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夕拒絕三叔的一再挽留,一個人往冥夜的封地趕去。即使現在所有的人都不想去那里,所有的人都認為沐紫芊死了,但是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都不會相信。
老老實實的百姓最怕什麼?當然是打仗了。所以沐朝夕往冥夜的封地趕去的一路上沒少見舉家帶口的往她來的路走的人,那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
沐朝夕拉了個人問了才知道,官兵將冥夜的封包圍的嚴嚴實實的,誰也進不去,他們還不是冥夜封地的百姓,只是旁邊的住戶就怕殃及到他們。可見皇上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將冥夜給干掉,一定是動用了不少的兵力。
沐朝夕听了,看看路程一時半會也趕不到地方,而且即使到了也不一定能進去。抬頭看看天也黑了,沐朝夕索性就在鎮上找一家客棧先住著。
因為要打仗了,方圓十里差不多就一家客棧還開著門,而且所有的人都是趕緊著離開,誰還願意住店,所以店主見到好不容易來的一個客人,那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客官,您住店啊還是打尖?」
「住店,不過先給我弄些洗澡水。」
「好啦!」
一見沐朝夕就是一個花錢不心疼的主,在現在沒什麼客源的情況下,當然是要好好照顧說不定會多些賞錢。
這個店小,但是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沒一會兒不但給沐朝夕的洗澡水準備好了,而且就連吃食都準備了不少。
沐朝夕這幾天雖然是擔心沐紫芊,但是越是離沐紫芊近了些,沐朝夕反而在不斷的告誡自己要淡定,因為她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去處理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
沐朝夕邊吃著小菜邊洗得很快樂,這時突然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眼見著是有人要進來了,沐朝夕連忙坐到水里,只露出一個頭。
「那個我不需要水,你出去吧。」
這個客棧里誰會進來找她,也只有照顧客人的小二。小二可是男的,沐朝夕這次可是男扮女裝,在小二的心中可是沒有什麼非禮勿視的自覺。
嘀嗒,嘀嗒,沐朝夕郁悶了,為什麼說了還有人往這房間里走?沐朝夕忽然睜大眼楮,難道不是小二而是有采花賊?不過這采花賊膽也賊肥了點吧。
沐朝夕頓時左顧右盼起來,她現在可是月兌得精光,什麼暗器小刀的都沒有,有的就是滿缸的水,衣服又在屏風的另一面。要是真是采花賊,難道自己要果奔跟他拼了啊?!
啊啊啊!媽媽咪啊!誰來救她!
「小朝夕,水還舒服嗎?」
就在沐朝夕緊張的雙手交叉能護一點是一點的時候,一個中性且戲調的聲音從屏風的另一邊傳過來。
沐朝夕听到這種特殊的聲音就知道是夜向晚,頓時呼了一口氣。夜向晚!呼出氣的那口氣還有一半在口里,沐朝夕反應過來又是一口涼氣吸進來,兩氣相交一時岔氣了,咳得肺都快出來了。
沐朝夕可是沒忘了她答應帶夜向晚一起卻一個人跑了,夜向晚可是警告過她要是自己敢一個人偷偷溜,她就會想招來收拾自己。現在沐朝夕真希望自己出現幻听了。但是見夜向晚一臉笑盈盈的從屏風的另一邊走了出來,沐朝夕知道這不是自己出現的幻覺。夜向晚真的是找到自己了。
「呵呵呵……」
「呵呵呵……」
夜向晚笑,沐朝夕賠笑。
尼瑪,我夜向晚千里迢迢的追到你難道就是想看你笑的嗎?
「別笑了!」
夜向晚的吼讓沐朝夕分外委屈,「為什麼你可以笑就不許我笑?不讓我笑難道讓我哭?怎麼說你也好不容易才找到我。」
听听氣不氣人?夜向晚頓時炸毛了,「我笑是因為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終于落我手上了!你也知道我不容易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追上你多久沒吃糕點了?」
沐朝夕滿頭黑線,小聲嘀咕著,「你是不是上輩子是糕點的同類,這輩子才對糕點如此大愛。」
一道寒光閃過,夜向晚危險的聲音響起,「你說什麼?」
沐朝夕馬上非常識時務的縮縮腦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夜向晚貓眼掃了她一眼,「就你的那些小想法姐姐我怎麼會猜不透。你前腳不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地是哪了。冥夜的封地是去不了了,除了客棧你還能去哪。姐姐我的速度比你快多了,早就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你前腳剛進這個門,我後腳就能找到你的房間。」
真沒想到夜向晚竟然比自己還快,但是夜向晚都能找到自己,為什麼他卻沒找到自己。是沒找到,還是不想找。
沐朝夕錘了一下自己的頭,自己都把他休了還在乎他的想法干嘛?
夜向晚單手毫無忌諱的放在沐朝夕的洗澡水里像魚一樣擺來擺去,沐朝夕卻是有些不自在。
「姐姐啊,我知道錯了,不過你能不能先讓妹妹我從浴盆里出來。」
一個在浴缸里,什麼都沒穿,一個在浴缸外,衣冠楚楚,開始純聊天,就算是兩個女的,就算是兩個現代人也會感到不自在的。
夜向晚眨眨單純的眼神,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哦,你不想洗了,那你就穿衣服吧。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好不好。
「你敢不敢先挪挪你的玉足先出去。」
「你怕什麼?你有的我都有,有什麼可看的。」
夜向晚反正是賴著不走了,沐朝夕是徹底被她打敗了。總不能她不出去自己就在水里泡一天吧,那皮還不得皺了。沐朝夕又看了看隱隱約約露出的衣角,咬咬牙豁出去了,反正兩人都是女的。
當沐朝夕如出水芙蓉般的站了起來,清晰的听到了夜向晚「哇!」的一聲驚嘆聲,頓時臉就刷的紅了。
在現代沐朝夕沒少在集體浴室洗澡,但是那時大家都忙著把自己身上的髒東西洗干淨誰還關心別人。現在听見夜向晚的一聲驚嘆聲,沐朝夕臉皮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沐朝夕來到外室放衣服的地方頓時無語了,為什麼自己一堆衣服只有一身貼身衣服,自己別的衣服哪去了。沐朝夕望向自己放包袱的桌子,包袱哪?!她裝著衣服,裝著銀子的包袱哪?!
「小朝夕,衣服穿好沒?姐姐我可出來了。」
沐朝夕連忙手忙腳亂的將貼身衣服套在身上。
「喲,小朝夕你是要玩哪出啊?不用這樣只穿這麼少的在姐姐面前轉,剛剛姐姐可是看清楚了,姐姐更喜歡你剛剛的樣子,前/凸/後/翹的,至少有c吧。」
夜向晚自顧自的走出來,上下打量著跟沒穿沒啥區別的沐朝夕,流氓的說著。
沐朝夕雙眼冒火,「夜向晚!我的衣服?!我的包袱哪?!」
敢開這樣玩笑的只有夜向晚了。
夜向晚滿不在乎的走在椅子上,「小朝夕,你怎麼說你的東西是我拿的?你有證據嗎?」
這個可是關乎面子跟里子的問題,沐朝夕絲毫不讓步,「夜向晚,我知道你在生我氣,可是你不該什麼都不給我留。銀子就算了,那是我借你的,還有那些首飾什麼的是我從衛王府帶出來的,就是典當都沒人敢要,要是你喜歡就送給你,但是你太過分了,竟然連一件衣服都不給我留,你就不怕我凍感冒了!」
沐朝夕越說越氣,要是在以前早就上去跟她拼了,逼她交出自己的衣服,但是沐朝夕還存有些理智,自己不是這個變態女人的對手。
夜向晚本來在喝茶,但是一听沐朝夕說的,緊張的盯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沐朝夕一頭霧水,什麼真的。
見沐朝夕迷茫,夜向晚解釋道,「你說你的那些首飾是從衛王府帶出來的?」
沐朝夕一時沒回過神。愣愣的回道,「啊,都是殷桓卿送給我的禮物,和我的嫁妝。我只是拿了些看起來比較值錢好拿的。」
「你怎麼不早說?!」
沐朝夕覺得自己的心髒實在是太強大了,竟然還可以忍受得了夜向晚的一驚一乍。
還沒等沐朝夕開口,夜向晚就急急的說道,「我還以為那是平常的首飾,手里也沒錢了,就給了客棧的掌櫃的當房錢了。哎呀,這下虧大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幫你把它要回來。」
夜向晚一溜煙的不見了,沐朝夕在後面哭訴,姐姐,雖然銀子重要,但是你好歹先給我拿一件衣服啊,還能讓我幫你一起要啊。但是夜向晚哪里能听到她的心聲,早就奔向她的銀子去了。
沐朝夕還在後面納悶,這小妞的眼神也太不好使了,那像鴿子蛋大的夜明珠,做工精細的如小拇指甲的金佛怎麼看都知道不是凡物了,她竟然敢隨意把她抵押給一個客棧的掌櫃的。不說別的就是那個金佛就可以把這個客棧給買下來了。
而且這小妮子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一切?下手也太快了點吧,沐朝夕可是只讓包袱離開了自己有一個洗澡的時間啊。
總之沐朝夕總結出一點,這小妮子不是凡世之人,她就是一個天降神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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