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蕭兄弟,你可是好久都沒來了,曉芬都想你了。」
突然有人推開沐朝夕他們所在的房門,很是熟悉的打著招呼。
殷琪蕭對來人招招手,笑得開懷,「王兄,讓老弟好等啊。怎麼舍不得青葙,來這都帶著。」
「哈哈哈……好說,好說。蕭兄弟看上哪個姑娘告訴哥哥,哥哥今天請客。咦?這位小兄弟是誰?」
沐朝夕扭過頭看向來人,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二十來歲的男人摟著一個美艷的女子往房間里走過來。想必這就是殷琪蕭說的王玉茹的哥哥吧。一看就是紈褲子弟,怪不得王大人要靠女兒來討好權貴。不過有求于他,沐朝夕仍假笑著打招呼。
「這位是王公子吧,小弟姓沐,今天能見到王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那個王公子見沐朝夕生的白白淨淨,細皮女敕肉的活像是個嬌娘子,比自己養在外面的孌童漂亮多了。頓時也不顧沐朝夕對他打的招呼,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沐朝夕見姓王的用一種惡心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就有種想走的沖動,一看就知道姓王的對自己抱著猥瑣的想法。怒視著殷琪蕭,怎麼帶來這麼個人渣,而且兩個人還看著這麼熟。
殷琪蕭有些心虛。平時不是不知道王玉塹有這個癖好,但是京城中的王孫貴族差不多都好這口,盡管他沒這樣的愛好,但是平時在一起呆著的時候也難免不裝裝樣子。
見王玉塹的眼神一直在沐朝夕的身上打轉,輕咳了一聲喚回王玉塹的神智,「王兄,最近小弟有些忙,冷落了王兄不少,這杯酒算是老弟給你賠不是的。」
王玉塹見殷琪蕭敬酒暫時就把沐朝夕拋在了腦後,「賠不是好說,把你前段時間收到歌姬送我,我就原諒你。」
「好說,好說。一會兒小弟就送過去。」
沐朝夕一听怒了,這一群人都把女人當什麼了?!歌姬也是人憑什麼就可以讓他們隨便的送來送去。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王玉塹喝完酒後又將一雙小眼楮圍著沐朝夕直打轉。
「沐公子是哪里人士?跟蕭兄是什麼關系?」
要是是殷琪蕭進來收的房中人的話,說不定自己還能討要過來。瞧那小模樣,在自己身下一定會讓他欲生欲死。
「呵呵呵……王兄,這是家母那面的遠方親戚,進來投奔我來著。家母去的早,又沒什麼親人,所以小弟會好好照顧他的。今天就是帶他出來結交些朋友,長長見識。」
一听是殷琪蕭的親戚,王玉塹頓時就知道沒戲了。因為人人都知道殷琪蕭對現在的衛王府中的人不親,最孝順的就是已故的母親,現在有母親那頭的人肯定是當寶貝的對著,肯定不會讓人動他的。
算了,今天不能抱到漂亮男人,但是至少討要過來了一個美艷歌姬。回家抱美女也不錯。
王玉塹跟殷琪蕭不時劃拳喝酒的,明顯殷琪蕭的酒量比王玉塹好多了,不一會兒王玉塹就有些微醺。
「來,王兄,小弟敬你。現在你可風光了,有一個做夜王爺側妃的妹妹。」
殷琪蕭開始誘導著王玉塹說王玉茹的事。
王玉塹卻是對自己這個妹妹比較滿意,哈哈大笑,「當然,呃!我這個妹妹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呵呵呵……就是長大漂亮,那小臉蛋,小身材,真是撩人。呃!」
沐朝夕听的想吐,這到底是不是人啊,看自己的親妹妹都抱著齷齪的眼神。要不是為了打听沐紫芊的事,沐朝夕真有種現在就痛扁他一頓的沖動。
殷琪蕭心中暗想這次在沐朝夕的心中自己一定已經被打上流氓的標簽了,他一定要快些打听出沐紫芊的事,然後就把這個王玉塹給踹了,今後再也不見了。
也陪笑道,「像茹妹妹這樣的妙人兒做側妃真是可惜了。不知道茹妹妹最近在夜王爺那怎麼樣。茹妹妹可有寫家書說些什麼?」
王玉塹模模糊糊喝了姑娘喂來的一口酒,「卻是是前些日子寫了些家書。說了什麼哪?呵呵呵……我想起來了。蕭老弟,來來來,我告訴你個秘密啊。」
王玉塹對殷琪蕭招招手,沐朝夕也連忙伸長脖子。
「我告訴你啊,我妹妹就快當夜王妃了。」
王玉塹說完這句話,沐朝夕心里就咯 一聲,莫非沐紫芊真的出什麼事了?心里又焦又急。
殷琪蕭連忙問道,「怎麼可能,夜王妃可是二公主啊。」
王玉塹擺擺手,「快不是了,我跟你說啊,二公主快死了。夜王爺說只要二公主一死就立我妹妹為正妃。你說我妹妹是不是就快當夜王妃了。」
「什麼二公主快死了?!你給我說清楚!」
沐朝夕現在是徹底失去理智了,上前抓住王玉塹的衣領就問道。
王玉塹一愣,沒想到沐朝夕會這麼激動。不過還是沒回過神來,呵呵一笑。
「小兄弟你這麼激動干什麼?又不是親娘要死了。難不成那二公主未嫁的時候你跟她有一腿?」
沐朝夕冷冷的看著他,「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跟你一樣齷齪,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說二公主快死了?」說著又抓緊了些他的衣領。
王玉塹見沐朝夕不是開玩笑酒醒了,同時也惱火了,「你個臭小子,求本大爺還這麼橫!告訴哪本大爺不是嚇大的!威脅我,你活的不耐煩了?!」
準備起身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過沐朝夕不知從什麼地方直接掏出一枚暗器抵在王玉塹的脖子上,語氣冷的如臘月的寒雪。
「我不想再問第三遍,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王玉塹感受著脖子上涼冰冰的鐵器,心里也有些發毛,生怕沐朝夕真的把他給 嚓了。
屋子里的姑娘們早在殷琪蕭準備問王玉塹事的時候就被趕了出去,現在房間里只有他們三個人了。殷琪蕭在沐朝夕剛拿出暗器的時候有絲驚訝,但是現在卻是在氣定神逸的喝酒。沐朝夕想要瘋就讓她好好瘋吧,干嘛要攔著她。
王玉塹求救的目光看向殷琪蕭,「蕭兄弟,你這個親戚是不是喝醉了,你快幫老哥拉開他。」
殷琪蕭笑得無奈,「王兄,你剛剛也見了我這位兄弟可是一滴酒都沒沾啊。你還是乖乖回答他的問題吧,我這位兄弟的性子急,你可不要讓他等急了,要是讓王兄見血了,那可就罪過了。」
殷琪蕭說得雲淡風輕,王玉塹卻是听的心驚膽戰。媽媽啊,自己今天是找誰惹誰了,喝過花酒也能喝的讓人架著脖子。
沐朝夕將暗器往王玉塹的脖子上移了移,無聲的催促著。
王玉塹嚇得連連往後退,「我說,我說,你能不能先將它收起來。」
沐朝夕又將暗器挪了挪,王玉塹頓時嚇得不敢再提要求了,「別別!我說,我妹妹前幾日寫家書說二公主好像自從去了夜王爺的封地後就一直病著。就連洞房花燭夜都是我妹妹和夜王爺一夜歡好。看了不少大夫,都說是治不好。夜王爺也對她失去耐心了,就讓她呆在一個小院里準備讓她自生自滅。好像上一次夜王爺去看她,听說是沒幾日活頭了,應該就要死了。這……這都是我妹妹從夜王爺那里听到的,大俠撓命,真不關我的事啊。」
沐朝夕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王玉塹生怕她會取了自己的性命,趕忙撇清關系。心里更加確定這小子跟二公主關系不一般。
「我問你,你妹妹的那封家書是什麼時候寄的?」
王玉塹想了想,「好像是在九天前吧,應該是。」
沐朝夕更加擔心了,冥夜的封地離這里不近,以現在的交通工具要是寄一封信至少也要兩天。十來天的時間,沐紫芊很可能已經……
沐朝夕不敢想象。將王玉塹往椅子上一扔,對殷琪蕭道,「他交給你了。要是他敢亂說什麼你應該知道怎麼辦。」轉身就準備離開。
殷琪蕭從來不知道沐朝夕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看她審犯人看的真海皮的時候突然就接到這麼個棘手的事情。
見沐朝夕準備離開連忙道,「你去哪?」
「回家。然後準備進宮,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
沐朝夕堅定的說。她現在更加確信昨天的夢不會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想,它一定寓意著什麼。
「那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好,他怎麼辦?」
沐朝夕指指王玉塹,王玉塹嚇得連連擺手搖頭,「放心,我不會說的,真的真的,我發誓。」
「我從不相信人們虛無的口頭承諾。」
沐朝夕話音剛落,就听見咚的一聲,硬物踫到肉的聲音,接著就見王玉塹一動不動的躺在了桌子上。
殷琪蕭笑著放下了手,「王嫂,這下你就可以相信他不會說的吧。」
沐朝夕露出了今天難得的笑容,其實殷琪蕭這小子也不壞。至少可以幫自己收拾麻煩。
「殷公子,沐公子這是要走啊。王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讓殷公子架著?」
見殷琪蕭一伙人要離開,花媽媽熱情的送別。
殷琪蕭笑得邪氣,「還不是花媽媽家的姑娘太會疼人了,這不王兄都被灌醉了。本公子今天就做個好人送這個醉鬼回家。」
好听話誰不愛听,花媽媽笑得花枝亂顫,「那是王公子疼我家姑娘,給我家姑娘面子。殷公子也要常來。來人啊,給殷公子備馬車。」
殷琪蕭架著王玉塹跟著沐朝夕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怡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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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千萬不要被嚇跑了,不語是親媽,答應給二公主一個好結局不語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