉悠的周杰,霍文濤,張宏三人「撿」了回去。
兩人一直慢慢在外面轉悠,應慕說不清這種感覺,好像早上被湛岑那麼一說,他們的感情就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更為親密信賴,也更為成熟。
回去的時候,雞已經被殺好,燒烤架子上的碳已經燒紅,正是要烤雞的時候。
賀小雙湊到應慕一旁,「小慕,你怎麼湛哥了,他今天看起來怎麼,怪怪的。」
這兩人從中午出來就有些奇怪,嘴角都帶著相同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應慕這樣很正常,她是個典型的雌性動物,情緒化得很,只是湛岑這樣就顯得奇怪,頗有種滿面春風溫柔貴公子的感覺,和以前的冷面公子簡直是兩個極端。
應慕睨了賀小雙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哥哪天不是這樣。」
「咳咳」賀小雙被茶水嗆到,心說應慕當真是近墨者黑,撒這麼個彌天大謊都不見臉紅。
應慕不理,只盯著烤的半熟的雞肉咽口水。
他們只在此多停留這一天,第二天還要趕去h市旁的香腸加工廠,所以吃完晚飯大家就都早早睡下休息,養精蓄銳,保持體力,這才是活命的好辦法。
工廠位置在h市的東面,工廠區附近,從他們現在這個位置過去,最起碼要開兩天時間,幸好這一路還算太平,沒發生什麼突發事件,第三天的下午,眾人就來到了h市的城鄉交界處。
面前的路有兩條,近路是走穿城的高速公路,可是現在的高速公路按照經驗來說,沒有堵塞的概率非常小,遠路是一條老路。
這種老路雖然遠,可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四通八達,各種各樣的巷子穿梭其中,如果遇到堵路的情況,也容易掉頭或者換路。
三輛車子,十一個人,最後選擇還是選擇走普通路線。
時至下午,已經不能再走,城鄉交界處的房子多半破舊,喪尸也多,眾人找了快一個小時才找到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落腳,h市xx區的派出所。
派出所就處在一條不寬的巷子口,有大門,並且大門緊鎖,想來出事以後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大門被人從里面鎖上了,並且里面是肯定沒有活人了。
因為大門內的喪尸听到動靜,立刻就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拼命的朝大門外的眾人伸手,嘶嚎。
巷子四周的喪尸也尾隨著圍了過來。
張宏和霍文濤是撬鎖的好手,用槍把大門內的喪尸清理干淨以後就靈活地撬鎖,其他人對付圍上來的喪尸。
幸而沒有三階喪尸,二階的也不多,對付起來並不困難,不一會鎖被撬開以後,三輛車就陸續開進了派出所,大門也再次合上。
派出所並不大,只有兩棟3層的樓房,並且還有槍械室,只是早已經空空如也,半顆子彈都沒剩下。
把派出所內喪尸尸體扔進門口的值班室里,應慕拿著小刀去挖晶核,順便在派出所內搜集物資。
周杰,張宏,霍文濤三人把一輛小貨車小心停到門口擠著門,門外的喪尸太多了,再這樣下去,這不太結實的門可就真要報廢了。
等忙活了半天,終于吃飯的時候,一間還算干淨的辦公室已經被收拾出來,這里以前應該是用來拍身份證照片的地方,寬敞干淨,這一晚上就是他們的落腳地了。
大家趕了兩天的路,雖說身體不是十分累,可心里卻已經有些疲憊,畢竟整天整天的呆在車里,比不得自自在在地活動。
尤其是金鵬,他身體肥胖,呆了兩天的車里,腿腳腫得厲害,原本的鞋已經不能再穿,只拿了雙大拖鞋套在腳上,行動時顯得很是蹣跚。
卓文靜吃完飯收拾完了就燒了水,拿熱毛巾給他敷著按摩。
「畢竟年紀大了。」金鵬唉聲嘆氣。
他從沒想過會出這樣的情況,危險還沒遇到,腳就腫得不能再走路了。
ps︰
啊啊,,小茶看著活死人之地忘記時間了。抱歉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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