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桓卿笑容滿面的來到了辦公的地方,在房內等著的那幾個大臣都一臉驚奇的看著他。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剛本是在議事的衛王爺不知听了下人在耳邊嘀咕了什麼,從來淡漠的衛王爺頓時臉都黑了,什麼話都沒說,留下一屋子的大臣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沖了出去。不過怎麼才兩個時辰不到就春風滿面的回來了?詭異,著實詭異。
「各位大人在看什麼?難不成本王臉上有花?」
殷桓卿笑著說。
頓時那些個大人們真的感覺到面前鮮花盛開,美不勝收。
「咳咳咳!」
不知是誰咳嗽提醒了身為男人卻看美男入迷的大人們回過了神。頓時一個個尷尬的賠笑。
「呵呵呵……衛王爺說笑了。咱們還是談公事,公事。」
殷桓卿笑著請各位大臣坐下,一本正經的開始商量正事。
最近的朝廷不是很安靜,原因是在北邊地區的夜王爺在所屬地區無視王法,自設軍隊,修訂法律,宛如一個國中之國。
皇上不知如何處理,在朝中更是有兩派意見。一派主戰,一派主和。
主戰的官員希望立即出兵,討伐夜王爺,斬草除根。但是主和的一派卻希望息事寧人,進行勸服。
殷桓卿和今日來的這些大人都是主戰的一派。今日就是想想有什麼法子說服皇上討伐這個夜王爺。
正當一屋子的人討論的興致勃勃的時候,一個僕人小心翼翼的進來附在殷桓卿的耳邊。
「王爺,李大人求見。」
提到李大人,殷桓卿頓時就明了了。
「告訴李大人,本王現在有要事商議,帶他去偏殿等候。」
下人下去了,殷桓卿和那些大人們仍是慢條斯文的談話。絲毫不被剛剛的小插曲打擾。
直到夕陽西下才結束了所有的商議,而在偏殿等待的李大人已經快要急瘋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偏殿里坐立不安的李大人才看見一身白衣,猶如閑庭信步般走進來的殷桓卿。
趕忙迎上去行禮,「下官參見衛王爺。今日下官……」
李大人救子心切,急急的道明自己的來意。但是剛一開口就被殷桓卿打斷。
「李大人可是稀客,隨意不找本王,不知今日有何貴干?」
殷桓卿慢悠悠的開口,坐在椅子上輕喝一口茶。
李大人時常會與殷桓卿在政見上不合,平日只是點頭之交,自然是不會時常找他。不過今天為了自己兒子的命不得不委曲求全。
李大人又是一個深禮,「下官教子無方,今日犬子冒犯了王妃和軒轅大人,希望王爺看著下官的面子上放過犬子。今後下官必定會對他嚴加看管。」
這李大人消息還真是靈通,李隨出事不久就知道了消息。知道了前因後果,連忙來求殷桓卿。
李家在京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家,幾代為官,同時人丁興旺,也有不少子弟是經商的。家中有錢有權。不過到了李隨這一代就只有他一個獨苗了,自然是從小嬌生慣養。
要是平時李隨犯事,只要用錢打點些,再施些壓,那些官員自然會賣他幾分薄面放了李隨。但是今日李隨犯在了殷桓卿的手里,李大人不得不拉下面子親自去求。
殷桓卿沒立刻回答,微微思考了一下,「本王不是不想隨了李大人的心願。但是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李公子當街調戲本王王妃,而且軒轅大人身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本王已經將他帶走,要是隨意放了他恐難讓本王服眾啊。」
殷桓卿風輕雲淡,卻句句在理,李大人實在是無法反駁。
李大人咬咬牙,「那……下官懇請王爺替下官先管教犬子。待犬子改過自新,下官在來帶那個孽子回家嚴加看管。」
「李大人說笑了,本王怎麼可以私自管教李公子?李公子自然是要受漠國法律管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大人,你說本王說的對不對?」
殷桓卿意有所指的看著李大人。
李大人自是明白,自己在夜王爺的事情上主張的是和,也就是放縱夜王爺的做法。衛王爺這是在拿他的命根子來要挾自己,改變立場。
李大人恨恨的咬了咬牙,回到,「下官也是如此認為。」
殷桓卿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那個一無是處的李公子果然是李大人的軟助。那個調戲沐朝夕的李隨雖該死,卻也是有些用途的。
李大人雖是官位在朝廷上不是最頂級的,但是手中卻有不少實權,朝廷中不少大人都受過他的提點。現在將他拉入主戰的陣營,手段雖有些卑鄙,但是結果卻是百利而無一害。
李大人仍是卑躬屈膝,「不過下官希望王爺與王妃能夠寬厚犬子,讓他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在漠國調戲皇族是可以判死罪的。
殷桓卿笑笑道,「雖說漠國律法嚴謹,但是畢竟不是不近人情,自然會看著李大人為朝廷兢兢業業的份上寬厚李公子的。」
「下官今後自然會與王爺共進退,兢兢業業為漠國。」
得到殷桓卿的保證,李大人松了一口氣,俯身告退。
兒啊,爹爹可是為了你向自己的政敵低了頭。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平安無事。
解決了自己的一個強硬的政敵,殷桓卿看了看皓月當空,心情很好的往衛王府趕去。
再說衛王府里,沐朝夕被殷桓卿命人送了回去,原本的好心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在剛剛進到衛王府時就遇上了殷琪蕭。
這個殷琪蕭明明自己在外有府邸,卻是整天往衛王府跑。而且是不怕他人說閑話的只要一到衛王府就先去找沐朝夕。
沐朝夕本就不喜他,現在在這個將女人名節看的比命還重要的古代更是不想見他。每次都是用有事來推辭。
可是現在是想躲都躲不了了。殷琪蕭是把她活月兌月兌的堵在了門口。眼看是躲不過了,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殷琪蕭看見沐朝夕笑的花枝亂顫,「王嫂這是去哪了?琪蕭可是許久不見。」
說著還對著沐朝夕飛過一個媚眼,頓時沐朝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叔難道不冷了?都這個季節了還用的上折扇?」沐朝夕答非所問。
殷琪蕭滿頭黑線,這女人的思維跳躍能力也太快了些吧。
殷琪蕭干笑著收起手上正在扇風的折扇,「呵呵呵……多謝王嫂關心,琪蕭不冷。」
沐朝夕翻了個白眼,誰關心你了?我是在諷刺你是個白痴!
沐朝夕懶得和這個自戀的人說話,越過殷琪蕭就準備進府。
但是殷琪蕭仍是恬不知恥的跟了上去。
「王嫂還沒有回答琪蕭的問題哪。」說著不忘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她。
要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是有著善良的心性,沐朝夕或許會被打動,但是已經明了殷琪蕭本性的沐朝夕實在是缺于與他交流的**。
沒好氣的回到,「上街!」
殷琪蕭仍是不依不饒,「王嫂上街了?怎麼不叫上我,這京城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我都知道。」
沐朝夕敷衍道,「小叔平日忙著招蜂引蝶,我怎麼好意思?」
這殷琪蕭的那些破事,沐朝夕可是短短今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話語中明顯有著諷刺。
「琪蕭只想招惹王嫂這朵惹人疼的嬌滴滴玫瑰。」
殷琪蕭突然一把抓住了沐朝夕的手,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不但動作放肆,話語也很曖昧。還沒待沐朝夕反應,殷琪蕭突然驚叫道「啊!王嫂怎麼受傷了?」說著還在沐朝夕的手上撫模起來。
沐朝夕手上確實有血,是她在幫軒轅塵擦臉而一不小心沾染的血跡,卻給人受傷的錯覺。
靠!又被小叔子調戲!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沐朝夕再一次暴走了。本來今天去逛街心情不錯,卻遇到這麼多事,現在又被殷琪蕭調戲。只覺得自己再不發泄就要滅亡了。
「夠了!我去哪管你什麼事?!你要是閑的沒事干就洗洗睡吧!好走!不送!」
一把推開擋路的殷琪蕭,氣沖沖的走了。
沿路上不明情理的下人一個個都連忙避開,心里直道不知這個王妃今天是不是吃了**?
殷琪蕭被沐朝夕的一頓吼,愣了好久。隨後卻是莞爾一笑,拿出折扇打開,風流倜儻的離開了衛王府。
而在旁邊的盆景邊鑽出了一個紫色身影,看了看殷琪蕭的背影,轉頭看向沐朝夕離開的方向,眼神中閃著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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